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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臺。
李牧正坐在後臺的沙發上，閉目凝神。
而他的腦海中，仍然充斥著知識的風暴。
還差最後一點……就差最後一點……
他能夠清晰地感受到自己距離答案，從未如此接近過。
就像是隔了一個鑰匙孔。
他甚至已經能夠透過鑰匙孔的孔眼，看到這扇門後的光景。
只不過，馬上就要上臺了，他還能在上臺之前找到最關鍵的那把鑰匙嗎。
“李先生，你可以提前做準備了。”
會議的工作人員走進了後臺，對李牧說道。
李牧睜開了眼，看向了這名工作人員，朝他微微點點頭，說道：“好的，我知道了。”
“嗯。”工作人員抬起手腕，看了看錶，“現在是9點55，十點鐘的時候，莫霍特教授會先上臺主持一下現場的秩序，等到他說有請你進行演講的時候，就可以上去了。”
“我知道了。”
李牧頷首，隨後也看向了休息室另外一個座位上坐著的一名中年人。
這個人就是莫霍特，AMS理事會的成員，負責主持他們這間會議室的議程。
畢竟並不是只有李牧在這裡進行報告，他報告結束後，還有其他的人也要進行報告。
莫霍特這時候也向李牧微笑著點點頭，隨後從他的座位起來，來到了李牧旁邊坐下。
“知道今天外面都有多少人來聽你的報告嗎？”
李牧微微一愣，隨後搖頭：“不知道。”
他從來到這裡之後，就一直將心思投入在自己的腦海中，對其他的事情壓根沒有關心過，所以也就沒有看過外面的觀眾情況。
莫霍特感慨一聲道：“很多大人物可是都來了啊。”
“我剛才看了一眼，彼得·舒爾茨、格爾德·法爾廷斯、安德魯·懷爾斯都來了，還有普林斯頓的德利涅教授、加利福尼亞大學的陶哲軒……嘖嘖，在以往聯合數學會議中，可幾乎從來沒有過這麼多的菲爾茲獎得主一同參加一場報告的先例。”
“而伱的這場報告卻做到了。”
聽到這個訊息，李牧愣住了。
啥？
這麼多菲爾茲獎得主居然都來聽他的報告了？
最後只能在心中感慨，真不愧是大名鼎鼎的冰雹猜想啊。
哪怕他僅僅只是給出了比較大的進展，並不是真正解決了，卻也能吸引這麼多數學家的關注。
莫霍特伸手拍了拍李牧的肩膀，說道：“冰雹猜想是一個了不起的問題，而證明這個問題的過程也確實充滿了艱難，你如此的年輕能做到這一步，已經非常厲害了。”
“我相信你待會兒在報告中會有出色的表現。”
“謝謝您，我會的。”
李牧點點頭。
這時候那名工作人員走了上來，對莫霍特說道：“理事先生，到時間了，您可以上臺了。”
“好的。”
莫霍特微微頷首，隨後站起身，給了李牧一個鼓勵的眼神，這才走了上去。
李牧長出了一口氣，而後也站起身。
隨時準備出去。
剛才和莫霍特的聊天，並沒有影響到他腦海中的思考。
已經到這種程度了，難道真的解決不了了嗎？
恍然間，他的記憶回到了自己第一次對冰雹猜想產生興趣的時候。
那時他正坐著飛機前往原子能研究院，然後在上面偶遇了兩個同樣的數學愛好者，最後引起了討論。
說起來，那個被他收為徒弟的葉寧，後來還在奧林匹克數學競賽上拿到了金獎。
之後將有機會參與到奧林匹克數學國家隊的競爭中。
不過，他回憶的重點並不是這件事情，而是他和文火華之間的討論。
陡然間，一個名詞，讓他恍然的眼神猛然凝聚了起來。
“賽默迪定理……賽默迪定理……”
而那天雲容裳告訴他的“返璞歸真”，也在這一刻湧入了他的心頭。
他的身形僵直在了原地。
腦海中的風暴，在這一刻找準了方向。
直到，“李先生，你快上場，莫霍特教授已經請你上臺了！”
會議工作人員在李牧的耳旁呼喚著。
李牧回過了神，風暴也在一瞬間歸於平靜。
看下眼前的工作人員，他微笑道：“抱歉，剛才有些走神，我現在就上去了。”
工作人員鬆了口氣，趕快道：“快上吧，你的時間只有四十三分鐘了。”
李牧面向了外面的講臺，邁步走了出去。
而他臉上的笑容，也浮現出以前從未有過的自信。
因為，他抓住了。
那隱藏在數學規律之間的靈感泉眼。
……
臺上，莫霍特看著遲遲沒有人走出來的後臺，便幽默地對著聽眾席說道：“也許我們的李先生，此時正在想念著他的情人吧。”
場下響起陣陣的笑聲。
而也就是在這個時候，後臺出口，有一道聲音傳來。
“莫霍特先生確實說中了。”
隨後，穿著一身西裝的李牧，終於出現在了所有人的面前。
筆挺的西裝，鋥亮的皮鞋，讓他的形象顯得格外引人。
場下的人們眼前一亮，不論如何，李牧的形象在諸多數學學者之中，也算是上佳的了。
光是那一頭濃密的黑髮，就足以讓不少數學家們羨慕了。
而看見李牧出來，莫霍特的臉上就露出了笑容，調侃了一句：“哦？看來咱們英俊的李先生已經找到了屬於自己的愛情啊。”
李牧笑道：“大概是吧，今天來到這裡，我就是來為我的情人——數學，獻上今天這個情人節的禮物。”
他的話讓現場的數學家們先是一愣，隨後都笑了起來，更有不少人鼓起了掌，表示了贊同。
莫霍特也哈哈大笑起來，“原來是這樣，那好，我就不打擾你為你的情人獻上禮物了。”
“也請大家再度用掌聲，歡迎李牧，為大家帶來他的演講。”
掌聲再度激盪，莫霍特離開了講臺，李牧來到了中間。
“關於冰雹猜想的謎題，已經困擾了數學界許久。”
“在它的規則之下，似乎任何正整數都必然如冰雹墜落一般，歸為1這個起點。”
“而這是否為真呢？”
“我將在這場報告中，帶著大家，逐步探索這個答案。”
“也希望數學，能夠喜歡我的這個情人節禮物。”
……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