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5章.嚴刑拷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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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金帝國的覆滅（長篇小說）（上卷）《血色夕陽》張寶同

等他被一陣吵鬧的開門聲驚醒時，以為是埃爾南多已經說通了弟弟，要放他出去呢。可是，當他睜開眼時，只見幾個西班牙士兵端著油燈進到屋裡，然後把油燈放在了牆角處。後面，跟著進來了兩個軍官和一個印第安翻譯。從他們那氣勢洶洶的架勢上就可以看得出來他們不是來放他出去。

兩個士兵大吼一聲，把他從地上拉了起來，捆住雙手，站在牆角的油燈下。那個被埃爾南多稱為四弟的軍官一派殺氣地走到他面前，厲聲問道，“聽說你把金子都藏起來了，是嗎？”

查爾庫奇馬一聽西班牙人問他金子的事，便從容不迫地答道，“沒有，我是個軍人，只對打仗感興趣，金子的事我從來不太過問。”

貢薩洛碰了個釘子，不禁有些惱火，說，“你說你對金子不感興趣？你這話讓誰相信？只有鬼才相信。”

查爾庫奇馬很認真很誠懇地解釋說，“真是這樣，金子一般都是用於裝飾寺廟的，又不能吃又不能穿，我要它有何用？”

這話反把貢薩洛給問住了，但他根本不相信查爾庫奇馬的話，便咬牙切齒地瞪著查爾庫奇馬，說，“你少給我廢話，少給我狡辯。你把金子到底藏在哪了，快說。不然，我可要讓鞭子和棍棒讓你開口。我的鞭子和棍棒可是不認你是將軍還是俘虜。”

查爾庫奇馬見貢薩洛要動真的了，心裡不禁有些發悚，但他還是坦誠地答道，“我真地沒有把金子藏起來，也真是不知道哪裡有金子。要說哪裡的金子多，聽說庫斯科的金子多，再是有太陽神廟和行宮的地方也都有金子。”

貢薩洛一聽這話，就說，“這話還用你來說。我問你別的地方和你應該知道的地方。比如基多還有豪哈。”

查爾庫奇馬搖了搖頭，說，“在印加王國，金子一般都是由印加大王支配的，我是個軍人，我有很多的女人和很多的土地，但對金子的事我真是知道得不多。”

貢薩洛顯然不想再跟他磨嘴鬥舌了，對手下計程車兵喊道，“這位先生想畢是不想聽好言相勸，那就用皮鞭和棍棒侍候。給我狠狠地打，往死裡打。一直打到他願意開口時為止。”

他的話剛落音，兩個士兵便把他放倒在地，另兩名士兵便用皮鞭和棍棒雨點般地朝他身上和腿上打去。頓時，打得這位印加貴族老人皮開肉綻，翻地打滾。但老人除了本能地呻吟之外，卻一點也不哭喊和求饒。

貢薩洛覺得這個老骨頭死犟，便讓士兵換著班地打。直到埃爾南多帶著安東尼奧和萊託蒙多過來，才把貢薩洛喝止住。貢薩洛見這個死硬老人恐怕也實在是不知道金子藏在哪裡，見大哥發瘋般地朝他怒吼著，說了句，“這是侯爵的命令。”便帶著士兵們揚長而去。

埃爾南多讓兩位助手把查爾庫奇馬從地上扶起來，可是，查爾庫奇馬還沒站住，便又倒下了。幸好，兩位西班牙人把他給扶住了。但他還是站不住，身子直朝一邊倒。原來，他的一隻腿被打斷了。

埃爾南多氣得發抖，他讓人給查爾庫奇馬找張床，自己去了侯爵的辦公室。侯爵正在坐在桌旁聽著貢薩洛向他彙報著對查爾庫奇馬的審訊情況，而在他面前的桌子上放著那張由主教畫出的通往庫斯科的線路圖。

聽著貢薩洛的彙報，皮薩羅侯爵把眼睛朝著貢薩洛看了好一會，非常不滿意地說，“你說了半天，一句有用的話也沒有。看來，你還得再對他進行審訊。”

埃爾南多朝著兩位弟弟吼道，“查爾庫奇馬是我請來的貴客，你們就這樣地對待我的客人？本來他是不肯來這裡的，是我多次勸說，併為他做了擔保，他才過來的。可他剛來到這裡，腿就讓你們打斷了。你們的心也太狠毒了。”

皮薩羅侯爵非常不悅，說，“我親愛的哥哥，請你冷靜一些，這裡是西班牙遠征軍司令部，不是在家裡。你把查爾庫奇馬帶到這裡，可以說是建立了奇功，但是，如何對待他和處置他，你就不要操心太多。”說到這裡，他就擺了擺手，說，“辛苦了，埃爾南多上尉，你可以回家好好休息了。”

埃爾南多說，“我的話還沒有說完，你打算把查爾庫奇馬怎麼處置？”

皮薩羅侯爵說，“我不可能把他放了。如果我把他放了，他就會帶領他的軍隊攻打過來。到那時，我們就會全部完蛋。”

埃爾南多說，“查爾庫奇馬是個軍人，關於金子的事你應該去問印加大王。因為印加王國的黃金都是由大王支配的。”

皮薩羅侯爵說，“這個我比你清楚，好了，你可以走了。”然後，就對坐在桌旁計算金子數量的秘書羅爾伯特說，“你說那屋裡的金子快裝滿了是嗎？”

羅爾伯特說，“是的，很快就會裝滿。”

侯爵對羅爾伯特說，“我們現在就過去看看。”

還沒等侯爵離開，埃爾南多又說，“我說侯爵先生，如果那屋裡的金子快裝滿了，就該按照協議規定，把人家印加大王馬上放了。”

侯爵非常不屑和惱怒地朝著埃爾南瞅了一眼，說，“你道是心慈手軟，菩薩心腸，如果我像你這樣，我們早就讓印加人給消滅了。你也不想想看，我今天把他放了，他明天就會帶兵來攻打我。說不定你我都會成為他的囚徒。”說著，便帶著羅爾伯特出了屋子。

(請關注張寶同的簽約作品《詩意的情感》，包括精短散文、生活隨筆和中短篇小說，今天釋出的是中篇小說《愛情天梯》（11.攜手私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