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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什麼看,沒見過招安啊?”巴德曼啐了一口。

公孫策難得沒生氣,只驚歎道:“你難得找到了一份與自身智力完美適配的工作……想算賬按按計算器就能搞定,賣到冰庫空空就回家走人,真是個天才的點子啊巴德曼老哥!只要忍住不襲擊客人的話就能順利完成工作呢!”

“他媽的魔人,老子今天業績不要了也要宰了你!”

公孫策扯著嗓子喊道:“超能力者打人了嘿!有沒有熱心市民救救我啊!”

綺羅拍拍他的肩膀:“公孫策,熱心市民真來了。”

“幼?”

公孫策往旁邊一瞧,但見三位黑衣保安狂奔而來,氣勢洶洶,表情一個賽一個凶神惡煞,就是長相均很有些眼熟,一個黃毛一個平頭還有一個黑大個。“都誰他媽砸場子——魔人哥下午好啊!”“腦子有病是吧——魔人哥好久不見啊!”“受死吧——臥槽,魔人!”

保安三人組方一跑近就就做出了急剎車,變臉的速度一個賽一個快。綺羅定睛一瞧,驚訝道:“你們是上次被卡爾黛西亞燒的那三位啊!”

為首的黃奇摸著後腦勺,訕笑著說:“是,是,綺羅姐好久不見……”

綺羅甜甜一笑:“也就是上次來抓我的三位先生呢!”

三人組的臉一下綠了,平頭遊俠連連求饒:“綺羅姐大人有大量,都半年前的事兒了咱們別提了行嗎……”

公孫策因這幫混混的演技而驚歎不已,心想都打了這麼多年交道了還能裝出一副真害怕的樣子著實有兩把刷子。卻不知老資歷的兩位早三年前亂斗的時候就被他嚇破了膽子,那不是裝得,是真怕。

巴德曼罵了一聲:“都他媽什麼慫樣,就你們這軟骨頭還當保安?”

“閉嘴吧賣冰棒的。”

“少來這套巴德曼,你現在不是副手了沒人聽你的。”

黃奇和達克斯紛紛不屑地回應,唯有大武摸著腦袋琢磨了一陣,說:“不對啊黃哥。巴德曼哥他雖然現在跌下去了,但到底還是老大的兄弟,那過幾個月不就又還是當回副手了嗎——哎哥怎麼打我,哎幼別打了!”

“他媽的大武屁話這麼多幹什麼!”

“就你聰明,啊?就你聰明?!”

兩位老前輩逮著後輩噼裡啪啦一頓揍,公孫策只聽這幾句就琢磨出了死之翼內部的情況。看來巴德曼還是順利回到了他的老組織,至於他短期之內的待遇嘛……

“現在是管做飯還是看大門啊巴德曼。”公孫策幸災樂禍,“該不會是前臺接待員吧?”

巴德曼冷笑了兩聲,瞪著魔人說道:“看夠樂子就滾!”

“這才到哪呢,沒看夠。”

公孫策拉開冰櫃,抓起一大把冰棒,樂呵呵地問道:“怎麼著,死之翼徹底轉型了?”

“現在叫黑羽保安公司了,接單子做安保,也和官方合作。”有個聲音在他身後響起,“世道變了,總要給弟兄們謀條出路。”

約翰·加西亞西裝革履,卻仍裝備著機械臂。他沒戴面具,神色平靜。

公孫策轉過身來,靠在冰櫃上,笑道:“世道其實沒怎麼變的,你變了而已。”

“你說得對。”

約翰示意三位安保人員散開,向公孫策點點頭:“難得遇到,我請客。”

公孫策把手中的冰棒塞給綺羅,捏出一枚白質硬幣,用大拇指一彈,飛到約翰手中。

“能想開不容易。祝生意興隆咯,約翰哥。”

“承你吉言。”

公孫策拍拍綺羅的肩膀,與她一齊向遠方走去。巴德曼摘下墨鏡,喊道:“嘿!幫我跟羅剎帶個話,上次沒打痛快,有空再來!”

“大小姐就在隔壁,想打架自己過去!”

