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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趕緊將大寶拉到身邊否認，“大寶只是說話比較遲，不是啞巴。”
何母哦了一聲，表情一直都很自然，看起來倒像是無心之言。
環顧四周沒人，她忽然快步走到秦小喬跟前。
“小喬，你告訴嬸子，你這生兒子是不是有什麼秘方？我家那個不爭氣的兒媳婦，生了倆閨女，眼看第三胎快生了，我真擔心又是個不帶把的。”
她這冷不丁的靠近，秦小喬被嚇了一跳。
見何母滿臉焦灼，眼神裡滿是渴求，還目光陰冷地盯著自己，簡短的一段話，搞得她這個外人都很是窒息。
陸封烈察覺到秦小喬的抗拒，沉著臉側過身將她護在身後。
身形高大往何母跟前一站，嚇得她後退半步。
“嬸子，現在是新社會，沒有重男輕女那套。”
何母擺明了不信，真要沒什麼秘方，咋可能兩胎都是兒子？
撇了撇嘴，那雙精明的眼睛不住往秦小喬肚子上掃，赤裸裸的眼神，彷彿看什麼母豬，壓根沒把她當人。
秦小喬也感覺受到侮辱，氣不打一處來，乾脆撥開陸封烈上前冷聲道。
“嬸子，生兒生女都一樣，都是你的親孫，我和陸封烈還打算生個女兒呢。再說了，這孩子的性別又不是我們女人能決定的，全靠男人，你真那麼想要個孫子，應該從你兒子身上下功夫。”
撂下這話，她一秒都不想多待，牽著大寶快步離開，免得何母再說些什麼話來氣著自個兒。
陸封烈見狀，也領著小寶跟上。
眼看一家四口走遠，何母滿臉氣憤地偏頭啐了口。
“呸！什麼玩意兒！居然說我兒子不行？生不出兒子不是女人的錯還能是誰？”
“真以為自己有兩個兒子了不起了？”
說到這裡，想起自己兩個孫女，秦小喬卻兩個兒子，相比下來，她確實挺了不起。
越想越氣，何母咬牙切齒指著何葉罵道，“都是你那個不爭氣的媽！連個弟弟都生不出來，還不如我當年。”
她那時候嫁過去可是一舉得男，要不是後面死了丈夫，保不齊還要多生幾個兒子。
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還是兒子好，看她家何民多有出息，分了房子還不忘把她這個老太婆接過來享福。
這邊的秦小喬氣得肝疼，找了個樹蔭繼續走，扭頭看著遠去的何母不滿道。
“都是女人，居然還搞重男輕女那套！有她這樣的婆婆，也難怪徐春雨想生兒子想瘋了。”
陸封烈跟過去，見她氣成這樣，沒忍住抬手拍了拍她的後背給她順氣。
“別人的家事，沒必要拿來氣著自己。”
聽他這麼安慰，秦小喬忽然想起什麼似的問。
“陸封烈，你該不會也重男輕女吧？”
無辜躺槍的陸封烈收回手，目光堅定俯視著她，斬釘截鐵道。
“在我眼裡，兒女都一樣，都是我的孩子。”
雖然不知道他這話的真假，但至少這個節骨眼上聽著挺舒服。
陸封烈想起剛才秦小喬說的那些氣話，不斷盤旋在腦海中洗刷他的理智，忍了又忍，最後終於憋不住問。
“你真打算再要個女兒？”
“……”
秦小喬瞪大雙眼，見鬼似的盯著他，矢口否認。
“我什麼時候說的還要生個女兒？”
她剛一過來就附贈兩個大禮包，完全免去了生孩子的痛苦無痛有娃，才不想再自己吃苦生一個。
揉揉兩兄弟毛茸茸的腦袋，她調侃道，“啥家庭啊，有兩個兒子不夠，還要繼續生？陸連長你養得起嗎？”
陸封烈聽她這麼排斥，眼神也漸漸暗下來。
笑話！
他陸封烈怎麼可能連自己的種都養不起？
胸口憋了團氣，他耐著性子領孩子們走了好幾圈，眼看時間不早了得回去休息。
回到家臨進臥室，陸封烈抱著懷中的小寶忽然回頭對秦小喬說了句。
“我也喜歡女兒。”
“？？？”
坐在沙發上的秦小喬一臉蒙。
不等她反應，房門已經合上。
緩了好半天的神她才後知後覺，瞪著眼輕哼。
喜歡女兒？
喜歡女兒怎麼了？
喜歡女兒等離婚了你自己找個給你生啊！
氣鼓鼓的往沙發上一躺，秦小喬又睡了個午覺。
醒來大門虛掩著，牆上原本掛帽子的地方空空如也，看來陸封烈早就走了。
她伸個懶腰坐起身，想起什麼似的過去開啟臥室門，兩個孩子果然不在。
橫豎都是在這附近玩，她也沒管，進了書房開始工作。
一口氣忙了三個小時，再出去找孩子，一眼看到小寶和何葉站在樓下院子裡正和何母說著什麼，大寶遠遠蹲在花臺旁邊盯著他們目不轉睛。
秦小喬心頭一跳，中午的短暫交鋒，讓她覺得和何母壓根不是什麼好人，生怕小寶被傷害，她趕緊招呼一聲。
“小寶！”
隨即拔腿就往樓下跑，等她到了幾人跟前，才聽小寶扭頭歡喜地叫了聲。
“媽媽。”
秦小喬整理好情緒上前，客客氣氣和何母打招呼。
“嬸子，我們小寶沒給你添麻煩吧？”
何母搖搖頭，“沒有，你們家小廷乖得很，我正打算給他們分糖呢。”
說著，她把身側的手伸出來。
手心躺著兩顆水果糖，就是那糖紙髒兮兮的積了層灰似的，也不知道從哪兒翻出來的。
秦小喬很感謝她的好心，但是不打算接下，趕緊把小寶拉到身邊，擺擺手拒絕道。
“不用不用，我們小寶中午才吃飽的，你留著給小葉吃。”
何母看出她不是假意推辭，也沒堅持，點點頭把那兩顆糖塞到何葉手裡，陰陽怪氣道。
“以後有什麼好東西你自己留著吃行了，別誰都給，有的人不識趣，你給了人家也不稀罕。”
何葉才五歲，哪兒能聽懂她話裡的意思，點點頭把糖攥手裡，一知半解道。
“小廷不要，那我給陸嘉許。”
何母當即沉下臉，聲音都拔高好幾個度。
“都說了別給外人，自己吃得了，人家不要你的！”
何葉被吼得嚇了一跳，膽戰心驚的看她一眼，趕緊把糖揣兜裡，怯生生道。
“奶，我知道了。”
何母一把拉起她的手，“知道就行，咱們回去。”
拖著何葉走了好幾步，才想起秦小喬母子似的，回頭裝模作樣扔了句。
“小喬，那我們就回去了，你好好看著你們家小廷，以後可別隨便問別人要吃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