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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不是同伴嗎?為什麼要自相殘殺啊!

看著昨天還和自己開著玩笑的隊友,今天就被隊長用手中的武器斬殺了,霍克伍德有些崩潰。

但面對他的叫喊聲,法蘭隊長只是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平澹的說道:“你知道的,他染上了深淵。”

“可……可他明明是和我們一同走到了現在的戰友啊!

面對霍克伍德的崩潰,有人笑著上前拍著他的肩膀:“咱們雖然已經不是不死人,而是灰盡了,但灰盡也是死不了的,所以別擔心,他還會活過來的。”

說著的同時,這人還對著隊長擠眉弄眼道:“只不過又要麻煩隊長殺他一遍了,這小子還真倒黴啊。”

這話頓時引起了周邊人的笑聲,但被笑聲包裹的霍克伍德,卻只感覺到了一片冰冷。

他沒法想象,為什麼為了這個世界要做到這種地步,就算面對昔日的戰友,也可以下這等死手。

作為深淵的監視者,他們肯定也會不可避免的染上深淵,所以……他也有一天會被隊長斬殺嗎?

霍克伍德對自身的使命迷茫了,甚至產生了恐懼。

這麼拼命是為了什麼呢?反正世界已經爛成這樣了,他們就算成為了傳火的薪王,深淵依舊會出現。

在霍克伍德信念動搖的那一刻,他再也沒辦法去捨生忘死的戰鬥了。

於是霍克伍德拿起了盾牌,在某一天的夜晚,他偷偷拿走了全隊的原素瓶,然後逃離了法蘭不死隊。

離開了隊伍的他,沒有了歸宿,隻身一人流浪在這可悲的世界上,直至他陰差陽錯下來到了傳火祭祀場。

這裡收留著一切沒有歸宿的人,哪怕是他這個可悲的傢伙。

……

“管他是王還是英雄,全都是詛咒……真夠爛的!”

酒吧檯上,霍克伍德一口飲下杯中烈酒,原本身為不死人的他是喝不醉的,甚至喝不出酒味。

但那名為夏宇的灰盡卻弄來了這可以讓灰盡都能酩酊大醉的烈酒,因此,霍克伍德愛上了喝醉的感覺。

因為這樣他就可以忘記那曾經的痛苦,還有成為逃兵的屈辱。

雖然很丟臉,但他做不到,他就是這樣可悲的傢伙啊。

“喲,灰心哥,又喝醉了啊。”

從門口走進來的夏宇,一眼就看到了吧檯前方的霍克伍德。

往常這裡總會有著兩個人,一個是灰心的霍克伍德,一個是悲痛的葛雷瑞特。

在時間的流逝下,小偷葛雷瑞特終究還是猜測出了那個不幸的訊息,對此,夏宇也無能為力,因為羅蕾塔早已死亡。

沒有靈魂,他也沒辦法隨意復活別人,他能做的,也只有交給對方羅蕾塔的遺物,一根開了好幾個洞的老舊人骨。

在那以後,小偷葛雷瑞特整日鬱鬱寡歡,雖然在他面前還會強顏歡笑,但任誰都能看出來,那笑容有多麼勉強。

而當傳火祭祀場被改造成傳火ktv後,他也經常在酒吧看到葛雷瑞特獨自喝著悶酒的身影。

這件事即便是他,也沒有好的辦法,作為朋友,他也只能陪葛雷瑞特喝上幾杯,然後期望時間能衝澹一切。

今天倒是沒看見葛雷瑞特,倒是霍克伍德雷打不動的整日泡在這裡。

“你……別來找我了,我真的不會跳街舞。”

吧檯上,霍克伍德看到夏宇的身影后,連醉酒都被嚇醒了幾分,他現在都有些害怕夏宇了,因為每次看到他,夏宇都要讓他來上幾段街舞。

該死的,他是真的不會跳什麼街舞,那蹦蹦跳跳的舞蹈,一看他就跳不來,為什麼這個灰盡一定要讓他跳!

