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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號、7號,情況如何?Over。”
耳機裡傳來了趙志成的聲音,看來7隊的5人已經解決掉了所有人狼。
“讓黃鳴義和另外兩個人跑了,Over。”
“臥槽,竟然是他?行,你等我們過去。”
A級通緝犯黃鳴義,組織幹部「七人眾」之一,精通空間類法術和結界術的精神能力者。因空間法術前期準備和吟唱時間較長,他一般不出現在正面戰場,大多是在黑暗中為組織奔波效力。
十多分鐘後,12隊的支援趕到,還開來了一輛救護車緊急安置傷員。
伊廷邪將少女放到了擔架上,等著李氏姐弟到來。
趙志成安置好傷員走到他面前,猶豫的樣子全然沒有之前的張狂氣勢。
“這次……多謝了。”
他說得彆扭,伊廷邪聽得也有些不自在。
少頃,他輕嘆一口氣,點起一根菸道:“小事,都是同學。”
也許是這一聲“同學”刺激到了趙志成,他一咬牙乾脆把心裡話全說出來了。
“說實話,伊廷邪,我是真的嫉妒你。你家世好,天賦好,無論是學校還是實訓營你一直都是第一,想當年你們三人組在新人裡簡直是如日中天。”
“可現在呢?一個脫離政府成了賞金獵人,一個為了女人變成那副樣子,而你每天都渾渾噩噩、不求上進。對,說起來也不止是鄭慕,你們都是因為女人……”
這多少有點恨鐵不成鋼的意思了吧?原來隊長是個傲嬌啊……一旁的2號汗顏。
伊廷邪沒有接話,沉默地吐出一個菸圈。
趙志成見狀,對此也不再多說什麼,他話鋒一轉道:“你不覺得最近情報局的資訊越來越不準確了麼?”
伊廷邪眉頭一挑,表現出聽下去的興趣。
“拿到這個走私任務的時候,我向上追溯過情報源頭,他們甚至不知道貨品來源,究竟是海運、陸運或是黑市倒賣而來,所以我留了個心眼。”
“你的意思是……有內鬼?”
“我早有預感要出事,不然我為什麼非要指定你來,還讓你們跟我們同一時間到現場?我不能拿那麼多弟兄的性命開玩笑啊。”
敢情我就是你的心眼啊?
難怪把我們安排在那麼遠的地方,就是怕我們也被捲進埋伏或者陰謀中,無法第一時間進行支援。
伊廷邪想起了最近幾次任務裡吃的癟,他猛吸一口煙惡狠狠道:
“情報局那群吃乾飯的,老子這次讓他們吃不了兜著走!”
林祖祖躺在擔架上感到有些睏倦,她費力地拖著兩條廢了的腿換了個姿勢側躺著。
因為她的動作比較大,醫用擔架發出了“吱噶”的聲響,引起了兩個男人的注意。
“這小姑娘……”
趙志成當然不會真的認為她是伊廷邪的心上人,誰會讓喜歡的人做這麼危險的工作。
“哦……”伊廷邪猶豫了下說道,“我徒弟。”
之前,他讓少女在外別叫他師父並非有意想隱瞞。只不過,當他伊廷邪的徒弟,麻煩事絕對不會少,起碼在最開始的時候。
但他知道趙志成這人主打的就是一個嘴賤,心倒是不怎麼壞。
而且,他是個合格的隊長。
說不定以後還能幫到自己這半個徒弟。
趙志成吃驚道:“你真的已經想通了?”
“煩死了,瘦猴精。”
“呵,死娘炮,別忘了打掃戰場。”
“滾,叫善後組來,本大爺可不伺候了。”
如同還在訓練的學生時期那般,他們叫著對方的綽號。彷彿時間沒有流逝,他們還是那樣年輕的桀驁少年。
“走了啊。”趙志成登上救護車。
“嗯。”伊廷邪點頭示意。
“別死了。”
“別死了啊。”
二人再次異口同聲後,不約而同地露出了淺笑。
伊廷邪把煙扔到地上踩滅,走到擔架旁,注意到少女的佩刀不在身邊。
“你刀呢?”
“剛才被打暈的時候,好像落在廠房裡了。”林祖祖迷迷糊糊地答道。
“運氣倒是不錯。”
什麼意思?
少女突然想起了那個通緝犯發現自己是政府一方時,立刻散發出的那種殘暴至極的氣息。
若是我帶著刀,是不是一上來就會被幹掉?無論我是什麼樣的實力。
所以那個男人是在救我?
她的腦海中浮現出了那雙妖異的桃花眼,一時覺得有些眼熟,卻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
算了……等醒來了再想吧。
還有——
謝謝。
這是對惡魔之血說的。
林祖祖感到心底升起一股暖流,似乎是它的回答。
在疲憊和溫熱的交織下,她於夏夜中沉沉睡去。
第四日。
林祖祖在醫院醒來的時候已經日上三竿,她迷糊地起身,剛好碰到醫生帶著“怎麼老是你”的表情來查房。
“血壓、心率、肌肉還有外傷都沒問題了,可以出院了。”
這個少女的恢復能力,他已經不是第一次見識到了。
“謝謝醫生。”
林祖祖嘗試著抬了抬腿,發現那股無力感真的消失了,於是便迫不及待地下床出院。
在回到11隊的路上,她買了個漢堡邊走邊吃。
在雙層牛肉和雙倍芝士的滋潤下,她的大腦逐漸清明起來。
她想起在什麼時候於何地見過那個桃花眼的男人了,雖然容貌氣質完全不同,但那雙眼睛卻是一摸一樣。
於是她加快了腳步。
按照理論來說,這是她的第一次完整的訓練。
針對於核心的力量訓練,在李沁的計算下,剛好是林祖祖能咬牙堅持下來的程度。
基礎刀法十三式的揮刀練習,每一式20下,動作發力必須絕對標準到位,需要伊廷邪點頭認可才作計數。
260次正式的揮刀結束後,林祖祖只覺得自己全身都要報廢了,特別是雙臂。
見狀,伊廷邪還裝模作樣地搖著頭道:“還差的遠呢。”
最後是10000米耐力跑,林祖祖拖著沉重的身軀開始了漫漫征程,在幾近暈倒中完成了所有內容。
林祖祖躺在訓練場的地上半死不活地喘著氣,感覺自己是一根手指也抬不起來了。
“昨天你是怎麼突然用出那個力量的?”伊廷邪叼著糖,再次盤腿坐在她的身邊。
“我能、跟它、對話。”少女氣喘吁吁道。
它?
伊廷邪明白過來,她指的是惡魔之血。
但是昨天那種力量並不是完全狀態,沒有相匹配的肉體強度和恢復能力。
“那你問問它,要怎麼樣才能使用全部力量。”
“做不到,目前它只能聽得懂髒……簡單的話,回覆也是用緊縮或者猛擊心臟的方式……”
林祖祖想著,就算惡魔之血懂摩斯電碼能夠透過控制心臟的方式回答,最後也可能是它一句話都沒發完,自己已經因為心臟麻痺或者過速死掉了。
“對了,師父,我休息一會得去個地方。”
“去就去唄,哪裡?”
“裡澤公墓。”
那是她母親沉睡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