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夏日·泳裝·煙火大會！（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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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嗚~”
哇嗚浮在海水上，感受著久違的鹽水環境，心情舒暢地叫了一聲。
“哇嗚~”
綾音有樣學樣地叫了一聲，引來水紋大鯢溫和的附和。
幻月尊小姐在來海邊遊玩時也一併帶上了家中的寵物，此刻小綾音正坐在哇嗚的背上，像是開迷你摩托艇般指揮著哇嗚游來游去。不遠處的理奈手中抓著排球，向眾人喊著：“沙灘排球二對二，誰要來吶~”
“我。”秦芊柏舉手。
“哇，秦芊柏太強了咱可打不過。”理奈吐吐舌頭，“讓咱找找有沒有適合你的隊友……小綾音來嗎？”
綾音從哇嗚背上一躍而下：“好，綾音是不會輸的！小真帆也一起！”
“那我跟出雲理奈一隊。”
“不行呢，就憑小真帆的身手，要和小芊一隊實力才平衡呢。”
“……啊？”
四人組就地打起了沙灘排球，在充滿歡笑的排球場後方，是兩位格外陰鬱的社團成員。
“嗚嗚嗚，我特意準備的泳裝被沒收了……”綺羅欲哭無淚，“我不想穿學校泳裝啦！
”
零小姐在不到一分鐘的時間就為綺羅另準備了一套極為健全的裝備：深藍色的不露背連體泳裝，在零島的各大校園常見相似款式，俗稱“校園泳裝”。這件泳裝的前胸還特意寫上了使用者的名字，被高高撐起的“綺羅”兩字將某個創界法使的惡趣味凸顯的淋漓盡致。
公孫策站在綺羅身後，緩聲安慰道：“綺羅，學校泳裝也是萌點來的。”
“我更喜歡成熟點的……哼！早知道就用能力干涉了！”
“別用能力做這種糟糕的事情好嗎！”
綺羅斜眼瞪著他：“是擔心被秦芊柏發現後戳眼嗎~~”
公孫策後怕地摸著眼睛，再一次確認自己沒受到任何實質傷害。
只造成痛覺卻不造成傷害的技術是怎麼練出來的，明明以前還不能對要害部位造成這種“傷害錯覺”，難不成近期技術又提升了嗎。
逐漸適應這種攻擊後感覺會不知不覺變成受虐狂，好可怕……
“不，是擔心你自己。”公孫策摸了摸綺羅的頭，“蒼穹之都這麼大，幾百萬能力者裡有人能窺破你的幻術也不稀奇。這種泳裝我看看還好，萬一被其他人看到你豈不是很虧？”
綺羅一下子臉紅了。
“嗚啊，公孫策好卑鄙！不可以對女孩子說這種刷好感度的話啦！”
是你一直在刷我好感好吧，綺羅小姐。
撲通！綺羅像急於散熱般躍入海中，掀起的水花撒了時雨零一頭一臉。“你這傢伙！把你沉到海里哦！”“卡爾黛西亞和我圍攻她~”“好呀交給我~”“敢造反啊你這寵物貓！”“怎麼說話的我是你房東！”
嘩啦嘩啦，泳衣女士們與潛水服社長相互潑水的畫面充滿了蒼穹之都特有的輕快感，令觀者們心曠神怡。莫垣凱端著個冰椰青走來，一邊吸著果汁一邊看向小弟身旁的陰鬱團員二號：“時雨憐一你不下水？”
時雨憐一的身旁散著無形的黑氣，活像個24小時啟動的詛咒發射器。
“哈哈，沒心情。”
“哇我第一次見這人鬧脾氣，好新鮮的體驗。阿策，快給他加個鼓舞buff啦。”
公孫策見怪不怪：“這人不脫衣服，當然次次都不下水的。”
“那你嘞？”
“我當然要先做做準備活動。”公孫策原地活動起手腳，“海邊那麼大又沒人跟我搶，只有小學生才會急不可耐地下去——”
嘩啦！但見一道藍光閃過，兩團海水從天而降，將公孫策和時雨憐一淋成了兩隻落湯雞。公孫策頂著溼漉漉的頭髮慢慢轉頭，望見藍髮女子在水中竊笑。
“偷襲成功~！”
“——給我站好了別動你這傢伙！”
公孫策飛進水中的身姿之矯健更甚剛放暑假的小學男生。他用念動力抓起數個水彈，猖狂地喊道：“吃我念力水彈連打！”
時雨零連連瞬移逃竄。“居然用能力你好卑鄙！”
“誰先用能力的你告訴我是誰先用能力的！不許用瞬移躲水彈！
”
“怕你啊！水龍捲給我上！
”
轟！轟！時而念動力掀起大浪，時而花叢中湧出噴泉，一時間碧海之中波濤四起，戰水連連。
