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連平四十八山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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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子凡一路向西，欲前往崑崙雪山。
綜合實力提升後，他對此行少了很多畏懼，多了一種悠然的心情。
馬蹄聲嗒嗒的在小道上傳出去很遠，陽光明媚，只見一名十七八歲的錦衣公子胯下騎著一匹黑馬，背後揹著長劍，正在悠閒的前行。
此人正是徐子凡，經過一次藍色夢幻石頭伐毛洗髓後，他肌膚白皙，身體勻稱了很多，現在看起來就像一個十七八歲的少年。
“嗯？前面怎麼回事？”徐子凡此時騎著馬行走在林間小道上，只見前方林子外邊的遠方隱約可見滾滾濃煙升起。
“駕...”徐子凡拍了下坐下馬匹，向著升起濃煙的地方趕去。
隨著接近那處地方，徐子凡看到了一個小村落，處在兩山之間。村落裡面房屋不多，大概幾十戶的樣子。
“怎麼回事？”徐子凡看到濃煙正是從這村落中升起的。
只見小村落中此時火光沖天，離著很遠就傳來了喊殺聲，求救聲，和婦女兒童的哭泣聲。
待離的近了，徐子凡終於明白了情況，瞬間怒髮衝冠，拔出長劍，急速拍打馬匹向著村中衝去。
小村中火光沖天，濃煙四起，透過火光隱約可以見到有人影在村子裡跑動。
有很多人在提刀追砍村民，連婦女老幼都不放過。
“大爺，饒命啊，求求你不要殺我！”有村民男子被後面的大漢踹倒後，自知逃跑無望，跪在地上，哭著祈求饒命，聲音顫抖，顯然害怕到了極點。
可是迎接他的卻是一抹刀光閃過，隨後血濺三尺，這名男子的頭顱已經被砍飛了幾米遠。
還有一個五六歲的小女孩，梳著兩根羊角小辮子，煞是可愛。
此時蹲在一所著火的茅草屋旁邊，抱著倒在血泊中的一個老大爺，大聲哭喊道:“爺爺，你快醒來，丫丫怕，爺爺，你快醒來，丫丫不揪你鬍子了，以後聽你話......”
血泊中的老大爺此時彷彿聽到了小女孩的哭泣，費力睜開了眼睛看著面前的小女孩，眼神中滿是疼愛，擔心和無奈，艱難地舉起了滿是鮮血的左手，摸了摸小女孩的腦後部位，嘴中喃喃，用微不可聽的聲音說了幾個字:“丫丫...乖！”
這三個字彷彿耗盡了老大爺最後的生命力，話畢，老大爺眼睛瞳孔放大，慢慢閉上了沉重的雙眼，手臂也從小女孩背部滑落。
“爺爺，你說話，丫丫害怕！...”小女孩彷彿意識到了什麼，抱著地上的老大爺，哭的撕心裂肺。
“這裡還有一個小崽子！”就在這時，一聲殘忍的聲音傳來，只見一名長著三角眼，留著八字鬍鬚的中年男子拿著滴血的長劍，身穿黑色勁裝，衣服上已經滿是鮮血，一個起落，飛了過來。
此時他臉部也有點點血液，顯然是殺人時濺落在臉上的，正在獰笑著，如地獄中的魔鬼出世，恐怖陰毒，手中長劍向前遞出，刺穿了小女孩，隨後劍刃轉動，向斜上方揮出。
“噗...”鮮血飛濺，剛剛還在死去爺爺身邊哭泣的小女孩已被分屍，半片身體飛出，其中可看到小女孩驚恐無助的眼神，死不瞑目。
“畜生...”徐子凡趕到後正好看到這一幕，怒喊一聲，眼眶欲裂。
離著七八丈遠，徐子凡憤怒刺出一劍，華山劍法“長虹貫日”使出，只見一道劍芒從徐子凡劍尖飛出，直取三角眼中年男子。
在徐子凡來到後，中年男子就已經注意到了，此時見其隔著七八丈遠，打出一道劍芒，劍芒直射他而來，威力浩大，無堅不摧，殺氣騰騰。
中年男子背後寒毛倒豎，感覺下一瞬就要被劍芒穿體而過，他知道這一劍自己接不住，來了了不得的高手。
隨後他果斷轉身一個起躍，足尖輕點，如同大鳥般飛起，直奔遠方村外樹林。
“想跑？”徐子凡憤怒。
只見林間一道銀色身影追出，一串殘影閃過，前方奔逃的中年三角眼男子身體突然間炸裂，頭顱飛向了遠方，眼中帶著驚恐的神色。
銀色身影再閃，徐子凡出現在了前方，手中長劍染血，腳下踩著三角眼男子的腦袋。
抬頭望向村中依然存在的喊殺聲，殘影連連，銀色身影消失在原地。
