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差點賭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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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艘快艇在黑夜中疾馳。
在夜色的掩蓋下，沒人注意到這個小玩意。
小蕊看著不遠處的星星點點好奇的問道：“那裡是哪？”
“中美洲的金融中心，巴拿馬城。”王富貴在船頭解釋著：“符合你對大城市的一切幻想，而且物價很便宜，我去過一次，五星級酒店只需要一百美元。”
“那我們....”
“別想了。”王富貴手裡拿著一罐啤酒，喝了一口之後說道：“那裡查偷渡客可是很嚴格的，被抓到你們這一路的罪就白受了。”
話音落下，這艘快艇已經默默的從一座大橋底下經過。
王富貴看了大家一眼：“知道那是哪兒嗎？”
小蕊幾人搖頭。
“世紀大橋。”王富貴說著，突然舉起了手上的啤酒高喊道：“慶祝一下吧各位，歡迎來到北美洲。透過巴拿馬運河，我們就能到哥斯大黎加了，那裡能讓你們短暫，記得，短暫的體會到安全這兩個字的意義。”
不少人臉上都帶著笑容。
修諾表情倒是沒變過，事實上，他此時單獨在一個位置上，閉目養神，默默的煉化著那些精血神魂。
還有一個人並沒有笑，那就是張文軒。
因為他為了來到這個位置上，不僅僅支付了自己要付的那一份錢。
王富貴告訴他，他這裡只有團票，沒有單人的。
而他需要支付的是四個人的票錢。
包括修諾的。
當他詢問原因的時候，王富貴只是告訴他，他從不幹強買強賣的買賣，他不準備強賣，張文軒也沒資格強買。
最終，張文軒還是同意了。
他沒得選，在這種地方，法律是廢紙，道德是笑話。他確實猜到了，消失的毒販，安然無恙回來的修諾和兩個女人，還有，明顯匆忙無比，流程走的比自己內部資料上還快的嚮導，這一切的一切，都指向一個原因。
這個嚮導....在逃命！
他現在唯一不理解的就是那個熱心腸的修諾。
這傢伙到底是什麼人？他做了什麼？
........................
雨林。
一支隊伍包圍了臨時營地。
領頭的是一個眉頭帶著一個刀疤的老墨，他此時蹲在那個老墨的乾屍面前，表情說不出的凝重。
他的身邊還站著一個白人，白人穿著西褲和襯衫，在這個雨林之中顯得格格不入。
而且，此時白人還用手捂著自己的嘴巴，臉上的厭惡之色一點不加掩飾，但是在這樣一個隊伍之中，這種不加掩飾的厭惡，就證明這人一點不怕面前的這幫毒販。
有個老墨走了過來，低聲道：“boss，槍，錢都沒了，他們出來了一週，周圍樹上全是彈孔，他們....應該是被襲擊了，而且已經死很久了。”
刀疤老墨站起了身子，眼神兇狠的看向眾人：“告訴那些人！要麼交出兇手給我弟弟償命！要麼，就證明不是他們乾的，不然，我不會放過他們每一個人！每一個！”
旁邊的白人聽到這話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刀疤老墨刷的一下看向這個白人，咬著牙說道：“喬·納斯，你最好給我個解釋，一個讓我不會當場崩了你的解釋！”
“嘿，冷靜點迭戈先生。”喬納斯趕緊擺手說道：“我只是來找你做生意的不是嗎？還有，伱不會真信了你這愚蠢的手下說的吧？”
