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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袍青年說出這樣肯定的話來,讓苗掌門四人臉上的神色為之一緩,可我卻沒有那麼樂觀,畢竟不管紅袍青年能有何煉製解藥的方法,總還是需要我身上的血。

對於這個紅袍青年,我是一點都不會相信他的,非但如此,假如有機會的話,我一定會親手殺了他。想到這裡,我忍不住想要嘲諷的笑,自己的血液可以抵擋蜮毒,程富海竟然找這個紅袍青年以我的血來煉製解藥?

不過轉念又一想,程富海此舉對我是沒有什麼惡意,與其被人吸乾身上的血,取我身上的血來煉製解藥要聰明得多,就是不知道這個紅袍青年要取走我身上多少的血液,能不能煉製出解藥。

我正胡思亂想,紅袍青年道:“這樣最好了。程莊主,既然你已經將人找到了,那就請著手準備煉製解藥的材料吧。”

程富海沉吟道:“老夫自會為閣下準備材料,閣下只需出手幫忙煉製解藥即可,不過就是不知道閣下能煉製出解藥的機率有多大?”

紅袍青年笑了笑,蒼白的臉上有些得意之色,道:“厲某煉製的蠱毒從未失敗過,這一點請程莊主放心。不過我要先提醒程莊主,煉製蜮毒解藥的材料中,有一味鬼頭草極其重要,而且想要摘取鬼頭草也很困難。沒有這一味材料,就算在下的巫蠱之術再怎麼厲害,也萬萬煉製不成解藥的。”

鬼頭草?

蘇卿堯曾跟我說過,鬼頭草怕火,朝生暮死,可令人身體腐爛,被製作成蠱毒之後可生死人肉,可謂是一種極為毒辣的毒草。那些蜮蟲體內的蠱毒便含有這種毒草,是以那些蜮蟲碰上點火星便全身燒起大火,這種毒草可以煉製成解藥?

程富海奇怪道:“哦?鬼頭草?”

紅袍青年點點頭,悠閒的笑道:“正是。西北大沼澤裡的鬼頭草,只有那個地方才有鬼頭草。”

我吃了一驚,蘇卿堯告訴我鬼頭草一事只告訴我在西域,並未告訴我鬼頭草是在西北大沼澤之地。這麼說,想要煉製蜮毒的解藥,就要去一趟西北大沼澤了?不過以西北大沼澤的惡名,想要進去絕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這個紅袍青年如此肯定鬼頭草就長在西北大沼澤裡面,難道他是有意為難程富海?

程富海沉吟道:“原來鬼頭草是生長在那個地方,看來此事是有些難辦了。”

這時,苗掌門冷哼一聲,瞥了一眼紅袍青年,道:“程莊主不必擔憂,別人道西北大沼澤險象環生,不過卻難不倒我等,區區鬼頭草,只要它在裡面,我便可以將它取出來。”

程富海緩緩點頭,忽的對紅袍青年,臉色凝重的道:“我會命人送來紙筆,請閣下將所需材料一一寫下,鬼頭草一事,老夫與諸位好漢自會解決。”說完,程富海便轉身朝房間外的書房走去,在走到書架邊時身體頓了頓,轉頭又皺眉道:“還望閣下莫要食言,否則......”

他話沒有說完,我看到紅袍青年臉色一正,點頭道:“程莊主若真能湊齊材料,在下一定煉製出解藥,請程莊主放心,只要程莊主不違背約定,厲某絕不會出爾反爾的。”

走出暗室時我看了紅袍青年一眼,對於這個滿口胡言的青年,他說的話真的可信?我自認為自己並非肚量小的人,若是能借助巫蠱之術來解除苗老大身上的蜮毒,我或許不會說什麼,但是要我相信這個紅袍青年,我打心裡就不願意。不過我想不通,看程富海的樣子,他倒是很願意相信這個紅袍青年,我不知道他們之間到底有什麼協議,但是隻是靠口頭約定,只怕很難讓人信服。難道程富海就不怕這個紅袍青年反過來咬一口,煉製出比蜮毒還要毒辣的蠱毒來?

如果是這樣,那豈不是會害了更多的人?

出了書房,我們來到大殿裡,我再也忍不住,剛要開口說話,卻被苗掌門搶先道:“程莊主,此人所言當真可信?”

