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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前的那群記者讓我感覺噁心，我面露難色，他們得到了影片，放在網上就離開了。
宋暖暖重新回到房間，她氣喘吁吁。
“陳驍，你怎麼想的，你怎麼能答應錄這樣的影片呢，這對你來說有什麼好處啊！”
她為我打抱不平，可是她不知道我沒有選擇的空間。
柳志的話已經說到了那個份上了，我能做的就是答應了。
“你別擔心，沒事的。”
我出聲寬慰她，宋暖暖看見我的態度卻快要被氣死了。
“你糊塗啊，柳家都這樣欺負你了，明明就是柳夢潔做得不對，你怎麼還幫柳夢潔說話啊。”
我注視著她，“我沒有幫她說話，只是這是我應該做的。”
宋暖暖瞪著眼睛走了，她看起來對這個解釋很不滿意。
不過宋暖暖倒是提醒我了，我也該為自己的未來做一些鋪墊了。
這些年我在柳家公司一直做的都是柳志和柳夢潔的特助。
大學，我學的就是金融，在代替柳夢潔管理公司的時候我得心應手。
柳夢潔在什麼方面都提防著我，除了在管理公司這方面，她從來不過問。
我看著自己打點滴因為回血而腫起來的手，笑了笑。
強撐著身體，我從床上下來，換上衣服辦好了出院回到了公司。
我總該從柳家帶走一些什麼吧。
公司裡面的氣氛很壓抑，我一走進去就看見一排低著頭站在門口的員工。
“陳特助，你可算是來了，傷口不要緊吧？”
員工們如臨大敵，但是更多的是在看熱鬧，真正關心的沒幾個。
我睨了一眼他們，“柳總在裡面？”
“對，你快進去看看吧，聽說柳小姐闖禍了，現在柳總和王氏的合作機會被別人搶走了，柳總在生氣呢。”
員工為我推開門，在柳志和柳夢潔以及一群董事到注視下，我走進了會議室。
“陳驍，你怎麼就出院了，快坐。”
柳志擰著眉看我，董事們都開始了竊竊私語。
我就是一個不該出現在公司的人，我和柳家的合約在他們的面前都不是一個秘密。
“你是不是來看老孃的笑話的，陳驍，你心機啊，知道我爸爸在罰我，你來火上澆油的？”
柳志聽了，怒火中燒，抬手就對著柳夢潔扇了一巴掌。
“你別聽夢潔胡說，她現在就是腦子不清醒了。”
柳志小跑到我的面前，他肥大的肚子差點把襯衫給擠爆了。
“沒事的，柳小姐現在心情不好，我可以理解。”
“如果不是你，我怎麼會談不成合同，怎麼會被人截胡，就是因為你，你才是罪魁禍首！”
柳夢潔向我衝過來，她還想對我動手，卻被我靈活躲開了。
“你敢躲，我要辭退你，陳驍你他媽就是一條狗，誰他媽允許你躲了？”
我挺直了腰桿，把臉上的傷口展示給了那群董事看。
“我們的合約還剩下最後一個月的時間了，在這一個月裡面，你沒權利辭退我。”
“夢潔，叔叔看著你長大，在這件事情上面，你還是太胡鬧了，說開除就開除，你有沒有考慮到陳驍對公司的利益。”
一直沉著氣看著這一切的何董開口了，他走到我的身邊，把我叫了出來。
在出門之前，他看了柳夢潔一眼。
何董是公司最大的股東，就連柳志都得給他三分面子。
“叫你胡鬧，我真是把你慣的無法無天了……”
柳志捂著胸口對柳夢潔說，柳夢潔面色漸漸蒼白。
在這群人面前，她所有的刺都會被漸漸磨平。
“陳驍，還有一個月，你就要離開公司了，但是我知道你手上有幾個案子，都是一些很重要的顧客，你要是走了，他們恐怕會終止和公司的合作……”
何董推了推眼鏡，對接下來要說的話很有顧慮。
“你看看，哪怕你們合約結束了，你能不能別對外說，就當你們還維持著這個關係。”
他觀察我的表情。
這是第一次，在公司裡面，別人對我察言觀色，一般我才是對別人察言觀色的人。
“何董，謝謝你的抬愛，只是我不說，很多人也知道了，網上的影片你也看了吧，今天你們來，也是因為這個影片的事情吧。”
我長舒一口氣，心裡確實滿滿的壓抑。
柳夢潔給的屈辱，哪怕是還剩下這一個月，大多數人也只是希望我嚥下去，甚至不再提。
這紙合同對我而言就是一種折磨，何董卻希望我繼續承受人前的屈辱。
他們都忘了我也是一個人。
何董尷尬笑了笑，好像被我看穿了。
“是，陳驍你是高材生，聰明，我沒看錯你。”
他拍了拍我的肩，重新回到了辦公室。
這一次，我聽見了辦公室裡面傳來砸東西的聲音。
“媽的憑什麼怪我，這又不是我的錯！”
“都怪陳驍，這都是陳驍這條狗的錯，如果不是他，王邵陽怎麼會覺得惹上了麻煩。”
“你還好意思說，我早就跟你說了，陳驍不是那種人，讓你對陳驍好一些，你倒好，你做了什麼？”
我不知道這裡面到底發生了什麼，柳志是個生意人，他不會做犧牲自己利益的事情。
包括他們讓我錄的那個影片也是，柳志壓抑住了負面新聞，受害者始終都只有我一個。
門口的員工也唏噓一口氣走了。
在公司有句話，不要去惹陳驍。
柳夢潔生氣的時候，和我在一起的人會被連累。
柳夢潔沒生氣的時候，我身邊的人都成了她用來侮辱我的工具。
他們或許不情願，或許樂在其中，但是不重要了，還有一個月。
我整理好了桌上的檔案，給賀太打去了電話。
“你終於約我了，我還以為你說會再給我打電話是騙我的呢。”
賀太太語氣聽起來歡欣雀躍的，她好像一下子就從哪坐了起來一樣。
“賀太太，你方便嗎，我們見一面吧。”
“你約我，不好吧，我們公司已經和別人簽了合約了，我還聽說了你和柳家的關係快結束了，怎麼的，你這是打算自立門戶了？”
我打著馬虎眼，“賀太太，你開玩笑了。”
“行啊，還是老向的會所，我等著你。”
我特地收拾了一番，換上一套新的西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