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那就成為星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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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幅壁畫比較長。
大概講述的是人們在反抗中逐漸獲得了怪物的力量。
卡里奧卡從壁畫裡那些變得半人半怪物的人類形象可以推斷出，這個學習怪物力量的過程並不怎麼好受。
留下的兩人默默不語，一路繼續走下去，瀏覽著牆上的壁畫。
這第四幅壁畫的長度遠超前面。
一個個因為研究學習怪物力量付出的慘痛代價刻畫在壁畫上。
有人直接服用怪物血肉，或是化為齏粉，或是被怪物同化變得半人半怪物。
為了活捉怪物來實驗，無數的人前仆後繼的赴死。
哪怕不確定這些內容是真是假，卡里奧卡和杜克斯教授依舊彷彿能透過壁畫感受到，這個人類不斷學習的漫長過程中的艱辛。
不久之後，第四幅壁畫的內容止步於一個殷商風格的村落。
一個手持利劍的人類出現。
他手上的劍，有著很濃郁的殷商青銅短劍風格。
只見他踏著無數怪物的屍體，將面前最後一隻怪物梟首，代價則是被怪物破壞的左臂。
卡里奧卡與杜克斯教授，此刻的情緒都有些沉重。
當兩人暫時不以藝術創作的誇大去解釋壁畫，而是把這些內容當作真的來緩緩瀏覽時。
一股難以言明的悲壯感與史詩感，在他們的心中浮現。
壁畫裡的人類，在這裡似乎第一次可以說是戰勝了怪物。
這是勝利。
不過也是慘勝。
漫長的第四幅壁畫以及前面的幾副壁畫，已經足夠說明在這個慘勝之前所付出的代價。
“還沒有出現那種文字，繼續看吧。”
卡里奧卡搖了搖腦袋，把自己突然傷感的情緒驅散。
他一馬當先的向前走去，杜克斯教授也在他身後很著。
第五幅壁畫的開篇，便又是那熟悉而又陌生的文字。
明明不該看懂的陌生文字，此刻如同之前一樣，讓卡里奧卡與杜克斯教授看到的瞬間便明白其中含義。
【那就成為星火】
這句話，讓卡里奧卡兩人不由得眯起眼睛深思其中的意思。
沒有多想，他們繼續向下瀏覽起壁畫上的內容。
還是那個殷商風格的村落。
那個持劍梟首怪物的斷臂男人再次出現在壁畫上，此刻的他身後已經聚集了一大批拿著各種武器的人。
他們製作木筏遠渡重洋。
他們從殷商之地前往別處，將其他處於水深火熱之中的人類拯救。
他們將溫暖的太陽作為標誌，然後匯聚起更多的力量繼續踏上征程。
再往後便沒有壁畫。
沒有壁畫描繪他們之後的經歷與結局，但是根據現在人類尚且完好的情況來看，一切都還好。
第五幅壁畫的最後。
只有一個偌大的太陽紋路留在牆壁上，還有那讓人莫名能看懂的文字書寫著【永晝】二字。
顯然，這就是那成為星火的人們建立的組織名稱。
星星之火，將無邊的黑夜點亮成永恆的光明。
卡里奧卡呆呆地望著壁畫，此刻他明白了第五幅壁畫開篇時【那就成為星火】的意思。
這些先驅者們，為了人類的存續，成為點燃希望的火焰，將人類反抗怪物的燎原之火開啟。
這個組織，從星火開始。
達成了永晝的目標。
“我明白了……”
“從來就不是什麼殷人東渡。”
“而是星星之火為了拯救世界而帶著一批人到處跑。”
“越是古老的文明，就越是擁有許多相似處的原因，似乎找出來了。”
“因為曾經有這麼一個人類之光似的組織，從華國起步，將全世界之間的文化短暫的聯透過一次。”
杜克斯教授嘴裡不斷的碎碎念起來。
殷人東渡這個他研究了許久的理論，似乎也已經真相大白了。
那些率先燃起星火的殷人不止東渡，他們將希望撒遍了全世界，並在這個過程之中形成燎原之勢。
“為什麼我們至今沒有聽說過永晝，難道說這個組織已經磨滅在漫長的歷史長河中了麼？”
卡里奧卡很快興起了新的疑惑。
“如果他們還存在的話……”
杜克斯教授呢喃著。
……
“我們自然是還存在的。”
一道和煦平靜但有些陌生的聲音在兩人耳邊響起。
這讓卡里奧卡與杜克斯教授瞬間瞪大了眼睛。
陌生的聲音！
這裡，還有別人？！
驚恐的他們一時之間都沒在意那話語中的意思。
他們循聲望去。
只見在他們原先瀏覽過的第三幅壁畫處，不知何時出現一個男人。
那個男人撫摸著玉石牆壁上的壁畫，神色之間看起來有些複雜。
卡里奧卡想問這個男人是誰。
但是突然之間，他反應過來這個不知何時出現的男人剛才說了什麼。
【我們自然是還存在的。】
這句話毫無疑問是在回答杜克斯教授剛才的喃喃自語。
也就是說，這個男人是永晝的人。
雖然這個男人穿著現代的衣服，但是他大機率是那個幾千年前拯救了世界的組織中的一員。
震驚，充斥著他的腦海。
旁邊目瞪口呆到快喘不過氣的杜克斯教授，顯然也想到了這點。
兩人此刻一言不敢發。
“自遙遠的層面將它召回，沒想到已經殘破至此了。”
“洗禮室中的一切防禦與迷惑功能都失去了效果。”
“你們普通人也能夠進入這裡了。”
陳生用遠超影帝級別的演技，做出了一副經歷了很多的表情。
再加上陳生用羲和之力散發出令人下意識信服的氣質，卡里奧卡與杜克斯教授兩人儼然都被唬到了。
“您，是永晝成員麼？！”
卡里奧卡試著穩定住情緒，有些害怕也有些激動地看向陳生問道。
“成員？”
“不……”
“我是永晝第四代領袖。”
陳生面容平靜的說著絕對令人驚訝的話語。
還不等卡里奧卡與杜克斯教授兩人反應過來，陳生便伸出手按住周圍無處不在的玉石。
下一刻，玉石綻放的光芒彷彿被抽取不斷出來。
周圍的玉石失去了光芒。
陳生的手掌之上出現一團集合了所有玉石光芒的圓形光團，很快這團光變成了晃動的白色火焰。
這團火焰的光並不刺眼，但是卻直擊卡里奧卡兩人的心靈，讓他們看到了無數凝結自壁畫中那些先驅者的精神。
勇氣、希望、堅韌……光是看著就讓他們感覺自己被洗禮了，感覺自己變得有些不一樣了。
暫且不管卡里奧卡兩人此刻目瞪口呆彷彿在看神蹟的表情。
此刻的陳生，正饒有興致地望著眼中這個充滿了希望與各種複雜成分的光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