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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眼下困境讓林聽無暇細想突如其來的任務。

段翎唇角微動,沒否認林聽是他妹妹,卻也沒承認她是他妹妹,表情一如既往的柔和,像猶豫不決,卻在下一刻將繡春刀擲出。

繡春刀拉出一道冷冽寒光,刀風拂動林聽身前長髮,她本能偏了偏頭,她身後人急忙一躲。

便是此時,段翎奪過手下的弓箭,搭弦拉弓。

冷箭“咻”地飛出,帶著無情的破空聲,穿過林聽耳垂下的明月璫,刺中持刀男子肩膀。

鐵鏃深深沒入骨肉,男子悶哼,挾持她的手不禁有些脫力。

林聽沒等人來救,找準時機,提起胳膊往後撞,撞開他後從樓梯跳下去。她估算過了,這點高度頂多摔個輕傷,命更重要。

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南山閣此刻一片混亂,桌椅倒斜。林聽比較幸運,倒在酒樓用來撐門面的毯子上,滾了幾圈,沒受什麼實質性的傷,也沒多疼。

她迅速站起來。

一抹粉色的裙襬映入林聽的眼簾。樓上,段馨寧雙手被縛,髮髻比她更亂,哭得梨花帶雨,又不敢發出聲,被推搡著往前走。

這是件棘手的事,段馨寧還在他們手中。

他們將林聽錯認成“段馨寧”,也沒有放過真正的段馨寧,怕會出岔子,令人押著她走在後面,用林聽在前面為他們開路。

段馨寧今天是與林聽同行外出,她若出事,林聽也脫不了干係,無論如何得想辦法救人。

在她有所行動之前,尚未疏散的人群中莫名爆發一陣騷動。

一人從高樓躍下,抬腿踢開束縛著段馨寧的刀,將她一把攬入懷裡,拉過垂在半空的綢帶,往樓下墜,輕盈如雲。

段馨寧睜大眼,雙手不自覺抓緊他,感覺這一切像場夢,空氣中飄著的些許血腥味卻證實不是的,她脫口而出道:“夏世子。”

二人平安落地。

夏子默鬆開段馨寧,桃花眼微彎,笑道:“方才冒犯了。”

她眸中倒映著他。

他長相俊朗,眉間一點硃砂,墨髮玉冠,圓領藍紫色的長袍,廣袖上的金線刺繡奢華,腰繫蹀躞帶,看儀表就是名門子弟。

段馨寧與夏子默對視一眼,俏臉一熱,很快又記起先前遭遇到的危險,後怕得身體輕顫。

她低著頭道:“無礙。”

剛鬧出來的動靜極大,夏子默就在她們隔壁雅間,幾乎馬上察覺了,沒擅自行動是因為對方手裡挾持了兩個人,易出意外。

於是夏子默跟段翎打配合,爭取時間救人,還算有默契。

只是夏子默沒想到被挾持的另外一個女子的膽子會如此大,居然不管不顧沿著樓梯跳落,看穿著像京城貴女,但行動不像。

他側頭朝她看去。

林聽謹守女配的本分,默默地看著這一段能夠促進男女主感情升溫的劇情發展,見夏子默看來,她不作反應,安安分分站原地。

幸好段馨寧這廝沒太重色輕友,還記得她的存在,在幾個錦衣衛護送下跑過來找她,林聽倍感欣慰,段馨寧這朋友沒白交。

段馨寧握住林聽的手,臉含擔憂:“你可有受傷?”

“沒有。”林聽轉動落地那一刻撞到木板的手腕,沒出血。財神保佑,她撿回一條小命。

段馨寧鬆了一口氣。

接下來的事與她們無關,錦衣衛出手處理。將人全抓起來後,段翎沒管他們的咒罵,情緒很穩定,命錦衣衛押他們回詔獄。

安排好一切,他走到靠角落的地方,派人來找段馨寧過去。

段馨寧從小到大都對段翎這個兄長敬重有加,少有頂撞之舉。她拍了下林聽的肩,小聲道:“你在這等我。”

林聽坐在南山閣倖存的椅子上等段馨寧,夏子默還沒走,倚牆而立,歪頭打量她,笑露一口白牙,自來熟道:“鄙人夏子默。”

其實林聽見到夏子默會尷尬,她看完了原著才穿書的,也算是見證了夏子默和段馨寧做過的事,po文最多的是什麼事呢?

五花八門的性.事。

林聽掩飾性地咳嗽幾聲。

夏子默玩著腰間玉佩,往段馨寧那裡看了看,似不經意問:“你和段三姑娘的關係很好?”

