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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們聽說那個大行動了嗎？”幾乎是雷恩確認物理學派會參加惡魔之口要塞第一道防線大反攻的當天，訊息就傳遍整個惡魔之口了。
超過二十萬來自世界各地的將兵口口相傳，很快全部人都知道這碼事了。
甭管是來自各個國家的正規局，是各國發配到這裡當衝鋒隊的死囚，亦或是有感於使命自願來到這裡的志願兵，全都騷動了。
一個接一個慫恿著自家部隊的老大跑來卡爾*艾利斯元帥這邊探聽訊息兼請戰了。
“報……”一個騎士團長興沖沖趕來，話還沒說完，衛兵就苦笑著讓開。
曾經的作戰大廳早已擠滿人。
三百平米的大廳滿員不說，連外面的走廊都擠不進人了。
以至於很快就忍無可忍的元帥閣下發脾氣把所有人趕到外面的小廣場，然後在二樓露臺公開發表演講。
“你們這些小兔崽子別問了！我在這裡統一作出回答。”元帥主持要塞防務多年，他的話是絕對的。一開口，下面的人頓時安靜下來，把一雙雙熾熱的目光投向元帥。
“這次的傳言不算離譜。沒錯，巴巴羅薩北方又有獸潮了。”話音剛落，巴巴羅薩籍的將士立即一陣輕微的騷動，又很快自己平復下來了。
“按照巴巴羅薩十三世的要求，我們儘可能收回第一道防線，重建完整的城防，然後就能把巴巴羅薩的部隊調回去。但是——”元帥猛地加重語氣：“收回防線才是所有後續步驟的前提。否則哪怕獸人攻入巴巴羅薩皇都，該在這裡的人哪怕死也必須死在這，一個都不許回去。”
聲色俱厲的強硬措辭，讓巴巴羅薩人有點不安躁動的心冷靜下來。
倘若一個守序善良陣營的人類帝國覆滅，這固然會嚴重影響世界格局，讓無數人為之黯然傷神。若是非要把泛人類陣營的存亡跟這個相比，誰重誰輕，大家還是拎得清的。
卡爾元帥繼續道：“我們很幸運，原本我跟參謀們的商議中，哪怕只是靠惡魔之口的力量，都要奮力一搏。如今兩位皇帝陛下為我們請來了物理學派的支援。對！你們沒有猜錯！就是前陣子單殺了惡魔領主格里菲斯，並送來了頭顱的那一位傳奇大法師雷恩*特斯拉，他和他的弟子將全程參與我們的行動。”
這一次，全場沸騰。
“萬歲！讚美皇帝！”
“讚美物理學派！”
“特斯拉大人！你果然是我們的守護神！”
七嘴八舌的討論，很快就因為一個口號變得逐漸統一起來。
“雷恩！雷恩！”
“物理！物理！”
“物理萬歲——”
跟隨在卡爾元帥身邊的兩位皇帝特使露出苦笑的表情，他們相信，這一幕正是皇帝不大想看到的。
卡爾不在乎，他手下的驕兵悍將們更不在乎。
誰比他們更能殺惡魔，誰就是他們的好哥們。
很顯然，在這方面特斯拉大法師比兩位皇帝更牛逼，這就是差距。
百年前隨著諸神齊黯，紛紛失聯，神權大幅度衰落，皇權重新崛起。如今假若沒什麼大變化，貴族們是不會輕易把權力交還出來的。
偏偏在非凡領域上，貴族們說了不算。
一旦碰上大量超越凡人的存在來襲，還是拳頭最大的那個說了算。雷恩*特斯拉的橫空出世，讓人看到了一些不好的苗頭，這不是針對雷恩個人，而是大家都在害怕，那個諸神爭霸的年代再次迴歸。
這真的不好說了。
可越是離譜的玩意危及整個泛人類陣營各種族的生存，大家對於強大超凡者的依賴就越強。這過程還近乎不可逆，這才是讓君王們感到最無奈的地方。
不管怎麼說，眼前的危機，讓君王們喘不過氣來，就沒有所謂的內鬥了。
隨著卡爾元帥的命令落實，整個要塞徹底動員起來，包括在要塞後方休整的部隊也重新進入了戰備狀態。
作為總指揮，卡爾*艾利斯要考慮很多。
比如物理學派的支援出工不出力，又或者突然拉胯。又雙叒或者惡魔的侵攻力度驟然加大。
元帥和參謀們要把一切可能的因素考慮在內，務求讓收復計劃最大限度成功。
事實上，卡爾元帥幾乎算到了一切，唯獨沒有算到雷恩這邊的戰力上限……
4月14日，一個對卡奧斯世界來說本應是平平無奇的日子。
惡魔之口這破地方，遠遠看過去就是一個巨大的巖洞，可因為裡面不斷泛出有著不祥意味的紅光，以及沒日沒夜隨即爆惡魔出來，因而得名。
這一天，超過二十萬將士整裝待發。
先鋒部隊更是無比緊張，因為他們最壞打算是一出第二道城牆的大門，就碰上一個惡魔軍團殺過來。
只是大家看著停在城門口內側那輛巨大的矮人戰車，忽然大家又有了勇氣。
無它，因為這輛兩層樓高、單純以力量推動的四輪戰車，在車前頭裝了一個巨大的撞角——以格里菲斯的腦袋做成的。
惡魔領主的首級，就是他們勇氣的來源。
城門樓上，卡爾元帥用望遠鏡眺望遠方，只看到一二道防線之間，只有稀稀落落的惡魔，遠方還沒有大群惡魔衝來，他不再猶豫，下令：“時間到！出發！”
隨著巨型吊橋的放下，一大兩小一共三座巨型城門轟然開啟。
騎士們騎著受過嚴格訓練、甚至可以向惡魔衝鋒的戰馬，先一步殺出。
轟隆的馬蹄聲震撼著這片早已被血液與邪惡浸泡到發黑的土地。
遊騎四散而出，無視了兩道防線之間的不多的惡魔，飛快地衝過遠方那幾個巨大而殘破的缺口，殺到早在二十多年前就被放棄的第一道防線之外。
後方散亂的惡魔，自有精銳的冒險者小隊清剿。
與此同時，大量步兵猛撲向第一道防線的殘垣之中。
儘管大家把它稱之為殘垣斷壁，可再怎麼破落，完好的那部分城牆依然有四十米高，十五米寬。如果成功修復那幾個長度在二十米到五十米不等的破口，倘若能把那幾座廢棄的法師塔也啟用，這將是惡魔之口要塞群的最有益補充。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