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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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天澤說著起身，接著道：“你聽好了。不管是販賣毒品，還是殺死王大軍，你都是在替人賣命，法律意義上來講，人家是主犯，你是從犯。如果你交代清楚了，自然不用判死。但是如果你要講哥們義氣，要講江湖規矩，硬要把所有的罪名都攔在自己身上，那你可就是百分之百的死罪。不管任何人都不敢包庇你。因為人證物證都完全能證明你販賣毒品、殺死王大軍的事情已經是鐵證如山。”

“當然，有人可能會給你說，只要你死咬住不放，我便拿你沒辦法，他們肯定會想辦法把你救出去。但是你別忘了，你不過是吉家的一個打手，人家要保的是吉家人而不是你趙老八，如果殺了你趙老八，能保住吉家人，人家會毫不猶豫地把你解決掉。黑吃黑的把戲，你們不是經常玩嗎。那個王大軍不就是被黑吃黑了嗎。他們想僱傭一個外地人王大軍制造車禍撞死我，王大軍自己害怕就找來了馬三，也是我命不該絕，馬三失手，我活了下來。可惜馬三是個軟蛋，馬上就把王大軍供了出來。他們害怕事情洩露，就讓你做掉了王大軍。那麼你有沒有想過，他們會不會害怕你出賣他們，同樣做掉你呢？”

陶天澤說著，兩眼落在了趙老八的臉上，接著道：“當然，這一次你被抓捕，對他們來說毫無疑問是個意外，因為他們沒想到我會用來民欠他們高利貸的事情做誘餌，引你上鉤。而你呢，稀裡糊塗的胡亂逃竄，還劫持人質，可以說將自己徹底暴露了出來。你覺得，他們救你還有意義嗎？中國有句俗話叫，只有死人才不會開口。你覺得，你離開這個看守所，活下來的可能性會有多大？你要是不相信也沒關係，你可以試一試。不過，死的時候，你可不能怪我事先沒告訴你。”

趙老八明顯有些怕了，卻依然梗著脖子道：“你少在這裡嚇唬人，我趙老八不是嚇大的。”

“你確實不是嚇大的，但願你挨槍子的時候，還能這麼硬氣！”陶天澤說完，給張建平和韓強使了個眼色，就要離開，走了半截又回頭道：“對了，還有件事忘給你說了。你強姦你的情人馬小娟妹妹馬小玲的事情，馬小娟已經全部交代了，程局正在聯絡馬小玲，相信很快就會有結論。你的死，可能會完美避開吉家的問題，但是你必須得死。因為吉家人現在需要你永遠閉嘴。你知道的事情太多了，你可能還知道吉家有省裡的高官在庇護，但是你可能不知道，省裡高官要護著的是吉家人而不是你趙老八。因為你對省裡的高官而言，現在已經變成了一個危險品，變成了一枚定時炸彈，隨時都有可能將他們炸的粉碎。只有你死了，才能保住吉家，高官才能自保。你不妨再好好想想，你為吉家賣了這麼多年的命，吉家到底給了你什麼？財富還是權力，就連你找的情人都是一個那樣的貨色。在吉家人眼裡，你不過是一條聽話的狗。我們現在讓你重新做人，你不肯，卻寧願做狗。你說你自己是不是自甘墮落，自甘下賤！”

趙老八兩眼呆痴在那裡半天才木然問道：“你剛才說誰在蒐集我強姦馬小玲的證據？”

陶天澤看著趙老八道：“程局，程傑同志，有什麼問題嗎？你不要以為他是要保你。明著告訴你，他是要讓你閉嘴，要把送到一個安全的地方，用合情、合理、合法的手段讓你永遠閉嘴。他讓你去死的辦法，有一百種、一千種、一萬種，而且讓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你別以為自己混了兩年江湖就什麼都知道、什麼都懂，告訴你，你還差得遠，我就是現在讓你死，也會非常輕鬆，而且不會留下任何痕跡。你要是連這一點都不明白，你就活該去死！”

趙老八不得不承認，陶天澤所言不虛。他非常清楚看守所的黑暗，在利益的驅動之下，要弄死一個人，簡直易如反掌，只要有人發話，就算折磨也會很快將一個人折磨致死。

“你說吧，要我怎麼做，只要能留我一條命？”趙老八木然說道。

陶天澤重新坐下來看著趙老八道：“很簡單，把自己知道的一字不漏的全部說出來！”擔心趙老八依然有顧慮，接著道：“你可能知道吉家背後有人，但是你有沒有想過，如果我們這些人背後沒有更厲害的人物支援，能把你抓捕歸案嗎。像你這樣的人應該也是看守所的常客，之前哪一次待的時間超過兩天了。這一次，為什麼這麼長時間也沒人把你保出去。你心裡應該有個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