“尚可。”

林聽也往段馨寧那裡看,不過看的不是她,而是站在她面前的段翎。那道系統音會不會是遇險時的幻聽?林聽心煩意亂。

她跟段翎關係不好,堪稱惡劣。林聽胎穿,以前還不曾覺醒,根本沒屬於自己的意識,終日像NPC那樣順著女配原有設定走。

而他每次都能看穿她設計段馨寧,反將她一軍。

有一段時間,段翎讓段馨寧離林聽遠點,但段馨寧還是傻乎乎湊到她身邊,掏心相信她。總而言之,林聽將段翎得罪透了。

這本限制文裡,只有段翎最後沒娶妻,也沒喝上一口肉湯,都是林聽的“功勞”,她故意破壞,做事噁心他,只是大部分招數損人不利己。

更糟的是她還自詡聰明。

林聽是兩年前覺醒的,從此有意無意避開段翎。她清楚錦衣衛的手段,自己再作下去大概會死,況且以前那些事都不是她本意。

如今林聽沒法再避了,她需要直面段翎這個人。

身為一個只想搞生意賺錢、享受生活的穿書女,林聽瀕臨崩潰邊緣,更願意相信是假的。

興許是林聽的目光太過明顯,段翎擅長觀察四周,感受到了,轉頭。兩道不摻合任何感情的視線在空中交匯,誰也沒先收回。

段翎的目光跟他容貌相同,溫和,不帶攻擊性。他喜怒不形於色,恍若一尊雕琢而成的玉像。

那把擲出去的繡春刀不知何時回到了他手上,刀尖殘存血漬。

林聽眼神微閃。

段馨寧低著頭,沒發現他們之間的暗潮湧動。她意識到是出門用的車攆招搖,招來禍端,先行認錯:“我不該大張旗鼓地出府,讓歹人有可乘之機。”

段翎沒再看林聽,淡笑了下:“錯在他們,你無須自責。”

段馨寧被他這一笑晃了眼,她二哥長得真好看。段馨寧想不通他為什麼就當了錦衣衛,錦衣衛選拔標準不是孔武有力的壯人?

雖說他身體不瘦弱,但在府中平易近人,從不以身份壓人,怎麼看也不像是當錦衣衛的料。她想著,思緒又飄到天上去了。

段翎抹去刀尖血漬,收刀入鞘,打斷她神遊:“回去吧。”

“你不跟我一起回府?”

段翎朝外走:“還有些公務需要處理,今晚可能不回府了,你回去替我轉告父親母親。”

段馨寧:“好。我和林家七姑娘一起回去,互相有個伴。”

他腳步一頓,指尖習慣摩挲腰間的繡春刀,沒回頭,語氣尋常:“你為什麼這麼相信她?”

“她真心待我好,我為什麼不能相信她?二哥,你是不是對她有什麼誤會?以前就讓我少跟她來往,可我……喜歡跟她相處。”

段馨寧為林聽開脫。

段翎微微一笑,沒說其他的:“那可能是我多想了。”

他一離開,段馨寧立刻去找林聽,夏子默還在,他身上沒官職,非常閒,主動請纓送她們。段馨寧表面沒反應,實則心花怒放。

夏子默先送林聽回林家,再送段馨寧回段家。林聽心道好一個郎有情妾有意,該溜就溜。

回到林家還沒坐熱屁股,林聽就被揪去繼續跪祠堂了。

都晚上了還不得消停。

林三爺在祠堂訓她半個時辰,見林聽沒絲毫悔改之心,恨鐵不成鋼,揮袖而去,臨走前不忘警告僕從,不準偷偷給她跪墊。

他道:“誰敢給這個不孝女拿跪墊,我將誰逐出府。”

林聽知道她母親應該是被他設法絆住了,今晚不會來祠堂解救她,在這種情況下,她絕對不能頂嘴,否則此事會更難收場。

陶朱沒轍,只得勸林聽服軟:“七姑娘,算奴求您了,您就跟三爺服個軟,免受皮肉之苦。”

林聽沒說話。

“那生意當真非做不可?您是林家七姑娘,一輩子都不愁吃穿,只等今後嫁一戶好人家,安心做主母,何苦淌做生意這渾水。”

陶朱不明白林聽為何執著做生意,跟著魔似的,她好像變了,在兩年前變的,成了今天這樣。

林聽站起來,沒再跪:“你到祠堂外面守著。”

沒人看,她跪什麼?

做生意講究靈活變通,受罰也是,她不會一根筋跪到天亮。

陶朱詫異地看著林聽搬來其他蒲團拼到一起,隱隱能猜到她想做的事,莫不是假裝受罰?

林聽當著林家列祖列宗的面就地躺下,頭枕蒲團,閉目養神:“一個時辰後你喚醒我,你回院子休息,喚別的丫鬟來。”

陶朱道是,關門出去。

時辰一到,陶朱就進來叫醒林聽:“七姑娘,時辰到了。”

林聽把蒲團歸回原位,心始終記掛著一件事:“你去給我取筆墨紙硯來,切勿驚動旁人。”

“是。”陶朱辦事妥當,不到片刻便取來,為她研墨,“大晚上的,七姑娘想寫點什麼?”

“你可以回去了。”

這是不想被她瞧見。陶朱能聽出林聽的言外之意,小心翼翼地放下墨條:“那奴告退。”

林聽目送她離去。

門被關上了。

任務、失敗、抹殺。林聽在心中過了數遍這三個詞。

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人格誠可貴,小命價更高。孰輕孰重,她自有抉擇,糾結良久,提筆在紙上洋洋灑灑落下幾字。

*

段翎連夜審問完從南山閣抓回來的人,才出詔獄,就收到了一封信。信封空白,沒署名。

緹騎說是一個乞丐送來的,乞丐也不知要他送信的人是誰。

北鎮撫司偶爾會收到來路不明的信,有人會在信中揭發朝中官員,附上證據,這不算罕見。段翎撕開信封,拿出裡面的紙。

透著一股淡香的信紙上只有幾個字:我喜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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