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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壽命最重要。我不想子欲養而親不待,尤其是看了方步亭之後,我爸媽簡直是時代楷模。”孟熒就是這麼任性。
系統終於被她磨地來了脾氣,“你說什麼就是什麼,我沒辦法了你看著辦吧。”
孟熒既然敢這麼吃定他,就留了後手,“那我停藥,三天內保證掛掉。你再找別人補這三個攤子吧。嗯,朱青地被抓回去,江偉成(當年)卻到洛陽航校上任去了,想自首也難了。第二個,方家這兩個哥哥肯定到死也不會再原諒我這輩子的老爹了,依我二哥孟敖的脾氣,開飛機直接奔向解放區都有可能。你確定還要我再說下去?”
系統還不死心,“你捨得鄭耀先?”
當然捨不得,但現在是跟人談判的時候,說什麼也不能露怯,“你不是最喜歡開上帝視角嗎?我要是沒了他頂多也就是上輩子的結局,可不是我對不起他,你再給他安排唄。”
要是這麼好安排,它們整個部門至於受孟熒這麼多氣嘛?
人類自以為可以拿捏別人進入陌生的世界為某項任務服務,那麼承受NPC反噬也是冥冥中的規律。孟熒因此並不知道因為她,後世的智慧工作者對人性有了很深的敬畏。系統終於投降,說:“其實也不是沒有辦法,就是比較難。”
“廢話,說辦法。”孟熒對它沒有好脾氣。
“再劇情合理的情況下,拯救十位本該犧牲或者死於動/亂的革命者,國共兩黨都算。”
孟熒:……
你怎麼不乾脆叫我勸毛人鳳投/共算了,我覺得難得差不多。
她在這邊和人工智慧扯皮,外面的事辛夷也漸漸順手,她在方孟齊的幫助下,以極低的價格購入了上海明氏公司的棉紗,趕在寒冬季節前發放給了最貧瘠的市民和無著落的傷殘士兵。
對於一些掙扎在生死線上的人家,真可謂是及時雨啊。
因為準備工作好,受惠之人都是經過調查確認不是佔便宜的,秩序也得到了很好地維護。章辛夷趁著報人云集,又發表了一次觀點,號召男女都應該為這個千瘡百孔的國家出力。
她的語言平和,不涉及敏感點,但對於民眾的同情發自肺腑“本以為自己是頂不幸之人,男女不平等是這世上最應變革之事,但近些日子跟著方君在衛生部調查,才知道底層民眾生死一線,何談公正?哪裡還有時間自怨自艾,而不去真正做些事情呢?”
然後辛夷也不忘了給好友哥哥背書,“方君大德,助我本是因為其妹之故,但眼見民生之苦,竟肯放棄商人逐利之義,捐出自家棉布。辛夷竊以為,當此之世,若江浙大戶多有此行,那麼能得生之人,不必為生而走險之人,將多幾何?”
她的演講被官方、民主黨派甚至是共/產黨的報紙報道,讓其名聲再一次大噪。她和孟熒兩人也得到了想不到的工作邀約。
年節之後,劉新傑護送著兩位女士東去上海,一路上還嘖嘖稱奇,道:“我的天啊,那可是前任國母的基金會,居然能主動聘用你們二位,這面子可真是頂天了。”
其實劉新傑一開始是正規軍,和鄭耀先這種復興社出身的老軍/統不一樣,但是當你常德會戰,在日寇的猛攻下國/軍損失慘重,譚忠恕和劉新傑不僅上了陣亡名單,還差點被俘虜了,全靠鄭耀先和義兄拼死相救才得以歸隊,交情自然不必多說。但對於孟熒來說和他們還當真不太熟悉,只是笑道:“哪有這麼容易?孫夫人能是輕易用人的嘛?我不過是去見見世面。”
章辛夷也道:“勞煩劉處長一路相送了。”
等到了上海一看,十里洋場,繁華又非北平南京可比,這個時期的上海,商埠開放、華洋並處,五方雜居,成為奢靡繁華之地。“海派文化、海派建築、海派服飾”散發著獨特的魅力。
這裡有賭場、酒吧、歌舞廳中人來人往,人流人士們在此活動是為了把酒尋歡的消遣;有商人、警察、車伕、學生們都在這一片土地上分享著貨物、香菸、糧食、情報……街道兩側佈滿了標牌,來往的行人絡繹不絕。
辛夷有點好奇,但是孟熒看了一會兒就不感興趣了,上輩子見識過的繁華比這多多了。那時候來上海出差,黃浦江畔的古老建築,在夜色下蒙上了一層神秘的光沙。霓虹燈下的大街五彩斑斕,燈光灑在了浦江上。那在迷霧中看不見頂的東方明珠反射著所有光芒,高傲、強大。忙完了一天的工作,坐在路邊的任何一家咖啡店裡,點一杯摩卡,暖暖的咖啡流入口腔。苦澀,但又是那麼的甘甜。
如今是沒有這個閒情逸致了。只能看看舊上海風情,做做準備等待面試。
陝北窯洞,一身軍裝頭髮花白的女幹部把絕密的資料給了陳國華,果然毫不意外地看著他臉色大變,說:“老陳,先冷靜,意/共那邊的訊息,輾轉過來,只能到你這個級別才能看。”
陳國華站起來走了兩圈道:“錢大姐啊,你讓我怎麼能不激動,如果按照國際共產主義和‘眼鏡蛇’的資訊,這位鄭夫人,或者說方孟熒一直是我黨內部的人,而且42年黨組織就已經轉到川渝黨委了,那她和鄭耀先做了這麼多年夫妻,如果鄭耀先真的是敵人或者是叛徒,組織上不就早命令她鋤奸了,畢竟沒什麼比枕邊人動手更不引人懷疑了。可她沒有.”
那很有可能鄭耀先就是打入敵人內部的那顆釘子,代號風箏,而孟熒,就是他和黨聯絡的風箏線。因為她的表現,在江南地區的黨組織一定會想辦法讓她加入的。
錢大姐到底經歷的事情多,“風箏屬於絕密人員,所有資料都在長征路上毀掉了,除了一位首長,恐怕就只有這位鄭夫人說得清楚了。我看鄭耀先敢把她放在明面上,就是信任她一定自己可以應付一切,你看看最近的報紙也佐證了這一切。接下來,我們就該想想由那些同志去和她接觸了。”
這就是鄭耀先把孟熒留下的一大原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