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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宮寺月很想吐槽,身為學生會長,班會的預備鈴都響了,還在校門口磨磨蹭蹭。

可每次他一見星野森星乃與櫻小路紗倉走在一起時,就有種莫名其妙的心驚肉跳感。

“早上好,羊宮同學,神宮寺同學。”

星野森星乃走過來,笑著同他們打招呼。

神宮寺月看了一眼她身旁的櫻小路紗倉,附和了一句。

“第一天檢查,感覺如何?”

“糟糕透頂,學妹咱呀,真的要生氣了呢。”羊宮曜聞言立刻進行抗議,表達了對二三年級學生的極其不滿。

他們打不打領結,化不化妝,戴不戴耳環,這些都是小事,關鍵是誰都上來好奇地盯著她看,問她是不是迷路的初中生,差點就把羊宮曜惹毛了。

這邊羊宮曜不停地向星野森星乃訴苦,神宮寺月已經走在了櫻小路紗倉身旁,問她們兩人怎麼會一起登校。

櫻小路紗倉只說是在坂道偶遇,便一同結伴來了,不過她們似乎有特意站在遠處觀察,神宮寺月與同班的巖崎那一幕,也理所當然的被她們看了去。

換了室內鞋,走上二樓,等櫻小路紗倉與神宮寺月分,別從教室的前後門走進教室,原本嘈雜的吵鬧聲登時消散。

隨著神宮寺月一步一步朝靠窗位置走去,教室內的氣氛凝重的像是RPG遊戲裡最終BOSS的房間似的。

就算沒有特別好的聽力,班級裡的這些人也沒有抑制各自的議論。

無非就是些懷疑神宮寺月用了不正當手段加入學生會,順帶連著星野森星乃一同嘲諷幾句,無所謂對錯,全看夠不夠樂。

神宮寺月權當沒聽見,無言的望著窗外飄動的白雲。

或許有那種自己被如何抹黑都無所謂,可只要一牽扯身邊人被辱罵,就會動怒的熱血陽光男孩。

倘若是在漫畫中,這樣的角色無疑是滿口“同伴”與“羈絆”的正直之人,是故事的主人公。

可神宮寺月對自己的定位十分清晰,他就是個滿口謊言的渣男。

秉承“友情”、“努力”、“勝利”的少年漫畫,理所當然的不會選擇他這種人成為主人公。

而描寫纖細而唯美的愛情故事,他這樣的人物更是用來襯托男主角深情的丑角,即便開局多麼順利,故事的最後往往落得個被女性拋棄的下場。

因此,即便當他聽見星野森星乃被形容的如何下賤,少年仍舊只是安靜地坐在椅子上,擺出一副令自己作嘔的,毫不關心的淡然模樣。

他想,換做是曾經的自己,換做是得到系統之前的神宮寺月。

若是聽見有人如此抹黑他身旁的女孩子,一定會憤怒地將那人按倒在地,捏緊拳頭使勁砸他的鼻樑骨,非要他求饒認錯不可。

那時候的神宮寺月,想來是有一顆赤誠之心的,既不會隱瞞,也說不來謊話,直來直去,愚笨得叫人想要發笑。

再看看他現在的模樣,與一灘從海里撈起來扔在瀝青地面上的死水,似乎並無多大區別。

只要當作沒聽見就好了。

正當少年產生這種念頭的時候,教室前排的位置,猛地發出一道突兀的響聲。

這響聲吸引了班級內所有人的目光,包括神宮寺月在內。

那名束著側馬尾的女孩兒,默默站起身,走向講臺,撿起被她扔到地上的課本。

感受著全班的注視,櫻小路紗倉沉默了好一會兒,露出憨笑地撓撓頭。

“啊哈哈——數學完全看不明白呢,氣死我了,一不留神就……”

空氣安靜了幾秒後,不少與她相熟的同學都笑出聲來。

“什麼嘛,還以為紗倉你發飆了呢。”

“哪裡不會,等午休了我教你吧。”

“真的麼?謝謝——”

“啊,老師來了。”

“櫻小路,你站在這做什麼?還不快趕緊回去坐好,班會開始了。”

