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嬌提示您:看後求收藏(書包網www.shubaoinc.com),接著再看更方便。

走到醫院大門,祝鳶顫抖著拿起手機,撥打了池景行的電話。

她自己也說不清為什麼,池景行明明那樣淡漠,那樣遙不可及,但是她在絕望之中,第一個想到的人,永遠是他。

他似乎只是輕輕勾一勾手指,就能解決她的燃眉之急。

但他總是隔岸觀火,冷漠地看著她在絕境中掙扎,要等他心情好了,他才會懶懶地撈起要死不活的她,給予她一些憐憫。

她的手不斷顫抖,直到聽見了電話裡冰冷的提示音。

“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祝鳶心下一顫,短暫的失神之後,她開始翻自己的包。

包裡的東西太多,祝鳶找來找去也找不到那張名片,她急得眼淚和汗一同流下來,卻不得不剋制自己,情急之下,祝鳶將自己的包翻了個面,將裡面的東西全部倒在地上,整個人匍匐著在地面找著什麼……

醫院門口人來人往,人們或麻木或憐憫地看著這個在醫院崩潰的女孩。

只有賀嶼站在她的身後,臉色微微陰沉地看著祝鳶半跪在地上找什麼東西。

終於,她終於找到了一張銀白色的卡片,順著上面的電話號碼撥通了電話。

“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關機,還是關機。

池景行和陳明恩都關了機,她聯絡不到。

祝鳶頹廢地坐在地上,就像一隻被人廢棄的洋娃娃,那樣精緻美麗,又那樣脆弱不堪。

身後的賀嶼還是那樣沉默地看著她。

他握緊了手心,看著祝鳶在他的面前垂死掙扎。

他從未想過要將她趕盡殺絕,只要她開口求他,只要她開一次口,只要她願意,他可以隨時救下她的父母。

為什麼……她為什麼不願意!

在賀嶼灼灼的目光中,祝鳶緩慢而堅定地站起身來。

她看著他,忽然笑了笑,那雙好看的眼眸沒有什麼冷冷的,唇角卻勾勒出迷人的弧度來,直勾勾地盯著賀嶼。

賀嶼喉結一動,只覺得嗓子有些乾啞。

他現在多想將祝鳶抱在懷裡,告訴她不要怕,一切有他。

“鳶鳶……”

祝鳶笑得越發動人。

明媚的面容讓慘白的醫院都變得溫馨起來,但說出來的話卻是那麼冷。

“想聽我求你嗎?”祝鳶說,“下輩子吧。”

賀嶼的手頓在半空中。

她不再看他,將地上的東西塞進包裡,一邊往前走,一邊繼續打電話。

她自小性格內斂,不喜交友,能打電話借到錢的,無非就兩個人。

霍與川和時麥。

可是就像是老天爺一定要她放棄所有的自尊去屈尊求那個惡魔一般,祝鳶聽見電話裡漫長的忙音,只覺得滅頂的絕望。

沒有人接聽她的電話,回應她的,永遠只有一陣陣忙音和冰冷的提示音。

秋末的大街上,行人並不多,大都是圍著圍巾帶著帽子急急地往前走,只有祝鳶穿著單薄的毛衣,外套被她落在了醫院裡。

可她絲毫不覺得冷,冷冽的寒風颳在她的臉頰,未乾的淚水冰冷刺骨,她卻毫無感覺。

在她身旁,一輛黑色的賓士跟著她,行駛緩慢,駕駛座上的人死死地盯著路邊的祝鳶。

賀嶼倒想看看,池景行不在國內,她還能去找誰。

他冷冷一笑,手指握緊了方向盤。

-

祝鳶打不通霍與川的電話,只能找到音色。

大堂經理徐偉站在門口抽菸,看見祝鳶狼狽的臉色吃了一驚,掐滅菸頭走過來。

“祝鳶?這是出什麼事了?”

