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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夏律》有云:居父母之喪,喪制未終,釋服從吉,若忘哀作樂,徒三年、雜戲徒一年。

居期親之喪,喪制未終,釋服從吉,杖一百。

父母之喪,法合二十七月,二十五月內是正喪,若釋服求仕,即當不孝,合徒三年。

其二十五月外,二十七月內,是禫制未除,此中求仕為‘冒哀’合徒一年。

居父母喪,生子,徒一年。

居父母及夫喪而嫁娶者,徒三年,居期喪而嫁娶者杖一百。

父母之喪,解官居服,而有心貪榮任,詐言餘喪不解者,徒二年半。

聽著兒子說起外甥女來京後的經歷,賈赦突然冷汗直流。妹妹賈敏病逝後,闔府上下竟無一人想到要給妹妹居喪守孝之事。

就連外甥女也是跟著老太太華服在身,宴樂無停一日。張桓這廝敢說自家禮制全無,還真他媽的是禮制全無啊!

“完了,這讓我如何跟妹夫交待啊?”

哪怕是秋日天涼,賈赦額頭的汗擦都擦不及。

他向來不管內宅之事,加上府中也沒有人提過,導致黛玉三年來竟沒給賈敏守過一天的孝。光是這一點,就已經把外甥女的名聲給毀了,林家詩禮之家,妹夫知道後還不把自己活活撕了?

“爹,這事瞞不住的,那位張侍郎就是姑父的同鄉……”

賈琮小聲提醒了一句,賈赦更急了:“那怎麼辦?總不能如實跟你姑父說吧?咱們家的臉面還要不要了?”

“咱家哪還有什麼臉面可言?這事早就傳遍京城了!”

賈琮話音剛落,就被老爹拎起來啪啪啪的揍了一頓,這明顯是氣急敗壞了。

不過揍了兒子一頓的賈赦明顯鎮定了下來,他神色黯淡的坐在桌案前許久沒有說話,最終在長嘆一聲後開始動筆寫起信來……

……

皇帳外的賈琮正哭喪著臉蹲在地上戳著螞蟻窩,突然陽光被一個黑影給遮住了。

賈琮耷拉著眼皮瞅了瞅,嘆氣後繼續戳著螞蟻窩。

“怎麼?聽說你爹又揍了你一頓?”

“他明顯是氣急敗壞拿我撒氣!”

賈琮起身摸了摸屁股,委屈的說道:“曹嘟嘟,你說陛下咋就不給我封個比我爹大的官呢?這樣他就不能揍我了。”

曹久功被這孩子氣的話逗的笑道:“你爹是一等將軍,爵同正一品武官,再往上就是超品的爵位了,你一個八歲稚童,何德何能給伱封個超品的爵位?行了,跟我說說,你爹是因為何事揍你的?”

真當我是小孩子?想套我的話?

賈琮面上不漏,心中卻已經明白曹久功這是想從他這打探訊息。不過他正打算想個辦法,把自己和老爹賈赦從榮國府的事情中摘出來,所以就假裝什麼都不懂,將整件事九真一假的講了一遍。

“嘟嘟,你說我這是不是無妄之災?我好無辜啊,這年月真話都不能說?唉!”

曹久功都不知道該如何回答賈琮的問題,他也為賈赦感到頭疼,有這麼個兒子,也不知道是賈恩侯的幸運還是不幸?

不過有一點他可以確認了,那就是賈赦這個人,他可以嘗試為皇帝爭取過來。

榮國府二房與王子騰牽扯太深,王子騰又是忠於太上皇的人,不管賈政是不是真的端方正直、謙恭厚道,只要有王子騰在,那就不能冒險去拉攏。

倒是賈赦這個人,可以小小謀劃一番!

想到此處,曹久功的心中已經有了主意,他彎腰將賈琮衣服上沾染的塵土拍乾淨,笑眯眯說道:“說真話是對的,但你說真話的時機不對。走,跟我去見陛下,有一個重大的任務要交給咱們小賈千戶去辦!”

