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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老家,哎,就住在這個屯!

我是這個屯裡土生土長的人!

別看屯子不咋大呀,有山有水有樹林!

鄰里鄉親挺和睦,老少爺們更合群!

……

陪婉兒吃飽喝足,李令月可謂是一身輕鬆,一路上雙手背後,哼著東北民謠,樂呵呵地回鳳陽閣取桂花糕。

人剛出掖庭宮大門,就看見武后身邊的楊公公風風火火地迎了上來。

“老奴見過公主!”

楊公公一甩浮塵,上前問安。

“老楊啊!找本公主何事!”

李令月心情大好,直接把楊公公喚作了‘老楊’。

楊公公聽得渾身起雞皮疙瘩,尷尬的笑道:

“回公主,娘娘讓老奴請公主去趟含涼殿!”

“啊!那個……我可以不去嗎?”

李令月瞬間苦著個臉,果然,做人不能得意忘形!

楊公公被問得一陣無語,敢跟皇后討價還價的人,除了公主,估計也沒第二個了。

“公主,您就別為難老奴了,還請公主速速登攆!”

說完,朝身後一招手,幾個小太監將攆駕落在李令月面前。

李令月心裡清楚,武后掐在這個點召見她,定然是知曉婉兒已經醒來,急著帶她回去是想要個交代。

至於什麼交代,就得看自己討價還價的本事了。

婉兒病危的當日,李令月一時衝動,曾讓王侍官去含涼殿找崔待詔取用滋補品,這麼做就等於暴露了她跟婉兒的關係。

武后是什麼人,只需稍稍一查,便知婉兒是上官儀的後人。

上官家作為武后的政治敵人滿門被誅,獨留鄭氏母女發配掖庭為奴,這已經是武后最大的仁慈。如今獲悉公主跟仇敵的後人糾纏不清,一項謹慎多疑的她,肯定不能允許,於是派崔待詔親自趕往掖庭宮!

所有人只知那日崔待詔來的快,走的也快。

唯有李令月清楚,崔待詔是授武后之命,來掖庭宮處死鄭氏母女的。

那日小屋內,看似風平浪靜,其實爆發過一次激烈的對峙,要不是李令月以死威脅,崔待詔不會投鼠忌器,手下留情,更不會答應她的要求,送來宮裡最好的滋補品。

武后可以為了女兒暫時妥協,但不等於事情就這麼結束。

坐在攆駕上的李令月,苦苦思索著對策,聯想到後來武后與婉兒的關係,她穆然發現,自己正在經歷一個人讓後世史學家都覺得詭異的事件。

……

另一邊,含涼殿內,武后獨自一人坐在偏殿用著午膳!

皇后的膳食,沒有傳言中的鳳髓龍肝、八珍玉食,案臺上只是簡單地擺放著幾道家常小菜,再配上一盞葡萄酒,便是武后日常的餐食。

崔待詔手裡擰著一個木盒走進偏殿,武后眉心一展,露出了愉悅的微笑。

“娘娘,這是暗衛那邊送來的首級!”崔待詔躬身覆命。

“拿過來,讓我好生瞧瞧!”武后放下銀箸,端起案上的琉璃盞。

崔待詔直接將木盒擺放在菜餚旁邊,揭開外面的麻布,開啟木盒一側的匣口,一顆乾涸的人頭映入武后的眼簾,從容貌上看,正是王皇后的父親——蟒仁祐。

武后小酌一口葡萄酒,饒有興致地打量著蟒仁祐的首級,絲毫沒有感覺到生理上的不適,反倒像是在欣賞一件藝術品一般,眼裡充滿陶醉。

“做的不錯,當賞!”武后洋洋自得,王氏帶給她的陰霾,終於一掃而空了。

“謝娘娘!”崔待詔躬身謝恩,覆上前欲拿走木盒,卻被武后抬手製止:“且先放這兒吧!”

“是,娘娘!”

