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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日暖陽高懸,夜裡清輝灑路。

虞知哆嗦了一晚上,罵了一晚上,走了一晚上。哆嗦是因為冷,罵人是因為老黃,走路也是因為老黃。

“這個老東西!”虞知惡狠狠地淬了一口唾沫,然後繼續彎下腰尋找地上的車轍的痕跡。幸好幸好,月光夠亮,雲朵夠少,再加上化雪之後的路面更加容易留下車轍的痕跡。

嗷嗚!

一聲狼嚎聲嚇到了虞知,這荒郊野嶺的要是被狼吞吃了可就得不償失。

虞知加快了步伐。車轍的痕跡不難尋,老黃沒想到虞知有這毅力,也就沒有留心留下的痕跡。否則,以老黃的技術,虞知根本就是無跡可尋。

“這一次要仔細極好了路線,下次來時定要自己騎一匹快馬,不能夠再遭這份罪過。”虞知心想著。自從入了京都之後,虞知細細數來自己遭的罪已經足夠抵上十八年來的種種,就是在問道書院被人指著鼻子罵也沒有眼前這般困苦。

常常都是說本命年倒黴,明明沒有到本命年,虞知已經覺得今年最後的日子裡並不好過。或許命途多舛的他過不了這個新年。

白離已經視虞知為眼中釘,肉中刺,如有機會白離絕對會除之而後快。黎府的那位老相爺也是一個不好惹的角色,而虞知接下來要做的事情恰恰是逆了那位相爺的意思,這又是一大敵。最最重要的是那個還沒有蹤影的幕後黑手,將虞知扔出京都,連秋勁風都不敢吐露風聲,這等人又該是誰?越是神秘,越是恐怖。

夜深人靜時,這些思緒不由自主地湧向虞知的腦海。虞知對此也感覺頭疼,不過轉念一想秋勁風已經承諾作為自己的靠山,雖不知為何,總歸是好的。還有李浩渺這位劍道宗師潛伏在京都裡保護著自己的安危。能夠讓李浩渺打破誓言,潛入京都,這事必然讓李浩渺下了很大的決心。雖然眾所周知李浩渺的誓言不值一壺酒錢。

這樣想著,虞知又覺得安心許多,再等著尋一門好親事,豈不快哉?

美好的願景往往都是不現實的。

夜路獨行要讓自己的思維活躍些才不會睡著。虞知一邊走,一邊想,還一邊哈哈哈地笑著,著實像極了一個患了失心瘋的傻子。

......

荒野郊外除了那些走獸獵食的動靜,就沒有其他的聲響了。

當時今夜的京都也不是那麼平靜。不不不,此刻還是平靜的,再過些時候就不會這樣了。

黎修遠很早就睡下了,蓋著雪絨製成的被子進入了夢鄉。黎府看著簡陋,但是吃穿用度並沒有虧待自己。單單黎修遠身上這一層厚厚的雪絨被就值得上良田萬頃。

床頭睡著黎修遠,床尾睡著兩個年輕的丫頭,被子底下為黎修遠暖著腳。權臣的生活再如何奢侈也是應該的,卻是忘了路有凍死骨。

黑暗的房間之中只透出一縷縷亮光,照不到床沿。此刻,房間之中多出了一人,不知何時進來,也未見房門有開啟的聲響,就是如同鬼魅一般,出現得很突兀。那人站在床前,一襲白衣,手中握著一把劍久久沒有出手,顯然不是刺客。