片刻後，小村中，火光裡，劍氣如霜，銀色身影縱橫，恍然間出現了多個徐子凡持劍的身影，然後又消失，一個個劊子手身體紛紛炸裂。
小村中的喊殺聲終於消失了，只有一聲聲村民哭泣的聲音傳出了很遠。
徐子凡看著周圍一片狼藉，村中的屋子都著火了，火光沖天，死屍遍地，到處都是血與火，僥倖存活的倖存者聲嘶力竭的哭喊，哀慟之音瀰漫大地。
徐子凡幫助救火，搶救倖存者，待一切平息後已經是第二天了。
無名小溪，綿延向遠方，溪水嘩啦啦流淌，順著山中峽谷蜿蜒而下，成群結隊的魚兒在清澈見底的溪水裡悠閒自得地追逐著，自由自在。
此時，一把帶血的長劍伸入了清澈見底的溪流中，水中的魚兒被驚散了，劍上的血跡也被漸漸沖淡，血絲順著流水流向了遠方，消失無蹤。
徐子凡站在了溪流邊，靜靜地等待手中劍上的血跡被沖刷乾淨。
此時他陷入了沉思，現實世界裡，天象異變前，他只是一個普通人，別說殺人，打架都很少有過。
而這次他殺了很多人，第一次殺人，他沒有小說中寫的第一次殺人想吐的症狀，甚至沒有任何不適。
一直以來他都還只是個普通人，從昨天殺人後，他變了，心境變了，變的不再排斥打打殺殺，變的更像一個江湖人，或者已經是一個江湖人。
從昨天開始他算是融入了這個江湖，否則他武功再高，內功再深，也只是一個普通人。
徐子凡現在明白了，心境也改變了，學會了殺伐，懂得了用自己的力量維護自己心中的淨土。
所謂的江湖高手，不是說有多高武功，而是遇到事情後更江湖式的處理事情。
溪水洗劍，洗的不止是徐子凡手中的劍，更通透了他的內心，從此明心見性，血色江湖，怎麼少得了他？詭異地球，以武止戈。
“謝謝大俠救命之恩，嗚嗚...”村裡的倖存者跪在了地上，向徐子凡感謝道。他們都失去了親人，朋友，忍不住地哭著。
“大家請起，那群殺手是什麼人？為何要屠村？”徐子凡問道。
他對這群劊子手深惡痛絕，連老人婦女小孩都不放過，他看不慣這種行為，接受不了屠殺無辜。
“大俠，那群人是前方三十里惡虎山黑虎寨的土匪，因為前段時間他們寨子大當家申黑虎，搶了我們村的姑娘云云，將云云送給了方圓三百里最大的匪首屠莫，云云這姑娘倒也剛烈，在被糟蹋前趁那屠莫喝多了，用剪刀刺傷了他，隨後云云被暴怒的屠莫姦殺，申黑虎因為此事被屠莫訓斥，然後那申黑虎就記恨在心，這才有屠村之舉。”
“那屠莫匪首總管多少寨子？”徐子凡問道，他想了解清楚，然後有所行動。
“大俠，方圓三百里就數這屠莫惡貫滿盈，他統領四十八個寨子，周邊無數村落盡被其欺辱，奈何我等山野小民人微力輕，就是拼死了也傷不到其一根汗毛。”
眾多村民你一言我一句，訴說著悲慘的生活和山賊的兇惡。徐子凡大概有所瞭解後準備離開。
“大俠，我瞧你是準備去懲罰這些惡人，可千萬不要去，他們人多勢重，而且陰險狡詐，去那太危險了！”
“是啊，大俠，我們雖然想報仇殺光那些惡人，可是你救了我們，是我們的救命恩人，我們不能看著你跳入火坑啊”
“大俠，別去，以前也有少俠們想要行俠仗義，可是都被那各個山頭頭領殺害了，就在前兩個月，屠莫殺害了另外一個村子一家五口人，聽說有位大俠去找屠莫理論，被屠莫剝皮抽筋了，現在人皮還在屠莫寨子裡旗杆上飄著呢！”
...
眾人都在勸說徐子凡不要去報仇，害怕徐子凡出現意外。
徐子凡也明白大傢什麼意思，笑著告訴大家不要擔心，然後他離開了。
惡虎山，因山體像惡虎伏地準備撲食而得名。
黑虎寨，此時屍體遍地，血流成河，眾惡匪臉上此時再也看不到兇悍之色，只有一臉驚懼。
“你別過來，...啊...”銀色身影縱橫，劍氣呼嘯，一串串殘影閃過又消失，劍光如來自地獄，所過之處留下的只有血和滿地屍骸，眾山匪膽寒，如見鬼神，終於有人內心奔潰，跪在了地上，向徐子凡求饒發誓。
血光衝起，漸飛三丈，徐子凡心堅如鐵，劍劍奪命。
半個時辰後，整個黑虎寨，包括大當家申黑虎，一個二流高手，所有山匪盡皆死在了他劍下。
隨後十天，餓狼崗，蠻牛山，翠玉嶺...包括屠莫，一個一流高手所在的山寨，總共四十八山寨，俱皆除名。
當地人傳說，屠莫作惡多端，天人不忿，有銀衣劍仙下界，剷除了所有惡人。
而徐子凡此時，已經來到了崑崙雪山，他來這裡尋一個奇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