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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人一怒,流血千里。

大夏太上皇劉濟,在位四十九年間,北伐草原、南擊蠻夷、西征大漠、東平倭奴,累累白骨鑄成的京觀,不知道殺了多少不臣之人。

劉濟在大夏官吏百姓眼裡,威望直逼太祖高皇帝。

賈琮將九龍紋飾的聖諭高高舉起,厲喝一聲:「聖諭,李洵死罪難逃,立斬不赦。不想死的,統統放下兵器給本官跪下!」

「賈家小兒,你敢假傳聖旨!」

李洵只看了一眼聖諭的九龍紋飾便已相信了八成,但他不敢接這道聖諭。

他要給後院的親眷爭取時間,更希望金陵城中的盟友能及時趕來救他。

拖!他已經要拖到盟友到來!

李洵鐵青著臉一指賈琮,咬牙大罵:「黃口小兒,敢假傳聖旨,左右給我將他拿下。待本官押他進京,到時候我倒要看看他賈恩侯,該如何向聖人他老人家交代!」

「拿我?呵呵!」

「看來你是打算抗旨嘍?既然如此……」

賈琮將聖諭收好往懷裡一揣,一把抽出腰間的雁翎刀,朗聲道:「羽林郎聽令!」

牛犇手中長刀一拍胸甲,大喝:「末將在!」

「李洵抗旨不尊,以謀反論,拿下李洵立斬不赦。其餘人等,但有反抗,殺無赦!」

「末將遵令!」

牛犇立馬進入備戰狀態,長刀往前一指:「弓弩手預備!」

咔咔咔……

機簧咔咔作響,百具手弩遙遙指向前方,冰冷懾人的弩箭箭頭讓李洵心中一涼。

他轉頭看向左右,那些原本兇橫的護衛紛紛生了退意,有人已經後退半步,隨時準備逃跑。

該死,這群人以前跟著自己欺負手無寸鐵的老百姓時不是很厲害嗎?

「李洵,降還是不降?」

賈琮的聲音如同催命符,又一次用鐵錘砸在李洵的神經上。

李洵恨賈琮恨得咬牙鐵齒,怨毒的叫囂著:「賈琮假傳聖旨,欲要謀害朝廷命官,爾等給我拿下賈琮,賞銀十萬兩,護本官往甄家去,每人賞銀萬兩!」

重賞之下,必有勇夫。

李洵太清楚身邊這群人最想要的是什麼,喊出賞銀十萬兩的時候,羽林郎的百具手弩已經不那麼嚇人了。

特別是護衛中江湖出身的數十人,瞬間就使出了自己下三濫的招式,衝著賈琮就飛奔過去。

有撒毒藥的,有放暗器的,還有專攻下三路的猥瑣之人。

可惜,這些招式在羽林郎的眼中盡數都是無用功。

一切威脅,都源自火力不足!

而羽林郎的裝備,在當今天下,絕對是數一數二的存在。

「放箭!」

羽林郎的手弩立刻嗡嗡作響,弩箭如同流星,順勢沒入前衝的李家護衛之中。

百支弩箭,威力巨大。如此近的距離,這些護衛連躲避的機會都沒有,噗嗤噗嗤的入肉之聲讓賈琮聽得牙疼,隨後整個織造府前院都響起了慘叫。….

打這群只會欺壓百姓的李家護衛,羽林郎都不用射第二波弩箭。

「拔刀!」

唰唰唰……

「攻!」

李家不是武勳,再狂妄也沒膽子讓家裡的護衛配備甲冑。

這就導致面對羽林郎這種聖人親軍,根本就是面對降維打擊。只一次衝陣,李洵帶來的一百來人盡數被砍倒在地,甚至沒幾個人還能喘氣。

反觀羽林郎,除了甲冑上多了幾條刀劍砍在上面的痕跡,連個受傷的人都沒有……

不對,有兩名羽林郎被人用沙土

迷了眼,這會正用水壺中的水清洗眼睛。

「小賈將軍,李洵跑了!」

牛犇舔了舔嘴唇,不滿的說道:「都怪這群殺才只顧著殺人,都忘了正事了。」

「我看牛哥你剛才也殺的挺起勁的……」

賈琮瞥了這廝一眼,沒好氣的說道:「快去搜,外面都是咱們的人,李洵肯定還在織造府。」

「末將遵命!」

牛犇嘿嘿一笑,正要轉身去追。

賈琮連忙喊住他,叮囑道:「讓兄弟們注意些,李家在金陵經營了這麼多年,沒道理就這些手段。」

……

李家的手段當然不會這麼簡單,原本在前院正面廝殺都沒什麼傷亡的羽林郎,進入迷宮似的織造府花園和後院時,短短一刻鐘就死了兩人,傷了十數人。

那些在江湖上混跡的三教九流,被李洵招募後在織造府設定了大量陷進機關。

賈琮黑著臉看著兩名犧牲的羽林郎屍體,眼中的殺意更加濃烈。

「報!」

一名前面探路的羽林郎拱手稟報:「織造府後堂有高牆阻攔,乃青磚條石築成,院門厚重,臨近連廊與屋頂皆有大量弓箭手。兄弟們衝不上去,死傷二十多弟兄了,一時間無法攻進去!」

