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第 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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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MM：【啊？】

禾曄：“女士你剛離婚不久，上一段婚姻並不幸福，目前你經濟優渥，事業攀升，是真的著急脫單嗎？”

他對感情並不擅長，無法理解這種剛爬出一個火坑，又想跳入另一個火坑的想法。

MMM：【我去，我剛離婚這種事情主播都能算的出來，也太神了吧！】

MMM：【不過我沒有試探主播的意思，也是真的想脫單，就是想談那種不結婚的戀愛】

可愛多：【哈哈哈，m姐這是公然耍流氓嘛】

MMM：【沒辦法，怕再來個**老公貪圖我財產】

MMM：【上個**，吃我的、花我的，還想在我眼皮子底下轉移財產，呵呵】

MMM：【真想問問他，鐵窗裡的飯菜合不合胃口。】

正在瘋狂取名中：【富婆姐姐看我！】

正在瘋狂取名中：【會暖床，會做飯，還能撒嬌喊姐姐，絕對不多貪。】

可愛多：【姐姐，性別不要卡那麼死，我也可以！】

掌上明豬：【+1】

MMM：【都要都要，姐姐養得起，不過先等主播說完。】

禾曄繼續往下說：“短期內你不會脫單。”

MMM：【唉——，看來我不配擁有甜甜的戀愛】

禾曄：“你的桃花運很旺，但很多都是爛桃花，目前正在追求你的男人，品行一般，建議多觀察。”

禾曄：“還有，注意一下你的身體，有時間的話可以去做個全身檢查。”

MMM：【啊，我身體怎麼了？】

MMM：【我沒什麼感覺呀，是熬夜太多，肝火旺盛嗎？】

禾曄沒有把話挑明，只說去醫院檢查一下就知道了。

MMM連連應好，一連扔了幾十朵鮮花，一輛紅色超跑，匆匆退出直播間。

這一卦直接讓直播間熱鬧起來，幾個網友都在談論Suzuki以及MMM兩個人的事情，紛紛驚歎主播竟然真的會玄學算命。

只有一個名叫討厭香菜的網友，不停地提醒：【大家別盲目迷信，這可能是他們的劇本。】

討厭香菜：【怎麼可能有這麼多巧合的事情。】

禾曄看到她的評論，沒有解釋。

對於玄學這種事情，信則有、不信則無，沒必要強求。

可愛多：【我怎麼覺得不像是劇本。】

可愛多：【主播是做紙紮的，時常跟那些東西打交道，會一些玄學的東西不奇怪。】

討厭香菜：【我不信，除非主播也能給我卜一卦，看看主播是不是有真本事。】

影片中，一雙瓷白如玉的手正握著纖細的毛筆，專注的勾線，將一座農家小院一點點呈現在宣紙上，半點沒有出聲回應的意思。

禾曄的不反駁，讓討厭香菜更加肯定自己的猜測。

討厭香菜：【看吧，我都說了是劇本】

討厭香菜：【你們還不信】

討厭香菜：【主播現在都不敢說話了】

討厭香菜：【雖然說世界之大無奇不有，但鬼這種東西，我長這麼大都沒見過。】

討厭香菜：【很多時候都是我們自己嚇唬自己，遇到不合常理的事情就喜歡歸結到撞邪遇鬼上，但很多事情深究起來，都能用科學解釋】

討厭香菜：【主播的丹青畫的很好，還是靠實力吸粉吧，沒必要弄那些有的沒的】

禾曄討厭麻煩，所以面對網友的質疑，他選擇了置之不理，世上有沒有鬼，他有沒有真本事，知情人自會清楚，沒必要跟一個陌生的網友證明。

可隨著她的這一番評論發出，直播間的人數開始減少，原本增加到五十多的人數，現在只剩下二十不到。

他思忖少頃，緩緩開口：“卦金200。”

討厭香菜：【什麼？】

禾曄耐著性子重複一遍：“卦金200，八字私信發我。”

