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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請四神入甕來!

這應當是太古初劫之後,而今九劫以降。

堪稱最有分量的一句話!

論其之沉,足夠震懾萬方;

言其之重,亦可壓塌寰宇!

當白含章為天地、為蒼生應劫祭道,浩瀚玄德垂流加身。

【紫微】帝位,【人皇】尊號!

於一剎那間,就已經與這位以身佈局二十年的景朝太子悉數相合!

無垠太虛轟隆作響,好似悶雷滾走十方,又像浩瀚天河倒掛。

大音希聲!

一股莫可名狀的氣機籠罩,大道源流奔流而下!

寰宇萬界,皆在此時失色!

十類眾生,皆在此刻失聲!

唯有立於太和殿外,丹陛之上的白含章。

任由天地倒轉,大千急旋。

祂卻像是立足於大道中樞,巍然不動。

無窮無盡的道則法理噴薄而出,好似繁星閃爍,勾勒經緯,凝聚綱常。

丹陛下方的四神容器,不約而同臉色大變。

尤其,那頭被稱為“清寶天尊”的黑山羊。

忽地四蹄跪地,伏首於前,流露出強烈的惶恐。

白含章於天地寰宇、萬靈眾生的見證下,摘取象徵人皇的【紫微】道果。

這位景朝太子,此時已經是不折不扣的玄德聖人!

乃萬界萬道之絕巔頂峰!

縱然是四神化身,大魔之軀。

亦如外邦朝臣覲見人間至尊,必須感受威烈,表示順服之意。

與此同時,就在白含章問鼎諸聖之道境時。

那道波及玄洲的浩大劫數,也從無垠太虛蔓延過來。

那是足以崩毀陸洲,掃滅眾生的可怖氣機。

須知道。

除去佔據十大尊號的玄德聖人。

這寰宇萬界再無永恆不朽,萬千劫數磨滅不去之偉岸存在。

天地、日月、星辰。

俱是如此。

但劫數為虛,即便加諸於身,沉淪無間,非大能者也無法覺察。

十類眾生所能親眼看到的實景實象,唯有災難。

四瀆枯竭,汪洋沉陷!

天塌瓦解,地陸崩碎!

靈機衰退,道脈凋零!

外魔降世,蠶食慾心!

日月黯滅,無光永夜!

這些聽之駭人的大災大難,都曾真切發生過。

令一方方天地、一座座道脈宗派毀壞斷絕的罪魁禍首。

“吾替玄洲歷劫,代眾生受難!”

白含章眸中金光燦然,既有大慈大悲的憐憫,亦存一視同仁的平和。

此時,祂雙手大張,袖袍如羽翼垂落,好似七色慶雲遮蔽住萬方疆域。

壓在黎庶萬民心頭上的萬鈞巨石,震懾他們的煌煌天威,像是被撣去的灰塵。

簌簌落下,消散無形。

存身於玄洲上的眾生,販夫走卒也好,武道宗師也罷,無不抬頭看天。

只見朗朗天光,普照十方。

“大劫被打散了?”

“玄洲倖免於難?”

“不!”

“是這萬般罪業,盡歸一人之身!”

當世躋身絕巔的大宗師,心神與天地交感,比起常人更清楚發生何事。

他們眼中倒映出滔天的災業,億萬的劫難,足夠讓仙佛黯然身隕。

轟隆隆!

伴隨著無垠太虛的洶湧靈機傾瀉吞吐,幾乎九霄坍塌銀河墜落,聲勢震駭無比。

那襲至尊袞服獵獵飛揚,十二旒冕的貫玉碰撞。

其人如同迎風而立,身影覆蓋景朝每一寸山河。

硬生生擋住所有劫數!

傳聞,太古時代橫霸天宇的一方巨擘,立教稱祖的蓋世大能。

成聖之前,都要面對“三災利害”。

一者是風災。

無論成就何等聖軀道體,侵奪造化玄機,只要未得玄德加身。

受那劫氣一吹,都有法身空無,道則朽壞,法理崩解之危難。

直接把千萬年的苦修道行,悉數交還於天地,歸作一抹灰灰。

一者是火災。

但凡修士,氣機流轉交感十方,或接引星辰煞氣,或吞吐日月精華。

但若面對火災,一旦自身陰陽失諧,五氣紊亂。

便有火災降落,內外並起,摧折本源,絕滅道行!

一者是雷災。

此為乾陽、地煞二氣悍然相沖,滌盪數十萬裡。

一旦發動,雷池滾蕩,迸發天威,能夠打碎周遭方圓,令其粉碎為清濁之質。

而今。

白含章大袖飄搖,那襲至尊袞服彌蓋八極,遮蔽玄洲。

宛若一輪寰宇真陽當空懸照,承受無垠太虛覆壓而來的可怖劫數!

風、火、雷,駭人的三災轟然齊至。

只見億萬萬道金色霹靂如龍狂舞,其間又裹挾無窮之風、無盡之火!