公孫策揮了揮手,隱入人群之中。巴德曼低笑一聲,一轉頭看見倆腦袋在小賣部後方鬼鬼祟祟,探頭探腦。

“喂喂,時雨麟五,這莫非就是黑道間的暗語……”

“錯了,是隱形交易啊塵爆!那枚硬幣裡藏著情報,是魔人給骸首的回報!”

“看電影看傻了是吧倆白痴。”巴德曼難得找到了智商的優越感,“一邊去,老子做生意別礙事。”

“哈,哈,哈。你這破攤子除了熟人還有誰來啊?話說為什麼約翰大熱天還穿西服,和那個時雨憐一一樣。不熱嗎?”

這樣說著的塵爆小姐,在連體泳裝外又帶了看上去就很熱的女僕髮箍與袖套。約翰盯著她看了三秒,決定無視這個讓人無話可說的傻女人,繼續幹自己的正經事去。

·

“公孫策,剛剛那個就是一笑泯恩仇嗎?”

“哪有什麼恩仇?又不是說曾經敵對就要一輩子做死對頭。怎麼說也認識快十年了,能換個日子過活總是好事。”公孫策撕開一根巧克力香蕉味的冰棒,叼在口中,“倒是綺羅你,死之翼他們可接過綁你的單子,不跟他們說兩句嗎?”

“那都是半年前的事情,我早就不在乎啦~”

綺羅吃著根抹茶味的冰棒,蠻不在乎地說道。

這孩子總喜歡把很多事藏在心裡,只表現出堅強的一面,但這次公孫策認為她確實是不在乎那點小事了。死之翼與綺羅的爭鬥是二月底的事情,而現在都八月了。這半年以來眾人經歷了太多波瀾壯闊的事情,以至於當初的鬥爭早就能夠一笑了之。連塵爆都成了小云了,再去把約翰當骸首看又有什麼意義?

“綺羅的心胸就和胸懷一樣寬廣啊。”

“不許說擦邊球段子~”綺羅舔著冰棒,心中一動,說道,“公孫策?”

“怎麼了?”

“這個味道和牌子,和那天晚上的一樣呢。”

二月末的某日,與綺羅和星璃真正相識的那一天。在混戰結束後的夜晚,兩人在涼亭中短暫聊了一陣……隨後,帶著一大堆冰棒一起走了回去。

過目不忘是綺羅的本能,她不費吹灰之力就能想起那天的細節,想起他們談話的內容,想起那時他的表情、動作與話語。

“是啊,我故意的。”公孫策輕鬆地說,“我是你的粉絲嘛,好不容易能跟偶像單獨相處,當然每個細節都記得清清楚楚。”

“……哦。”

不知怎得,綺羅有點害羞了。不是偶爾會表現出的那種刻意的臉紅,而是真的感覺心跳快了起來。她飛快地把棒冰吃完,捏著籤子沉默不語。公孫策吃的速度稍慢些,他把剩餘的冰棒打包放在塑膠袋裡,遠遠丟回遮陽傘下,問道:“綺羅,你會游泳嗎?”

“會呀。”綺羅下意識答道,又吞吞吐吐地說,“不過……嗯……不太熟練啦!”

這是謊話。

資訊生命體沒有熟練與否的概念。在學習過程中一度接收過的資訊,都能被機械般精確地重現。公孫策當然聽得出來,她心想,他會怎麼說呢?

“那我教你好不好?”

“好啊好啊!”

於是公孫策帶著她步入海中,在人造海洋的浪花中越行越遠。他託著綺羅的手臂,囑咐著先從基礎的踢腿練起。啪嗒啪嗒,啪嗒啪嗒,腳掌拍打出一朵朵水花,帶著他們逆著浪潮前行,直到公孫策的背部碰觸到堅硬的邊際。

“到盡頭了。”公孫策撓了撓頭,“說到底是人造海洋,不是我們真在零島見過的大海。延伸到遠方的天空是光學裝置造出的幻影,看似無邊無際的海也有著邊際線。假的就是假的啊。”

“……嗯。”

綺羅的心情一瞬低落下來。她心想為什麼他要說這麼煞風景的話呢,為什麼不能說些好聽的呢,難得是隻有她們兩人相處的機會,這個低情商的男人真是的……

可想著想著,她心中又浮現出一縷難以言說的擔憂。擔心對方意有所指,擔心那話語中存在弦外之音,擔心他真正想說的是……她一下子有點慌張了,急急忙忙地把頭抬起,額頭正好和低頭的青年碰在了一起。

“啊!”