可愛多：【主播答應了！】

夾鑫劉奶糖：【666】

夾鑫劉奶糖：【又有好戲看啦！】

正在瘋狂取名中：【幸好沒走，差點錯過一出大戲，香菜快快快，付卦金，讓我們看看到底是你打假成功，還是主播打臉勝利】

漂洋過海來看你-：【是的，等香菜接招】

可愛多：【呼叫香菜呼叫香菜，直接送2000朵鮮花吧，還能幫主播增加一下人氣，吸引一波網友進來看戲。】

……

某小區出租屋裡，年輕女生穿著睡衣，不修篇幅地坐在書桌前，面前擺著一張白紙和2b鉛筆，紙上只草草畫了幾筆，還不能看出畫的是什麼東西。

面前的平板裡播放著‘了凡塵’的直播間，評論一條接著一條，都在催促她快點支付算卦錢。

吳瑩有些猶豫，對她來說200塊錢一卦，有點太多了，更何況她不信這些東西，完全不想在這上面花冤枉錢。

可讓主播給自己算卦這事，是自己主動提出來的，要是現在後悔，好像是自己心虛似的。

眼看她一直不冒泡，直播間都在議論她是不是慫了、不敢算、玩不起、沒意思之類的話。

吳瑩猶豫許久，一咬牙，開啟禮物區，點選充值。

直播間的網友們正失望沒戲看時，突然一條顯眼的禮物提示跳了出來。

【討厭香菜送了100朵鮮花】

【討厭香菜送了100朵鮮花】

……

一連幾十條禮物彈幕劃過，使得評論區再次熱鬧起來。

可愛多：【香菜老闆大氣！】

漂洋過海來看你-：【所以香菜剛才是去充值了嘛】

夾鑫劉奶糖：【接下來就看主播表演了！】

夾鑫劉奶糖：【主播衝鴨！！！】

禾曄沒想到這個討厭香菜真的送了2000朵鮮花過來。

剛才看她一直沒冒頭，還以為是悄無聲息地退了。

隨著2000朵鮮花送完，直播間的人氣增加，竟真的進來不少人，直播間人數又重新回到了五六十。

他將毛筆再次搭回硯臺上，點開私信，檢視她發過來的生辰八字，問：“你想算什麼？”

討厭香菜：【隨便】

吳瑩不信這些，所以也就不在乎具體算什麼。

她就是想證明剛才的事情，是主播與其他網友串通好，演出來的劇本，現實中就不可能發生那麼倒黴且離奇的事情。

她甚至已經將手搭在了鍵盤上，做好了隨時否認主播的準備。

禾曄心知對方的不信任，便沒再繼續詢問，而是直接說出對方的需求。

“那就算算事業吧。”

“女士27歲，博士畢業，從小到大都是別人眼中的學霸，單親家庭，父親十幾年前意外墜亡……”

出租屋裡，吳瑩的神情變得呆滯，特別是聽到對方詳細且準確的說出自己家庭情況時，她驚得直接站了起來，椅子被猛然推開，與地板發出刺耳的摩擦聲。

她沒有給對方自己的名字，主播不可能知道自己是誰，僅僅透過八字就能看出自己的家裡人的生死，這人怕不是半仙兒。

吳瑩一直都是個唯物主義者，可對方僅憑几句話就輕易打破了她心底樹立了二十多年的三觀認知。

禾曄並不知道自己說的話，引起對方那麼大的反應。

他繼續緩緩說著：“你母親幾年前得了一場大病，之後身體一直不太好，你目前面臨著就業問題。”

說到這兒，禾曄倏然頓了下，說道：“提前恭喜你，工作的事你會如願以償。”

討厭香菜：【真的嗎！】

禾曄：“嗯。”

