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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冠軍是來自2年A班的櫻小路同學,祝賀她!】

心臟的跳動著實吵人,耳邊混雜著風聲,人群中的歡呼與掌聲傳來,說不定這掌聲有一半以上都是送給我的。

沙耶加與惠美她們正滿臉漲紅的拍手,真是的,大驚小怪,早說我要制霸體育祭了。

雙腿有些打顫,小腿肌肉噼哩噼哩地緊繃著顫抖,但還不至於倒下,迴盪在心間的,是令我熟悉的高揚感。

我曾無比追求這感覺,在一次又一次的比賽中,停止呼吸,拉高心跳,就為了站在比任何人都要高一階的領獎臺上。

但今天有所不同,我之所以站在領獎臺上,是希望他能注視我,從頭到尾只看我一個人。

可越來越多的人圍向我,他們鼓掌,吶喊,彷彿是我的親友團,可他們之中許多人,我完全叫不出來名字。

想來,他們的掌聲也不是送給我,而是送給他們各自的青春。

被人潮淹沒,不知所措,心臟的躍動逐漸平緩,身體開始疲乏。

我還是沒能看到他。

體育祭結束後的週末,果不其然的全身痠痛,彷彿是有豺狼啃咬我的身子,那血盆大口直直咬進我的小腿。

好在月不是個忘恩負義的傢伙,整整替我按摩了一個小時。

雖說讓我在媽媽和優子阿姨面前出醜,但說心裡話,我其實是喜悅的。

月正在逐漸變回我悉知的那個他,他不再勾搭女孩子,雖說性子負面消極,不如曾經那般陽光開朗,但我確切地感受到發生在他身上的變化。

無論原因與契機是什麼,只要他能變回只屬於我的月,我並不關心理由。

嗯……這種話不過是欺騙自己的謊話,是逞強。

所以我才看不得那照片,偷偷刪了去。

管他們是牽手也好,擁抱也好,我都已經下定決心不去嫉妒。

就連他們接吻的場景,我都親眼見過。

但是沒關係,我能夠忍受。

因為我明白,我才是他的第一次,任何事情都是。

可我唯一忍受不了的,便是他能笑得那樣輕鬆與暢快。

明明和我在一起的時候,他的眼神總是疏遠而孤獨,總是小心翼翼地對待我,彷彿我只是個名貴的玻璃製品。

我突然理解了。

我是否在不知不覺中,成為他的痛苦來源了呢?

改變他的不是我,而是另有其人,可若能將他變回只屬於我的青梅竹馬,回到那個我的初戀的男孩,我並無不滿,反倒是充滿感激。

而且從內心層面講,我並不想討厭那個人。

或者說,我十分憧憬那樣凜然坦蕩的女性。

大概,櫻小路紗倉是無法成為那樣的女生的。

我在內心將那個人神化,試圖將她放在不屬於我這種級別的層次,藉此來慰藉自己的不作為,只是無可奈何之舉。

然而她卻說,讓我講些她和月以前的事情,實在是莫名其妙。

到這時我才察覺,原來星野森學姐也只是一名普通的女孩子。

我竟是連這麼簡單的道理都忘記了。

那麼我無法讓他露出輕鬆與從容的笑容,無法驅逐他身上的孤獨,便再也找不到藉口了。

就在我快要難以繼續待在他身旁時,他彷彿是有感應般的,主動握緊我的手。

【這週末,能與我出門約會麼?】

真是個壞傢伙。

明知道我是無法拒絕他的。

……

……

在說不上是興奮還是忐忑的心境下,週末不緊不慢地到來了。

是個萬里無雲的晴天,雖說下雨天約會也很是浪漫,但我果然還是想和他正大光明的走在太陽底下,若是能夠牽手,那就是再幸福不過的事情。

我穿上最喜歡的裙子,用最可愛的頭繩紮起馬尾,甚至喜不自勝地在鏡子前轉了一個圈,臨走前還被媽媽笑話,講些讓我有些害羞的話。

“我和月才不會做那種事啦!”