「媽的,李洵這是把織造府改成城堡了!」

賈琮這會感覺整個人煩躁的厲害,知道李家不簡單,可沒想到會這麼難搞。

「火油還有多少?」

牛犇將刀刃上的血跡擦盡,將手中的布片一扔,甕聲應道:「足夠將裡面付之一炬!」

「那還等什麼?統統扔進去,既然李洵找死,那就別怪本官無情!」

賈琮第一次覺得婦人之仁是個很不好的習慣,沒想到因為自己顧忌裡面的婦孺,又害得羽林郎死傷了二十多人。

牛犇當即就領命前去指揮戰事,不多時便聽前方轟隆作響,爆燃後的猛火油將整個織造府後院點燃,映紅了半邊天空。

難聞的氣息撲鼻,賈琮又想起了在淮安府的一戰。

「琮哥兒,會不會狠辣了一些?後院住的大多是婦孺,聖諭只殺李洵一人……」

薛蟠吐得整個人都虛了,這會面色蒼白的嚇人,與他在外傳揚的形象一點都不搭。

賈琮怔怔看著紅色的夜空,冷冷說道:「李洵在外壓榨百姓得來的帶血銀子,李家有一個人沒花過嗎?那些銀子都是一條條冤魂,一個個苦命的孩子換來的,那些人販子把銀子送到李家,李家的所有人都就成了罪人。既然李洵不打算給自己家人留條活路,那就一起去死吧!」….

薛蟠看著異常冷漠的賈琮,聽了個半懂,卻也不敢再問。

笨人有笨人的直覺,直覺告訴薛蟠,此時的賈琮最好不要去打擾。

「報!」

一名羽林郎快步跑來抱拳稟道:「啟稟將軍,織造府後院被攻破,共計斬殺反賊一百一十三人,其中皆是護衛家丁,燒死家奴、丫鬟人數還未統計完成,沒有發現李家人的蹤跡。」

賈琮冷冰冰的問道:「沒有活口?」

「回大人,沒有!」

薛蟠打了一個激靈,賈琮胃中也有一些不適,不過他很好的隱藏了起來。

這時前方再來一人,抱拳說道:「啟稟將軍,後院祠堂發現一條暗道,千戶大人已經帶人追了上去……」

……

李洵這個人深諳狡兔三窟之道,在羽林郎攻打後院高牆時,他已經帶著家人順著暗道逃出了織造府。

這條暗道是數年前便開始暗暗挖掘,順著暗道直通秦淮河邊的一處私宅。

這是李洵一方

小妾兄弟名下的宅子,從密道鑽出時,遠處的織造府上空已經被大火燒紅了。

「呸,賈家人果然沒一個好東西,小小年紀就如此狠辣!」

「洵兒,到底是怎麼回事?好好的怎麼會有人跑到咱家殺人放火啊!」

李洵的老孃都快七十歲的老人了,好不容易從暗道爬出,這會整個人雙腿都在打顫。

身邊圍著的李洵妻妾兒女盡數哭哭啼啼,可被方才入暗道時李洵的警告所懾,無人敢哭出聲來,就連一名小妾手中的嬰孩,都被死死捂著嘴巴。

李洵忍住煩躁,溫聲安撫了老孃幾句,悄悄讓管家去查探情況,隨後讓人堵住了暗道出口。

不一會管家跑了回來,小聲在李洵耳邊說道:「老爺,賈家小兒的果然被您的妙計給騙了,他們應該是去了另一條密道,南邊的宅子起火了。咱們現在是繼續躲在這兒,還是直接出城?」

李洵嘲諷的看了一眼南邊,隨後安排道:「出城吧,金陵城不安全了。鬧出這麼大動靜,甄家不說,那些當時跟咱們訂了盟約的人家連一個人都沒來,果然是一群靠不住的白眼狼。出城,咱們去松江府!」

……

牛犇回來時整個人都灰頭土臉,一見到賈琮就抱怨起來。

「這李洵是屬狐狸的,他孃的竟然弄了個假密道,我們剛一鑽出來就被一群人伏擊,要不是兄弟們手裡還留有一點猛火油,差點就把這條命交代在那了。」

「他們應該已經逃出城了!」

賈琮突然呵呵一笑,看向秦淮河邊。

織造府距離城牆太遠,倒是緊靠秦淮河畔。

如今城中宵禁,四門關閉,唯一可能逃出城的辦法就是水道。

賈琮招來賈十一,耳語幾句後賈十一便快馬離開。

隨後賈琮跟牛犇吩咐道:「立刻將織造府所有值錢的東西搬走,賬冊、書信、書籍等等統統收集起來,連夜送到薛家去!」

……

金陵城西南側的秦淮河上,數艘船隻靜靜的飄蕩在河面上,其中一艘船艙中,燭火搖曳,蒼中兩人正在對弈。

「父王的棋藝越發精湛了,小婿拜服!」

「是你的心亂了!」

蟒袍玉帶的吳王劉忱看著對面的女婿,搖頭說道:「不過是一個小小的李洵罷了,有本王在,還能真讓他逃了?」

張正矩靦腆一笑:「小婿這不是擔心在新近結識的兄弟面前丟臉嘛,再說這李洵也不是省油的燈,他的手裡可有不少宮中隱秘,萬一被其傳揚出去,聖人的臉上不好看,父王也是要吃瓜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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