唧唧的貓提示您:看後求收藏(書包網www.shubaoinc.com),接著再看更方便。

其實餘戈也沒發現自己笑了。

看著旁邊這個海綿寶寶驚恐的模樣,他倒是認真想了兩秒,自己剛剛乾什麼了,把她嚇成這樣。

而徐依童還舉著甜筒不動,一時忘了言語。

大腦有點暈。左一聲笑,右一句(消音)(消音)寶寶,形成了個立體音響,在耳邊迴圈播放。

好奇怪啊...

他竟然喊她寶寶。

她真是難為情得要冒煙了。

難道沒人告訴餘戈,他的聲音很蘇很好聽嗎?這種冰冷的聲線喊寶寶真的——好吧,喊海綿寶寶也真的很讓人招架不住啊...

如果靈魂有實體,徐依童應該已經跟手裡的冰激凌一樣,軟趴趴地融化了。

哦,對了,冰激凌...!

徐依童如夢初醒,叫了聲:“啊!我衣服。”

一陣兵荒馬亂。

她翻開包包,拿出紙,擦擦擦,再擦,再擦...擦著擦著,動作又緩慢了,還是感覺好害羞。

第一次跟他近距離地相處這麼久誒。

她心念一轉,偷偷瞄了眼他。

餘戈拿著塊餅乾,喂到嘴邊,昏黃零星的光線下,他耳根泛起了很淺的紅。

結合餘戈剛剛的表現,她斷定,他應該有點喝多了。

可是,不就一罐啤酒嗎?

他和餘諾還真是親兄妹,倆人都這麼不勝酒力。

思及此,徐依童大膽了點。

她努力不弄出特別大的動靜,悄悄平移著身體,低聲說:“你一個人坐在這裡多久啦?”

見他不回答,等了半分鐘,她又窸窸窣窣地挪近了點,“怎麼又不理人了?不認識我了?”

餘戈繼續靜靜地吃餅乾。

好像剛剛被她逗笑,都是錯覺。

徐依童得寸進尺,又往前挪了點,“喝醉啦?”

忽然,餘戈吃餅乾動作停住,緩緩轉過臉,看了她一眼,“你。”

她一怔,期待道:“嗯?我怎麼啦?”

接著又順勢湊近了點,做出一副認真傾聽的模樣,眼神卻不住地遊移著。

嗚嗚。

這個距離,他的睫毛她都能看清楚,好長...面板也好好,都看不見毛孔,真想捏捏。不知道是不是喝酒了的緣故,又薄又軟的嘴唇,顯得紅紅潤潤的...

她眼也不眨地盯著那兩片薄唇張合。

“是打算坐到我身上嗎。”

“.......”

徐依童閉上嘴,訕訕了幾秒。

在他無言的注視下,她氣呼呼,不甘心不情願地又縮到了剛剛的距離。

臭冰山,喝醉了也這麼謹慎,真討厭。

明明笑起來挺好看的,怎麼這麼愛板著張臉,嚇誰呢!

兩人對視,徐依童忍不住道:“有沒有人跟你說過。”

她雙手舉起,手掌模仿波浪的形狀,甩阿甩,“你的臉會散發寒氣耶。”

餘戈:“……”

徐依童:“真是比我家空調還好用的感覺。”

餘戈眉頭抽動一下,偏開眼神,淡淡吐出兩個字,“沒有。”

他回答了她第一個問題。

臉上突然被砸了滴水,徐依童抬手摸了摸,莫名:“什麼東西...”

隨即胳膊也被啪地砸了幾滴,徐依童靠了聲,抬頭望望天,自言自語,“怎麼好像要下雨了。”

餘戈依舊坐著沒動。

徐依童把視線移到他身上,有些猶豫地想。

怎麼辦,他都沒動...她也不是很想動啊。

好不容易能跟餘戈待在一起超過十分鐘...還沒能說上幾句話呢。

算了,豁出去了,天公不作美,她今夜權當陪他淋一場浪漫的雨又如何。

夏日的雨都是驟然降臨的。

來勢迅猛,不講道理。

半分鐘後。

徐依童艱難地抹了一把臉,她視線一片模糊,心裡悲慼。

不是,這雨怎麼回事?

是冰雹嗎?砸在身上都有點痛了。

服了...

怎麼不再下大點呢?把她假睫毛都沖掉算了。

餘戈先起身。

短短一會兒,他也淋了個透。

彎腰,把地上空的啤酒罐撿起,身後傳來詢問:“等等,你要走了嗎?”

