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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集動畫片結束,電視轉到廣告畫面,容初心情完全恢復,摸不準陸竭還要不要看這麼幼稚的少兒頻道,容初剛想關掉電視,身後突然傳來腳步聲。

扭頭一看,陸竭不知道什麼時候進的茶水間,這會兒端著一杯咖啡朝著他走來。

容初下意識屁股往邊上挪,給陸竭讓出位置,只不過他挪到了沙發最邊上,陸竭坐下之後兩人之間還能塞下幾個許川。

陸竭挑眉,看向電視螢幕。

螢幕突然暗掉,映出容初略顯茫然的臉。

容初看了眼電視,又低頭看自己手中的遙控器,本來他就按在關機鍵上,結果剛剛陸竭坐下的時候,他不小心按了下去。

“不看了?”陸竭似乎並沒在意,隨意靠在沙發背上,喝了口冰咖啡。

容初連忙搖頭。

“怎麼不看了?”陸竭似乎沒什麼事情做,追問道。

電視明明是他先開的。

容初直視正前方,一隻手牢牢抓著遙控,坐得筆直,聲音卻不怎麼有底氣地說:“很幼稚。”

好像剛剛那個一臉嚴肅看完一整集的人不是他一樣。

反正陸竭也不可能知道他聚精會神看完了一整集喜羊羊。

陸竭輕笑,“確實很幼稚,只有小孩兒才喜歡看。”

容初身體一動不動點頭。

陸竭慢吞吞說:“還看得一本正經,目不轉睛,坐在那一動不動十分鐘。”

容初慢慢轉過臉來,表情逐漸茫然。

“怎麼這個表情看我?”陸竭把咖啡杯放到茶几上,轉過臉單手托腮,唇邊帶著淺淡笑意,和容初對視,“我又不是在說你。”

可是容初就是感覺他在說自己。

但仔細一想,陸竭哪裡那麼閒會盯著自己看十分鐘。

容初定下心來,點點頭,轉而道:“陸老師,下午有什麼安排嗎?”

聽見陸老師三個字,陸竭輕輕挑眉,“你想有什麼安排?約會?不過我最近不太適合到公眾場合,也許可以練習牽手,十指相扣,試過嗎?”

“……沒有。”容初記得今天牽手時候的溫度,耳根漸漸發燙,但還是慢慢朝陸竭挪過去,伸出右手。

男生的手細長,卻並不細膩,帶著薄薄的繭,面板卻白。

應該是天生的,不只是手,露出來的每一寸面板都比絕大多數男生白。

陸竭輕笑一聲,“五指分開。”

容初盯著地面哦了一聲,分開五指,陸竭的手就覆了上來,從下往上,擠入容初指縫,指骨摩擦,十指相扣。

面板相觸的地方有種奇妙的癢。

容初盯著兩人緊握的雙手,手指逐漸用力回握。

看起來倒更像是他握住了陸竭。

“別緊張。”陸竭輕聲安撫。

容初沒有緊張,他只是不好意思,耳根燙得厲害。

“就三十秒。”陸竭語氣溫和,詢問他:“能不能看著我?”

容初抬起頭,睫毛輕顫,對上陸竭深邃的眉眼,陸竭的眼神如同旋渦一般,眼底藏著的不是虛無縹緲的愛意,而是容初漂亮的眉眼,在他眼中似乎成了海中瑰寶。

容初被吸入漩渦中漸漸失了神,心跳的頻率要數不過來。

陸竭卻突然鬆手,斂去方才那神情,跟哄孩子一樣輕拍著容初後背笑了笑說:“說好了三十秒,表現很好。”

就是太容易害羞。

耳廓和臉頰紅成一片。

不知道以後接吻會害羞成什麼樣。

陸竭用手指敲了敲容初手腕,“就是怎麼這麼聽話?”

他笑著起身,“我下午還有工作,你隨便做什麼都行。”

說完重新拿起咖啡杯上樓,留下還沒完全出戲的容初。

幾分鐘後,容初摸了摸被陸竭敲過的那塊面板,臉後知後覺紅了。

……他哪裡聽話了。

容初深吸一口氣,回到自己房間,行李箱被擺放在床邊,房間很大,乾淨又整潔。

容初忍不住往床上一倒,真想立馬睡上一覺。

可惜不行。

他看了眼時間,還來得及給容星帶一份午餐過去。

雖然拒絕了容元,但容元說得沒錯,他已經很久沒去看容星了。

容星身體不好,忌口的東西很多,平時都是護工解決他的衣食,容初去醫院食堂打包了一份午餐,等餐的時候忍不住感慨,到底是大醫院,和容星之前住的那家醫院相比,就連伙食都高檔上許多。

他來之前問過許川病房號,住的不再是從前那種多人間,而是單人間,環境好上許多。

許川說這個季度醫藥費已經替他支付過,不在他的工資中扣。

容初敲開病房門,容星正靠在床頭扭頭看著窗外,一張臉瘦得快只剩骨頭。

聽見開門聲,容星緩緩轉過頭,在看見容初的那一瞬間眼睛亮了亮。

容初朝他笑,“怎麼表情這麼驚訝?”

