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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一等。”墨公子出言道:“你腰上這個香囊,是何處得來的?”

他早就注意到了這隻男子制式的香囊。地牢分開之時她身上還沒有,但再見之時卻已戴上了,且布料褪色得如此明顯,實在令他費解。

洛千淮卻想起了同一匣中的那張青銅薄片。她取了出來,連著香囊一同放到案上,說明了它們是和那張京畿佈防圖同放在寶庫暗格之中。

墨公子定定地盯著銅片上那隻頹然委地的鳳凰,半晌沒有說話。

聞先生的眼神卻有些閃爍:“據我所知,便是繡衣使者身負秘探之職,也從未偵知過永安翁主暗地調查西京防務之事,衛蓮你是如何知道此圖的?”

他不待洛千淮開口,又繼續道:“且這羽山園,不過是永安翁主諸多產業中的一處而已,平時過來的次數也並不多,你又怎知這張圖恰好藏在此處?”

倒果為因,這種思維方式是很多聰明人樂於使用的。洛千淮懶得理會,不情不願地看了墨公子一眼。

後者迎上她的目光,淡然道:

“聞先生。”他說:“若非為了救我,衛蓮本不必去那裡。這只是個巧合,先生無須多想。”

“這件事的詭異之處,就在於處處皆是巧合。”聞先生嘆了口氣:“我豈能不知,衛蓮救出公子與眾護衛有功。可是公子莫要忘了,您為何要將計就計讓那韓敏兒帶走?若非是您緊急調了地一過去,此事又會發展到何等地步?”

洛千淮深吸了一口氣,壓住了心底翻騰上來的酸澀之意。

在那堵放下的鐵門之前,她赤手空拳地面對一群手執利刃計程車兵,根本無路可退,又怎麼能不懼怕?

身上的每一絲肌肉都在顫抖,只能強打精神硬著頭皮周旋,稍有不慎便是粉身碎骨,那種如履薄冰的感覺,未曾經歷過的人根本就想象不到。

而在羽山園門前,夾在唐湛與車槐之間,眼看就要穿幫露餡之時,進前是死退後是深淵,她背部早被冷汗浸透,現在想起來猶自後怕不已。

她不過是個普通人罷了,被系統坑了一次又一次,反覆被扔進嫌疑之地,每一次都是心力交瘁,偏生還要被人質疑。

她的這副隱忍的模樣,被墨公子看了個正著。

“此事到此為止。”他眸中隱現薄怒,又強行壓了下去:“先生出來的時間不短,還是早些回去,以免八皇子久尋不見,誤了大事。”

“其實便是到了現在,我也極為推崇衛蓮之才。”聞先生起身嘆道:“既是公子這麼說了,我姑且聽之信之,只望日後你我都不會後悔才好。”

“我去送一送聞先生。”洛千淮也站起來,隨著聞先生行至樓梯暗影之處,方才低聲道:“先生過後便會明白,今日對我的種種揣測,都沒有任何意義。”

她本是想著,日後遠離墨公子身邊,自然也就不會再有是非。沒想到這話落入聞先生耳中,卻有了另外一重意思。

他猛地轉過身來,瞳孔瞬間收縮:“你是.你原來是”

洛千淮覺得他可能是誤會了:“先生喚我衛蓮便好。”

“好個衛蓮。呵呵,枉我一世聰明,竟然到現在才參透這中間的玄機,可笑,真是可笑!”

他一邊笑,一邊邁開大步下樓而去,轉眼便消失在燈火輝煌處,留下洛千淮滿臉的莫名其妙。

一件全無雜色的雪白狐裘,無聲息地搭在了洛千淮身上。

她仰頭看去,便聽墨公子溫聲道:“他喝醉了,說的話你無需在意。”

洛千淮本來也不是會為難自己的性子。

“公子,天色不早,我該回去了。”

身邊的人停頓了片刻,緩緩地說道:“日後,不會再有這種事了。”

洛千淮沒有答話,只抬起一對墨黑的杏眼,靜靜地看著他。

“我已經責罰了賀清與朱娘。是他們自作主張,本不應去打擾你的。”

“所以,這件事就算過去了對嗎?無論是你還是我們,都不會受到任何影響?”洛千淮問道。

“不會。”墨公子的唇角勾起,聲音輕冷如擊玉:“曾在羽山園見到你真容的人,都會被封口。”

洛千淮驀然瞪大了眼睛:“我這幾天在羽林園出沒,都是化了妝的。見過我真容的人,除了房彥,便只有一個桑羅。他還是個孩子,因為我治好了他的傷寒,還偷偷向我通風報信——你不會把他怎麼樣吧?”

墨公子確實沒想到還有這麼一節。

“既是你為他求情,那便饒他一命。”只是會將他收入蒙雪營,不會再放出去就是了。

但這種安排,他自不會對洛千淮多說。

“今夜就宿在此處,明日派人送你回長陵。”

“我藥鋪中還有病患。”洛千淮確實不想留下,拿出燕檸來當擋箭牌:“這兩天出來,怕是耽誤了她的病。”

“其實是衛蒼他們幾個,傷得都不輕。尤其是衛蒼的腿,若是治療不當,恐會不利於行”墨公子言辭懇切。

洛千淮讓了步。她走前其實已經叮囑過星九按照藥方連服七日,並不需要日日調換。反倒是親衛這邊,十個人各個都帶傷,就這麼隨便交給外邊的郎中,委實也有些過意不去。

她點了頭,去了親衛們住的地方,逐一察看過他們的傷勢。賀清已經為他們請了西京城裡擅看外傷的郎中,傷處也都進行了初步的處理,只是這個時代的郎中們,對於外傷的認識,與前世相比還差得遠。

最起碼的,就是傷口雖然用生井水做了簡單的清洗,卻沒有消毒的步驟,所用的獨家秘製膏藥,裡面還有些並不適合的成份——說起來還不如她之前提供的金創藥呢。

更不要說,衛蒼這個親衛頭目,還受到了特殊的照顧,身上不僅有幾十道鞭痕,還有幾處烙傷,外加腿骨骨折。

這種燙傷若是感染了,也是會要人命的。洛千淮清洗了那位郎中敷過的黑膏藥,命人取了麻油四兩,當歸五錢,紫草一錢同熬,待藥枯後濾清再熬,又加黃蠟五錢融化後和在一處,便得到了一份初級紫雲膏,作用是消炎止血生肌,對於燙傷和其他外傷都有效。

做完這些,她又幫著衛蒼重新正了骨,讓人取了夾板固定,又給他開了些消腫止痛,活血化瘀的藥服了,這才在眾人連串的謝意之中,回房沐浴休息。

從昨夜至今,她是各種焦慮,時不時還得鬥智鬥勇,於夾縫之中求生機,此刻危機解除,自然是頭一沾枕便睡得熟了。

只是睡夢之中,隱約聽到有個聲音在反覆鳴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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