餘戈恢復了理智,也恢復瞭如常的冷漠,用眼神表達了三個字:不然呢。

……

……

餘戈確實酒量不好,生理性地酒量不好,他有點酒精過敏。不過他向來不是個放縱的人,一般不會碰酒,碰了也不會太多。他不喜歡自己意識不清的感覺。

今晚是個例外,他做了不常做的事情。

包括喝酒,也包括...

一瓶啤酒,餘戈其實不算醉的多厲害,只是想獨自坐一會,等更清醒點再回去。不過中途突然來了個不速之客,被她鬧了幾通,餘戈體內的酒意基本消失殆盡。

基地離這裡就幾百米,反正衣服頭髮也已經溼了,餘戈懶得再折返回去買把傘。

他把手上拿的東西扔進路邊的垃圾桶。

繼續往前走時,頭頂的雨一小,隨之而來的,手肘被人從後面拉住。

餘戈微微低下眼。

抓住自己的手,也是溼漉漉的。指甲上塗著豔麗的紅色指甲油。他漫不經心地想,有點像深夜索命的厲鬼。

“我、我給你從車上拿了把傘。”徐依童跑得急,這會兒有點上氣不接下氣了,“你們腿長的人,還,還真是走的快,我差點就追不上了。”

餘戈循聲側過臉。

哦。

也可能是索命的海綿寶寶。

他看向她。

那枚碩大的菱格耳環晃動在她臉頰兩側,在雨夜裡都閃著光。他忽然想起阿文誇過她漂亮。

也有可能是酒沒散乾淨吧,餘戈感覺自己腦子轉的慢得出奇。

有個很尷尬的事情是,徐依童的身高只有一米六。她今天又沒穿高跟鞋,要給餘戈這種個高的人打傘,還得偷偷墊腳,手也要舉的很高很高。

他沒接過去的意思,她撐得手都快酸了。

走神片刻,餘戈眼睛從她臉上移開,客氣地說:“謝謝,我不用了,你自己打吧。”

說完把自己的手輕輕抽出來,獨自往前走。

徐依童也是服了,跺了跺腳,怎麼會有這麼油鹽不進的人。

她又往前追了兩步,鍥而不捨地跟在他身邊,小嘴唸唸有詞:“不行,你這樣一直淋雨會感冒的,你們電競選手感冒了還怎麼打比賽呢?肯定很影響狀態的吧。”

她也學著他板起臉,很嚴肅地說,“如果你不要傘,那我就送你回去好了。”

餘戈默了默,還是那句話,“不用了,謝謝。”

餘戈本不是個愛說話的人。

除了這句,他不知道再說什麼。頓了頓,繞開她,繼續往前走。

天哪,怎麼會有這麼難搞的人...徐依童徹底沒脾氣了,狠狠嘆了口氣。

“唉,你別淋雨了呀。”她再次追上去,用另一隻手抓住他,“喝酒了淋雨最容易生病了,你生病了就打不了比賽了,對不對?”

她義正言辭地教訓完餘戈,不等他拒絕,又把傘柄強行塞到他手裡,“好了,你不要再鬧了,收下我的傘吧!”

說完,徐依童手一鬆,一溜煙地跑走了。

只是。

不到一分鐘,她又跑回來了。

第四次。

餘戈好像已經習慣了。

停下腳步,他垂下眼簾,問:“什麼事?”

餘戈想,如果她現在還要堅持送他回去,他估計也不會拒絕了。

徐依童歪著頭,睫毛閃動,笑容格外明亮:“你是不是還沒記住我的名字呀?”

餘戈:“……”

他對她確實印象不多。

如果被曬乾的海綿寶寶也算的話。

彷彿早有預料,她一點都不介意他的沉默。探究似地打量了會他的神情,徐依童清清嗓子,開始很認真地介紹自己:“那現在認識一下吧!我叫徐、依、童。”

“徐是徐徐圖之的徐,依是依靠的依,童是童話的童。”

她快速地說著:“然後,雖然我不知道你為什麼要叫我海綿寶寶,但是我還有個小名叫珍珍,跟海綿寶寶裡那個蟹老闆的鯨魚女兒同名,要是你記不住我大名,記住我小名兒也行!”

