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埋骨地,石橋邊上。

湖水沒被完全蒸乾,但河床已大部分顯現,只剩下湖底最後一層淺淺的水窪。

魚、魚人、水怪的乾枯屍骨掛在山壁上,一股噁心的焦糊味瀰漫在各處。

島上只剩下焦黑的教堂挺立著,墓園、宿舍,還有那片海涅熟悉的葡萄園和小樹林都消失了,只餘下幾塊黑漆漆的斷壁殘垣。

海涅沉默遠望,一言不發。

以前接觸的作品裡聖光都是與希望和溫暖掛鉤的,再不濟也是偽善的代表,如此暴戾和蠻橫的還是第一次見。

埋骨地的確不是什麼良善之地,與死人打交道的亡靈法師也的確遭人討厭。

但埋骨地的屍體都是從領主手裡買的,沒學生了也會花錢去招,沒做過什麼傷天害理的事。

海涅在學院內搞了三年副業,幾乎記下了每個學員的臉,也沒見到哪個學員被偷偷拉去做了人體試驗。

它頂多算是一個灰色產業,罪遠不至此。

這沒來由的軌道炮洗地處處透露著一股極端主義的色彩,帶著某種目中無人的威懾。

他對所謂“聖光”的好感已經降到了負數。

“嘖嘖,羊哥,你老家的人真狠吶。”

“這話可不興亂說,我們血色黎明是講紀律的,永恆黎明這幫人純戰犯。”

“哦也是,你們還沒分家呢,這你不回去振臂一呼?”

“我現在這樣趕著去送功德嗎?對了,你不是說這是斷橋嗎,看著好像還能過車的樣子。”

“差最後一根稻草而已,我只希望他別直接莽上去。”

海涅自然不會這麼做,他把對方提過的關鍵詞都牢記在心,第一時間就想起了“斷橋”的說法。

他默默記下兩人剛才的對話,將馬拴在路邊,用一根長繩將三人連線起來。

“踩在我踩過的地方。”

指令下完,他小心翼翼地踏上佈滿了裂縫的石橋,每一步都走的很謹慎。

短短十幾米的距離竟走了接近十分鐘,完全透過後海涅由衷地鬆了口氣。

然後,他便聽到身後傳來轟然倒塌的動靜。

回頭一看,石橋斷成了四截。

他無比慶幸自己傾聽了來自穿越者的建議。

好在每部分斷橋的間距都不算遠,也許還能——

“總算和我見到的橋有點像了,怎麼還多出來一截?”

“靠近湖心島這一截不穩,遊戲裡是被一個野蠻人戰士踩塌的。”

“大跳斷橋是吧,這也太憨了。”

“確實。”

好吧,還不能放心。

海涅解開繩子,招呼兩人走向焦黑的教堂。

希婭拉一般會在那待一整夜,天快亮時再回去睡一小會。

他的心情有些沉重,背影看著也很蕭索。

忽然,教堂牆角下的地窖門被掀了起來,海涅心裡一驚,低聲下令“躲起來”,迅速躲在旁邊的斷壁後面。

他回頭一看,這倆傢伙雖在指令後才開始行動,但溜的比他還快。

月色下,燥熱的空氣中,地窖門開啟,一道佝僂的身影從中鑽出。

這是……

海涅雙眼微眯,呼吸都變得急促。

老亨特?

他確信自己沒看錯,好幾次他去外邊打獵晚歸,這小老頭都揹著手在墓園門口等著罰他錢,這個輪廓再熟悉不過了!

只見這位後勤大管家鑽出來後用一根棍子撐起地窖門,又鑽回去拖出一個比他還長的麻袋。

接著是第二個、第三個……

他一口氣拖出來四個麻袋,臉上絲毫不見疲態。

海涅沒來由想起“二五仔”這個稱呼,難道說……

“羊哥羊哥,你的套裝來了!”

“啊?什麼啊?”

