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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薇薇想為自己辯解，卻在看到扶軟身後站著的陸硯臣時，把所有的話都嚥了下去。
當然扶軟為了服眾，還是將那本禮物簿展示給了在場的人看。
上面一筆筆清晰的記錄著連螢所送的禮物，正是她剛才報上名的類目，一字不差。
周薇薇瞪大雙眼，確認了幾百遍，這才訕訕的道，“可是我明明看見她只送了一幅自己寫的字畫啊……”
“你是不識字還是眼瞎？不識字就回去上學多讀點書，眼瞎就去看醫生。”白念生沒好氣的道。
周薇薇漲紅著臉沒敢再反駁，只能跺跺腳惱怒離去。
連螢跟白念生掐了這麼多年，還是頭一回站在同一陣線上。
在察覺到連螢看向自己的視線時，白念生迴避且心虛的道，“我可不是幫你說話，我是單純看不慣她所作所為，你可別多想。”
連螢道，“那到也不會到能讓我多想的地步。”
白念生，“……”
他嘴硬道，“最好是。”
連螢這會兒也沒工夫搭理他，而是問扶軟，“軟姐，這個能給我看看嗎？”
“當然。”扶軟把手中的禮物簿遞給了她。
連螢看著自己名字下登記的禮物清單，實在有些困惑。
她明明只送了一幅字畫，怎麼會多出兩個禮物來？
難道是登記禮物的人弄錯了？
扶軟似乎猜到了她的疑慮，開口解釋道，“禮物自然不會弄錯，這個金葫蘆，應該是卓二公子登記在你名下的。”
當時她跟陸硯臣到大門口去接陸港歸，撞見了卓輕風。
那會他懷裡就抱著這個金葫蘆呢，只是沒想到他會登記在連螢名下。
周薇薇剛剛提出質疑的時候，卓輕風說的那些話，讓扶軟猜到了他的用意，才會讓人去取了禮物簿來為連螢正名。
連螢看向卓輕風。
卓輕風點了頭，承認了這個說法。
“謝謝。”連螢看不出情緒的說了一聲。
她很快收回視線，看向後面那件壽禮名字。
清代名畫一幅。
這又是誰替她送的？
扶軟搖頭，“這個我就不知道了。”
連螢再次看向卓輕風，眼神裡帶著詢問。
卓輕風也如實的道，“這個確實不是我送的，我只幫你登記了金葫蘆。”
可除了卓輕風之外，她實在想不到還會有誰會為她出手。
眼看著夜已深，她也不好耽誤眾人時間，只能將禮物簿還給了扶軟說，“時間不早了，大家都先回去吧，我再耽誤下去，陸四少該有意見了。”
畢竟人陸四少就是特地來接扶軟的。
扶軟這才送連螢出門。
幾人到了外面才發現，雲州下雪了。
這是今年的第一場初雪。
扶軟裹緊了身上的裘皮大衣，絲毫沒感覺到初雪的寒冷，反而覺得這紛紛揚揚的雪景有著不一樣的美。
連螢搓著被凍得起了一層雞皮疙瘩的雙臂，一時間除了羨慕還是羨慕。
看吧，有時候男人還是很管用的。
“軟姐，我先走了，回見。”連螢都沒跟扶軟囉嗦，就被凍得火速上了那輛勞斯萊斯閃靈。
見連螢真的有車回家，扶軟也徹底安下心。
跟她揮手道別後，也和陸硯臣一起上了車。
白家的車也來了，就在卓輕風后面。
卓輕風還站在原地，看著連螢車子離開的方向走神。
直至他家的司機按了一聲喇叭，他才回神。
後座的車窗落下，餘妙玲探出頭來叫他，“輕風，快上車呀，外面冷。”
白念生眉頭微不可見的皺了一下。
恰巧此時卓輕風從他面前經過，白念生開口叫住了他說，“卓輕風，你既然做了別的選擇，就別再耽誤人連螢了，找個時間跟她坦白吧。”
卓輕風腳下動作頓了頓，回頭看向白念生。
白念生沒有迴避他的視線，跟他直直的對上，甚至還強調道，“難道我說得不對嗎？你這樣腳踏兩隻船合適嗎？”
“你是不是管得有點寬了？”卓輕風冷聲開口，語氣跟著初雪夜裡的風一樣冷冽。
白念生回以冷笑，“被我說中所以惱羞成怒？”
卓輕風眯起眸子，眼底閃過冷厲。
車裡的餘妙玲似乎感覺到兩人之間不對付的情緒，急忙出聲打斷二人，“輕風，我有點冷，你快上車吧。”
卓輕風斂了神色，這才轉身上車。
背後傳來了白念生的冷嗤聲，卓輕風聽見了，但到底是沒反駁，吩咐司機開車離開。
白念生心情說不出的煩躁。
明明這件事跟他無關，他卻格外不爽。
司機問他，“二少，咱們是直接回家嗎？”
“不，去一趟明華路吧。”
司機挺不解的，明華路跟回白家完全是相反的兩個方向。
又這麼晚了，二少大老遠跑這一趟做什麼？
當然司機也沒好多問，還是按照白念生的吩咐把車開道了明華路。
白念生讓他把車停在了AR斜對面的位置停著，等了沒多會兒，就看到連螢從店裡走了出來。
對面廣場零點的鐘聲應景的響起，讓扶軟有種從公主迴歸灰姑娘的錯覺。
沒有了華麗的禮服和昂貴的珠寶陪襯，有的只是普通得不能在普通的連螢。
說真的，落差感挺強的。
可她壓根沒時間去哀傷這些，而是匆匆忙忙的跑向對面停靠共享單車的地方，心裡祈禱著能掃到一輛好騎一點的共享單車，讓她回家的路程能順利一點。
連螢在路過白念生那輛布加迪時，後排的車窗突然落下。
白念生開口叫住了她，“連螢？”
他的語氣像是偶遇。
連螢嚇了一跳，回頭見是白念生，還挺詫異的，“你怎麼在這？”
“路過。”白念生說得輕描淡寫，視線落在連螢身上，頓了頓，問，“去哪兒？我送你。”
“你人還怪好的嘞。”連螢調侃了一句。
白念生，“……”
他默了默，開口，“上車。”
連螢本就不是矯情的人，有人願意載她一程，她又何必要冒著這樣的風雪去騎共享單車呢？
所以她沒有任何猶豫的轉身上了白念生的車。
車內暖和極了，驅趕了不少的寒冷。
連螢取下手上的兔子手套說，“還是坐車暖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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