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昌城巡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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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這麼牛逼的嗎？！】
【臥槽！吊炸天的地圖炮！】
【這位神仙昨晚就在洛城博物館這麼玩的。】
【我也看到了，有同城影片。當時警車都來了。】
【玩這麼大？】
【6666……】
【飛哥說的沒錯，他確實是騙保的。】
【媽媽快來！新發現了一個SSR電子寵物！】
【這樣真不會捱揍嗎……】
相比於直播間裡的熱鬧刷屏。
現場百十號昌城本地人，反應則格外平淡。
一道道目光，不斷在條幅和蕭宇之間遊弋。所有人都在分析眼前這個年輕人是不是精神方面出了問題。
“沒有嗎？”
手持麥克風，蕭宇回身指了指身後【昌城可有高手與我一戰】的條幅，眉頭微皺：“這麼大的昌城，一個能打的都沒有？”
現場眾人沉默：“……”
“跆拳道的、散打的、拳擊的……來一個就成。平時不都咋咋呼呼、三吹六哨自己怎麼怎麼暴打傳統武術嗎？怎麼現在不敢出來了？”
音響，將蕭宇聲音擴散的很遠。
沒一會兒，越來越多的人湊了過來。
老的，背起雙手、上下打量。
男的，雙臂抱胸、咧嘴觀察。
女的，左腕叉腰、右腕涼棚。
小的，雙手插兜，呆呆懵懵。
一個標準到不能再標準的中國式看熱鬧群體，漸漸成型。以蕭宇為圓心，將這座小廣場包圍起來。
“別光顧著看，有手機的拿手機拍，發到網上，發給你們認識的練搏擊的親朋好友。”蕭宇拽拽身後的條幅：“我傳統武術宗師·問道門·蕭宇，人就在這。歡迎全昌城人挑戰。”
“不想挑戰的也可以在跳樂、P站、慢手等平臺關注一下。”
數量慢慢“膨脹”的群眾裡，果然有不少人拿出了手機拍攝。
“……哥們，問一下。”站在前排的一個青年舉手：“你這是幹啥的？”
“解釋的還不夠清楚嗎？”蕭宇看向青年：“代表傳統武術，挑戰全昌城格鬥界。”
“哦。”青年點頭，放下手。遲疑半晌，也掏出手機對著蕭宇拍起來。
“沒人嗎？確定沒人嗎？”
站在原地，等待了約莫四五分鐘，蕭宇環視越來越多的圍觀人群，咂咂嘴，抬手解開了另一扇條幅的繩釦。
“嘩啦——”
第二扇條幅展開——【昌城，全是廢物。】
【啊？】
【臥槽？！】
【好傢伙！我直呼好傢伙！】
【前輩，您未免也太勇了。】
【？？？】
【臥槽……】
【預感我宇哥要捱揍。】
【真不至於哥。別把命搭上。】
【網紅行業這麼卷嗎現在……】
而隨著第二扇條幅落下。
現場的氛圍也終於和蕭宇直播間一樣熱烈了。
“……”
“……他這是罵我們嗎？”
“不是哥們，啥意思？”
“我艹！你有病吧？”
“這人怎麼還罵人啊……”
“媽了個巴子的！誰廢物？”
“你不是廢物？”
“小夥子別這麼譁眾取寵啊。”
“BYD你很能打是嗎……”
幾百號人你一句、我一句。
群憤迅速累積。
很快，一個“大漢”就從人群裡鑽出，罵罵咧咧的扯掉寫有【昌城，全是廢物。】的條幅，並用力推了蕭宇一下：“找事？”
見有人出頭，不少男青年也立刻竄出，神色不善的把蕭宇圍攏。
“來來來！咱倆打。你不是想打嗎？”
“道歉！”
“你TM哪來的？”
“狗東西和我打，我讓你一隻手。”
“拍尼瑪呢？”
一人伸手去打蕭宇的手機。
被蕭宇靈巧躲過：“幹什麼？群毆嗎？你們這是犯法的，我全程直播。”
【66666！】
【沒人打，就是勞資傳武天下第一。有人打，就是你們千萬不能走到犯罪的道路上！】
【秒慫？】
【我說什麼來著，要捱揍吧。】
【你們閉嘴！我宇哥要打十個！】
【不能大結局了吧？我還想看飛哥揍他呢。】
【不要打我的電子寵物！（大哭）】
【快！快告訴我地址！我也想順一拳……】
“你還知道犯法？”最先出頭、扯掉條幅的大漢，再次推了陳宇一巴掌：“那你罵我們不犯法？”
“我只是實話實說。”面對群情激奮，蕭宇相當冷靜：“昌城幾百萬人口，一個敢和我比武的都沒有。不是廢物嗎。”
“艹**！”
“再說一遍？”
“你是真沒捱過揍啊！”
“來！我和你打！”
“兄弟們讓一讓，我踢一腳先……”
為首大漢一把揪住蕭宇的衣領：“不是找比武的嗎？咱倆比。你說咋比。”
聞言，蕭宇上下打量大漢幾眼，搖頭：“武者，兇器也。正所謂儒以文亂法、俠以武犯忌。練武之人勿觸凡民是底線。底線不可破。”
大漢：“……什麼意思？”
蕭宇：“你太弱了，我不和你打。”
大漢：“？？？”
【還擱這裝逼呢。】
【大師！不愧是大師！我悟了！】
【我差點就信了……】
【這些傳武騙子總有理由。】
【宇哥，答應我以後一直開播好嗎？】
【強硫酸泡六十年，嘴都還是硬的。】
“我來。”
一位身穿跨欄背心的男青年擠進人群，面色平靜，拿出手機，給蕭宇展示螢幕裡的國家二級運動員證書：“我專業練散打的。我挑戰你行嗎。”
大漢頓時笑了，鬆開蕭宇衣領。
廣場內已經結成“統一戰線”、“同仇敵愾”的昌城本地市民，在幾個人帶頭叫好下，也紛紛鼓掌起鬨。
尤其是具有“集體意識”、“群體榮譽感”爆棚的老頭老太太們，更是不嫌事大的高聲歡呼。
“小夥子好樣的！”
“加油。”
“敢嘲諷喃們昌城無人？”
“揍他！”
“噢噢噢……”
萬眾矚目之下。
男青年心底爽到飛起，彷彿獲得了無上交配權。但面上仍舊毫無表情。他揣好手機，對蕭宇勾勾手指：“說吧，怎麼打。”
“專業散打的？”蕭宇整理褶皺的長袍衣領。
“對。”
“我乃古武傳人，只打無限制。”
“哦。練傳武的啊。”背心男青年會心的笑了，撇嘴吐了口痰：“行。你說無限制就無限制，咋打都行。”
“確認挑戰我？”
“……別墨跡，到底敢不敢打？”
“好。”
點點頭，蕭宇擼起袖子：“閒雜人等讓開。”
“行行行。來，大家都往後退退。”大漢招呼眾人讓開場地。
跨欄背心男青年也開始壓腿、擺腰、熱身。
現場慢慢安靜。
擼完袖子的蕭宇抬手，拽下寫有【昌城可有高手與我一戰？】條幅，連同被大漢仍在地上的那條，一同團起、摺疊，塞進包裡、背在背上。
而後拎起音響，冷漠開口：“很好。我問道門·蕭宇，接受你的挑戰。六日後，洛城飛哥搏擊館，一分勝負，不見不散！”
說罷，反身一個衝刺，扒開人群，拔腿就跑。
大漢：“？”
男青年：“？？”
全場群眾：“？？？”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