“吼呦……真的麼?總之,高中生懷孕還是饒了媽媽我吧,注意安全。

“嗯,注意安全。”

“用不著說兩遍!”我實在受不了媽媽的這性子,紅著臉離開了家。

然而,因為過於在意媽媽說的話,在前往車站的路上,我不禁想到初中時期的糗事,於是愈發心跳加速起來。

以至於走到車站時,竟是沒能第一時間發現他,直到他把手背貼到我的臉頰上,問我是不是生病了,我才陡然驚覺地回過神來。

“你怎麼了?”

“……沒事。”

我故作鎮定地回答,實在是沒有臉面說自己想起了有關於初體驗的事情,那多半是我們短暫的人生當中,數一數二的汙點。

整理心情,我問他準備去哪兒,眼睛則一直盯著他的手,在內心期盼著他會不會像那天放學後似的,突如其來地握緊我的手。

事實證明,我想的有些多。

月的態度依舊與平日裡一般無二,打扮也是最普通的衛衣與長褲,只有那張臉顯得奢侈且高階。

反倒是我,穿上了不適合自己的白裙子,背部是鏤空的剪裁設計,露出叫我感到害羞的曬痕。

我明白的,這種裙子,一定得是面板白皙的女孩子穿起來才好看。

對,就像學姐似的。

可就算是我,也不至於神經大條到穿衛衣出門,同喜歡的男生約會。

昨晚精心護髮,將手臂與大腿上的絨毛消了個乾淨,儘早塗上唇膏,在脖子上噴了媽媽的香水。

然而,他卻對於我的打扮沒有任何評價,讓我有種一口氣跑到終點線,即將撞線時,腳下的跑道頓時消失不見的感覺。

“走吧。”他說。

“喔。”

……

電車一路搖晃,我安靜地坐在他身旁,大腿時不時同他的褲子布料摩擦,小心翼翼地看向他,也只能瞧見他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樣。

從自由之丘車站坐到澀谷,換成副都心線,經過北參道,新宿,西早稻田,雜司谷,到了池袋。

我很少來池袋,放學後和朋友們的主要活動地盤是原宿,再遠一點就是新宿,池袋實在是過於遠了,基本上屬於是需要提前策劃做些什麼,才會決定前往的地點。

在電車上,他一直未向我搭話,獨自看著手機,彷彿我與他之間,只是坐得比較近的陌生人。

出了車站後,他又是快步的走,全然不顧我在身後胡思亂想,心不在焉,險些被人潮沖走。

我實在是委屈至極,明明是他主動約我,怎麼能夠比平時還要冷漠。

因為體育祭上他與學姐借物競走的事兒,我現在可不是能夠開玩笑的心情,他最好別招惹我,別叫我生氣。

然而,下一個瞬間,我便傻愣愣地撞上他的後背,鼻子生疼,他就這麼若無其事地牽起了我的手。

“人多,別走散了。”

如果不加這句話,就更好了。

即便如此,我一路上隨著電車顛簸而積攢的氣憤,頃刻間化為烏有,可見我是個多麼容易糊弄的女孩子。

“……月。”

“嗯?怎麼,要上廁所喔?先憋一會兒。”

“才不是啦!你就不能說些好聽的?”

“是是,之後再說。”

他領著我去了ZA,幾乎是用跑的,趕上了電影的開場。

難怪他走得這麼急,一直在看手機。

“話說,為什麼是電影?”我問。

月沒有回答我,將手指放在嘴唇前“噓”了一聲,示意我在看電影時要安靜。

他今天怪怪的。

憑心而論,電影還算有趣,據說是漫畫改編,但我不太懂。

也可能是我的心情全然不在電影上。

誰叫這坐在影院內的兩個小時,他全程沒有鬆開我的手。

事到如今,與他牽手只是最普通的事兒,我們可是在還不會說話時,就能吮吸彼此手指的關係。

我想起了初中時,第一次與他出門看電影時的場景。

那似乎是我們正式交往後的第一次約會,此時想起來,只覺當時的回憶實在是過於糟糕,我立刻切斷了自己與過去的聯絡。

“噯,月……”

他單單是沉默地看著我,我不曉得是否是我的錯覺,他今天的眼神格外清澈,沒了平日裡看慣了的孤獨,十分有力的緊握著我的手,是足以使我無法甩開的程度。

我這才有所察覺,比起三年前,他的身高,聲音,手掌,都發生了驚人的變化。

或者說,變得更加像男孩子了。

這對於我來說似乎是一件很不可思議的事,因為神宮寺月這個人物,在我意識到我們是兩個不同的個體之前,他的性別其實無關緊要。

即便他是女孩子,我也會毫不猶豫地,上演一出禁忌的百合戲碼。

“紗倉。”

“嗯?”