看來苗掌門心裡也有著疑慮,他身中蜮毒,只怕比我更加關心此法的是否可行。程富海笑道:“苗掌門請放心,此人巫蠱之術有過人之處,不過此人膽色卻極小,成不了氣候。實不相瞞,我與罷門主已在其身上下了蜮毒,呵呵。”

我恍然大悟,原來程富海與罷中原有如此的自信,原因就在這裡。這樣的做法雖然有些令人不齒,但無疑是一件令人最放心的方法。

真是個萬全之策!的確,紅袍青年若是不煉製蜮毒的解藥,那麼他們三人便永遠也解不了身上的蜮毒,如果像我剛剛猜測的那樣煉製假解藥的話,那麼首先死去的便就是紅袍青年三人。因為就算他們煉製出解藥,首先試藥的就是他們三人。

我心裡嘖嘖稱奇,程富海果然是舉無遺策。不過,程富海是從哪裡得到蜮毒的?難道是從馬千里身上取來的?忽然,我看了看正站在程福海身邊的姓江漢子。

是他。

那就是了。姓江的與程富海和罷中原的關係極好,從他身上取出點血來自然簡單,難怪他一直都是一副悠閒地樣子,原來他早就知道。

苗掌門四人也是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隨即歡笑顏開,苗掌門難掩喜色,道:“程莊主果然神機妙算,如此一來,我等便無後顧之憂了,只需到沼澤之地摘取鬼頭草回來即可。”

這時,那名高瘦中年人忽的朝罷中原和程富海深深一拜,道:“罷門主、程莊主,此次若是能解開我等身上的蜮毒,我辛懷良願聽二位的差遣。”

他話一說完,苗掌門和那名女子以及光頭和尚臉上一陣難堪,沉默間齊齊朝著罷中原和程富海拱了拱手。他們四人先前迫不及待的想要吸食我身上的血,不過程富海和罷中原想到的辦法要比他們四人強行搶奪要人道大義得多,成則可解開更多人身上的蜮毒,相比較來說,苗掌門四人的做法實在是自私的太多了。只怕在他們心裡,也是有些愧疚之色吧?

這時,一直都沒有開口說話的罷中原,道:“諸位言重了,說起來,這件事若是沒有顧少俠,只怕解藥一說便是子虛烏有。”

幾人苦笑一聲,朝我拱了拱手,苗掌門嘆了口氣,道:“顧......顧少俠,先前是我等魯莽了,得罪了。”

我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也朝他們抱了抱拳。大概馬千里的暴烈性格便就是因為自身上的蜮毒引起的,以蜮毒入體的那股痛癢勁兒,馬千里能堅持數十年,雖然背上惡名,但仔細想想實在不簡單,心性之堅韌非同凡人。而眼前的幾人也都身中蜮毒,況且苗掌門身中蜮毒也有三十年之久,不過他的脾性卻是要比馬千里要好的多,只是這一點,卻又勝馬千里太多。

罷中原轉過身背對著我們,望著殿外大雨,道:“顧少俠,事情便就是這個樣子,之所以找你來,便就是因為此事。”接著他又回過頭來看著我,道:“如今事成近半,只需摘得鬼頭草,以顧少俠體內血液做引,便可煉製解藥不知顧少俠是否願意相助?”

我不由苦笑,事到如今我還有選擇的餘地麼?罷中原和程福海雖然沒有挑明,但是我心裡卻明白得很。

誠然,那名紅袍請年既然身中蜮毒,且又如此篤定能煉製出蜮毒解藥,想來程富海和罷中原的方法或許可行,說不定真的能煉製出蜮毒解藥。不過我體內血液可抵擋蜮毒一事,註定了我會成為眾矢之的,而且知道的人已經有不少,不說那無臂人是否會將此事散開,光是後信中那群士兵就足以讓我的事情張揚江湖。到時候那些箇中了蜮毒的江湖人士心急起來,不知道有多少人會找上門來,且不說那些我不知道的中毒之人有多厲害,單單苗掌門幾人就足夠讓我頭疼的了。這些事情早在詩琪那座閣樓裡以及苗掌門做出的那些舉動之時,我便已經隱隱想到事情的嚴重性。

如今我已是騎虎難下之勢,不想幫忙也不行了。解藥若是能煉製出來,那自然還好說,我大不了多出點血多煉製些解藥就是,可要是紅袍青年煉製不出解藥,那我的下場可想而知了。而這個下場,我是絕對不想看到的。

我想了想,道:“若是能為江湖各路英雄解除蜮毒之苦,在下願盡微薄之力,只是不知需要在下身上多少的血?”

