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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截煙案又見迷茫被調查惹禍纏身
這幾天相安無事，真誠律師事物所牛律師找過甄科長商量過打官司的事情，因為事情已到了訴訟的地步，只能應訴，李局長已表態了，堅決把官司打到底，不管輸贏，要不以後工作沒法開展了。
這一天，甄科長早上剛上班不久，正準備和同志們一起下鄉走戶籍化，順便走訪一下客戶，詢問一下賣煙戶銷售捲菸的情況，順便走走市場，稽查有無假冒捲菸。剛想上車出發，辦公室的小王就叫甄科長說李局長找她。說局長找她有急事。
甄科長急急忙忙的到了局長辦公室，看見吳副局長也在，說道：“李局長，你找我有什麼事情？”
李局長指指沙發，意思是先讓她坐下，甄科長忙坐在沙發上。
李局長說：“我和吳局長正在商量關於撞死老付車人的事情呢，你也來聽聽，據可靠訊息撞死老付的那三個人，其中包括你的小叔子，他們可能只是觸犯了交通肇事罪，因為他們三個人口徑一致的都說沒有看見前面有人，如果三個人誰也不說有意撞人，就是構不成故意殺人罪，那麼老付可就白死了，就償不了命了，交通肇事死傷一人，按法律規定也就是3年到7年，如果多賠償點損失，還可能判緩刑。咱們公司到沒有什麼，關鍵是老付的家人不幹，我估計他們三個人在逃跑的時候就訂立了供守同盟，現在咱們也幫不上什麼忙，遠水解不了近渴呀，咱們商量商量怎麼辦吧。”
甄科長一聽，當時就急了說：“李局長，在老付的追悼會上，我可是答應老付的妻子，一定會給老付妻子一個交代，嚴懲兇手的呀”。
吳局長說：“那也沒有什麼辦法，咱門也不能干擾人家公安辦案呀，人家是依法辦案，如果他們三個人串供一致承認沒有看見，證明他們有意撞人的證據確實難找，那隻好聽之任之，沒有其他辦法了。”
“那不行，咱們得找公安局，最起碼我能證明他們是有意撞得”。
吳局長說：“你的證言能起作用嗎？，你只是在車外看見的，不能聽見他們怎麼說的，另外，你能不能作證還是兩可之間，你算不算利害關係人，是不是可以作證人，這個咱們不太明白。”
李局長說：“咱們還是別爭吵這個了吧，我看這樣辦吧，不論能不能作證言，但是公安局還是應該找甄科長取證詢問事情的經過，此案原先由治安處辦理，現在可能移交交警隊辦理了，我看就由甄科長找一下治安處瞭解一下情況，完了在說吧。”
甄科長說：“好，那我馬上就去公安局治安處。”
等甄科長從公安局回來，臉陰沉著，心裡糟糕極了，眼淚就在眼圈裡轉著，強忍著眼淚沒有掉下來。
公安局的治安處的陳化同處長明確的告訴甄科長，查扣的捲菸案件仍然歸治安處負責處理，案件正在偵查之中，據那三個人交待，三人只是承認是替一個叫虎子的人運的貨，他們也不知道車裡面運的是假煙，車是叫虎子的人租的，虎子給了五千運費，交貨地點就在北方物流中心，虎子這人是個小南蠻子，他們也只見過一面，也不知道他的真實姓名，在打他的手機關機銷號了，治安處正在四處抓捕。關於那三個人撞死老付一案，從目前三個人的口供來看，涉嫌故意殺人恐怕不行，所以已經移交交警隊處理，三人是否需要逮捕，公安正在研究是否報檢察院批捕。另外，公安局雖然給甄科長作了筆錄，恐怕作用也不大，並且告訴他一個不好的訊息，那三個人的親屬已經向檢察機關舉報，控告甄科長涉嫌觸犯瀆職罪，檢察機關可能正在調查此案，這是別人無意間透露出來的。這就叫做偷雞不成反蝕把米。這些事情本來就不是一個女人應該承受的，現在輪到自己來吞著自己釀的苦酒，為了工作要弄胳膊繩子，而且還有丟掉工作的風險，太不值得了，不說自己這20來年的工作白乾了，而且還要為今後的生活發愁。走在寬廣的大道上，想自己撞車去死的心事都有，但想到自己兒子還不到十歲，自己含辛茹苦，一把屎，一把尿的把他撫養這麼大，以後誰來養活他呀，另外，自己深信斜不壓正，總會有見陽光的日子，終會有出頭之日。不過現在自己也不能坐以待斃，自己還是先找李局長談談，自己認為李局長還是非常正直無私，會為自己的下屬撐腰做主，排憂解難。另外，李局長在市裡的活動量也大，畢竟他是從市委出來的人，對市委的領導們也都熟悉。找吳副局長一是找他不起作用，他給自己的感覺私心太重，一遇到事先把自己騰落清楚，怕牽連自己，自己擔責任，更不敢為下屬承擔責任，事不關己，高高掛起。二是主要還是考慮他也說不算。
甄科長急急忙忙的回到公司，可是局長不在公司，甄科長連忙撥通了李局長的電話，電話剛接通忙說道：“李局長，我有個不好的訊息告訴你，我剛從公安局回來，我聽公安人員透露，撞死老付的車上的那一男一女的家屬可能向檢察機關舉報稱我構成瀆職罪，檢察機關可能正在調查此事，你看如何辦呀，我倒無所謂，我的責任我自己承擔，誰的孩子誰抱著我倒是怕牽連領導。”