“高興!”容星笑了起來,自己坐起來接過容初遞過去的午餐,沒再說話,很快把餐都吃完,眼巴巴看著容初。

容初正低頭看訊息。

來的路上,他問學生會的同學,最近音樂教室有沒有時間借給他。

容初脾氣好,長得又好看,做什麼事都會得到一些便利。

對方說要等下週。

容初自然願意。

他跟孟一舟說的並非是假話,他確實是想把那首歌重新完善,想要自己把曲子彈出來。

回覆完訊息,抬起頭,容星就迫不及待又小心翼翼問他:“哥,你怎麼突然給我轉院了?”

容星偷偷見過來給他辦轉院手續的人,是個陌生男人,他根本不認識。

容元也怒氣衝衝打電話來問責他,為什麼會突然轉院。

容星早就知道不會是容元做的,但他不知道容初為什麼會突然給自己安排轉院。

這家醫院設施更加高階,就連病床睡起來都要舒服許多。

意味著價格肯定要貴許多。

容初眨了眨眼,幫容星把被子掖好,“睡得不舒服嗎?”

“很舒服!”

容初笑了聲,“那你小孩子管那麼多幹什麼?”

容星知道那些醫藥費是哪裡來的,去掉他媽給的生活費,剩下的全是他哥打工給的,也知道他哥壓力多大,容星沉默一會兒,“哥……”

他眨個眼容初都知道他要說什麼,容初打了一下他的手背,“你腦袋裡都在想什麼亂七八糟的?你哥我不會去幹亂七八糟違法亂紀的事情……”容初說著頓了頓。

他本來不想把結婚的事情告訴家裡。

本來就是假結婚,到時候不好解釋。

再者以容元那個脾性,不知道又要幹出什麼事情來。

可是容星不一樣。

他朝容星笑了笑,“只是遇到了一個很好的人。”

他感謝許川找上自己。

“哥,是你物件嗎?男朋友還是女朋友?”容星住在醫院久了,總是聽同病房的人聊天,知道一個人要是願意為另一個人花錢,那肯定是真愛。

只不過他忘記還有一種利益交換。

容初頓了頓,不敢看容星的眼睛,“男朋友。”

“可是我們不能一直花人家的錢。”

容初幫容星掖好被子,“沒有,是他給我介紹了一份很好的工作,工資很高,比我以前打工的工資都要高許多。”

容星高興了,片刻又惆悵起來,“哥,他要是對你不好!你就立馬辭職!我住在哪裡都一樣的,住在家裡也可以!”

容初滿口答應。

“不過你放心!我一定不會告訴容元那個死老頭!”容星信誓旦旦。

容初在容星這兒待了沒多久。

容星基本一直在睡覺,和他說了沒一會兒話就開始犯困。

容初離開的時候,容星已經睡著了。

容初下午還有兩節課,讓人頭疼的世界中古史,班上一半人昏昏欲睡,一半人聽得津津有味。

這個老師上課並不算死板,容初聽完整整兩節課,剛準備收拾東西,旁邊過來幾個女生問他借筆記。

容初字寫得好看,脾氣也好,不管是誰問他借筆記他都會借。

這次也不例外。

其中一個捲髮女生抱著容初的筆記忍不住問:“你真的談戀愛了嗎?”

容初愣了下,想到他們應該是看見那張被偷拍的照片,他點點頭。

捲髮女生一臉失落,旁邊的女生捅了捅捲髮女生胳膊,小聲湊到她耳邊,“早讓你早點告白你不聽。”

估計是以為容初聽不見。

容初聽見了,但也只能當沒聽見。

他不想讓女生難堪。

捲髮女生沮喪著臉和容初道別,到了教室門口才抱住朋友的腰,“可是我就算告白他也不會接受啊,我一直覺得他是仙子,只可遠觀不可褻玩,誰知道他就有男朋友了!不過如果他男朋友長得像陸竭那麼帥,我也是可以接受的。”

聽見全部的容初:“……”

他以前一直沒發現捲髮女生喜歡自己。

是他太遲鈍了嗎?

容初一臉疑惑。

許是幾個女生說話聲太大,也被別人聽見了,教室裡突然有個男聲怪笑了幾聲,“萬一容初是賣身呢?”

