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你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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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無咎的眼神透露出寒意,幾乎把林雲嬌凍僵。
正當她站在原地,等待蕭無咎回答時,卻聽見一聲輕笑,是在蕭無咎懷中的林雲舒的聲音。
林雲舒伸出手,放在蕭無咎的脖頸之間,就這麼一瞬間,林雲舒就感受到手掌之下,蕭無咎喉結微微滾動了一下,像是有些難受。
只是林雲舒卻壞心眼的,把自己的手貼得更近,整個人依偎在蕭無咎的懷中,像是一隻柔弱的狐狸,正在懶洋洋地甩著尾巴。
林雲舒比任何人都清楚,林雲嬌的思維和自己是完全不一樣的。
她一直認為,女人最大的權勢就是嫁給最有權力的男人。
女人的一切都應該來自男人。
所以,現在隻手遮天的蕭無咎,對林雲嬌的誘惑力,可比還沒有展露鋒芒的蕭逸卿更有吸引力。
林雲舒想到這裡,才會主動伸出手,勾上蕭無咎的脖子。
說實話,這樣親密的動作,林雲舒也沒對誰做過,上輩子蕭逸卿要吊著自己,只是口頭上說了些話。
對於林雲舒是萬不敢上手的。
畢竟上輩子,蕭逸卿動了林雲舒,蕭無咎肯定會殺了他。
而林雲舒也會讓蕭逸卿認下這件事,和自己成親。
反倒是這種被抱在懷裡的動作,林雲舒的感覺都是從蕭無咎這裡得來的。
而蕭無咎現在的動作,卻讓林雲舒感到有些好笑。
蕭無咎二十有餘了,不僅沒有妾室,連通房丫鬟也沒有。
更不會去那些風花雪月的花樓,簡直就是一個潔身自好到不可思議的程度。
自己不過是和他稍微親近一點,蕭無咎就露出了這副無法適從的模樣。
蕭無咎的臉上還是一副冷漠的模樣,只是從林雲舒的角度,卻能看見他有些微紅的耳尖。
反差極大。
林雲舒只是感到有些好玩,她沒有忘記自己原本是要做什麼的。
於是收回了視線,看向林雲嬌,那雙漂亮的眼睛裡,帶著林雲舒特有的傲慢和矜貴。
聲音有些沙啞,動作卻看起來有些軟綿無力:“妹妹若真是護著我,也不會在這個時候,攔下無咎了。”
她的注意力都放在林雲嬌的身上,自然也沒發現蕭無咎的耳朵已經褪去了紅暈。
他的視線裡,帶著一絲探究,看著自己懷中的佳人,眼神深沉不知在想些什麼。
但這一次,顯然蕭無咎不會再給林雲嬌多說什麼的機會了。
蕭無咎抱著林雲舒,上了馬。
他的身子偉岸而寬闊,小小的林雲舒在他的懷中就像是被保護得密不透風一樣。
就連離他們這般近的林雲嬌,也沒法透過蕭無咎的身子,看清林雲舒的臉。
她咬了咬牙,不死心地想要追上去。
然而,坐在馬背上的蕭無咎一扯韁繩,雙腿蹬了下黑馬的肚子,就離開了這裡。
“架!”
黑馬揚起的塵土直接落在林雲嬌的臉上,讓她身上的粉色都蒙上灰塵。
和她平日裡裝出來的樣子可不一樣。
這個樣子的林雲舒實在是多了些灰頭土臉,比起她裝出來的楚楚可憐,現在的她著實狼狽不堪。
其他侍衛沒有得到蕭無咎的准許,自然也不會主動去幫助林雲嬌。
他們可是怕死的人,要是被蕭無咎知道他們沒有立刻跟上,是為了這麼一位女子,那才叫吃不了兜著走。
留在原地的,只剩下太子側妃等人。
她皺著眉看著眼前的林雲嬌,最後還是揮了揮手,讓人脫下外套,披在她的身上,也算是給了林雲嬌一個體面。
然後叫小廝扶著林雲嬌上馬。
只是在行駛之前,太子側妃也沒忘記說了句:“你不要再打林雲舒的念頭了。”
林雲嬌蒼白著一張小臉,臉上掛著牽強的笑容,嘴裡說著:“小女不知,側妃的意思。”
太子側妃扯了扯韁繩,年幼的臉上掛著明顯的不贊同。
說出來的話,倒是直白得不像話:“你們是姐妹,本應相互扶持,但你總是在大家面前,想要林雲舒出醜。”
“你的手段,著實有些上不得檯面,本宮身邊的嬤嬤已經起程,希望你好自為之。”
說完她便策馬離去,不管身後的林雲嬌到底是怎麼想的。
就算林雲嬌把自己記恨上了,太子側妃也不會放在心上。
小小林雲嬌,不足為懼。
只有太子側妃身邊的侍衛,見林雲嬌這副顫抖的小可憐模樣起了惻隱之心。
他幫忙牽來馬,多嘴地說了句:“你別把側妃的話放在心上,她就是心直口快慣了。”
“說到底,側妃這般做,也只是為了太子殿下。”
林雲嬌聽見這話,眼睛微微亮起,嘴角輕抿,用一雙溫柔似水的眼睛看著眼前的侍衛。
嘴裡溫柔而委屈地說道:“侍衛大哥說的是,小女哪裡敢生太子側妃的氣。”
“小女知道,自己是不夠格的。”
“側妃的眼睛裡,哪會有小女這般的小人物。”
她說得可憐極了,做出來動作更是帶著被專門tiao教出來的刻意柔弱。
是那種一看就讓人憐惜的模樣。
侍衛當然對她生不出什麼警惕,只是嘆了口氣,搖搖頭,沒有再說什麼。
但心中已經埋下了太子側妃和林雲舒仗勢欺人的種子。
林雲嬌眯起眼睛,那雙純真的眼睛裡,閃過了精明。
只差一個契機。
這種罪惡的種子就會生根發芽,長成參天大樹,一定會讓那兩個傲慢的女人吃虧。
到時候,就是她站在高處,嘲諷她們了!
林雲嬌低頭看著自己身上的髒汙,心中的恨意肆意生長。
這種在大庭廣眾之下髒了衣裳,傳出去,自己的名聲也臭了!
林雲舒,真是可惡!
居然可以蠱惑蕭無咎到這種境地!
……
另一邊,蕭無咎一言不發地把林雲舒,帶回了在狩獵季自己住的別院,也不顧那些人異樣的眼光,把林雲舒護得嚴嚴實實。
那些或是打量、或是偷窺的眼神,沒有一絲一毫落在林雲舒的身上。
直到他把林雲舒放到那張唯一的大床時,林雲舒才真正有些慌張。
她一把推開蕭無咎,語氣是前所未有的慌張。
“你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