莫垣凱啃了口椰子，擦擦臉上的水珠：“災厄能力者和創界法使用能力打水仗哦。”
“跟小學生一樣……”時雨君陰鬱地說到一半，瞧見自家女友穿著潛水服跑來，撐著膝蓋站在他的面前。
“憐~一~”卡爾黛西亞向他臉上彈著水滴，“不下來玩水嗎？”
“社長，我感受不到和潛水員游泳的樂趣。”
卡爾黛西亞摘下潛水鏡與頭套，露出溼漉漉的金髮。她俏皮地眨了眨眼，將潛水服前方的拉鍊向下一拉，展現出脖頸之下的一片白皙。
“你脫我就脫。”卡爾黛西亞刷一下拉上拉鍊，笑眯眯地倒退，“自己考慮哦！”
時雨憐一兩眼發直，幾次抬手，到頭來還是賭氣般坐在原地沒動。卡爾黛西亞眼珠一轉，故意大聲喊道：“喂，公孫策，和愛麗絲親和綺羅醬玩水開心嗎~？”
公孫策二話不說跳上岸來，以一股子聽上去就讓人血壓升高的做作語氣說：“很開心！非常愉快！啊呀，這不是這不是時雨憐一嗎？明明也是有女朋友的人，為什麼不下海一起玩啊~？”
時雨憐一咬牙啟齒：“公孫，安靜點吧……”
公孫策雙手捂嘴，極為浮誇地倒吸了一口冷氣：“嘶——！大家，快看！這裡有不敢下海的陰角自閉陰沉腹黑男！
”
“你閉嘴好嗎。”
“啊呀——！”
公孫策迅勐地向前一撲，以勐虎落地之勢趴在朋友面前。他將臉側著湊近，雙眼斜視著面色陰沉的友人，下巴極為嘲諷地歪出個角度，帶著股讓人青筋直跳的輕浮高聲說：“我就一直想看你的這幅表情~~~這幅嫉妒我的表情~~~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把你沉到海底去啊！
”
時雨憐一的怒氣終於突破了上限，他惱羞成怒地扔掉防曬衣，一把撞向狂笑不止的公孫策，在沙灘上打起滾來。
“哎我草別抓我眼鏡！”
“別想要你的眼鏡了！”
“老子扒你褲子嗷！”
“你給我下去喝鹽水吧！
”
撲通！撲通！兩個白痴在纏鬥中滾入海中。不久後海面上浮起了一條沙灘長褲，兩個泳褲男用海水打得你死我活，充斥著令旁人不忍直視的二逼勁頭。
“好青春啊這兩個人。”莫垣凱說，“不過你男友真的搞笑，為咩不想下水還穿了泳褲的？”
“彆扭的人是這樣的~”卡爾黛西亞脫掉潛水服，化身為熱辣的比基尼女郎，怪叫了一聲後躍入海中，“嘻嘻嘻，憐一，等我啊！”
莫垣凱抓起個浮板，慢慢悠悠走上前去。
“我也下去玩玩水咯。”
水仗的陣勢在加入者變多後越發熱烈，三十秒後公孫策的念動力波浪成功淹沒了沙灘排球場，令四位球員同仇敵愾加入了戰局。長達三十分鐘的海水大混戰，就這樣開始了。
·
三十分鐘後，公孫策頂著一團水草坐在沙灘上，默默感慨道：“是誰想出來做水彈機關槍的餿主意的。”
“是秦芊柏。”時雨憐一併肩坐在他身邊，身上掛著幾隻生化·水母，“然後是你想出來做海水坦克的。”
“在水仗裡玩軍備競賽真的好傻啊。”
“現在才說這個有什麼用……”時雨憐一默默掃掉水母，感嘆道，“我的形象該怎麼辦啊？”
“切，剛剛跟女友戲水時怎麼不提這個了。老實交代心情如何？”
時雨憐一努力想維持冷硬的形象，還是沒忍住笑道：“我承認挺開心的。”
“口是心非男。”
公孫策掃掉水草，伸了個懶腰，向身後望去。
大小姐似乎是打排球打上癮了，在球場擺下了擂臺，其餘眾人正躍躍欲試上前挑戰。而第一批球賽的參與者之一此時正躺在沙灘椅上作日光浴，公孫策走到她身旁坐下，問道：“綾音呢？”
“和出雲理奈一起做沙凋。”
兩個孩子氣的傢伙在遠方堆出了沙子袋鼠，正嘗試細化形象。
“很開心的樣子，真好。”
“理論年齡比我們都大，但實際上也仍然是孩子啊。”真帆丟來一罐防曬油，舒舒服服地翻了個身，“幫我塗一下。”
公孫策擠出一點油，沉思道：“用念動力還是用手？”
“手沒用處的話不如就拆掉好了。”
“好可怕！”
公孫策在手中抹勻防曬霜，而後仔細地按壓著真帆的肩頭。先是難以觸及的手臂後側，再從肩膀到背部，而後輕柔拂過苗條的腰肢，謹慎地避過臀部，最後塗向真帆的腿部。
這一套流程做得公孫策萬分謹慎，精神之集中猶如一場小規模戰役。在抹完小腿後他才鬆了口氣，問道：“怎麼樣，真帆姐？”
“好爛。”
“噗啊？！”
“一般來說，是先擠在肌膚上再塗抹的。”真帆回頭瞧著他，笑道，“第一次？”