“沒事兒,這次找你不是為了跳街舞。”

夏宇自顧自的拉出一把椅子坐在了霍克伍德身旁,然後為自己倒了一杯果粒橙。

說起果粒橙,他都已經好久沒喝過原素瓶了,也不知道原素湯是什麼味道,有時間去找找洋蔥,然後學一下原素湯的做法。

“那你找我幹什麼……”

看著夏宇自顧自的喝著飲料,霍克伍德有氣無力的問道。

“我想向你打聽打聽深淵的監視者,也就是法蘭不死隊,他們是我要挑戰的第一位薪王,所以我來找你打聽了。”

此話一出,霍克伍德的臉色變了變,然後苦笑一聲,現在他已經沒辦法再說夏宇是不自量力的傢伙了。

重新給自己倒了一杯酒,霍克伍德一口飲盡,然後才沉悶的說出了一段故事。

當初火逐漸衰弱的時候,不死人的詛咒出現在了人世間。

這詛咒沒有規律,當人類染上了不死人的詛咒後,身上就會出現一個漆黑的空洞,那是不死人的黑暗之環。

揹負著詛咒的不死人不會真正死去,他們總會在篝火旁再次復生,但是隨著時間的推移,不死人的人性就會從黑暗之環中逐漸流失,當不死人徹底失去人性之時,他們便會化為瘋狂而失去理智的遊魂。

只有極少數的不死人才會被選中,然後承擔偉大的傳火使命,大多數的不死人要麼被世俗鄙夷當做下等人驅使,要麼毫無目的的痛苦遊蕩於世間。

即便不死人為了揹負詛咒而失去了太多太多,但大多數不死人終究太過弱小,就連當燃燒的廢渣都不合格。

在這種情況下,世間開始衰敗,深淵逐漸蔓延,而一個由不死人組成的團體也開始出現在了大眾眼中。

他們都是由勇氣和實力都無比強大的不死人組成,他們崇拜身為王下四騎士之一的深淵漫步者——亞爾特留斯。

這些不死人分享了法蘭老狼的狼血,並學習他們的偶像亞爾特留斯,仇恨並阻止著深淵的蔓延。

深淵,一種絕對黑暗的存在,一旦接觸深淵,接觸的人就會逐漸墮落,最終發瘋。

而這些使用著特殊劍技的不死人,就是專門與深淵對抗的人,他們即是法蘭不死隊。

因為共享了法蘭老狼的狼血,不死隊的戰力也大大增強,高度團結的組織與特殊的戰鬥方式讓他們形成了一股不容忽視的戰力。

被黑色皮革覆蓋的鎖子甲,被世人認定不詳的尖頂帽,還有那遮住了面部只露出眼睛的面罩,就是不死隊的穿著特徵。

他們右手揮舞著法蘭大劍,左手持著一把彎刃匕首,以詭異的身法互相配合對抗著一切受到深淵腐蝕的人。

由於他們分享了狼血,所作所為也如狼一般冷酷無情,只要發現了一絲深淵的蹤跡,他們就會毫不留情的殲滅一切。即便是一整個國家,都會在他們的手下徹底滅亡。

這種冰冷的行事風格,也讓他們被世人所恐懼,那特殊的尖頭盔也成為了一種令人生畏的標誌。

也就是在這種情況下,同一時代的沙礫之國卡薩斯崛起了,但卡薩斯的崛起是建立在侵略之上。

其國王沃尼爾貪婪且殘暴,不僅征服了當時的大部分王國,還將那些王國的王冠一一摧毀,最終只剩下了自己的王冠。

唯一的霸王,就此誕生。

但貪婪的沃尼爾並沒有就此滿足,而是尋求著更大的力量,最終,他研究到了人心的黑暗,從而發現了深淵的力量。

在沃尼爾的研究之下,黑暗咒術就此出現,那些擁有了黑暗咒術的卡薩斯士兵,其侵略行為也越來越囂張,終於,致力於研究深淵之力的卡薩斯引起了不死隊的注意。

致力於滅絕一切與深淵有關的不死隊再次出動,並以強大的實力殲滅了卡薩斯王國,為了對抗不死隊的到來,霸王沃尼爾放開了對於深淵的控制。

但他寄予厚望的深淵,並沒有給予他空前絕後的力量,反而吞噬了他這個宿主。

曾膽敢比肩神明,號稱要做“最後的死者”的霸王沃尼爾,在被深淵吞噬的那一刻,終於感受到了永墜黑暗的恐懼。

他生平第一次對著神明祈禱,但能注視他的神明,早就被天命不死人砍了,因此霸王沃尼爾還是陷入了深淵。

但因為有著殺害聖職而奪來的遺物——聖劍和三個手環,沃尼爾未能徹底陷入深淵內,但這也只是讓他暫時苟延殘喘在了深淵與現世的夾縫中。

卡薩斯被不死隊徹底滅亡了,但卡薩斯仍充滿著無盡的深淵力量,於是不死隊在卡薩斯的上方建立起了宏偉的法蘭要塞,選擇鎮壓並監視著有可能再次蔓延的深淵,法蘭不死隊也就成為了深淵的監視者。

