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誠然林聽意識到香料可能會暴露自己身份,早已換過一種香,但她還是擔心段翎聞出端倪。

晨間陽光溫和,潤物細無聲,林聽卻像被人支在火爐裡烤,掌心微微出汗,原地不動,眼睛則不動聲色地盯著段翎的一舉一動。

段翎停在她正前方,適可而止的距離,不會令人覺得唐突。

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香粉氣息鑽進段翎鼻間,他挪開眼,看向涼亭下的魚:“舍妹不懂禮數,時常叨擾林七姑娘,還望見諒。”

他忽然這麼說,是在提點她和段馨寧走得太近了?懷疑她心懷不軌?林聽眼觀鼻鼻觀心,逐字分析段翎說的短短一句話。

“段大人多慮了,我與她投緣,何來叨擾一說。”

段馨寧一有機會便到林家尋她一事不是什麼秘密,京城貴女既羨慕又妒忌,懷疑林聽是不是給段馨寧下了言聽計從的蠱。

林聽當然沒給段馨寧下過蠱,純屬運氣好,蹭了原著設定的光——女主段馨寧把她當摯友。

可這話不興跟段翎說,林聽斟酌半晌,決定夾起尾巴做人。

段翎聽她這麼說,彎唇輕笑,和善道:“難道是我誤會了?昔日見林七姑娘倒掉令韞親手做的糕點,我還以為你被她纏得煩了。”

令韞是段馨寧的字,林聽知道,也記得自己曾倒掉段馨寧親手做的糕點。那是兩年前的事,她還沒覺醒,身體不受控制。

林聽眉頭微蹙,作回想狀,此刻看起來很真誠。

她解釋道:“段大人是誤會了。那時我尚在病中,手不穩,不小心摔了糕點,不是有意的。沒想到被你看了去,還誤會至今。”

不知段翎是信了,還是沒信:“段某竟誤會了林七姑娘這麼長時間,在此向你賠個不是。”

“段大人言重了。”林聽沒把段翎的道歉當真。

領林聽進段家的僕役抬頭看了看林聽,他跟陶朱站在涼亭不遠處,沒能聽清他們說什麼,按捺不住好奇二公子為何要留她說話。

不同於僕役的好奇,陶朱心急如焚,記掛著林聽的安危。

別人或許不知道林聽和段翎的關係不和,她身為林聽的貼身丫鬟,卻是對此一清二楚的。

林聽曾在陶朱面前詆譭過段馨寧,恨屋及烏,把段翎也罵了進去,說他長得好看又有什麼用,都不配給她舔.腳,言詞不堪入耳。

每逢聽到林聽說這些話,陶朱都心驚膽戰,錦衣衛耳目眾多,遍佈天下,她這般放肆侮辱段翎,被人發現了該如何是好?

偏偏林聽有恃無恐,仗著段馨寧信任她,終日為所欲為。

陶朱可算是操碎了心,費勁口舌地勸林聽,她卻無動於衷,直到兩年前才消停下來,但誰知道那些話到底有沒有傳到段翎耳中。

林聽對陶朱所思所想一無所知,現在專注於應付段翎。

他們說話間,一封信從段翎袖中掉出,就落在林聽腳邊,僕役正想出言提醒,便見她先一步撿起信:“段大人,你的信掉了。”

她看到信也毫無異常,完全不像知道信中內容的樣子。

段翎眨了眨眼,斂眸凝視著林聽的臉,很快從她手裡接過信:“多謝林七姑娘的提醒。”

“舉手之勞。段大人客氣了。”她也對他客客氣氣的。

林聽嬉皮笑臉著,不想被他抓到任何把柄,一口一個段大人,稱呼與旁人相同,沒半點要借她跟段馨寧的關係攀他權勢的意思。

段翎隨意地將信放回袖中,不再留她:“令韞還在等著林七姑娘你過去,我就不耽擱了。”

此話正中林聽下懷,連忙朝他行了個禮,屁顛屁顛地溜了。

她並不認為歷來謹慎的段翎會這麼冒失,連身上的信掉出來也沒察覺,無非是想試探罷了。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反正段翎沒證據,沒法確認是她乾的。

林聽頭也不回,腳步加快去找段馨寧,一路上沒再遇到什麼人,下人都在前院忙,她放鬆下來後還有閒心欣賞段家的園林風景。

穿過垂花門,低調又不失大氣的亭臺樓閣乍現,藤蘿繞牆,往裡走,佳木蔥蘢,籠罩著怪石,後面是小橋流水,水清沙幼。

越深入段家,林聽就越有誤闖了水墨畫的感覺。

聖寵在身的段家宅院跟林家就是不一樣,林聽挑了挑眉,僅僅是欣賞而已,沒太多的想法。

段馨寧閨房就在眼前了,僕役讓林聽稍等須臾,抬手叩門:“三姑娘,林七姑娘到了。”

門被人從裡面拉開,開門的不是丫鬟,而是段馨寧她自己。

跟在林聽後面的陶朱抬頭打量著她,粉衣淡妝,佩戴首飾不多,卻件件昂貴,花鳥紋青玉簪,金絲嵌珠寶耳墜,罕見白玉手鐲。

段馨寧起得晚,剛化完妝,還沒挑好今天要穿的衣裳,就算如此也貴氣逼人。反觀林聽,除了模樣好,所用的皆比不上她。

陶朱心裡不是滋味。

段馨寧伸手去牽住林聽進來,性子溫吞的她卻待林聽熱切:“你先進來坐,要不要喝茶?”

