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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你知道？”老獨眼有些驚異得看著周雲。
那眼神彷彿在說：我等了半天的裝逼機會，就這麼被你搶了？
他搖了搖頭說道：“帝皇教導我們謙卑，看來我學的還不夠。”
周雲嘴角微微一抽，
他倒是疑惑老獨眼從哪裡知道這個人的？
伊格內斯.卡爾卡斯，一萬年前大遠征時代的詩人，
他是被馬相爺派去記述人類遠征歷史的記述者之一，跟隨的是大遠征第63艦隊。
跟隨在大遠征的艦隊中，記述艦隊與阿斯塔特的征服偉業，對於一位詩人來說幾乎求而不得的榮譽，
更加榮譽的是這支艦隊的主力是星際戰士軍團中的影月蒼狼，在後來他們改名叫荷魯斯之子。
最最最榮譽的是，指揮官就是帝國的答案、原體的頂點，人人敬愛的荷魯斯.盧佩卡爾。
而他剛剛在不久前被帝皇授予了戰帥之職，是整個大遠征的領導者.......
對於一個詩人來說，還有什麼可以要求的呢？
沒有艾瑞巴斯的話可能真是這樣的......
在向著泰拉發起大拜壽之前，荷魯斯幾乎屠殺了整個63艦隊的所有記述者，
而這位伊格內斯.卡爾卡斯是其中死的最早的那幾個，
如果讓周雲評價伊格內斯.卡爾卡斯，那就是30k小楊修，
伊格內斯.卡爾卡斯的洞察力相當敏銳，問題是過於敏銳了，
他的一生有三句名言，
“我們建立的帝國轉瞬之間就會傾覆！記住我的話！這不可避免！”
“就算是赫吉格女士那樣天賦超群的演員，也難以企及艾瑞巴斯今日的絕妙表演。”
“第一連長阿巴頓，你和艾瑞巴斯相會時，交給他的那枚銀色硬幣是什麼？”
只憑此周雲就能感受到這個詩人敏銳的洞察力和.....近乎瘋狂的作死能力。
你看出來了就看出來了，偏偏還得特別大聲說出來.......
這三句話幾乎能同時得罪忠誠派和叛亂派，
最後一句話，他甚至是當著阿巴頓本人說的，
還是荷魯斯之子第一連長的阿巴頓差點沒當場把他脖子扭斷。
後來他寫了一篇名叫《我們唯有真相》的小冊子，主要內容譴責荷魯斯之子的虛偽和對凡人的蔑視......
這成功引起了戰帥的注意，他也幸運地被戰帥的殺手刺殺了。
“那時我們耳邊尚有忠誠與真相之言存在，可惜我們卻因驕傲閉耳塞聽........”
周雲眼中白光內的有翼身影嘆惋道。
“他如果跟的是聖血天使的艦隊，指不定寫的就是《我們唯有血渴與食屍鬼》了。”周雲聳聳肩小聲說道。
伊格內斯.卡爾卡斯並非是忠誠之人，他寫這些說這些的理由僅僅是因為他覺得這就是真相和他想要說而已。
把他扔給哪個軍團，他都不會有好結果。
空氣中是一陣死一般的沉默。
“.......如果你去當記述者，可能還沒有他活得長。”白光內的有翼身影抖了一下說道。
周雲瞥了眼白光中正在努力扮演著聖吉列斯的白色身影，
他記得在泰拉圍城之日，聖吉列斯隕落之時，聖血天使們曾目睹了他的靈魂被四神分食，
也就是說，除非四神把吃進去的又吐了出來，然後帝皇爺又兢兢業業一片一片把他的靈魂碎片拼起來，
否則聖吉列斯不可能在第四十個千年還能完整地存在，並且能理智地和自己對話，
40k有可能存在囫圇一整個的聖吉列斯，不過聖吉列斯在40K是囫圇一整個有點不可能。
至於他究竟是奸奇詭計還是什麼混沌幻覺，亦或者是人類拜出來的亞空間實體.....周雲覺得不好說。
“反正不像是原版大天使.......”周雲搖了搖頭，小聲嘟囔道。
“什麼？”聽到周雲話的老獨眼眨眨眼睛問道。
“沒什麼————伊格內斯.卡爾卡斯怎麼了？”周雲擺了擺手問道。
“伊格內斯.卡爾卡斯的一個本子可能在老八區裡，有人想要出高價收購。”老獨眼低沉著聲音說道。
周雲差點笑出了聲：“好啊，拉格讓我給他找PDF的裝備就算了。”
“你要在我一整個坍塌的大區中去找一個小小的本子？這個本子可能在上百年中碎成渣了。”
“倒也不是全無線索，你應該也知道，這活是上巢來的。”
“上頭的老爺們就喜歡研究這種東西，所以情報很全。”
老獨眼指了指頭上說道：
“那是本五十頁的四開記事本，裝訂在黑色羔羊皮中......據說是生產自一萬年前的泰拉，最後一次出現時得到了良好的儲存。”
“它被放在一種專門用來儲存古代書籍的儀器，獨立供電、內部靜滯、外殼是陶鋼，理論上可以穩定執行幾百年。”
“上頭說這本子的最後一任主子是屍體行會的，可能在老八區的屍體行會分點裡。”
周雲聞言挑了挑眉毛，他上下打量了一下老獨眼。
上巢？上巢那群中產可搞不這麼清楚，也沒錢去買一件萬年前生產自泰拉的遺物。
周雲猜測，這活十有八九是從頂巢的貴族們那裡下來的，恐怕還不是一般貴族。
老獨眼居然能對接到頂巢嗎？
周雲不禁上下打量了下這個酒吧老闆。
附近這片大區中有許多關於這位酒吧老闆的傳言，
有人說他是昔日的幫派傳奇曾經一度帶領幫派入侵上巢，有人說他是逃脫的叛亂分子偷偷潛藏在了這酒吧中，甚至有人傳說他曾經是PDF的一份子.....
總之是怎麼離奇怎麼來。
“活的報酬很多，我知道你需要錢......我也覺得只有你能搞出來。”
老獨眼壓下嗓子說道：
“我也不多抽你的，只拿一成......畢竟事成了一成也足夠發一筆的。”
周雲思索了一下，反正都要去，不如順帶去調查一下，
他向著老獨眼微微頷首說道：“行，我會去屍體行會找一找的。”
“多謝，明兒車我給你安排。”說著，老獨眼從酒櫃裡又拿出了一瓶酒倒進了周雲的杯中。
“這杯我請了，祝你把那個本子搞回來，咱們倆一起發財。”
猩紅的酒液在杯中滋滋冒泡，周雲笑了笑，端起杯子一口灌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