崔待詔恭敬地退到一旁,對於武后這個有點變態的舉措,她早就見怪不怪。

武后重新拿起銀箸,一邊看著首級,一邊夾著菜餚,吃得那叫一個愜意。

涇河行刺公主的事,崔待詔已經調查清楚。

蟒仁祐於一個月前,曾書信薛紹,要來長安祭拜薛紹亡父薛瓘。

薛瓘與蟒仁祐的叔父王裕,同為軍中將領,交情甚好,薛瓘去世後,王裕長戍邊關,侄兒代叔父祭拜,也在情理之中。

原本這封書信,是蟒仁祐答覆薛紹同意參與行刺公主行動,為了規避風險,內容寫的很隱晦,反而撇清了薛家的嫌疑。

最主要的是,有嫣兒這個暗衛的供述,加上蟒仁祐有重大作案嫌疑,武后這邊自然把主謀鎖定在了他身上。

不多時,楊公公領著李令月進到殿內,老滑頭一復完命就匆匆退到大殿外,偏殿裡就剩下三個女人。

李令月鼓了鼓腮幫子,擠出一個標誌的笑臉,就要上前問安。

豈料還未來得及開口,武后握著銀箸的手一把拍在桌案上,訓斥道:

“誰教你這般示人的,還有沒有點公主的樣子!”

李令月嚇得縮了縮脖子,她當然明白老孃為何一見到她就發飆,自己身為公主,居然穿著宮女的服飾,這在規矩森嚴的後宮,著實有些打她老孃的臉。

“阿孃息怒,楊公公催得太緊,女兒尚不及更衣才導致殿前失儀!”李令月連忙詭辯道。

武后豈是這般好糊弄的,“少給我裝蒜,這是殿前失儀的問題嗎!”

李令月吐了吐舌頭,“既然惹得阿孃不喜,那女兒這就回去更換,女兒告退!”

說罷,提起裙襬就想開溜!

她剛一轉身,被惹惱的武后抄起案上的銀箸就朝她擲了過去。

“混賬,給我滾回來!”

“叮叮”兩聲脆響,銀箸失了準頭,掉落在地上。

“阿孃,你怎麼把筷子扔出來了!”

李令月繼續裝傻充愣,主動蹲下身子,將地上的銀箸撿起,然後隨意的在裙襬上擦了擦,小跑到武后跟前,雙手奉上。

“請阿孃繼續用膳!”

“噗嗤”一聲,崔待詔實在沒忍住,笑出了聲音,心下不禁忖道:這娘倆每次見面,總能玩出新花樣,真是相生相剋。

武后的臉色青一陣,紫一陣,她自己也很納悶,以前的女兒,那可是知書達禮、溫柔可人,怎的現在變得越來越野性,處處沒個正經,難道是去了掖庭宮後……

想到此處,武后眼中閃過一絲寒芒,她一把奪過銀箸,隨手扔了出去。

“少給我來這套,沒有我的允許,不得再踏入掖庭宮一步!”武后率先開口,直奔主題。

原本還嬉皮笑臉的李令月,在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身子明顯一震,臉上的笑容逐漸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臉的惆悵和落寞。

喧鬧的含涼殿,突然就變得安靜了。

武后原想著女兒肯定會跟自己討價還價、據理力爭,再不濟,也會像以前那樣,主動挽著自己胳膊,撒嬌求情。

可讓她始料未及的是,這一次,女兒竟然沉默了!

沒有了玩世不恭,也沒有了裝傻充愣。她只是揚起手指,輕輕地將鬢角的髮絲挽到耳後,舉止文雅,神態端莊,自有一種溫婉大氣的公主風度。

一瞬間,武后生出了一種錯覺:總感覺此時此刻的女兒,才是真實的她。

但轉念間,心中不免多出了一個疑問:女兒為何要偽裝自己?她究竟在害怕什麼?

在武后的疑惑中,李令月文靜地跪坐在案前,低頭聞了聞桌上的小菜,然後迎上武后的目光,突的綻放出一個甜甜的笑容:

“阿孃!我餓了!”

不知怎的,這一聲‘阿孃’,叫得武后骨頭都酥了,是既心疼又動容……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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