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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考不像期末考試那麼嚴格，學校也沒有要求分班，就那麼以班級為單位，逐次將卷子下發。
而班主任對每個同學的要求是不準帶教科書，以及任何跟學習內容有關的材料，完全閉卷考試。
沈莞被王彤叫住跟她坐在一起，位置比較靠前，而班主任監考的位置，主要是中間以及後排，在這個區間來回的走。
沈莞專注的考試，很快就將題目都答完了，因為上學期期末考試提前交卷鬧出了很多亂子，索性也就不提前交卷，等到考試的最後鈴聲響起，她檢查了四五遍，確定沒有問題後，她靠在桌子上，做眼保健操。
這時，班主任不知何時來到她身邊，定腳凝視她的卷面，一道題接著一道題看下去。
沈莞本來很放鬆的，然而被她這麼一瞅，反而緊張了，趕忙又將卷面從頭檢查了一遍。
半個小時過去，交卷的鈴聲響起。
沈莞跟在王彤後面將卷子上交，班主任還不忘提醒：“你跟林利致去辦公室等我。”
“好。”沈莞答應，去走廊裡等著。
王彤還不著急回去，就站在這裡跟她說話：“你對這次考試很有把握了吧？咱們分班到時候要憑成績，我真羨慕你跟林利致，你們倆在家裡自學，還能學出這麼好的成績……”
王彤有意無意的朝班裡看去，林利致的座位在後面，走的慢一些，幾乎在最後才走出來。
王彤在髮捲子的時候才認出來，那個戴著眼鏡斯斯文文的男生，原來就是林利致，上學期考了全年級第一名的尖子生，還跟沈莞一樣是自學生！
沈莞看出王彤的注意力不在自己，只是笑了笑，沒接話。
林利致天生反應遲鈍，出來後也沒注意到王彤要跟他打招呼，直接朝沈莞走來。
“我們現在去老師辦公室嗎？”
“那走吧。”沈莞對王彤點了點頭，打頭朝老師辦公室走去。
王彤跟著他們走了兩步，就被班主任給叫住，給她分配了任務，王彤跟林利致打招呼的想法，只有作罷了。
……
沈莞跟林利致剛進辦公室沒多久，班主任就到了。
“你們兩個在這兒等一會兒。”她交代了一句，將收上來的卷子用裝訂器訂好，用白紙封上後，拿去教務部，等待審卷的老師批閱。
辦公室裡還有別人，林利致想跟沈莞說話，又怕別人聽去，便輕輕的碰了她胳膊一下。
“你說……老師叫咱們倆過來，是有啥事兒？”他快速的說了一句。
沈莞正要告訴他，辦公室的門又開啟了。
除了班主任，教學辦公室的主任竟然也跟她在一起。
“雖然你們倆都不是學校裡的全日制學生，但學習的也是咱們學校的教材，你們兩個因為個人的情況，不能在朱老師的課堂上聽講，一直是我們學校裡的遺憾，如果生活中要是有啥問題，可以跟學校提出來。”教學主任對他們說。
學校教書育人，自然是以培養人才為主，凡是從學校裡走出去的好學生，幾乎都會成為國家的棟樑之才，教學主任反過來拉攏也好，不過是為學校掙一個美譽。
沈莞跟林利致的個人情況，班主任早就瞭解過，她的問題在於她要開飯店，屬於合理利用時間。
至於林利致屬於家境貧困，學校在他入學當初就減免了學費，還有助學補助，也算是給他提供了最大的幫助。
剛才教學主任的一番話，無疑是在提醒他們，將來若出人頭地，不要忘記學校對他們的恩情。
沈莞比林利致反應快，立刻就說道：“我沒有什麼問題，非常感謝學校對我的栽培與照顧，雖然我沒在朱老師的課堂上聽講，但我心裡會一直記著她這位恩師。”
說完，她看向了林利致，樣板都給他好了，總不至於笨得連句好話都不會說。
林利致跟沈莞相處久了，接到暗示，只頓了一下，立刻就明白她的意思，於是便有樣學樣的說了幾句發自肺腑的感謝之言。
教導主任露出滿意的神情，將主場交給了班主任朱老師。
朱老師鄭重其事的看著他們說道：“你們兩個都是咱們學校的優秀同學，以你們現在的成績，考上省理工絕對不成問題，至於專業選擇，我給你們的建議是……”
朱老師認真的給他們分析了一番，如王彤說的那樣，幾乎是直接就給他們安排好了發展的方向。
林利致聽得非常認真，朱老師每說一句話，他都老老實實的點頭，一副乖乖牌的樣子。
朱老師對他的反應比較滿意，然後看向沈莞：“你覺得呢？對自己有沒有信心？”
沈莞臉上笑容燦爛，信心她倒是有，關鍵……
“我非常感謝朱老師對我未來的考慮與規劃，您的心意我接受了，只是，我給自己定的目標是省中醫學院，去學習中醫。”
“中醫？”朱老師露出一臉不解的表情。
以沈莞的成績，如果她說要去學西醫，國內有數十家醫學院供她報考，而且還都是一線重點大學。
近些年西方醫術在國內興起，而且國家也扶持大醫院多引進西方的儀器技術，很多人都削尖了腦袋，想去考西醫都上不去。
沈莞卻在這時候跟她說選擇學中醫。
簡直就是大材小用，丟了西瓜撿芝麻！
“沈莞，我希望你能好好考慮一下，這可不是開玩笑的，中醫大學第一對成績要求不高，未來的發展有限，工作更不是好找的，你如果說學習西醫，我建議你報考中京醫科大學，最不濟，也是省內的醫科大學，都強過你要去的中醫學院。”朱老師苦口婆心的勸說道。
但沈莞有她自己的堅持，以及她要學習中醫的理由。
“西醫固然很熱門，但中醫是華夏五千年的經驗積累，遠遠要超過發展不過百年的西醫，老師，中醫是我的追求，我相信是金子，不管在哪裡都會發光。”
“你這孩子怎麼油鹽不進？報考中醫學院簡直浪費了你的分數，將來等你找不到工作的時候，你再後悔，就來不及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