雷聲隱隱轟轟。

清脆的女聲混合著雨落,清晰地傳入餘戈的耳朵。

*

OG幾人看著餘戈渾身溼透地推門而入,都很驚訝。

阿文驚訝的是:“你怎麼突然回來了?”

Roy驚訝的是:“你怎麼淋成這樣了?”

Will驚訝的則是:“你怎麼打了把粉色的傘啊?”

還特麼帶著白色蕾絲花邊兒。

餘戈一個問題都懶得回答。

收好傘,他徑直穿過眾人,上了二樓。

……

……

等餘戈洗完澡,換了身衣服出來。其餘人已經七七八八地都在訓練室準備就緒。

夏季賽從這周正式開始,也就宣告著他們的假期就此結束。

訓練室裡依舊吵吵鬧鬧。

小C剛結束一把排位,看到餘戈時,眼睛發亮,彷彿看到了救世主:“哥...有個事情。”

餘戈拿毛巾擦著還在滴水的頭髮,一邊開啟電腦,“說。”

小C委屈巴巴地對手指:“我剛剛solo又輸給阿文了,他讓我請吃宵夜,還要吃那家最貴的燒烤。”

“所以?”他坐下。

小C有點不好意思,扭捏道:“能不能用你的美團點啊?”

餘戈:“是我輸的?”

小C被噎了下,嘀嘀咕咕:“上次你輸了,還沒請客呢。本來除了發紅包,還要請客的,是阿文沒敢跟你提。”

底氣不足,越說聲音越小,“再說了,我微信都快輸沒錢了,你就疼我一次吧。”

餘戈把手機丟給他。

小C嘿嘿笑了兩聲,輕車熟路地找到美團,開啟,正準備點燒烤的時候,頂框微信彈出個訊息。

小C朝旁邊喊了聲:“哥,有個什麼珍珍的給你發訊息了!”

彙報完,又繼續點燒烤。

烤茄子,豆角...酸椒牛肉,五花肉...小C問:“對了,文哥,你要什麼來著?”

手機忽然被抽走,小C忙抬頭:“等會兒,我還沒點完呢。”

餘戈拿回自己手機。

他微信加的人屈指可數,所以這個點還在給他發訊息的,也就一個。

開心珍珍:【我到家啦~】

他手指滑了滑,往上翻。

她之前也給他發過不少,但他從來沒回過。

類似但不僅限於‘你好呀,吃飯了嗎?’、‘哇,今天看到你比賽了,真厲害呀!’、‘你好,在幹嘛呀?’等等這種關心問候的訊息,餘戈一般都當做垃圾簡訊,不予回覆。

……

……

與此同時,OG訓練室鍵盤滑鼠聲不絕於耳。

大概因為暴雨天氣影響配送,平時半個小時就能送到的燒烤,都快超時了還沒送到。

小C拿起餘戈手機,準備給騎手打個電話。

也真是巧了,他剛打完電話,一條微信訊息又彈了過來。

小C忍不住說:“太火熱了吧魚神,就這麼點功夫,這麼多女孩兒找你聊天啊。一會珍珍,一會徐依童的...”

一句話讓眾人紛紛側目。

*

給餘戈發完訊息後,徐依童洗了個澡,又吹了頭髮,去冰箱拿了瓶牛奶。做完這一切,她躺在床上,刷了會兒抖音,刷了會兒微博,又去小紅書逛了半天,最後,懷著忐忑的心情,切回微信。

小心翼翼點開。

——還是沒收到回覆。

她要抑鬱了。

餘戈一定是把她遮蔽了!!!

這麼冷酷無情的人在這個世界上是真的存在嗎...

徐依童沉思半天,啪啪打字:【對了,我的傘你一定要記得還給我哦,可千萬別弄丟啦。】

餘戈收到這條訊息的時候,正好結束了一局排位。

不知為何,他腦海中第一浮現的,就是她今晚一定要把傘塞給他的那副強硬模樣。

他嘴角抽了抽。

不遠處,Will偷偷跟Roy耳語,“你看Fish,是笑了一下嗎,還是我的錯覺?感覺好驚悚啊...”

Roy也偷偷看了眼,“沒有吧...應該是你錯覺。”

……

……

又是五分鐘過去,還沒收到回覆,詭計多端的海綿寶寶捧著手機,緊張死了。

不會被看穿了這點小心思吧...