“‘骨肉相連’套啊,那個斬骨刀配切肉砧板,武器流血,盾牌帶微弱生命汲取靈氣,能用到15級。”

“我想起來了,我刷到16級都沒湊一套……這是白骨地牢的3號boss?”

“對,那個二五仔。”

果然是他!

這一切的罪魁禍首!

新仇舊恨疊到一起,海涅雖然恨的牙根癢癢,但事到臨頭還是很冷靜。

老亨特是什麼實力他不清楚,也沒見他出過手,但他們說這是白骨地牢的3號boss,必然不簡單。

但之前兩人談到如今的屬性足夠下副本,唯一欠缺的是“自由度”。

絕大多數遊魂只憑本能行事,因此需要束縛來避免它們的無效行為。

他沒有系統,不知道怎麼調整“模式”,但想來應該和束縛度有關。

況且亡靈法師的戰術中的確存在此類打法——解除束縛讓僕從自由行動以此來吸引火力,他這麼做無可厚非。

海涅不再猶豫,他稍微放鬆了對僕從的束縛,同時給二人下指令:

“一個無聲靠近吸引注意力,一個趁機偷襲,上!”

細化指令迅速以意識的形式下達完畢,兩具骷髏皆是一驚!

“我感覺不怎麼受限了?”

“可能切模式了吧?不管了,我先上,你繞後!”

“ok!”

老亨特剛探頭進去拖第五個麻袋,捉羊便持盾佝僂身體,以不屬於骷髏兵的靈巧姿態無聲摸到他三四米遠的地方。

他突然將長劍在木盾上用力一拍!

鐺!

這道悶響在死寂的夜裡格外刺耳,老亨特明顯被嚇的哆嗦了一下,手一鬆,第五個麻袋摔回了地窖裡。

老亨特氣的直跳腳,對捉羊怒目而視:

“該死的骷髏架子,找死是吧!”

但當看清對方兜帽下的銀色鬼火時,他身體陡然一僵,伸著手指顫巍巍道:

“靈、靈俑?你……你是……”

“嘰哩哇啦亂叫什麼?我這身體難道還有威懾光環?”

捉羊聽不懂對方在鬼喊什麼,但他看出這是個好機會!

他陡然加速,三四米的距離瞬間縮短,長劍罩頭劈下!

鐺!

千鈞一髮之際,老亨特恢復了鎮定,他抬起漆黑如爪的右手,竟硬生生擋下了這一劍!

隨後面露狂喜!

“哈哈哈,弱小的螻蟻,你不是,你不是他們!”

他另一隻手在臉上抓過,四道鮮紅的血印瞬間出現,隨即四條淡薄的血絲延伸出去,連線著地上的四個麻袋。

“燃血之軀,為我而戰!”

老亨特嘶啞喊道,右手用力一頂,捉羊被一股大力推飛出去。

後者看似踉蹌落地,卻用一個後滾翻卸去了大部分衝擊。

起身的瞬間他半蹲在地,將木盾橫在身前,一隻腳後撤半步。

幾乎是同一時間,老亨特周身沐浴著血光,如鬼影般撲了過來!

嘭!嘭!嘭!

血爪在木盾上連續留下深深的印記,對手的雙腳深深陷入焦土,卻硬生生擋住了這一串攻擊!

二人的配合之完美就彷彿提前商量好了一樣……

“這不可能!!!”

老亨特面露驚駭之色!

明明是第一次交手,這骷髏怎麼完全看穿了自己的套路?

這時他忽然察覺到異樣,自己身後為什麼完全沒動靜?

他正要扔下這塊難啃的骨頭,卻不想喉頭一甜,嘔出一大口鮮血!

老亨特慌忙轉身,只看見一道瘦削的身影正手持雙匕,從第四個染血的麻袋上站起身。

他的匕首上血跡斑斑,而前三個麻袋下面無一例外都滲出了大灘的鮮血……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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