可愛多：【所以主播是算準了嗎？】

夾鑫劉奶糖：【同問+1】

漂洋過海來看你-：【應該準了吧，主播說了那麼多她家裡的事情，香菜都沒有出來反駁】

正在瘋狂取名中：【坐等香菜親口證實】

正在瘋狂取名中：【@討厭香菜】

討厭香菜：【準，非常準，剛剛主播說的事情都是對的】

討厭香菜：【對不起，是我坐井觀天了，主播真的會算命】

討厭香菜：【我現在很懷疑，主播是不是神仙！】

討厭香菜：【我整個人都處於震驚懵逼的狀態，有點反應不過來】

正在瘋狂取名中：【握草握草，這事兒真是越來越精彩了】

正在瘋狂取名中：【主播，我以後就是你的腦殘粉了！】

正在瘋狂取名中關注了您

正在瘋狂取名中送了一個粉絲燈牌

可愛多：【主播威武！】

可愛多：【我也是，我也是主播哥哥的腦殘粉！】

可愛多關注了您

可愛多送了一個粉絲燈牌。

可愛多送了10朵鮮花

不會吹笛子的小明：【新人誤入，這是發生了什麼事，不是畫畫直播間嗎，怎麼扯上算命了？】

可愛多：【跟新人說個恐怖的事情，這個畫畫主播不光手好看，聲音好聽，還會算命！】

禾曄沒有理會評論區的彩虹屁，繼續說道：“還有一件事，你要聽嗎？”

雖然沒提名字，但討厭香菜知道主播這是在跟自己說話。

討厭香菜：【聽】

討厭香菜：【主播你說。】

禾曄：“三年前，你有一個很好的工作機會，後來被人給頂替了。”

出租屋裡，吳瑩剛剛平復下來的心情，在聽到這句話後，再次震驚。

同樣，直播間裡也因為這句話再次炸了鍋。

可愛多：【什麼什麼，香菜被頂替了】

可愛多：【這種事情怎麼覺得好耳熟】

正在瘋狂取名中：【之前網上新聞爆出過不少類似的事情】

正在瘋狂取名中：【沒想到香菜也是受害者之一】

夾鑫劉奶糖：【香菜，主播說的是真的嗎？】

討厭香菜：【我不知道】

討厭香菜：【但三年前我確實得到了一個很好的機會，可以直接進入某個研究所工作，但後來不知道為什麼，我被通知說沒應聘上，我導師說可能是我的學歷還不夠，畢竟研究所裡大部分都是博士學位，讓我再努力幾年。】

討厭香菜：【就是因為這個原因，我才繼續攻讀了博士，前段時間這個研究所重新給我發了面試邀請，目前我還在等面試結果。】

討厭香菜：【我現在有點發懵，所以主播的意思是三年前如果沒有意外，我應該已經進入研究所了，是嗎？】

可愛多：【可惡，白白浪費了三年的工作機會。】

正在瘋狂取名中：【香菜，快去查查三年前是誰頂替了你，爆出來讓她社死！】

討厭香菜：【我已經在查了】

之後直播間的評論區，都是在譴責那個頂替者，禾曄對此沒什麼想評價的，繼續執筆作畫。

期間有一些網友零零碎碎的給他送鮮花，接連兩卦，讓清冷的直播間逐漸熱鬧起來，直播間人數一直穩定在五六十左右，關注也增加到了三十多個。

直播超過兩個小時後，真如室友說的那樣，系統送了一小波流量，直播間人數飈到了三位數，但這個熱度並沒有維持很久，可能是禾曄一直安靜畫畫，不說話的緣故，很多網友進來看看，沒一會兒就走了。

直播畫著畫，有事可做，時間倒是過的不慢。

轉眼三個多小時過去，已經快接近凌晨一點。

網上的夜貓子依舊不少，只是掛在直播間，並不怎麼說話。

“砰砰砰砰”

一陣敲門聲響起，禾曄勾線的手一滯，抬頭朝店門方向望了眼，看到有陰氣不斷從門縫裡溢進來。

他對直播間的人，緩聲說道：“今天的直播先到這裡，大家有緣再見。”

說完，沒有半點猶豫地結束直播。

“砰砰砰砰”

店門再次被敲響，禾曄起身，出聲詢問：“誰？”

一道陰冷沙啞的聲音應道：“禾老闆，有生意上門，您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