“風評差又不代表經驗豐富，不才在下以前真的沒有過類似的經歷啊！”
公孫策的視線停留在對方的腳掌上，想了想，問道：“腳要塗嗎？”
真帆翹起腳尖，輕輕踢了他兩下。
“不許撓我。”
……你不提醒我還真沒想到可以趁機撓你哎。
公孫策抬起真帆的腳掌，嘗試著換了種方式，先將防曬油抹向腳背，再細細地以手指將其擴散開來。指肚一下下壓著足背的肌膚，單調的勞動卻帶來了種奇妙的滿足感，讓他不由得質疑起自己的性格。
“我是不是有點抖m的傾向啊？”
“你就是。從小到大一直都有，從三年前回來後愈演愈烈。”真帆的回覆中毫無波瀾，“想聽你的心理側寫報告嗎？”
“免了，我通神了沒人比我更清楚自己。我大體上還是個健全正直且自制力極強的一般男性。”
就像現在，除了抹油以外什麼事情都沒有幹！
“一般男性可不會這麼自然地撫摸女性的腳。”
這種程度算什麼。
我以前連女性的靴子都親手刷過嘞。
公孫策收起防曬霜，正打算宣告大功告成，卻發覺綾音躡手躡腳地跑了過來，對他做出“噓！”的噤聲手勢。
公孫策配合地點頭，一言不發。綾音壞笑著伸出手指，在真帆的腳心處飛快地撓了一下。
“！”真帆的腳背一下子弓起，聲音中帶上了一絲惱意。“說了不許撓吧！”
公孫策使勁忍住笑聲，綾音得寸進尺，一下下撓個不停。這回真帆的整個身子都抖了起來，她氣惱地轉頭，喊道：“我生氣了——綾音！我就知道是你！”
綾音飛快地跑開，笑嘻嘻地說：“是小公孫做的！小真帆誣陷我！”
“少來，站住！”
“哇~哇~小真帆生氣了~”
沙子袋鼠還剩最後的一隻眼珠就算凋刻完成，理奈剛準備加上最後一筆，真帆與綾音在追逐時剛好跑過，將可憐的袋鼠砸了個腰斬。理奈頭頂著個橫過來的袋鼠腦袋，氣得一躍而起：“綾音——！咱要把你做成沙凋吶！
！”
“鬼巫女來了！”
公孫策遙望著遠方的打鬧，深感生活之中充滿了趣味。他正尋思著該不該再找位女士練練抹油，聽到身後傳來了聲音。
“公孫策，要一起去買飲料嗎？”
綺羅揹著雙手，期待地俯身問道。
公孫策仰望著女孩的笑顏，心中紛亂的念頭一閃而過。他伸手說道：“沒問題，去那邊的通常區域吧？”
“嗯嗯，好呀！”
綺羅將他拉起，一齊走向了普通遊人區的方向。
·
相比於vip區的清靜，常規活動場地就要熱鬧很多。擁擠的沙灘上分佈著賣冰棒冷飲的小攤，超能力載具在海中發出種種異色光芒，場地四周的大喇叭中播放著精神頭十足的廣播：“請各位遊客注意安全，不要在水中過度打鬧，不要在海邊使用電擊系能力，更不要私自攜帶生化·鯊魚，生化·多頭鯊魚等危險的寵物。活動會場的安保人員，有權利對惡意擾亂秩序者使用私刑……啊呸，使用暴力手段阻止！”
“完全說漏嘴了你們到底請了什麼安保人員啊？！雲瓔琅兼職的嗎？！”公孫策忍不住吐槽道。
綺羅抓著他的胳膊，緊張兮兮地左顧右盼，動作中充滿了焦慮的味道。
“喂喂，綺羅小姐？能問下你在擔心什麼嗎？”
綺羅緊張地說：“我在規避穿著花花綠綠襯衫的深膚色黃髮肌肉搭訕男……”
“不會有的！現實中不會有那種三兩成群色眯眯來搭訕的奇怪團伙的！
”
“這裡可是蒼穹之都，公孫策怎麼能套用常識呢！”
“是哦你也知道這裡是蒼穹之都。”公孫策木著臉說，“所以你覺得公孫先生我往這一站還有哪個人敢來搭訕你嗎？”
倒不如說旁邊的人都在避著我們走吧。聽到“天啊魔人也來了。”“這沙灘會不會炸掉……”“聽說靠近他的人會倒黴運的。”這種話的公孫先生我心理壓力也很大啊！
“說得也是！”綺羅拍拍胸膛，鬆了口氣，“那，小賣部的售貨員是頭髮花花綠綠毛髮旺盛的肌肉大叔的可能性也……”
“分清虛擬和現實好嗎綺羅！”公孫策抓狂地指向十米外的小賣部，“你看那邊賣冰棒的店員長得多正常！”
綺羅擺出哭哭臉：“我就是看到了才這麼說的呀……”
“怎麼會呢，人家頭髮是藍色的，光膀子披一花衣服，胸毛一抓一大把，身高2米多全是肌肉，這不根本就……我草，你個黑道怎麼跑這賣冰棒了？！”
小賣部的掠奪者一手壓在冰櫃上，向惡客獰笑道：“你丫砸場子是吧？！不買就滾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