容初愣了下,扭頭看過去,發現說話的男生是自己從前的舍友劉子文。

其他人都一臉莫名其妙。

劉子文朝著容初走過去,手裡拿著手機,不知道在播放什麼,他似乎看得津津有味,走到容初身邊,他把手機放到容初面前,指著螢幕,“被我拍到了。”劉子樂沾沾自喜,“這是哪個有錢人?多少錢買的你?”

容初低頭一看。

劉子文手機上播放的影片,正是容初早上上陸竭車的那一段。

容初仔細看了會兒,發現這影片拍得並不清晰,只能辨認出他,雖然拍到了駕駛座上的人,但有些辨認不出駕駛座那個人是陸竭。

容初大一那會兒跟劉子文一個宿舍,劉子文莫名其妙總是針對他,嫌棄他回宿舍太晚,可明明宿舍其他人比容初睡得還晚,又說他不合群,總是不跟他們一起聚餐。

容初覺得劉子文太麻煩,乾脆申請了調換宿舍。

劉子文還沒來得及孤立他,就被他給孤立了。

容初明白劉子文這話的意思。

不過劉子文也沒說錯,他還是正規的,簽了合同的。

容初抬起眼很真誠地看著劉子文:“謝謝你這麼關心我,加個微信吧,下次可以直接發給我,我男朋友可能會很感謝你記錄我們的生活。”

劉子文:“?”

劉子文瞬間氣得臉色漲紅,一把拿回自己的手機。

容初已經把二維碼遞到他面前,“我男朋友確實很有錢,他會願意支付你工資。”

明明是很真摯的語氣,卻讓劉子文感覺到了羞辱。

劉子文轉身就走。

等劉子文離開,容初坐下來緩了片刻,揉了揉自己發紅的耳朵,想了想給許川發了條資訊。

-

陸竭處理完工作已經是深夜。

他最近在挑新的電影,幾乎看了一晚上劇本。

那條影片確實給他帶來了名譽上的損傷,但沒有許川說的那麼嚴重,嚴重到影響他工作。

他要演什麼都是由他自己決定,他的名氣和身份擺在那兒,就算沒人願意投資,他也能自己帶資進組。

現在雖然質問的人很多,但電影邀約依然不少。

不過他工作室那些藝人確實因為他受到了不小的影響。

陸竭揉著眉心看了眼空掉的咖啡杯,下樓經過二樓,一片黑。

接完咖啡回到房間,手機上有新的訊息。

陸竭瞥了眼。

“這是你的車吧?”

接著是兩段影片。

一段是他在校門口接容初去領證的,一段拍的是在教室,也有容初的身影。

拍攝的人應該就在附近,連說話聲都非常清晰。

容初應當是和同學起了什麼衝突,那名同學怒氣衝衝,反觀容初。

耳朵是紅的,似乎還因為緊張手指抓了下衣袖,不過臉上卻看不出來,甚至十分真誠地和對方說:“我男朋友可能會很感謝你記錄我們的生活。”

一分鐘後,那名和容初起衝突的同學離開了,容初坐了下來,揉著自己的耳朵。

似乎是在給耳朵降溫。

不過,好像越揉越紅,和脖頸白皙的面板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影片到這裡戛然而止。

陸竭輕笑一聲,回了好友一句:“是我的車。”

給陸竭發訊息的是他差不多從小一起長大的好友梁遜,估計是之前在他家見過這輛車。

陸竭剛回,梁遜的電話就打了過來,迫不及待地問:“你什麼時候談的男朋友?我怎麼不知道?”

陸竭手指敲了敲咖啡杯,“哪裡看到的影片?”

“我妹今天不是回家了嗎?在那兒翻她們學校表白牆,我看這車車牌挺眼熟,就把影片搞過來了,這倆影片一前一後發的。”

“你妹妹是X大的?”容初是X大學生。

梁遜暗罵了句,“好歹看著長大,你不知道她哪個大學?”

陸竭說:“不知道。”

梁遜忍了忍:“先不說這個,你什麼時候談的物件?哪兒找的這麼乖的,還是個大學生,這得比你小多少?……不會是搞什麼協議戀愛這套吧?”

梁遜想起最近關於陸竭的新聞。

要說那些人也是真敢亂造謠。

但這個時候陸竭突然多出來個男朋友,怎麼也太巧了點。

就是如果真是協議,梁遜想不通是為什麼。

對陸竭有什麼作用?

梁遜忍不住問:“怎麼不說話?”

陸竭把影片暫停在容初揉耳朵的地方,喝了口咖啡,“沒怎麼,我確實挺感謝他同學記錄我們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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