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談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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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臨，
汽車行駛在泥濘的道路上，林立坐在後座與邁克交流著這兩天的成果。
“俄國人那邊和老大你想的一樣，剛見到錢就答應了我們的要求，他們同意我們對荷蘭幫動手時，他們不會出手，僅限於這兩天。”
林立拿著一份報紙，眼神無意識的瞥向車窗外的光亮的街道：
“以你的說法，現在是那個叫卡索才是猶太幫的新老大？”
為了這次談判邁克連續忙碌了好幾天，就是為了摸清楚卡索的底細，從西服裡抽出資料說道：
“雖然明面上依舊是肯莫斯，但暗地裡卡索已經管控了猶太幫的絕大多數生意，老大還有一點或許你會感興趣....這貨還當過兩年警察。”
接過整理好的資料，林立目光下掃，卡索的經歷格外豐富，18歲時考入帝國理工學習法律，23歲透過了警察考試，本可以留在倫敦卻主動要求回伯明翰。
當了兩年的警察卻放棄了升遷機會，選擇繼續留著猶太幫。
“真是大才小用。”
林立合上資料，心裡已經出現了招攬的念頭，像這種人才幹黑幫簡直就是浪費，當助理和法律顧問都是完美的選擇，甚至以他的履歷只要有人支援當上議員也並非不可能。
車輛放緩，穩穩停在路邊。
肖恩熄滅引擎，傑克坐在副駕，寬大的黑色風衣都遮不住他身上碩大的肌肉塊。
撐起傘下車為林立開啟車門，
巡視四周，
涓細小雨下站著不少人，除開關鍵路口，甚至連房頂上都安排了人手，腰間鼓鼓的很明顯有傢伙。
就算只是一場簡單的會面，也要搞出這麼大動作，可見卡索的嚴謹度有多高。
“老大，要不要我也一起過去？”
肖恩看向窗外擔心的說道。
部署如此精細的人手，一但起衝突，咖啡店裡的所有人分分鐘會被打成爛肉，
林立當然知道這點，他叫邁克搞來的大傢伙早早的就放在了後備箱。
“不用，你和邁克留著車上，一但出什麼事，用後備箱的東西清出一條路。”
林立安撫道。
見他這麼說，肖恩也相信老大準備好了計策，收回腦袋，仔細觀察起車周，防止有人偷襲。
話音剛落，
一道溫和卻格外嚴肅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我想您就是林先生，看起來要比我想象的年輕。”
轉過頭，
一張憂鬱的英格蘭臉出現在眼前，幾位猶太幫成員站在他兩邊，為他撐傘。
林立意識到這位年紀和他相仿的白人，就是猶太幫新任的老大卡索。
“林立。”
林立伸出手自我介紹道。
“卡索.默萊爾，猶太幫的軍師，很高興認識你，林。”
兩人握手，卡索感受林立手指上老繭，果然和他想的一樣是一位軍人。
他出來迎接一方面是為了表示猶太幫對他的重視，一方面是也想見識下這位只存在街頭傳說中的人物。
和他想象的不同，林立年輕，英俊，黑色的瞳孔中冒著自信的火焰。
像是個羽翼頗豐的雄鷹。
“我們先進去聊吧，伯明翰的天氣實在是不適合待在戶外。”
卡索伸出手，示意林立跟著他，來之前就通知過不帶武器，以表信任猶太幫的人並沒有搜身。
在自己地盤，加上親自的佈置，卡索有足夠的自信就算他們帶槍鬧事，也有足夠的把握，讓他們走不出這家咖啡店。
推開門。
咖啡店裡沒有客人，因為是猶太幫自家的店鋪，也不存在有外人的可能。
這裡的廚師到服務員都是，幫內成員的家屬，如果敵對幫派能滲透到這，那猶太幫也離滅亡不遠了。
找了一個靠窗的僻靜角落，林立坐在卡索對面。
傑克和卡索帶來的人站在兩邊。
“你們先下去吧，這是私人談話，我想林先生是一位紳士，不會因為談不攏而兵戎相見。”
“老大，肯先生說過……”
卡索不耐煩的揮揮手，說道
“我相信首領會尊重我的選擇。”
話已至此，隨身的手下也不贅述欠身離開，傑克也在林立的指示下一同離去。
他不擔心老大的安危，一對一的情況下就算是他也不是老大對手，更別提這個看上去斯斯文文的小白臉。
服務員端來兩杯咖啡，卡索接起咖啡先開口道：
“不知道林先生找我幹什麼，有什麼事電話裡說不清楚嗎？”
林立品了一口咖啡，濃郁的苦澀中帶著些許香甜的液體在嘴裡打轉，看得出為了招待他，咖啡店拿出了壓箱底的招牌。
“很簡單，我知道猶太幫正和荷蘭幫開戰，也知道你們的形勢並不樂觀，所有我想和你談一筆雙贏的生意。”
林立翹著腿放下杯子說道。
“雙贏的生意？你不妨講講。”
卡索雙指夾著香菸，為咖啡裡放著方糖。
“我會幫你們打贏這場戰，但有兩個條件!”
林立放平雙腿，手肘支撐著桌面，手掌撐著腦袋，默默觀察著卡索的反應。
卡索愣了一下，對方這句話在他的意料之中，幹掉荷蘭幫符合他們的共同利益，猶太幫少一個敵人，林立能得到他們的地盤，但俄國人那邊依舊是個問題。
於是問道：
“俄國人那邊你們也解決了？”
林立點頭說道：
“當然，俄國人和荷蘭幫的聯盟並不穩固，遠期利益可沒有放在眼前的鈔票管用。”
卡索喝了一口咖啡，在兩顆方糖的溶解下，苦澀已經被消散的差不多了，咖啡中只剩下青澀的香甜。
眉頭微微舒展，林立做的已經和他想做的差不多，只是對方比自己快一步：
“很好我同意了，計劃我們待會再說，談談你們的條件吧。”
林立略加思索後，開口道：
“第一：荷蘭幫現在的所有地盤都歸我們，第二：我還想要一個人。”
卡索靠在沙發上，第一個條件他能接受，現在猶太幫的實力已經支撐不起佔領兩個街區了，放棄一個對他們也有利。
但第二個....想要一個人？這是什麼條件？
卡索秉持著疑問開口道：
“女人？”
林立微笑著搖頭，手指指向他的方向，說道：
“我想要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