祝鳶的聲音有些嘶啞,“徐經理,霍老闆在嗎?”

徐偉皺了皺眉,“霍老闆昨天被醫院派去外地出差了,可能要明天才能回來。”

祝鳶閉了閉眼睛,甚至來不及和徐偉說一聲謝謝,便急急轉過身在路邊打了輛計程車。

“湘江豪庭,麻煩儘快。”

計程車後面,賀嶼坐在車內抽菸,似笑非笑地看著祝鳶倉皇的背影,狠狠地將剩下的菸蒂丟在地上,發動引擎跟著她。

車子駛過繁華的街道,漸漸進入一個有些靜謐的莊園,再行駛了一會兒,便見到一幢幢獨棟別墅。

祝鳶付錢下車,順著記憶中的門牌號找過去——

別墅裡燈火通明,暖黃的燈光從全景玻璃中隱射出來,染遍了祝鳶的視野。

裡面人聲鼎沸,悠揚的音樂緩緩傳入祝鳶的耳朵裡,她想也不想,便一股腦地衝了進去!

“你是誰!”門口的保鏢和傭人卻第一時間眼疾手快地攔住她,將她死死地攔在大院外面,“你是什麼人!再往裡面走我就要報警了!”

“今天是程家時家的家宴,不讓外人叨擾!你哪裡來的回哪裡去!”

祝鳶透過偌大的窗戶看見了時麥微笑的側臉。

她穿著玫紅色的高定禮服,淺笑盈盈地站在程牧的身旁,舉著酒杯,和麵前的長輩有說有笑。

她聽不見祝鳶的電話,也看不見她。

僅僅幾十米的距離,祝鳶大聲喊她的名字,“時麥——!”

“這位小姐!”年長的保鏢怒視著她,“你再在這裡胡攪蠻纏,我們就要報警了!快點走!”

祝鳶不肯走,她死死抓住保鏢的衣服,聲淚俱下。

“請你進去找一下時麥,我是她的朋友,我真的有很要緊的事……我……”

保鏢不耐煩地推開她。

“今天是豪門家宴,我現在進去,除非我這份工作不要了!你養我一家老小?!去去去,你既然是時小姐的朋友,就想法子自己聯絡,總之,有我在這裡,你就進不去這個門!”

寒風蕭瑟,祝鳶凍得鼻酸頭疼,雙腳像兩塊已經凍結的冰,直僵僵地不聽使喚。刀子般冷冽的北風割得面板生疼,寒氣鑽進衣縫,浸入肌骨,血液似乎凍得不再流動。

她快要沒有力氣了,心裡的絕望和生理的寒冷讓她的視線慢慢模糊,卻又竭力站好,不讓自己倒下去。

屋內是溫暖宜人的家宴,每個人的臉上都寫滿了幸福喜悅,言笑晏晏地恭賀一對新人恩愛長久。

屋外的祝鳶臉色蒼白,嘴唇烏紫,顫抖不已。

保鏢皺眉看著她,良久,許是有些於心不忍,走上前道,“小姐,天寒地凍的,別在這站著了,回去吧——”

他伸出手碰到她的一瞬間,祝鳶幾乎失去力氣一般向後倒去——

就像她無數次在夢裡墜落一般。

可想象中的疼痛並未傳來。

一雙溫熱的手接住了她,寬厚的懷抱就像一個令人安心的避風港,如果不是她抬眼看見那雙幽暗無比的眼神的話……

賀嶼從身後接住了她,垂眸看著懷裡的人。

他的心沉沉地一頓。

他等這一刻,似乎已經等了很久很久了。

“鳶鳶,”他溫柔開口,冰涼的手指撫上她的臉頰,“讓我幫你好不好?”

賀嶼的車停在不遠處,並沒有熄滅引擎,晃眼的車燈在他的臉上投下一層光暈,那樣不真切。

他就這樣看著祝鳶,循循善誘。

“祝鳶,跟我走,嗯?”

