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竹園寺的傳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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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知道下山更比上山難,圓圓低頭看到腳下羊腸道旁的天塹深谷,腿都軟得象水煮的麵條咯,三毛看到她那個如履薄冰的樣子,哈哈大笑說:“真是比蝸牛爬得還慢。”
羊腸道上容不得兩個人並排走,圓圓的手無出安放,暗歎自己是自找苦吃,嚇得頭上只冒冷汗。葉玉明為了安全,一把把她抗到自己的背上,向山下走去。圓圓羞得無地自容,又不敢掙脫,只能屏住呼吸趴在葉玉明的肩上,心狂跳不止,兵荒馬亂。
圓圓閉上眼睛,不敢看這小道和小道旁的深淵,心跳都有些憋屈,太,太危險了。
當她腳落在地面時,她才睜開眼睛,葉玉明微微喘息地說:“看,白竹園寺。”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去,白竹園寺黑底金字的匾牌就在眼前。
雖然是大年初一,來白竹園寺上香的客人還不少,有的人很早就來了,搶上頭注香。
三毛在一旁小聲說:“到了這種地方,一定不要亂說話,我姥姥給我講過,三個女人到廟裡去燒香拜佛,在路上有人問她們,幹什麼去的,她們說:逛街去的。嘻嘻哈哈的一點都不嚴肅。後來,在廟裡跪著拜了神,卻站不起來了。”
圓圓好奇的問:“立馬腿子疼得起不來?”
三毛揺搖頭說:“不是的,是褲子釦子掉了,這是菩薩在警告她們。”
圓圓捂著嘴想笑,又突然止住。香霧繚繞,靜然肅穆的廟宇,讓人心生敬畏。三個年輕人都學著他人,到功德箱裡投錢,到佛像前虔誠跪拜,在轉運洞裡跟隨人群連走三圈,以求好運。
來到寺廟後園,有人在免費贈送佛教經書,《了凡四訓》,《地藏經》,《時論金剛彙編》,《藏文史記整合》。他們接過書籍,輕聲道謝。抬眼望去,一大片挺拔的竹林,三毛欣喜地說:“哇一一這裡的空氣真好啊!”
“媽媽,這些竹子長得好漂亮哇!”旁邊一個扎著羊角辮的小女孩牽著媽媽的手,仰起小臉望著媽媽說。
“嗯,你喜歡嗎?”優雅的母親溫和地問道。“我喜歡。”小女孩的聲音甜嫩嫩的。
看到這幕情景,葉玉明和圓圓相視一笑,又立即分開羞怯的眼神。
“玉明哥,你們快過來,這裡有井水喝,好甜的。”三毛蹲在一口井旁,用一根竹竿伸進井裡,打水喝,竹竿頭上那裡挖出一個竹筒形狀,打起來的水,行人用手接住,捧上來喝。現在喝這井水,有一點涼,但清澈甘甜。
葉玉明走過去,打起水來讓圓圓先捧著喝。在井旁的不遠處有一塊大石碑矗著,上面刻著白竹園寺的來歷。
相傳很久以前,一位書生進京趕考,路過白龍山時,天色已晚,他來到山裡一戶人家裡借宿,這戶人家家底殷實,主人姓白,人們稱他白員外,白員外有兩個女兒,大女兒叫白玉竹,人生得貌美如花,且知書達理,聰慧賢淑,美中不足的是,母親在她兩歲時,因病去世,妹妹白玉柳是白員外後來娶的夫人生的,小姐姐五歲,長得五官端正,面板黝黑粗糙,脾氣也是暴糙如熱鍋裡的豆子。
見有趕考的書生借宿,白玉竹熱情地招呼款待,這名叫沈進軒的書生對白玉竹是感激不盡,一見鍾情。白玉竹也看上了這位詩文英俊的沈進軒。
第二天書生沈進軒離開時,寫了兩句詩:林中生玉竹,月下美人來。明月微風響,春聲枕上聞。並把這詩贈送給了白玉竹,立下誓言,考取功名,立馬回來迎娶心上的愛人。
不久,沈進軒考中狀元的喜報傳來,隨後,又給白家送來豐厚的聘禮,良辰吉日已選定,白玉竹滿心歡喜地等待沈進軒的花轎來迎娶自己。高興的她與丫環巧兒小斟一杯,誰知,那一點酒競讓她昏睡不醒。
等她醒來時,只見沈進軒迎娶的花轎已走遠。
原來是妹妹白玉柳冒充了自己,上了沈家的花轎。白玉竹又氣又惱,羞憤難當,一頭撞到石柱上,香消玉殞。
沈家這邊,賓朋高座,熱鬧非凡。晚上,沈進軒在洞房裡,在伸手掀起新娘蓋的時刻,還興致昂然地說:“娘子,你可記得那首詩?”
白玉柳忙問:“什麼詩?”
沈進軒輕聲說:“寫有你名字的詩啊!”
白玉柳輕嘆:“啊?寫有玉柳的詩?我,我,不記得了。”
聽到這個回答,沈進軒霎時像丟了魂一般,忙問:“你?你?你是誰呀?”
白玉柳咬緊牙關說:“我是你娶的新娘白玉柳啊!”
沈進軒急忙衝出房門外,跨上白馬,向白員外家裡趕去。
當他見到白玉竹已香消玉殞,悲泣不已。他休書一封休了白玉柳。緊接著隆重厚葬了白玉竹,白玉竹的墓碑上,他刻上賢妻之字。隨著一場春雨過後,白玉竹的墳上長出一根根綠色的竹筍來,這些竹筍勾起了白進軒深沉的相思之情。他招集匠人,修建了這座寺廟,以示自己心中無盡的思念之情。
品讀了沈進軒與白玉竹的愛情故事,圓圓鼻子有些發酸,輕聲說道:“好感人啦!古時候的男人這麼痴情。”
葉玉明說:”換我心,為你心,始知相憶深。”
圓圓聽得似懂非懂地問:“你不是教數學的嗎?還會幾句詩?”
葉玉明摸摸她的頭說:“你真是個小傻瓜,怎麼這麼傻呢?”
旁邊一位中年婦女紅著眼眶說:“聽人說這個故事是真人真事流傳下來的。這個沈進軒修完這座廟後,也病死了。唉,以前的男人中還有這麼痴情的人,現在好像難找這樣的人吶?”
一位年長的老奶奶說:“有哩,我們村裡有一個男的看上了一女娃兒,那女娃兒長得病懨懨的,他父母不同意,給他找人介紹了一個壯實的女娃,他不幹,非要娶他自己相中的,兩個人結婚後,生了一個女兒,生孩子時,那個女的大出血死了,那個男的沒有過幾天就不見了,有人說他在外面尋了短見,有人說他到很遠的地方去了,總之,也是個痴情的人。”
中年婦女說:“真有這種人?”
聽著這些凡人故事,圓圓莫名地感傷,葉玉明的手緊緊的牽著她的手,她環顧四周,只見三毛跑到前面好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