櫻小路紗倉吐出舌頭笑了笑,眼神掃過後排靠窗的少年,一聲不吭地撿起地上的數學書,回到自己的座位。

……

……

午休時間,神宮寺月前往舊校舍,學生會室裡一個人都沒有,少年直接躺在沙發上午睡。

上週校長送來的香薰擺在辦公桌上,十分助眠,因此不消多久,神宮寺月便沉沉睡了過去。

而使得神宮寺月醒來的契機,是他感受到了有人在挑撥他額前的頭髮,睜開眼睛後,便看見一張圓潤粉嫩的可愛臉蛋,那雙明亮好看的大眼睛裡,淨是狡黠之色。

“噗呼呼——學長這個懶蟲,睡得和小豬一樣。”

“什麼小豬?”

突如其來的聲音,將少女嚇了一跳,登時猛退幾步,做出防禦架勢,警惕地看著緩緩坐起身的神宮寺月。

拿出手機,開啟前置攝像頭,仔細看了看自己的臉,然後面無表情的熄滅螢幕,忍不住嘆了口氣。

“羊宮。”

“……是。”

“你很閒麼?”

“咱也不是說閒,就是看學長睡得太香了,一不留神,咱就沒管住手……”

就算她眨巴著可憐兮兮的大眼睛,看上去像極了大冬天被洪水沖走了窩,無家可歸的小松鼠,神宮寺月也不打算給她好臉色。

“拆了。”

“咱現在走過來,學長確定不揍咱?”羊宮曜小心翼翼地試探道。

“趁我沒改變主意之前。”

“得咧!”

等羊宮曜把少年腦袋上的十七八個粉色髮夾全拆了,一副討要獎勵的模樣時。

神宮寺月登時露出了東京人的醜惡嘴臉,伸出他充滿謊言的大手,淺淺吸了口氣,捏緊少女的天靈蓋,悲鳴立刻響徹舊校舍。

“怎麼回事?大老遠地就聽見羊宮同學的慘叫?學生會室可不是用來讓你們玩什麼奇怪play的。”

學生會室的門被推開,身為學生會長的星野森星乃走了進來,朝著羊宮曜與神宮寺雨投去異樣的目光。

“神宮寺同學,我說過很多次了喔,動用暴力可不好。”

“我發誓,這次完全是她的錯。”神宮寺月指著在沙發上打滾的少女說道。

於是星野森星乃開始仔細打量起他們。

少年一副剛睡醒的模樣,頭髮亂地出奇,以及茶几上那十多個可愛樣式的女士髮夾,星野森星乃立刻對這狀況猜出了七七八八。

“羊宮同學,打擾別人睡覺是件很沒禮貌的事喔。”

“……唔,咱曉得錯了。”

星野森星乃搖了搖頭,對於他們這副樣子似乎早已習以為常,於是將手中的檔案交付給他們,談起了正事兒。

“你們手上的,是體育祭的時間安排以及專案表,今天下午的班會,各個班級的班主任,應該會討論體育祭的事情。

“雖然體育祭不是由我們學生會主要策劃,但是我身為學生會會長,自然是希望成員們能起帶頭作用。

“不要求你們獲得厲害的名次,僅僅是希望你們能多多報名參加專案,鼓舞士氣也是好的。”

“欸~~體育祭啊。”羊宮曜不安分地晃著雙腿,將手中的檔案翻來覆去的看。

“要是我沒記錯的話,羊宮同學似乎很擅長運動吧。”星野森星乃說道。

“嗯……一般般吧,初中的時候因為參加的是運動部,除了初三的最後一學期之外,每天都會訓練,只不過上了高中後就懈怠了。”

神宮寺月一言不發,粗略地掃了幾眼,只留心那些單人專案,凡是需要以班級為集體的專案,全部被他自動忽略。

按照神宮寺月的身體素質,在一些單人專案中獲得優勝,並不是什麼難事兒,可他並不喜歡那些引人注目的事兒。

基於原則,每位學生不論年級,至少要報名參加一項專案,倘若星野森星乃不這麼說,神宮寺月完全可以混在擲球比賽裡划水摸魚,當個徹徹底底的透明人。

至於兩人三腳,騎馬戰之類的專案,根本輪不到在班級裡被排擠的神宮寺同學。

“會長學姐已經決定好參加什麼專案了麼?”羊宮曜忽然問道。

“也是呢,雖然我不擅長運動,但是身為學生會長,可不能在後輩面前丟臉吧。

“而且這也是我高中生涯的最後一次體育祭了,實在是不想給自己的青春留下遺憾,自然是將能夠報名的專案,全部報了一遍。”

