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想屠殺小號的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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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斯您正常點。
為師我真的怕！
唐斯最近表現比較正常，以至於雷恩在思想上都鬆懈麻木了，以為大弟子晉升高階之後，沉穩了許多。
這就好比一隻十五斤重的肥貓，體重上去了，想不‘穩重’點也不行。
說到底，雷恩還是太小覷自家大弟子的作妖能力了。
法師作為一個施法者，就好比一根發射魔法的炮管，他可以按照自己需要來隨意往裡面裝高爆彈、穿甲彈、破甲彈。但不可以一起裝進去，否則大機率會炸膛的。
同時施展兩種屬性不同的元素魔法，難度就是這麼高。
唐斯一聲不吭給雷恩整了個大活，這把雷恩嚇個半死。
對於自家這個才華橫溢的鬼才弟子……
雷恩看了看，此時正午豔陽高照，還好還好，否則真是早晚出事。
兩個弟子，一個驚魂未定，一個受到挫折。
他倆那走過來等著挨批評的模樣，本來是有點好笑的，受過專業訓練的雷恩忍住了。他先安撫二徒弟：“世上沒有堅不可摧的盾，也沒有無堅不摧的矛。萬事萬物都是相對的。你好好想想，以後光靠防護系魔法行不行。”
“是。”哈利應諾後，把關切的目光投向大師兄。
“至於你……”雷恩厲目一轉：“知道自己錯在哪了嗎？”
“我，我不該擅自使用【物理網】的。”
雷恩：？？？
這時候雷恩才瞥到系統提示，說唐斯用校園網放了兩個魔法。
好傢伙！
你這小子偷偷用了我的掛！？
雷恩氣不打一處來，他當然知道系統代為管理的【物理網】在安全性方面絕對比百年前那破魔網強不知多少倍。
可……
唐斯，這就是你用5G級的網路欺負你那位只能用2G流量的師弟的理由？
雷恩板起臉：“【物理網】也好，百年前的魔網也罷，這種魔法網路永遠有著你們所不瞭解的危險。不然為什麼百年前如此便利的魔網崩潰，世上所有法師同時暴斃，整個世界進入了末法時代？”
“對不起，師父，我錯了。”
“我不會罰你，說什麼暫時你禁止使用【物理網】的話。但你要好好考慮清楚，濫用魔法網路，以超出自己身體與靈魂承受能力的方式使用魔法，這樣做的代價是什麼。”
“是！”唐斯垂下頭。
“哈利，你也是，我會開放【物理網】最低一級的許可權給你。你可以每日做有限度的體驗。”
“是。”哈利點頭應諾。
雷恩負著手飄然離去，安妮也跑去準備幫媽媽煮飯了。
就剩下唐斯和哈利面面相覷。
“師兄，你剛剛乾了什麼？”
有點神遊天外的唐斯品著師父的話，一時間竟沒聽到：“什麼，你再說一次？”
哈利又重複了一遍自己的問題。
唐斯一面古怪：“別聽師父說的那麼嚴厲，好像很可怕的樣子。他的話有時候要反著來聽。比如剛剛那句話的意思就是——如果我們付得起代價，那就要自己斟酌著用不用了。”
“哈？還可以這樣？”哈利彷彿又開啟了一個新世界的大門。
“嗨！師父真的禁止我瞎搞，當初就打死我了，還等到現在？”唐斯一面理直氣壯。
哈利突然覺得師兄說得好有道理。他多少感覺到師兄在搞事情，他愣是情不自禁地跟著這節奏聽下去。
“師父不是叫我們自己領悟麼？現在我們不就是在悟嘛！”唐斯的聲音充滿了誘惑力。
“同時施展兩個魔法，人不會瘋掉？”哈利小聲問道。
“呃，有點要瘋的感覺。可是掌握了訣竅，似乎也不是不可以接受。”
“怎麼？”
“師父不是說，溫度會自動從高溫流向低溫嘛。”
“是，這個沒錯。”
“我在想，師弟你能不能這樣——用幾個風元素護盾把敵人關住，然後再開啟【物理網】，讓魔法網路幫我們將火焰元素從火元素界調出來，把敵人給淹死。”
哈利一聽，第一反應是離譜，他本能是拒絕的。
然而仔細一品，似乎，好像，也不是不可以。
他所專精的【防護系】魔法，到了4階，同樣有【火焰陷阱】這種帶傷害性的術法。
假如他專注於使用防護魔法控制敵人，然後讓物理網幫忙針對性注入對應的元素，那應該有搞頭吧？
哈利還沒意識到自家大師兄就是這麼一個奇葩——遵守了規則又沒遵守規則。
“那師兄你呢？你要幹什麼？”
“呃，我有個大膽的想法……”唐斯嘴角浮現出一個讓哈利大感不妙的笑容。
或許在很久以後，哈利一聽到大師兄說這話就會嚇出應激反應，可這時間點的他不過是個16歲的萌新法師，師父也好，大師兄也罷，誰說什麼，他就全聽。
……
山谷裡的眾人並不知道，山谷外的世界早已暗流湧動了。
別說兩大人類帝國，連其它善良或者中立陣營的種族也有了別樣的心思。
“不限種族？莫非我們也可以派考生過去考試麼？”
“我原以為已經不再有機會系統性地學習魔法。現在看來，那位特斯拉大人給了所有種族一個新的希望啊！”
末法時代中，斷絕了法師傳承的各族，往往是自身容易誕生術士的種族會比較佔便宜。比如龍裔、提夫林、精靈等族。
相對而言，好像半身人之類，既缺乏強健體魄，又普遍缺乏天生魔法天賦的種族，就非常慘了，每一次抵禦外敵都是用命去填。
即便他們不確定特斯拉大師是否能把第二個徒弟也教出來，他們已經派人護送一批有希望成為魔法學徒的年輕人，提前趕往拉曼卻城。
另一面，在地獄某層的一座宮殿中。
連綿不斷的鞭笞聲與慘叫聲，成為這座兇惡魔宮裡最殘忍的主旋律。
牆面是蠕動的魔物，上面有著一張張彷彿被泡水的羊皮紙裹著的臉，看不清它們的五官，只能聽到面容模糊的它們無時無刻都在發出痛苦的呻吟聲。
大殿中間的行刑臺上，一個渾身被鐵鏈包裹的恐怖魔鬼正在鞭打著一個血肉模糊，勉強可以認出是人類的存在。
不多時。
“我投降了！我投降！怎樣墮落都好，給我個痛快吧！”
這人的軟弱，並沒有換來他渴望的寬恕。
聽到首座上傳來一聲不屑的冷哼之後，這個鎖鏈魔毫不猶豫地把這個可憐蟲給勒死了。
他的屍體就像一堆垃圾，被丟到大殿牆邊滿是魔蟲的拋屍溝裡。
這時，大殿正門傳來一個聲音：“親愛的，上次我提議幹掉特斯拉兩個弟子的事，你考慮成怎樣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