……

噠噠噠噠……

鐵網山的圍獵一直持續了整整十天,聖駕於八月十三啟程回京。

聖駕行經之處,黃土鋪道,臣民退避,在一群高頭大馬中間,騎著驢兒身著飛魚服腰掛雁翎刀的賈琮最引人矚目。

特別是入城之後,京城的百姓紛紛都在議論,這個假裝嚴肅的小胖墩是誰家的孩子,小小年紀竟然已經是五品的千戶官了。

“賈小三!”

賈琮正想著該如何完成皇帝交給他的任務時,突然聽到御輦中皇帝在喊他。

於是他催動驢兒靠近御輦:“陛下喊我?”

劉恆挑起簾子,隔窗說道:“若是你爹真有意去趟江南,你記得提前跟朕說一聲。”

賈琮點了點頭,江南之行已經不可避免。種種緣故之下,只要呆在京城,賈赦的每一個動作都在別人的監視之下。唯有尋機出京,去江南走一遭,才能破開如今的局面。

“陛下,我有件事想求陛下援手……”

“說!”劉恆好奇的看向面露糾結的小賈琮。

只聽賈琮小聲說道:“我爹打算中秋之後就帶林姐姐……就是我的表姐一起去江南,林姐姐自小體弱多病,我實在放心不下,想求陛下派一位御醫隨行……”

“呵,沒想到咱們的小賈千戶還是個憐香惜玉之人!”

劉恆還以為是什麼了不得的大事,原來是這樣。他逗趣道:“怎麼,你打算順道去跟林如海提親?要不要朕幫幫你?”

“不是不是,陛下可不能汙我清白!”賈琮連連搖頭,再三否認,漲紅的小臉燙的能煎肉吃。

護衛一旁的曹久功也插話道:“陛下說的不錯,親上加親的事,多好啊。賈琮啊,要不要我來當個中人,替你跟林御史提親?”

“不可不可,曹嘟嘟你也來逗我,我還是個孩子啊!”

賈琮被逗的整個人都在發紅,惹得君臣哈哈大笑。不過劉恆到底是同意了回宮後指一御醫去榮國府,先替林黛玉診診脈。

聖駕回宮,曹久功安排完龍禁衛的佈防之事後,攜賈琮出了宮門。賈琮遠遠就看到了守在宮外的父親賈赦,興奮的揮手大喊:“爹,爹,我在這!”

曹久功不知是想起了什麼,嘴角微揚,與賈琮一起走向了賈家的馬車。

只見曹久功拱手問好:“恩侯兄,在宮門處見你一次還真是不容易!”

賈赦的嘴角抽了抽,曹久功話中有話,他不是沒聽出來。不過賈赦臉皮已經練出來了,假裝沒有聽出其中的含義,回禮應道:“我一個閒散之人,自然不比曹大都督。這紫禁城呀,我還是少來為好。”

“可依我看,恩侯兄以後怕是要經常來了。”

曹久功意有所指,不過他也沒有繼續往下說,反而拍了拍賈琮的小腦袋笑說:“恩侯兄記得請我喝酒,你家這孩子可沒少給我找麻煩。”

這次賈赦倒是極其鄭重的向曹久功拱手一拜,真誠謝道:“這是自然,到時還請曹兄莫要嫌棄家中酒濁。”

“哈哈……恩侯兄說笑了,榮國府的酒怎麼會是濁酒呢?”

曹久功大笑數聲,引得周圍的人紛紛好奇的看了過來,其中就有剛剛出宮的王子騰。

曹久功掃視四周,眼中閃過一絲輕蔑,拱手向賈赦告辭:“恩侯兄海涵,我還得去趟大都督府,就先走了。”

“曹兄且去忙,告辭!”

“嘟嘟慢走!”

賈琮也拱拱手,父子倆目送曹久功離開。

正當賈琮被賈赦抱上馬車後,身邊卻有人略帶探究的問道:“恩侯兄與曹都督很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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