恰如一座水火沸騰,烹煮天地的無垠大鼎。

而十類眾生則像小魚小蝦,根本無能為力,只能坐以待斃。

簡直是滅世般的景象!

“陛下!太子他……真能受得住嗎?”

孟玄機己心與天心交融如一,窺見劫數的冰山一角。

越是如此,他才越發驚悸。

支撐玄洲萬方疆域的“天公”,好似都在顫抖,懼怕被劫數打沉地陸,擊穿重霄。

僅憑堪堪摘得道果,攫取尊號的白含章!

如何歷劫受難?

白重器沉默不語,沒有答話,依舊將雙手籠在袖中。

棋局收官至此,誰勝誰負,還未落定。

縱然白含章成聖,穩住當前的風雲大勢。

可景朝國祚動搖,絕地天通禁法失效,四神降世於玄洲。

這一切已然發生,且不容更改。

倘若四神藉由容器降生,真正地顯聖世間。

摘取【紫微】道果,問鼎人皇尊號的白含章,未必能夠挽狂瀾於既倒。

“太子還有後手。”

紀淵眸光躍動,雖然白含章加冕至尊,但他還是習慣稱呼儲君。

封鎮混沌冠冕的皇天道圖,不斷地流轉光華。

其中所容納的“命運”大道,映照著成就九劫第一聖的白含章,也囊括作為四神容器的條條人影。

“風災襲體,火災焚神,雷災劈打……也不過如此。”

白含章淡淡一笑,所謂玄德聖人,與寰宇齊平,同虛空同等。

一念可令乾坤崩毀,天地沉淪;亦能冥合周天,逆轉生死。

這是祂們本身執掌大道源流,所衍生出的種種權柄。

億萬萬金色霹靂繚繞袞服,像是細小電芒,發出噼裡啪啦的連綿炸響。

似是聽到白含章輕蔑笑聲,降落玄洲的劫數愈發狂暴。

災業洶湧連天接地,鋪展成一方方破滅萬道的大世界,幾欲淹沒玄洲!

這座已被打碎一次的太古祖地,此時渺小得像一粒塵埃,又如汪洋飄搖的一葉輕舟,顯得岌岌可危。

儘管白含章雙袖垂落,遮天蔽日。

好似立於玄洲身前,決心護住遭難的芸芸眾生。

但劫數之可怖,便在於生生不息,源源不絕。

蓋因,大道演變,永無止境,誰也阻攔不得!

“外強中乾!初摘道果,還未完全,祂撐不了多久!”

黑山羊終於抬起頭,那雙滴溜溜的眼珠子轉動,發現扎進白含章胸口的冷不防尚在,不禁大喜過望。

以殘軀祭道,攫取尊號!

即便有玄德加身,一時半刻也煉化不得【紫微】所衍生的大道源流!

“畜牲,莫要妄動!”

白重器眉毛一挑,如真龍怒目,磅礴的氣勢沖霄絕雲,又把號為清寶天尊的黑山羊壓伏下去。

連同歸於虛空的四神容器,亦被逼退開來。

“九邊戰事,就交由諸位了。”

白重器大手一揮,萬萬裡江山社稷似畫卷展開。

他要坐鎮天京皇城,一力鎮壓四神化身與降生容器,無暇顧及其他。

“遵旨!”

譚文鷹將大槍插在旁邊,躬身應道。

隨後一步邁出,落向血色濃重的朔風關。

“願為陛下分憂!”

內閣宰執之一的顏興,亦是頷首。

疆域遼闊的景朝社稷,霎時縮小為芥子。

令他瞬息跨過千山萬水,直抵絕雲城。

留在太和殿的兵部尚書姜歸川,則奔赴赤犼作亂的裂海走廊。

同一時間,諸多朝廷高手,皆聞白重器的旨意詔令。

憑藉好似畫卷的萬里江山圖,趕往烽煙四起的軍鎮邊關。

宛若江河直洩的國祚氣數,逐漸穩固下來。

“遼東賀蘭關,便交由你了。”

白重器望向那襲大紅蟒袍,隨手一招。

璀璨金黃的龍脈氣運,彷彿滔滔大河倒灌,湧向那個年輕後生。

紀淵介於虛實間的形體,倏然就像漂泊船隻下錨沉海,將自身牢牢定住。

時不時跳出來作祟,欲要衝破皇天道圖封鎮的混沌冠冕,也漸漸安分。

令他心神猛地一鬆,像是繃緊的弦被放開。

“微臣本就在遼東開衙建府,代天巡狩。

為朝廷料理那幫逆賊亂黨,也是理所應當。”

紀淵低頭略作思忖,原來人道皇朝的國祚氣數,還有這種妙用。

“你不從天帝之謀劃,未取道果尊號。

反而想要從玄德諸聖與虛空四神當中,另外闢出一條路。

這份心氣,很合朕的心意。

十劫說開就開,九劫說滅就滅!