應該不會。

徐依童裝作輕鬆自然地又發了一條:【看你什麼時候有空吧,我們約個時間還傘。】

本來已經做好今晚也不會收到任何回覆的打算,徐依童喪氣地把自己發過的訊息,又看了一遍。就在她準備退出對話方塊之時。

手機忽然叮咚兩聲。

徐依童渾身一震。

顫顫巍巍地定睛一看,對方綠色的對話方塊,冒出了兩個字。

小魚:【你定】

其它小說推薦閱讀 More+
拈花為城

拈花為城

玉慕月
高中生林幽稼家境優渥,長相俊朗,女生眼中名副其實的校草,但上天並沒有給他一帆風順的成長……從父母身上,同學身上他看到了人情冷暖,現實的殘酷,以及中美兩個國家同齡人不同的觀念,有過抗爭和壓到心底的叛逆……但他最終傲然歸來……
其它 完結 2萬字
歲語

歲語

祝綰綰
天山的土地爺一生不易,以前是修煉不易,後來是生活不易,最後是生存不易。 當年一時不察親手給自己招了個面面具克自己的禍害回來,若這禍害居心不良就算了,自己還能一舉滅了這禍害。 偏這禍害一心只有自己,還為了自己落了一身傷病。而自己的好兄弟因為一時心軟也給自己招了個禍害,他這禍害也是一心只有他,唯一不同的是,這禍害可是個名副其實的禍害,差點滅了自己的禍害不說,還順帶收割了半個雲城,最後帶看他好兄弟兩人在
其它 連載 0萬字
流放路上死絕後,撩個殘王殺回京

流放路上死絕後,撩個殘王殺回京

蛋包飯
將軍府被滅門,一夜間三百零八口人慘死,蘇家嫡女被毀容流放後死在路上。 罪魁禍首的渣男賤女卻開心準備婚禮!誰知,22世紀頂級殺手蘇清瑤帶著萬能醫藥箱穿越而來! 她一步十計,在未婚夫與義妹成親當天,送去無數棺材!橫棺攔街,震驚所有人。 她恐嚇未婚夫,手撕白蓮義妹!一邊演戲,一邊戳她們的脊樑骨,一刀扎死一個小反派! 為復仇,她收購青樓,培養殺手。要與整個皇宮為敵,她盯上同樣慘的宴王。 威逼利誘與對方成親
其它 連載 8萬字
高燒不退

高燒不退

苦司
【全文訂閱僅需3.63元,感謝支援正版】 【換攻文|醫生受(江佟)X刑警攻(陳子兼)】 高考結束那天,宋昱對江佟表白,青澀的少年捧著一束向日葵,說我喜歡你很久了。 宋昱是學校出了名的學霸校草,也是江佟的高中同學。 江佟接過花,他說好的時候,他們的另一個朋友陳子兼倚在牆邊,抬手拎著自己衣領扇了兩下風,汗水從額角滑下來。 陳子兼提了提唇角笑了下,“祝你們長長久久啊,就是在一起了別忘了我還是你們兄弟。”
其它 完結 4萬字
美漫裡的幻獸青龍

美漫裡的幻獸青龍

洋蔥肥牛飯
x戰警自由島事件後,羅伊穿越到漫威宇宙,開局就獲得了魚魚果實·幻獸種·青龍形態。 冰人:我能製造低溫,冰凍萬物!羅伊:我也能!火人:我能操控火焰,燒燬一切! 羅伊:我也行!暴風女:我能召喚閃電,操控颶風!羅伊:我也可以! 班納博士:我能變身成浩克!羅伊:我能變成青龍!……這是一個惡魔果實能力者,在漫威世界想幹嘛就幹嘛的故事。
其它 連載 110萬字
前排吃瓜,全家偷聽我心聲後掐瘋了

前排吃瓜,全家偷聽我心聲後掐瘋了

小黎姿
蕭如玉死了,在築基的時候,被不靠譜師弟的築基丹噎死的。或許老天也見不得這麼窩囊的死法,讓她重生了,還重生到了一個話本子裡,乍一看幸福美滿。 可……她的家人,一個出場就死的炮灰娘,一個從頭被騙到尾的糊塗蟲爹,一個謀殺親姐的短命弟弟。 而她,則是那個親手被短命弟弟殺死的跋扈公主。老天爺,以後我不喊你爺了,你是真拿我當孫子! 正在氣憤中的小包子蕭如玉,全然沒發現,她的炮灰娘跟糊塗蟲爹能聽見她的心聲,並且
其它 連載 2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