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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清水道:“史師弟之言不無道理,但大敵當前,還是得以大局為重。我請你來,是想了解一下事情始末,以便三部會審的時候給此案定性,宗門刑罰是宣德殿職權,到時候看他們怎麼裁決吧!”

史名隨不再言語,室內陷入短暫沉默。

“沒別的事,我先走了,本殿還有不少事要處理。”史名隨說道,起身離開了屋室,回到自己洞府。

老者見他歸來,趕忙迎上前:“師傅,掌教和您談了什麼?”

史名隨道:“還能談什麼,無非說了些冠冕堂皇的話,希望我以大局為重之類。”

老者神色黯然,心下明白,此事幾乎已成定局,蓋因宣德殿是羅清水大本營,一直掌握在他們這一系手中,下面幾個部科執事都是其心腹親信,要給人定罪太容易了,隨便找個理由都行。

史名隨雖位高權大,威望素重,然根本插不進宣德殿的事務。

“師傅也不用為難了,衡兒作出此事,就應該考慮到後果。”好一會兒,老者苦澀說道。

“你不用太擔心,我想他們應該知曉分寸,就當是回宗門安歇,今後好好修煉吧!”

“多謝師傅。”老者聽聞此言,神色一振,史名隨此話無疑是保障了其徒兒張衡的性命,並且不會受到嚴厲刑罰:“師傅,既如此,您為何不與掌教直言?”

“我要是不強勢,他們就會很強勢,到時候怎麼判罰就很難說了。我只有態度強硬,他們才會有所顧忌。”史名隨道,揮了揮手:“你先去吧!告訴張衡,不管別人用什麼手段,讓他不要亂說話。”

“是,徒兒告退。”老者應聲而出。

…………………………………

督查室審訊室內,馬元則高座其上,兩側落座著數名男女,下方石凳端坐著一名面色白淨,眼神炯炯的男子。

“張師弟,說說吧!你為何要殺害江宇?”馬元則開口問道,旁邊墨綠色留音符散發淡淡光芒,下方另有一人拿著紙筆記錄。

張衡面無表情:“我是受清玄殿密令行事。”

馬元則道:“說清楚,是受誰的密令。”

“清玄殿殿主史名隨師公。”

“能告訴我們密令的內容嗎?”

“師公要我嚴密監視江宇,懷疑他與魔宗弟子有接觸,要策反江家改旗易幟。”

“既是讓你監視,為何你私自殺害江宇。”

“師公授我便宜行事,臨機專斷之權,必要的時候可以除掉他。”

“你是什麼時候受此密令的?”

“一年前。”

“說具體日期。”

“七月二十三日,我回到宗門,面見師公的時候。”

“據我們所知,這些年你一直在大營前線,若要監視江家,需要長時間外出,而你在大營出入不便,為什麼會找你完成這個任務。”

“這個你需要親自去問師公,我只受命行事而已,從來不問為什麼。”

“這一年中,你一共出入過大營多少次?”

“三次。”

“你受到史師叔的密令,居然一年只三次外出。據我們瞭解,你前兩次只外出不到七日,而且是去坊市購買丹藥,只有最後一次,也就是你伏殺江宇的那日,你外出了十六日,能解釋解釋嗎?”

“師公授我便宜行事,並沒有具體期限,我只偶爾外出打探一下訊息。”

“那麼,你找到江宇勾結魔宗的切實證據了嗎?”

“沒有。”

“那你為何還殺了他?”

“他發現了我的跟蹤,對我出手,在打鬥之中,誤殺了他。”

“據我們調查,你胞妹張嫣曾與江宇有一段戀情,最後被江宇所拋棄,憤而自殺,有這事嗎?”

“有。”

“你記恨江宇嗎?”

“這是我的私事,無可奉告。”

“你是因為私怨才殺了江宇,對嗎?”

“不對,我是奉命行事,舍妹的事只是巧合。”

馬元則看了眾人一眼,收起留音符起身道:“今日且到此吧!張師弟,從現在起,你必須一直呆在審訊室,直至三部會審開始。”

幾人魚貫而出,一名男子說道:“馬師兄,事情還沒有調查清楚,就組織三部會審定罪是不是有些草率。”

馬原則看了他一眼:“於師弟有何疑議?”

男子道:“張衡所言,其乃是受清玄殿史師叔密令,此片面之言,未足為信,至少應該向史師叔求證一二。”

馬元則道:“那就由你代表我們督察部,去向史師叔求證吧!”