“不用了,我不渴。”林聽進門前先送上備好的禮物。

丫鬟想去接下,段馨寧卻比她更快,雙手端過,對林聽的重視可見一斑,在場的下人都看在眼裡記在心裡,丫鬟默默退到一側。

段馨寧開啟禮盒,一個精緻小巧,神態惟妙惟肖,連衣裙紋路也十分細緻的泥人映入眼簾,她輕嘆一聲漂亮,輕輕拿出來。

林聽看著她:“這是我親手做的,希望你不要嫌棄。”

“怎麼會,我很喜歡,非常喜歡,這是我收到最好的禮物了,謝謝你。”段馨寧知道捏出這種程度的泥人需要花費大量心思。

段馨寧實在太給面子了,她做的泥人哪有這麼好,臉皮厚實的林聽頭一回感到不好意思。

“你喜歡就好。”

林聽被段馨寧招呼著坐下,屁股剛沾上板凳,段馨寧就神秘兮兮地湊了過來,怯怯道:“世安侯府世子今天也會過來。”

“你請他來的?”林聽轉頭看段馨寧,佩服勇於追愛的她。

原著裡段馨寧跟夏子默還沒成婚就已被翻紅浪,到真正結為夫妻那天,她肚子裡都揣了個娃了,推翻林聽對乖乖女的刻板印象。

一想到段馨寧不久後要被夏子默拐上床,玩那些叫人眼花繚亂、面紅耳赤的花樣,林聽就有種自家的白菜被豬拱了的錯覺。

她跟段馨寧從小認識,相處多年,怎麼也有點感情的。

儘管他們是兩相情願的,儘管夏子默相貌堂堂,家世不錯,林聽還是覺得他這廝佔便宜了。

段馨寧羞紅了臉:“不是我,是我爹爹邀請他來的,不止他,還邀請了京中其他公子。”

林聽了然於心。

“我明白了,你父親是想借你這次的生辰宴請京中適齡公子過來,好為你掌掌眼,挑選夫婿,世安侯府世子也在其中。”

聽她提夫婿一詞,段馨寧以帕捂臉:“你莫要打趣我了。”

她們沒在房裡待太久,段馨寧今天生辰,要到庭院席間露個面,跟世家千金說上幾句話。

席面是分開的,男左女右,隔著幾道落地屏風,林聽的座位被安排在段馨寧的旁邊,坐下後收到了來自四周的諸多審視。

她儘量視而不見,被她們看看又不會掉一層皮。

段馨寧被她父母叫過去了,林聽百無聊賴地端詳桌上酒杯。

有女子靠近林聽,濃郁的胭脂水粉撲鼻而來,她抬了抬眼,直視對方,是一張陌生的臉,林聽沒見過,更談不上認識了。

女子細柳眉彎起,抿了下紅唇:“你就是林七姑娘?”

“沒錯,你是……”

她笑著道:“我是刑部員外郎陳盛之女,喚我阿姜便好。我經常聽段三姑娘提起你,說你長得好,今日一見,果然是個美人。”

林聽是何許人也,在生意場上摸爬滾打過的她早練就圓滑的性子,當即道:“哪有,我看陳姐姐你才是個大美人。”

阿姜明知林聽說的只是客套話,也聽得心生歡喜。

隔壁的幾個女子在議論段翎,林聽離得近,不想聽也聽了進去:“段公子如今還未成婚吧。”

“沒呢。”

林聽心道,段翎這輩子都不會成婚,因為作者沒給他配,命裡沒帶妻,沒一丁點豔福,身處po文的他過得比和尚還清心寡慾。

她優哉遊哉地坐著,耳聽八方,盡納八卦入肚,聽著聽著,她聽到了來者不善的系統音。

“觸發惡毒女配任務,請宿主牽段翎的手,時限五天。”

還有完沒完了?

林聽忘記自己還在宴席上,刷的一聲站了起來。

段翎前腳剛入席,後腳就看到林聽在女席那邊杵著,男席這邊看得一清二楚,有一小部分男子以為出事了,紛紛抬起頭來。

這是段馨寧的生辰宴,段翎不能置若罔聞,起身過去想問問是什麼情況,走近後發現林聽的眼神飄過來,似乎落到……他的手。

段翎指尖無意識動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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