“喔喔~~”

羊宮曜“啪嘰啪嘰”地拍起了小手,滿臉欽佩:“不愧是會長,輕易做到了咱做不到的事,令人熱血沸騰心生臣服。”

神宮寺月瞥了她一眼,沒去管這位二次元濃度頗高的學妹。

“總之,關於體育祭的事情,你們先好好想想吧,反正還有一段時間,如果實在沒有想要參加的專案,我也不會強求,只是根據校規,最低也要報名一項喔。”

最後這句話,顯然是對著神宮寺月說的。

“瞭解,軍曹。”羊宮曜不明所以地敬了個禮。

“我知道了。”

從學生會室返回新校舍的路上,羊宮曜蹦躂個不停。

“噯噯,神宮寺學長。”

“怎麼了?”

“學長要是找不到人一起參加體育祭,可以來給咱當馬騎,疼疼疼——”

神宮寺月鬆開她的腦袋,一臉平靜地說道:“不知道你在說些什麼。”

“唔唔~~咱是說騎馬戰啦。”

“我一個二年級男生,去參加一年級女子組的騎馬戰,不嫌丟人啊。”

“喔喔。”

隔了一會兒。

“那咱來參加二年級男子組的騎馬戰,咱不嫌丟人。”

神宮寺月登時倒吸了口氣,驚疑不定地看著一旁的小動物。

難道她真是天才?

總之,騎馬戰的事情先放在一邊,距離午休時間結束還有十分鐘,神宮寺月回到了2年A班的教室。

若是以往,神宮寺月只覺得他的這些同班同學,就像是小電影裡的電車乘客般對他視而不見。

但最近這段時間,他總覺得自己被偷瞄的次數變多了。

說好的要當成不存在的人呢?這樣下去搞不好會有同學被殺喔。

嘛……當然是不可能的。

總之,神宮寺月儘可能維持以往的模樣,從不主動與誰搭話,多半也不會有人來主動找他。

這已經成為了少年的日常,自從青山老師離開學校後,他在班級裡便被當成了透明人。

這多半能說明,青山老師在同學們心中是個好老師,神宮寺月只得想著如此蹩腳的理由。

下午的第一節課是古典文學,神宮寺月聽得一點都不認真,但沒人在乎。

教古典文學的老師是名中年男子,姓田中,類似於傳統印象中的島國男兒,嚴肅,刻板,一雙小眼睛轉得飛快,訓斥起人來的時候尤為叫人感到害怕。

總而言之,許多同學都不喜歡田中。

他想,任何人與溫柔漂亮的青山老師比起來,大家都是會更喜歡青山老師的,於是便將這股反差帶來的鬱悶,轉化成了對田中的負面印象。

其實,神宮寺月對田中的印象還不錯,只因田中會放任他在上課時開小差。

至少,青山老師就不允許。

當2年A班的古典文學,還是青山老師擔任授課時,神宮寺月每回在課堂上發呆,她便拿粉筆丟他的腦袋。

倘若神宮寺月敢躲,她就會氣惱地走下講臺,趁著其他同學不注意,偷偷揪他的耳朵。

神宮寺月想,那與其說是教育,更像是在調情。

偶爾想起那教師,神宮寺月的心情就像是蒙上了陰雲,連綿的雨水降個不停。

談不上懊悔,也不覺得這行為稱得上拯救,只是在完成系統頒發的任務的同時,幻想著自己還能成為善良的人。

幻想著不去傷害她,便能將她拯救出來。

可他顯然高估了自己,善良,這明明是距離他最遠的詞。

少年思來想去,覺得這應當叫作傲慢。

而傲慢若是沒有與之相匹的能力,終究是要付出代價的。

若是在應該支付代價的時候沒有支付,那筆賬便會轉到未來。

與其那樣,不如放棄這三年的高中生活,將理想寄託在更遙遠的未來,還能叫他忍受。

只不過是在學校被排擠而已。

與她今後的人生相比較,任誰來了,也會覺得是樁划算的買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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