黎府的護衛不多,卻沒有什麼修為強悍之輩,想著這位相爺位高權重無人冒犯,所以護衛的功夫粗淺了些,所以被人這麼容易潛入。

白天葉清歡想要找上門,被虞知和秋若若共同攔下。大白天去黎府門前挑釁不是送死是什麼?到時候順天府的那些捕快可就順理成章地捉拿入獄了。

趁著虞知不在,秋若若入睡,葉清歡偷偷跑出了秋府。以五品破甲的實力避過巡城計程車兵很簡單,而他更想到潛入黎府比躲避巡城士兵還要簡單。

葉清歡是一個簡單的人。簡單的人一般也沒有什麼壞心思,所以他報復的方法也不像虞知那麼陰損。他叫醒了黎修遠,在對方將醒未醒之際,又一拳打暈了他。

力道控制的極好,讓黎修遠這些天天天都要昏昏沉沉。

做完這一切,葉清歡飄飄然離去。老人家總不是和年輕人那樣扛揍,要是像虞知那樣的手段落在黎修遠身上,大楚皇朝就要換個相爺了。

沒有人發現這一切,葉清歡飄飄然離去,可是他不知道的是在門外正有一人看著葉清歡的所作所為。

黑暗中的人沒有出手阻止葉清歡離去,摸著下巴嘴角輕輕揚起,心中似乎有了另一番主意。他從黑暗中走出縷縷月光照耀在他乾淨的臉龐上,此人正是李浩渺。

借怡紅樓藏身其中,但是李浩渺整日在柳如霜處也是煩悶,即便天生神武,也吃不消日日淫糜之事。白天,李浩渺在街上閒逛,便是見到了失魂落魄的虞知。

這訊息不難打聽。雖不能夠知道前因後果,但李浩渺也不覺得前因有多麼重要,後果便是虞知被揍了。

嬸嬸可以忍,叔叔不能夠忍。

無關生死,事關面子。李浩渺彷彿聽到了遠在問道書院的李清如的嘲諷。都說讀書人滿腹經綸出口成章,誠然,李浩渺最怕的就是李清如如淵的知識,似劍的口舌。

於是,便有了李浩渺深夜潛入黎府的一幕。

皇城皆可入,何況區區丞相府邸。

李浩渺見葉清歡消失在黎府院牆之外,然後推門而入。聲音之大絲毫不怕將黎修遠吵醒。隨著寒風入屋的一絲寒意,驚醒了兩個捂腳暖身的丫鬟,卻是沒有驚醒黎修遠,大概是葉清歡那一掌有些重。

李浩渺一步踏出,瞬間打暈了兩個丫鬟。只見他伸手落在黎修遠的胸口,像是什麼都沒做一般,看著黎修遠悠悠轉醒。

黎修遠不知道自己為何會如此昏沉,眼皮像是被縫合一樣難以睜開。憑著直覺,黎修遠知道有人在他身邊,開口說道:“你是誰,來我相府所為何事?”

黎修遠常年身居高位,即便是現在被人掌控之時,言辭之中依舊中氣十足,透露著絕不妥協的意味。

李浩渺收回了放在黎修遠胸膛的手,剛才只是為了讓黎修遠甦醒而已。辛辛苦苦翻完院牆總要和主人家說上幾句話,這樣一想李浩渺覺得葉清歡這小夥子很沒有禮貌。

“黎相爺果真是身居高位久了,養成了一副臨危不亂的脾氣。”李浩渺打趣道。

黎修遠想要試著動一動手腳,卻發現他的四肢不由他掌控。被人禁錮是一件很沒有安全感的事情,這種體會黎修遠只在很多年前被政敵綁架的時候感受到過。

如今,他早已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想著京都之中無人敢到黎府搗亂,放下了警惕之後便是這樣的下場。

“你若是求財,我便給你。求權,我大可給你安排上一官半職。以你的實力,在宮中擔任四品帶刀侍衛毫無問題。”黎修遠腦子轉的很快,畢竟一朝丞相,淡定自若不說,更是想著將眼前之人招安。

李浩渺有些佩服這位老相爺,不過只是佩服而已。“白天你打了一人,偏偏是我要護著的那人。年輕人受些教訓也好,不過想來想去,作為他的長輩總要來跟你討一些利息。”

說著,李浩渺在黎修遠周身四處點了幾下。“我封住了你一些穴道,三日之後就會自動解除。所以這些日子你要受一些苦。”

黎修遠並沒有感受到其他異樣,淡定說道:“白天那個少年來誆騙婚事,我饒他一命,沒想到還得罪了閣下?”

李浩渺找了把椅子坐下,他算是知道那樁婚事竟是和黎府有關。

“婚事真假,你比我清楚。”李浩渺說道。“而且,十八年前的事情,你也比清楚。”

最後一字一頓的聲音每一個字都敲擊著黎修遠的心臟。

十八年前的事情,他當然清楚。也正是因為十八年前的那件事,他才有了今天的地位和權力。

“你是誰!”

黎修遠再一次問道,聲音陰鷙。這一次不是像之前因為些許慌亂而問出口,這一次黎修遠真的想知道身旁這人到底是誰。

只是房間之中已經沒有了李浩渺的身影。

翻牆而出,李浩渺覺得今日自己做了一件大事。他是誰,他是李浩渺,當今唯二的劍道宗師,況且另一位比他成名早,卻不見得比他強。未成為宗師戰力之前,他便是敢去皇城裡走一遭,區區相府是大事,也只是小事。

李浩渺這一行知道自己可能會暴露,但是他還是去了。害怕李清如責罵都是些屁話的藉口,只要他想護著便是誰也不能夠動了虞知。

被人欺負多了,總會讓人覺得好欺負。

捱打捱得多了,是條狗也會上來咬下一塊肉。

“你回來了?”

寬闊的街道上,有一道身影攔住了李浩渺的去路。那人身材修長,穿著緊身黑衣,戴著黑色斗笠,即便是雙手五指都被黑布纏著,如同來自黑暗之中的幽靈。如若不是接著一些月光,根本不會看見陰暗處竟還是有這人。

他的語氣並不驚奇,彷彿早早料到一般。畢竟李浩渺不守信用,天下皆知。

李浩渺見著對方,十分開心,走上前去就想摟著對方的肩膀,卻是對方躲開。兩人就這樣互相背對著,只有一臂的距離。

李浩渺也不以為意,回答道:“家姐有命,莫敢不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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