當初風光無限的卡薩斯王國,也成為了卡薩斯墓穴,霸王沃尼爾和大部分深淵力量也被不死隊封印在了墓穴當中。

隨後,又到了初火漸熄的時刻,上一個薪王已經無法再維持初火的勐烈燃燒了,而分享了狼血,可以視作一個整體的不死隊,被選為了薪王。

在傳火和監視深淵之間,不死隊陷入了兩難,如果傳火的話,就沒人監視深淵了,但如果不傳火的話,火焰褪去的黑暗時代也與不死隊的理念背道而馳。

最終,來找他們傳火的人告訴他們,傳火可以壓制黑暗深淵,甚至消滅深淵,聽到這個理由,不死隊決定去傳承初始之火。

帶著深淵徹底消失的夢想,不死隊全員投入了初火之中。

初火得到了傳承,世界得到了延續。

又經過了漫長的時間,薪王也換了好幾人,世界來到了連薪王都找不到的衰敗時代。

為了延續火之時代做的保險,鐘聲響起。

那些曾作為柴薪,尚未完全燒盡的薪王甦醒了,世界需要他們再次傳火。

對於傳火,不死隊其實並不反感,因為在他們的認知裡,失去了火焰的話深淵也會繼續蔓延,他們當年也是為了壓制深淵才傳的火,只要能壓制深淵,再來一次也無妨。

只不過就在不死隊這麼想著的時候,同為薪王而醒來的艾爾德里奇和尤姆卻告訴他們,外界深淵依舊在蔓延。

為了確定訊息的真偽,不死隊拒絕再次傳火,選擇返回了曾經的法蘭要塞。

法蘭要塞,當年不死隊封印霸王沃尼爾的地方,不死隊認為,觸及深淵的沃尼爾只要被封印在地底,再加上他們傳承火焰,深淵也就不會再蔓延。

但回到了法蘭要塞的他們,才知道自己錯了,深淵的侵蝕沒有那麼簡單。

這片曾經被稱為黑森林的地方,如今完全被深淵腐化了,宏偉的法蘭要塞殘破不堪,畸形的變異生物與遊魂佔據了森林,連沼澤都變成了瀰漫著毒氣的毒沼。

眼前的一切,無不告訴著不死隊一個真相,他們被騙了,傳火無法阻止深淵,要壓制深淵,只能依靠手中的劍。

於是,不死隊重操舊業,但在戰鬥中,他們逐漸開始意識到,深淵蔓延的程度已經超過了他們的控制。

甚至連他們自己都在戰鬥中沾染上了深淵,不過作為不死隊,所有隊員都早已有了覺悟,哪怕外界的深淵已經不再是他們能夠處理的了。

但他們也要守在這裡,儘可能的防止深淵再次擴散,如果真的被深淵侵蝕了神智,那麼,也有同伴來結束他們的生命。

但這些覺悟,對於勇氣和力量還差一截的霍克伍德,只能帶來恐懼和迷茫。

最後,他逃走了。

霍克伍德脫離了不死隊,成為了逃脫者。

……

“就算是被詛咒的不死人,還是會想相信自己很特別,這就是法蘭不死隊,真可悲。”

霍克伍德再次飲下烈酒,語氣中全是悲慼,但他是個逃脫者,是個懦弱無能的傢伙,哪怕為此感到悲痛哀傷,他也什麼都做不了。

“所以,你為什麼會這麼瞭解不死隊呢?”

夏宇伸手搶過霍克伍德手中的酒杯,隨口問道。

聽到這話,霍克伍德抬頭看了一眼夏宇,慘笑了一聲。

“呵,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嗎?我是法蘭不死隊的逃兵,我是懦弱的逃脫者,我……是個背叛者。”

“我背叛了他們,我背叛了自己的信條,我甚至背叛了手中的劍……”

霍克伍德說著說著,就想拿起面前的瓶子再往嘴中灌酒,但夏宇卻突然一把拽住他的領口,狠狠一拳揍向了他的臉。

“彭!

這一拳直接把霍克伍德揍飛了出去,沒等霍克伍德站起身來,夏宇突然上前,直接抓住霍克伍德的腳,把他拖著向外走去。

“你在幹什麼?快點住手!”

被拖著的霍克伍德想要掙扎,但這個拖行的姿勢讓他根本使不出力氣,只能無能為力的質問道。

“幹什麼?當然是帶你去見你的隊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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