這句話有點違心,我還沒有慷慨到獻出自己的血,完全是為了我自己罷了。不知為什麼,我越想越覺得此事有些荒唐,就像是神鬼志裡講的血煉一樣,讓人毛骨悚然。

罷中原道:“這點請顧少俠放心,煉製蜮毒解藥並不需要多少的血,否則我與程莊主也不會貿然與那幾人達成協議的。”

我點點頭,道:“那就好。”

程富海捻了捻鬚,微微笑道:“死亡沼澤兇險異常,期間要準備的東西有不少,諸位就在我山莊裡住下吧,待到二十多天之後,下個月初十,我等一同前往死亡沼澤之地,去摘取那鬼頭草。”

死亡沼澤兇名在外,程富海和罷中原自是知曉,他們嘴裡說的準備,想來也並不是什麼簡單的東西。不過以程富海的妙計,看來這次所準備的東西定能大有用處,我們也都沒有什麼異議。

事情已然敲定,雖然並非我本意,但也只能硬著頭皮頂上去了。但願真的能煉製出解藥。

我們離開了此殿,回到詩琪那座落院之後,小青帶我來到一個靠近山腳的別院。這所別院距離距離詩琪和元大俠的閣樓都很近,想來這是程富海有意安排,怕苗掌門他們再起歹念,所以才如此照顧我的吧?程富海真是心思縝密,對我照顧有加。

我身上的衣服已經溼透,貼在身上黏糊糊的,很難受,小青為我準備了幾套新的衣衫,倒也挺和我的身。這個小丫頭倒也識趣,許是看到我疲憊的模樣,並未與我多說什麼,道了句“吃飯時來喚少俠”便離開了此地。

辭別了小青,一躺在床上,我便頭暈炫目起來,一夜的廝殺加上幾乎淋了一天的雨,我也是實在扛不住這樣的煎熬。

看著窗外的天色,我不由得嘆了口氣,心裡複雜一片。現在晌午剛過,外面的大雨一直沒有停,天氣比早上要涼了許多。郴州城蜮蟲禍亂,剛被大火焚過,又被大雨澆注,真是禍不單行。城中房舍損毀的厲害,想來重建要花上不少的功夫和時間。

今日是十月十七,距離下個月初十的確只有二十來天,蘇卿堯找我託鏢大概也是定在下個月初十那幾天,其實真正想要找我的是程福海吧?我不由苦笑,原來程富海是在那個時候就想要來尋我的。正想著,忽然,我身體一顫,人也猛地從床上坐了起來。

不對!

蘇卿堯來找我託鏢時說一個月以後還會再來找我,算起來,這個時間與我們將要去西北大沼澤採摘鬼頭草的時間剛好吻合!而蘇卿堯是幽雲山莊裡的人,他知曉鬼頭草,程富海會不知道鬼頭草的事情?小青曾說過幽雲山莊裡的人大都是投奔而來,即是投奔而來,程富海不可能沒有從蘇卿堯嘴裡知曉鬼頭草一事!而且蘇卿堯偷了紅袍青年的魂爐,肯定也是程富海的意思,那麼也就是說,程富海早就知曉紅袍青年身在州衙大牢當中。

我越想越覺心寒,只覺得一股寒氣直在我後背打轉。既然程富海早就知曉紅袍青年在郴州培養蜮蟲,他為何不提早揭發?如此一來不就免去了郴州城蜮蟲之亂了?而且在暗室之時,看他的樣子,根本就是對鬼頭草一無所知。難道,這又是他耍的什麼心計?

我心口跳動的有些厲害,越想越覺得不對勁。如果我的血可以抵擋蜮毒,罷中原和馬千里一年前便應該知曉,而直到如今才來找我?兩件事偏偏都與郴州城蜮蟲禍亂碰到了一起?這絕不是什麼巧合,程富海和罷中原到底是何用意,為什麼非要初十去死亡沼澤?

我想的頭昏腦漲,想破了腦袋也想不出程富海到底想要做什麼,不管怎麼說,程富海是在庇護我,這一點我還是能感覺得到。否則他就不會暗中提醒我,並且與苗掌門幾人翻臉。

可是,我怎麼感覺自己好像又上當了一樣。(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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