“不過呢,綺羅。”公孫策溫柔地笑著,“我想我們從中得到的快樂,是絕對真實的。”

公孫策伸手按住綺羅的肩膀,念動力一瞬自上方落下,將兩人向海中壓去!綺羅驚慌地張口,以為自己將要溺水窒息,卻未感覺到液體的襲擊。磅礴的念動力捲來了空氣,無形的力量製造出了一個巨大的透明球體,讓他們得以安全地落入海底,以自己的雙眼看到人造海洋中真實的場景。那是緩緩飄浮的水母,是根植於鋼鐵海底的藻類,是貝類與螃蟹,還有極少量誤入的熱帶魚。

綺羅笨拙地晃著雙手,感覺自己像只真空中的企鵝。公孫策把她拉到身旁,看上去有點害羞。

“現在這裡只有我們兩個人……”

綺羅緊閉著眼睛,先一步喊道:“能,能讓我先聽聽你的答覆嗎,公孫策!關於告白的!

公孫策撓了撓頭,笑著說道:“我想……嗯……我應該先說這句話的。早就應該說這話的。綺羅你也是一樣的,這具肉體是真實的,你的歌聲是真實的。儘管外貌與衣著可以改變,但你所懷抱的感情與你的存在本身,全部都是真實的。”

綺羅一點點睜開眼睛,想從他的面上找出謊言的痕跡,卻怎樣也找不到一點虛假的感情。

“我,喜歡上了一個女孩。我開始只想和她保持距離,只想做她的好朋友,只想為她承擔些責任,只想為她那麼多次的幫助做些彌補……可她的感情太過於真誠了,那情感破開了我的防壁,打進了我的心中。

我發現自己是真的想要和她在一起,不僅僅是因為她幫過我很多,而是因為我真正喜歡上了她。喜歡著星璃,喜歡著綺羅,喜歡著……”

公孫策溫柔地說出她的第一個名字,那個平凡的,普通的,毫不出奇的,卻在最初就屬於這個女孩的名字。

“我,喜歡著你。”

綺羅想要微笑,可眼中控制不住地流出淚水。她想要說些什麼,俏皮的話,挑逗的話,欣喜的話,卻怎樣也說不出來了,只將頭埋在他的胸口,嗚嗚地哭著。

“綺羅,綺羅!?”公孫策手足無措,徹底慌了,“不是我說錯什麼了嗎,我……抱歉我應該早點說的我是個已經有女友的渣滓但是我查過法條的如果你願意——”

綺羅抬起頭來,在淚中展露出美麗的笑顏。這一刻她覺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孩,再沒有任何事物能超越她感受到的美好。

“能給我一點真實的感觸嗎?”

她閉上雙眼,吻上青年的唇瓣。

良久,唇分。

“夠不夠……真實?”

公孫策摸著她的腦袋,有點尷尬。

“還不夠!”綺羅幸福地說,“我還要確認很久,很久,才能感受到真實的你呢!所以,要一生在一起哦!”

“好沉重啊綺羅小姐!你原來是這麼沉重的女人嗎!”

“我就是陰沉的重女啦。不僅沉重而且卑鄙,就算用色誘也要把喜歡上的男孩子攻下。”綺羅像小鳥般輕輕啄著他的脖頸,“既不是完美的偶像小姐也不是傻乎乎的電子寵物哦……”

“說得好像我真這麼看過你一樣。”公孫策報復般敲了下女孩的頭,“真正要說卑鄙的是我才對。抱歉啦綺羅,我知道這話很渣滓但我一定——”

“公孫策。”綺羅擦乾淚水,笑嘻嘻地湊到公孫策耳邊,咬了下他的耳朵,“你知道我是一直站在你這邊的,對吧?”

公孫策的心中突然泛起一陣極為不詳的預感,這預感讓他說話也不由得結巴起來。

“啊……怎,怎麼了……?”

“有件事情想要說給你聽,本來是要保密的呢!那一天,在你從我家離開之後……”

“……啊?啊?”

半分鐘後,伴隨著女孩清脆的笑聲,海底中響起了某人百味雜陳的慘叫。

“——————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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