“好。”男子應道:“馬師兄,若張衡果是受命行事,那麼就不足以定罪,三部會審還有必要嗎?”

“哪怕是最終定性無罪,也需要經過三部會審的裁決才能作數,我們督察部只是負責監督審訊,沒有定罪之權。”

“好吧!那我現在就去拜訪史師叔。”男子說道,出了大殿。

督察部眾人各自分道揚鑣而去。

顧元雅遁光行不多時,來到唐寧洞府,正準備推開石門,只聽得內裡說話聲隱隱傳來,便在屋室前等候。

約莫一炷香後,石門轉開,內裡一名白色白淨,兩鬢斑白男子走出,乃是鎮撫部執事徐子龍。

他朝顧元雅微微點頭示意了一下,徑直向外間走去,顧元雅推門而入,行至唐寧身前好奇問道:“師傅,你們剛才都談些什麼呢!是不是關於張衡的審判裁決?”

“你剛才不是一直都在外間偷聽嗎?還用我告訴你。”

“我沒聽清楚嘛!師傅,你們打算如何裁決?”

唐寧沒有回答:“今天已將他押回來了吧!督察部審訊了嗎?他怎麼說?”

“他說是受史名隨的命令……”顧元雅將審訊內容如實說了一遍,因為唐寧的緣故,她對史名隨也沒什麼好感,因此直呼其名。

唐寧聽罷只是點了點頭,沒有言語。

“師傅,他若一口咬定是受命行事,到了三部會審那天不會將他就這麼放了吧!”

“這些不是你操心的,你只聽從馬元則吩咐行事就是了,其餘的少參和。”

顧元雅道:“在您心裡,您徒兒還沒那些人親近呢!您跟他們都可以談論,偏偏就我不行。”

唐寧道:“你小孩子一個,這些事你不懂,參和進來對你沒好處。”

顧元雅小聲道:“我現在都是督察部管事了,審訊張衡的時候我也在場,怎麼就不能參和了?不就是清玄殿殿主史名隨的徒孫嗎?有什麼大不了的。”

唐寧道:“說你小孩子,你還不服氣。好大的口氣,不就是史名隨徒孫,你可知曉史名隨何許人,別說你了,為師方入宗門時,他就是清玄殿殿主,執掌清玄殿兩百餘年,心腹親信遍佈宗門,勢力根深蒂固。”

“就說你們督察部,也有他的追隨者,你以為是相互吃客吃飯的遊戲呢!這是鬥爭,稍不留神,就會陷入萬劫不復之地,你要是不明白這一點,將來總有吃虧的時候。”

“為師就曾經一時大意,受了十年刑獄之苦,若是無人相救,這輩子恐怕都在暗無天日牢獄中度過了,這些可都是不久前的事實。”

“內部鬥爭的風險往往最容易被人所忽略,但它的危害比明槍強弩更大。”

“你覺得宗門一團和氣,是因為每個人都遵守著規則,把持著微妙的平衡。一旦有人打出第一槍,規則就會被打破,後果是十分嚴重的,你明白嗎?”

顧元雅道:“您也太危言聳聽了吧!我就不相信他會因一個徒孫反出宗門。”

唐寧搖了搖頭:“你啊!今後非吃大虧不可,有時候殺人可不需要刀劍,有比刀劍更好用更厲害的東西。”

“什麼東西?”

“以後經歷過你就明白了。”唐寧說罷,不再言語,閉目修行起來。

顧元雅又問了幾句,見他不理睬,自覺無趣,離開了屋室。

…………………………………………

巍峨的大殿古香古色,黑色的壁瓦牆磚更添了幾分肅穆之感,殿外矗立著四名男子,此乃是鎮撫部的刑訊大堂。

遠處一道遁光激射而至,現出一面色白淨,兩鬢斑白男子,正是鎮撫部執事徐子龍,他徑直入內,裡間,臺階之上案桌前,端坐著數人。

分別是督察部馬元則,戒律科彭浩,司隸部陳達。

徐子龍行至主位入座,和其他幾人點頭示意。

馬元則手中一翻,拿出一份卷宗,遞給他道:“這是我部訊問的證詞,大家看一看。”

幾人一一傳閱,最後復還於馬元則。

“大家都看過了,那就開始吧!”徐子龍開口道:“將張衡帶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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