李局長明確告訴甄科長：“甄科長，你放心，作為公司領導一定會承擔這個責任，一定會為你做主的。咱們的過錯就是違反規定在公路設卡，不設卡怎麼回截住車呢，難道我們有舉報不行動嗎？但法律規定如何，那時檢察機關的事情，但我相信檢察機關會依法辦事，以法律為準繩的。我能做的，只能是馬上找市委領導商量如何解決此事，我現在就在市委開會，會議結束後馬上就去找有關領導協調此事，請相信公司不會讓你受牽累的，最起碼我不會讓你進看守所的，除非你還犯有其他犯罪，其他罪行我就未能為力了，只能是誰得苦果誰自己吞了，這是最低的底線。”
甄科長聽了這些話，心裡到還舒服了一些，比剛才的心情強多了，最起碼心理有點底，公司不會放任不管的，敢於為職工做主，為職工負責，承擔責任，這是做領導的最低的職責，職工才會敢於工作，為工作奮鬥終身。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甄科長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第二天剛上班不久，甄科長就被叫到局長辦公室，屋裡沙發上坐著一男一女兩個穿著檢察服裝的人，那個男的甄科長認識，就是前幾年查處範局長挪用公款案的小高。李局長陰沉著臉，難看極了，對甄科長介紹說：“這是檢察院瀆職侵權檢察科的高科長和小姜同志，今天有些事情向你瞭解一下，希望你積極配合，不要情緒激動，接受檢察機關調查。”
甄科長忙說：“好的，我一定密切配合檢察機關，小高現在都當科長了，年輕有為呀”。
高科長忙說：“別這樣說，在辦理範挫勝挪用公款案時，咱們就認識了，而且當時配合的非常密切，希望我們繼續合作。”
李局長藉口有事，也沒有安排其他屋，就讓高科長在他辦公室調查詢問就行了，連忙出去了。
甄科長慢慢的坐在沙發上，高科長和小姜只是詢問設卡截煙和老付被撞死的情況，甄科長把當時的情況一一作了介紹，二人做了筆錄，做完記錄，拿給甄科長讓她看，甄科長看完了筆錄，看看和自己說的一樣，便在筆錄上籤了字，做完筆錄，檢察院的二位也沒有多說什麼，只是說有人上訪到檢察院，檢察院只是例行公事，調查一下，詳細核對一下此事，以便回覆舉報人，便回去了。
甄科長雖然有心裡準備，但現在也不知道檢察院的人什麼意思，葫蘆裡賣的什麼藥，反正沒有告訴她已經立案，就當沒有什麼事情發生好了，但他想不明白李局長陰沉著臉什麼意思，自己也沒有法去問，只好聽天由命了。”
剛剛送走檢察機關的兩位同志，剛回到自己的辦公室坐下準備喝口水看看今天的報紙，就聽見外面吵吵鬧鬧的聲音。甄科長以為又是哪個批發部或小賣部的違規煙被扣了，來公司吵架，這早已是習以為常的事情了，處理這樣的事情太煩人了，也就沒有著急出辦公室，但仔細一聽聲音，好像是老付妻子的聲音，在外面連哭在豪，甄科長連忙走出辦公室。
剛一出來，正看見老付的妻子王培玲坐在二樓辦公室的長凳上抹著眼淚，見到甄科長氣勢洶洶的說：“甄科長，你可是答應過我，一定會給老付報仇的，現在我聽說公安機關已涉嫌交通肇事罪提請檢察機關逮捕了，而不是故意殺人，難道我們老付就白死了嗎？你的承諾就當放屁了嗎？”
甄科長連忙解釋：“老嫂子，你先不要生氣，也不要哭了，我昨天剛去的公安局，我們正在協調此事，咱們也管不了公安辦案，一定要相信他們會秉公辦案依法辦事的，我們也正在努力，你千萬不要著急，本來就有病，不要在傷了身體。”
“我管不了公安辦案，但我們老付就白死了，我下崗好幾年了，我和女兒就指著老付的工資生活，現在老付沒了，我們怎麼生活呀，難道你們就不管我們了嗎？不行我就在這裡待著了，反正我也活不了。”
“老嫂子，不要這樣，你要相信我，公司不會不管你們的，只要我一天在公司，一定會解決你的事情，公司正在請示給你的撫卹金，數量不會少的，你總的給我們一點時間吧，你相信我老付的仇我一定會盡力的。你在這裡待著也不是事呀，聽我的話，先回去好嗎？”
“我先回去可以，你的答應我幾天給我解決，要不我就不回去”。
“好，老嫂子那你先回去，我保證一個星期內，一定去你家給你答覆，好嗎？”
“好吧，那我就看你面子，先回去了”。
甄科長好說賴說，好不容易才勸走了老付的妻子，其心情糟糕透了，自己辛辛苦苦的幹了大半輩子工作，到頭來弄的豬八戒照鏡子裡外不是人，這真是天漏偏遭連陰雨，自己的事情還沒有眉目，檢察機關來找自己，老付的妻子又來找公司，雖然是自己惹得禍呀，但上有公司領導呢，自己也說不算，想想還是自己的命是在太苦了，都說成事在天，謀事在人，但自己始終認為成事也在人，到現在為止，看來不認命也不行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