其它小說推薦閱讀 More+
貴族學院萬人迷是社恐

貴族學院萬人迷是社恐

安以默
【預計10.7入V萬更,希望大家支援!感謝訂閱!!】 1.郗禾穿越後背上了一個詛咒般的萬人迷體質。 只要看到她的臉,無論男女老少,甚至是動物,都會無藥可救地愛上她。 但瘋狂而痴愚的愛給郗禾帶來了數不勝數的麻煩。 被推崇被矚目的是她,被陷害被綁架的也是她。 為了壓抑這份體質,郗禾不得不低下頭,戴上特製黑框眼鏡,躲避外人的視線。 突然一天,眼鏡似乎失效了。 2.聖德皇家學院,擁有聞名的Prince4。
其它 連載 5萬字
渣爹寵妾滅妻?侯府嫡女宅鬥逆襲

渣爹寵妾滅妻?侯府嫡女宅鬥逆襲

依依蘭兮
謝雲姝那個因軍功而封侯的爹終於想起來將她們娘倆和祖母接往京城了。 當初她爹離家入伍時她還在孃胎裡,如今卻是十七歲的大姑娘了。據說,在京城侯府中,他爹有個縣主平妻,還有他與平妻所出的一雙兒女。 縣主平妻孃家勢大,謝雲姝的娘卻只是個農家女。穿越後的謝雲姝淺淺一笑,咱有吃瓜系統在手,無所不知,大家好便好,若不好了,那就試試!
其它 連載 169萬字
我真的只是替補啊

我真的只是替補啊

薯片兒
寧洲把華國隊主二傳的位置當成畢生追求,然而直到退役,都只是一個可有可無的替補。 在備受傷痛折磨的日子裡,他徹底想通了: 累出病來無人替,“擺”才是人生奧義。 快樂排球不香嗎? 再一睜眼,寧洲回到了身體狀態完美的二十歲,也是他運動員生涯的轉折點…… 寧洲:不捲了不捲了,愛咋咋! * 華國隊來了個年輕的替補二傳。 隊友議論紛紛:“身高才1.78m的二傳,上場不是白給嗎?” 扣過寧洲傳的球后,大家爭先恐
其它 完結 0萬字
偽裝神明:投餵太子後我真封神了

偽裝神明:投餵太子後我真封神了

霖小墨
無緣無故穿成了侯府不受寵的原配嫡女,雲窈得到了一個養成小遊戲。 最關鍵的是,遊戲裡得到的東西,她全都能提現!雲窈:不就是個Q版二頭身小崽崽嗎? 養!想在大雍從零開始當首富,名動天下,沒點兒特殊本事怎麼行?雲窈養崽,活著就行。 風雨來臨時,她是遮風擋雨的神,沒有風雨時,她就是崽的全部風雨。 ——蕭祁安遭遇刺殺,命懸一線之時,遇到了獨屬於他的神明。雖然小神明有些怪怪的,還時常不靠譜,不要香火只要錢,被
其它 連載 2萬字
穿到真千金被拐賣時[七零]

穿到真千金被拐賣時[七零]

冠瀅瀅
雲浣浣穿成了七零年代大院真千金,從小被調換,長大後被惡意拐賣,一生悲慘。 她穿到被拐賣那一刻,不得不奮起自救,手撕劇本,逆天改命。 驚,雲家流落在外面的真千金回來了,眾人投來同情的目光,小可憐的日子不好過喲。 她表示,與其精神內耗,不如發癲。 後媽不讓她吃飯?掀桌子!誰都別吃了。 繼弟的拳頭相向?擀麵杖侍候,打的他嗷嗷叫。 綠茶假千金的陷害?一個大嗶兜過去,服不服。 雲浣浣生平有兩大愛好,一貪財,
其它 連載 3萬字
重生我主宰了全球經濟

重生我主宰了全球經濟

巔峰的神
陳浩重生,回到1993年。
其它 連載 254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