看到迭戈面色不善的表情，喬納斯臉上出現了一絲詫異：“你真覺得你這個出來打秋風的弟弟是遇到了同行黑吃黑才把自己的命丟在了這裡？然後變成了.....現在這幅樣子？”
迭戈臉上閃過痛苦與懊惱：“他一直想證明自己！是我沒注意到家人的情緒害了他。”
“哦，該死的墨西哥伐木累。”喬納斯說完，立刻解釋道：“我不是嘲諷你的信仰迭戈，我只是在告訴你，別被悲傷衝昏了頭腦，你看看他們的樣子行嗎？看看！”
迭戈雙眼瞪著喬納斯：“我不喜歡拐彎抹角，喬，我給你十秒鐘，十秒鐘告訴我，我怎麼才能不殺死你這個嘲諷我家人的混蛋！”
“ok，現在還有幾秒？七秒是嗎？那就趕緊看看他們現在的樣子是什麼！是乾屍！乾屍懂嗎！這裡是雨林！如果他們是在這裡死的，那他們的身軀應該是腐爛，發臭，而不是跟在沙漠裡面的死人一樣屍體變成乾屍！距離達利恩最近的沙漠是墨西哥的奇瓦瓦沙漠，兩者相距數千公里！你明白這代表什麼嗎？”
迭戈微微一愣：“他們不是死在這裡的？”
“顯而易見不是嗎？該死的，你們小學高中沒教過你們人體有百分之70是水分構成的嗎？”喬納斯搖著頭：“而且你沒發現嗎？”
“什麼？”
“血！”喬納斯嘆了口氣：“他們身上是有彈孔，但是周圍的血跡呢？該死的，那些彈孔足夠他們把這一片都染紅了，這裡是雨林，血不會消失的那麼快的。”
“有人把他們殺了，然後運到了這裡，偽裝成了被埋伏的樣子。”喬納斯看向迭戈：“所以，你親愛的弟弟最近有沒有回過家？”
迭戈搖搖頭：“我們一直在這裡做生意。”
“那就怪了。”喬納斯蹲下身子，疑惑的看著那些屍體：“這明顯是死在一個極為乾燥的地方才會出現的情況，方圓數千公里都沒有這樣的屍體形成條件，難道他們被扔進過烤箱？那也不該是這樣啊。”
喬納斯說著，看向迭戈：“你們這地方是幹什麼的？該死的，我只是來找你談一下配貨的問題，不是來幫你們破案的。所以你最好告訴我。”
“過路費。”迭戈回答道：“這裡是向那些想要進入美國的偷渡客收過路費的地方。喬，如果你能幫我找到殺我弟弟的兇手，我可以多讓你一分利！”
“哇哦，我愛死墨西哥家庭了，同時為那些可憐的偷渡客默哀，好了默哀結束，現在談談破案的問題。”
喬納斯站起了身子：“必須承認，找兇手的事情我可能有些無能為力，但是相信我，我真的很想你讓出那一分利，但是這些人太古怪了。”
“把話說明點可以嗎喬·納斯。”說完這話的迭戈看著喬納斯的表情，立刻明白了過來：“我懂了，你如果能提供有用的線索，我可以讓你零點五。”
“當然。”喬納斯指了指地上的屍體：“他們很完整不是嗎？哦，迭戈，收起你不耐煩的表情，你是這條道路上有名的供貨商，告訴我，在雨林裡面，屍體能存在多久？我是說完整的！”
“存在不了多久，血腥味會引來.....”迭戈的話說到了一半就閉嘴了，他看著喬納斯：“你是說，他們是剛剛被扔到這裡的？”
“顯然是這樣的，或者說，乾屍讓這裡的動物暫時沒找到他們，但是相信我，肯定不超過24小時，所以...找到那群偷渡客可以嗎？”
迭戈一張臉瞬間不悅了起來：“那是一群軟蛋，軟的不能再軟的軟蛋，如果不是為了長久的收入，我把他們吸的一滴血都不剩這幫人也不敢反抗一下，他們不可能是兇手。”
“但是他們肯定知道了點什麼。”喬納斯攤開手：“比如....動靜，比如看到誰來過這裡，我來的時候看到了不遠處就有人群行走的痕跡，這麼近，他們肯定知道點什麼。”
“所以，迭戈，發動你的人脈，找到那群該死的偷渡客！得到你想要的資訊之後，履行你的承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