“有什麼感想麼?”

“電影麼?唔……老實說我不太懂這些,至少不無聊。”

他低頭沉吟,捏緊我的手,拖拽著去了別處。

我好不習慣。

不習慣如此主動而強硬的神宮寺月,但“不習慣”絕非是“不喜歡”,我僅僅是對他的變化感到陌生,或者說是對目前的情況,處於一種茫然的狀態。

但這不重要。

重要的是,我們依舊沒有鬆開彼此的手。

我開始不再思考,放空大腦,像是纏繞在他身上的樹藤,緊緊跟在他身旁,片刻都沒有與他分開。

繼電影院之後是水族館,說到池袋的水族館,那就一定是sunshine水族館,這是我第三次來。

第一次應當是小學高年級,陪同物件是父母,以及神宮寺一家四口。

嗯,那時候琉璃姐剛來到神宮寺家,還找到了在水族館內迷路的我。

第二次是在和月交往之後,一對初中生情侶混在大人之間,當時還以為這樣做便是成熟的大人,現在回想起來雖然幼稚,卻也充滿歡樂。

我忽地想到什麼,抬頭看了看身旁的月,他正盯著花園鰻看個不停。

“噯,月,莫非你是……”

“噓。”

這次他沒有將手指抵在他的嘴唇上,而是放在我的嘴唇上邊。

此時此刻,他應當是只看著我一人,而我試圖在他眼神中去尋找那叫我傷心的孤獨與落寞。

可在他的眼睛裡,我只找到了櫻小路紗倉。

平緩運作了一整個上午的心臟,就這麼毫無預兆地進入高頻模式。

明明他連一句甜言蜜語都沒有說,我卻彷彿整個人浸泡在蜂蜜當中,遠處架著篝火,烘烤著比人還要高上一截的棉花糖。

離開水族館後,我們開始在不熟的池袋閒逛,他給我買了可麗餅,抹茶草莓雙拼,上面擠滿了巧克力醬。

我這段時間是該控制飲食的,因為要維持體重,但因為是他專程買來給我的,我便不顧這些事情了。

“讓我嘗一口。”

“是沒關係啦,不用再買一個麼?”

他不由分說地咬去最邊上的餅皮,以及兩片切片草莓。

“過於甜了。”

我聞言微愣,看著他許久,總算是明白他在做些什麼,這突如其來的頓悟使我不禁渾身有些發顫,險些就要站立不住,恨不得就這麼軟綿綿地倒入他懷裡去。

三年前的那天,還是初中生的我們的第一次約會。

為了節省零花錢,買了最早的電影票,去水族館看企鵝,可他模仿地一點都不像。

用著不多的零花錢給我買了可麗餅,他只嚐了一口,說太甜,便滿臉嫌棄地推給我。

“什麼嘛,大費周章的,這是什麼意思?難不成是伱這些年到處追求女孩兒學來的手段?”我有些遮羞般地說道,甚至語氣不自覺稍稍帶了些刺。

這一切都只是我過於害羞罷了。

可他似乎能看穿我的羞赧,瞭解我的真意,他在此時捏緊我的手,就是最好的證據。

漸漸的,我也能平和麵對自己,面對過去了。

“月還記得……那天的事情啊。”我輕聲說。

“忘不掉的,哪忘得掉。”

“也是呢。”

我那細不可聞的聲音,聽起來似乎是蚊子叫聲般。

腦海中,閃爍著許許多多的片段,或許這經歷是要被稱之為汙點,可若是要我從頭來過,我也依舊會選擇這段汙點,作為我人生難以忘懷的回憶。

早上媽媽對我說的話,倏地在我耳邊迴響起來,我愈發難以直視他那烏黑透徹的眼睛。

只因三年前的那天,我們最初的,也是最後的約會的最後一站。

……是愛情旅館。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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