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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晨牛逼啊！”
“當時你那一拳不知道誰錄影了！瑪德帥死我了！”
“我們還以為你回不來，都準備聯合整個系給局子寫建議信了……這種人明明就是該打！我們都是人證！”
第二天班上的學生知道了，也都圍到顧晨的宿舍裡來詢問事情的經過。
七嘴八舌的都是稱讚的聲音。
當時，田康還讓衛勝平去叫來班上的人。
奈何外國佬不禁打，而且還只有一個，“鏖戰”結束得太快，導致自己的裝逼時刻都沒有被看到。
後來想想，那叫一個懊悔。
現在有班上學生到宿舍裡來，可算有機會吹噓自己當時有多牛了。
不過最牛的還屬最先“摔杯為號”，扛起鬥爭大旗的顧晨。
一般的人面對那樣的場景，最大的可能就是叫過來保衛科老師，然後雙方相互道歉，最多賠點損失……
不痛不癢的懲罰。
但。
那鬼佬遇到顧晨就不一樣了。
眾所周知，傷情鑑定結果為“輕傷”不代表就是“輕傷”，可能已經一腳踏進鬼門關了，但法律上鑑定依舊是輕傷……
總之那個鬼佬是絕對的吃了啞巴虧，十九歲年輕小夥子的一拳就夠他受的，更何況他們每個人都打了遠遠不止一拳。
再說顧晨，班上同學又有了新的發現：
你不講理，顧晨是真比你還不講理！
現在不看顧晨的臉和身材，只說他敢做的事，班上的男生也都是兩句話評價：
“帥！”
“太帥了我的哥！”
還有人用開玩笑的語氣說著大實話：“不說全校現在最安全的奶茶店，現在校外的女生遇到流氓都不喊救命了，說一聲認識顧晨，比什麼都好使……”
“哈哈哈！”
“額更好奇，你們一點多是怎麼打到車回來的……”當時跑出去幫忙叫人的衛勝平問道。
“這誰知道呢？”
“可能咱哥幾個運氣好唄！”
“懲惡揚善做好事，上天都幫我們……是吧顧哥？”
愛裝逼的田康是真的飄了，一整天了還把“懲惡揚善”這些中二語錄掛在嘴邊上，聽得宿舍幾個人一陣想笑。
“可能吧。”
顧晨回答。
現在二十一世紀初，不是大半夜隨隨便便就能打到計程車叫到代駕的年代，在市中心倒是可以，但大機率要等很久。
問題是，他們待的地方距離市中心也有幾十公里的路程……
顧晨也解釋不了，昨晚怎麼才走了兩步就有計程車。
而且因為最開始預測，他可能要第二天才能回來，沒讓公司裡的司機等，蘇雲霆也沒有提前準備……
這真是運氣好？
顧晨想到昨天晚上上到那個計程車上時，和藹的司機阿姨打著哈欠對他們點點頭提醒他們繫好安全帶，彷彿料到他們會來的神情，還是感覺有點奇怪。
而且他當時似乎還聞到了一股特別淡的皂莢的清香味道。
不過黃凱御和田康沒有聞到，後來顧晨就沒放在心上，只是有種什麼東西從自己視線裡溜走又捏不住的感覺。
現在過了一夜就更說不上來那種異樣了。
只能暫時歸結於運氣好這個原因。
不想那些。
顧晨走出宿舍，開始思考著昨晚發生的事情。
那些執法者說的話迴盪在耳畔：
“我跟你們說一下，這個外國人仗著在他們那邊有點勢力，剛才在醫院對我們態度很不好，捱了頓打估計氣不過有報復你們的意思……”
“不過你們也不用怕，顧晨，是叫這個名字吧？”
昨夜快要走的時候，警官向他們講述了這個外國人前一個周在南菁就胡鬧，被抓起來的事情。
大致的經過就是：
這個佐伊晚上當眾用日語在公共場所發表辱華言論，被一個高中生聽到上前質問發生口角。
聽說後來佐伊跟幾個朋友動手，把那個孤立無援的高中生牙都打掉了。
本來是按照故意傷害罪，可以追究刑事責任和精神損失賠償，那個高中生的家裡人本來氣勢很足，也是打算起訴的。
可當看到對方是外國人，立馬就不敢起訴了，孩子怎麼哭他們當父母的都不敢。
還教育自己那牙都被打掉的孩子，說遇到外國人不好惹。
“我們本來能把他關至少半年，要是當時有辦法把他關起來，你們也不會遇到這樣的事……但因為那個孩子的父母不作為……後來接受私下調解又鬧成民事糾紛，這件事情就這麼算了……”
當著他們的面說出這個最後不了了之的案件，是看出來顧晨對這種事情有著遠超同齡人的冷靜，知道他能理解自己的意思。
如果這件奶茶店打人的事情，佐伊要跟他們走法律程式，提醒顧晨可以找到那個被打的高中生一起起訴這個外國人。
另一方面強調只要涉嫌違法就會把外國人關起來，則是說明：
“在我們華人做主的地方，沒人能為所欲為！”
“隨便說話都不行！”
當時，田康聽完這個案子。
即刻罵罵咧咧地說著：“我呸！真噁心！”
“這個高中生的父母就會逮著同胞欺負，遇到外國人就不敢走正常流程了？”
“真是在洋鬼子面前跪久了站不起來的孬種！”
田康沒聽懂所有的含義。
顧晨則是笑著，心領了執法者的這份好意。
他相信自己的國家和執法人員。
但不太認為這個被打成豬頭的鬼佬有本事敢麻煩。
而且聽說這個叫佐什麼的鬼佬過段時間是要出國的，估計也沒有閒工夫跟他耗……這樣說不準確，因為跟他耗的不會是顧晨，而是整個蘇家企業強大的律師團隊。
嘖嘖。
偶爾吃一下小柔兒這個富婆的軟飯是真的香。
顧晨猶豫了一會，決定去奶茶店看看。
昨天打壞的凳子什麼的都換新了，地上到處的玻璃碴子也早都掃乾淨了，一切都跟以前一樣。
就是現在學生過去取奶茶的時候，都絕對不敢碰一下店員的手，生怕出誤會讓顧晨給他誤傷了……
一片欣欣向榮。
跟顧晨所想的一樣，小柔兒昨天晚上回來就已經幫忙收拾好了這裡。
看上去，現在應該是去找那個笨蛋嘿咻嘿咻玩耍的時間了。
可顧晨一直記得，還有個人沒教訓。
趙露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