我等生來雖為五蟲,於這寰宇就像卑微螻蟻,不值一提。

卻也不該任由擺佈。”

白重器沉聲肅容,緩緩道:

“只是,你的這一記落子,太難下,也太難行。

虛空四神乃【太一】之‘子嗣’,玄德諸聖為道果之尊主。

你雖為變數,卻未必能改大勢。

於兩座高峰之間,再開一道,殊為不易。

這樁事決勝於,朕幫不了你什麼。

但用國祚氣數,使你駐足人間一甲子,倒也簡單。”

紀淵默默點頭,他取一半的【昊天】道果,又引動四神降下混沌冠冕。

本就是懷著闢立新道,消弭諸劫的模糊念頭。

倘若能聚齊五運,再利用皇天道圖,未嘗不可做到。

“不從諸聖求解脫,寧可永劫受沉淪!”

紀淵眸光堅定,鴻蒙十劫必須以覆滅九劫為代價,絕非他之所願。

“你還差‘劫運’之柄,‘末運’之道,‘截運’之法。

遲早往上蒼走一趟。”

白重器抬頭觀天,眼中倒映出滅世劫數:

“今日,也許就能為你湊齊一樣!”

紀淵若有所思。

為玄洲歷劫受難的白含章,以及自困陰世二十年的白重器。

實為當今天下最默契的父子與棋手。

也許,這場收官之戰推演到如今,仍然都在兩人的意料當中。

人算與天算相博!

誰能定勝負!

亦尚未可知!

他懷著這樣的心思,輕輕一步踏出,邁向千山萬水之外的遼東賀蘭關。

……

……

光陰長河最上游,徘徊於此千秋萬古的天帝虛影,俯瞰浩劫當頭的玄洲祖地。

“一輪殘陽,如何照盡寰宇?”

三十三重天也似的宏偉金闕上,玄服男子搖頭道:

“殘陽餘暉,東昇西落,合自然之道。

觀白重器這一生,如日中天,轟轟烈烈,反而難成【酆都】道果。”

天帝虛影眸光深邃,好像囊括過去與未來。

祂端坐其上,彷彿高踞萬界頂峰。

默然良久,最後輕輕吐出一句話:

“殘陽將落,皓月當空,玄洲劫數……卻有未盡之意。

可見四神打定主意,欲在第九劫顯聖降世。

你我推算的異常變數,還是應於‘九’,而非白重器的‘八’。”

另有一道紫袍男子的虛影浮現,頷首笑道:

“即便紀九郎不從諸聖之願,天帝依舊還是要押注於他麼?”

天帝虛影冥冥漠漠,好似行將消散一樣。

“大道軌跡,虛實難測,哪怕玄德加身,摘取道果的眾聖,也無法完全料盡。

我捨棄尊號,試圖感悟原初鴻蒙被打散的那個‘一’,卻始終無所得。

於是,我開始思索。

這方寰宇孕育道果,衍生種種權柄,匯聚成諸般源流。

十類萬眾繁衍也好,修行也罷,皆逃不脫、離不開此桎梏。

試問,道內之人,如何逆道而行?

就像穹廬天下的雄鷹展翅,可飛得再高,也不可能絕雲氣,而衝九霄!”

玄服男子微微皺眉,搖頭道:

“天帝欲求索道外,所以才押注紀九郎,期望他能合‘一’成‘十’。

可道外之人天生異數,未必會遵從你我之願。

適才天帝與他坦誠交底,仍難以改其志,易其心。

甚至還使這小輩借虛空之冠冕,得四神之垂青。

十劫大業,而今成與不成,尚在兩可間了。”

天帝虛影搖頭道:

“大道軌跡,既定命數,沒那麼簡單。

萬般源流,或出於【太一】,或成於【元始】。

無論如何變化,最終都要歸於其中。

此謂殊途同歸,任憑紀九郎他怎麼抉擇,所面對的也只有兩條路。”

紫袍男子淡淡一笑,負手轉身,踏入無始無終的光陰長河:

“大道傾軋,寰宇覆滅,皆與我無關了。

【紫微】道果已有承繼,後續佈局,且看諸位聖人手段了。”

天帝虛影,玄服男人無不起身,或是稽首,或是拱手,齊聲道:

“拜別道友。”

紫袍男子形影黯淡,幾近於無,化為最為原始的大道源流,歸還於混沌虛空。

玄德聖人,捨棄道果,黜落尊號後。

亦不免合道寂滅,應劫灰灰。

“若不能闢開十劫,重演無災無劫的原初鴻蒙……便是萬道沉淪,諸法絕斷。”

天帝環顧四周,感慨頗深。

“道友,【酆都】先行一步,若有十劫,你我再會。

若無十劫,那就從此別過了。”

玄服男人哈哈一笑,很是灑脫,昂首闊步踏進光陰長河。

滔滔奔流的歲月氣息,將其沖刷殆盡。

“殘陽,皓月,終究還是寰宇之景,又如何能挽天傾。”

孑然獨立的天帝虛影輕嘆,旋即垂眸,俯瞰玄洲。

一如太古初劫後的萬古千秋,不曾改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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