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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問王亮，點我名的是男的還是女的。
王亮說是個女的，特別漂亮。
女的還很漂亮？
我立馬反應過來，八成是姜歲歲。
這狗日的和小桃心精心策劃了好幾天，就等著讓我在同學聚會上出醜，結果最後出醜的是她們，不但當著同學的面丟了臉，還捱了高飛打。
她們心裡怎麼能嚥下這口氣呢？
所以，兩人怕是專程來找我事了。
我也挺想會會姜歲歲，看看她又想搞什麼貓膩，所以獨自一人去了8號包廂。
果然，我猜得沒錯，來的人確實是姜歲歲和小桃心。
除了她兩外還有五個人，清一色全是男的。
其中有一個我見過，就是上次姜歲歲來這喝多的時候，被我打過的其中一個。
這人看我的時候，眼神裡都還有恨呢。
本以為我來到這姜歲歲會直接罵我或者讓她的人收拾我，但她並沒有。
屋子裡一共七個人，此時看上去都很平靜。
只是他們的眼神看起來有些壞，估計是憋著什麼壞呢。
“服務員，把我腳底下的瓜子皮掃了。”
姜歲歲率先衝我發話。
她當時半躺在沙發上，腳搭在了桌子上，一雙長筒黑絲襪，從她的腳上一直包裹到大腿根。
在她腿下面，沙發和桌子之間的空隙處，地上散落著很多的瓜子皮，她另一隻手朝著地下指了指，意思是讓我把她腿底下的瓜子皮掃了。
姜歲歲沒有直呼我大名，而是叫我服務員，還這麼心平氣和的跟我說話，顯然她不打算直接跟我起衝突，而是想以顧客的身份來侮辱我。
如果我直接跟她鬧，那肯定就上她當了，她可能立馬會找我領導投訴我。
於是我客氣的笑了笑：“那您稍等下，我出去拿下掃帚和簸箕。”
姜歲歲顯然沒想到我會“妥協”，她看上去有點驚訝，也有點不甘心，甚至都坐正了身子陰沉著臉，似乎是想重新找點麻煩。
不過旁邊的小桃心她能沉得住氣，她用手拍了下姜歲歲的大腿，示意姜歲歲先別亂動。
完事她還對我擺擺手：“行，那你去拿吧。”
我從8號包廂出來，立馬給李哥打了個電話。
這個李哥是誰呢？
他是信貸公司的，之前我不是從信貸公司找了幾個人去跟蹤監視侯衛東嗎。
這個李哥就是信貸公司的經理。
我讓他找幾個人立馬去電影院那條街，找到姜歲歲母女倆的美甲店和美容店去鬧騰一番。
跟李哥談好價，我問李哥他的人大概多久能到，他說電影院附近剛好有個分公司，五分鐘左右他的人就能到。
掛了電話，我去工作間拿了掃帚和簸箕，然後回到了8號包廂。
去掃瓜子皮的時候，姜歲歲故意把兩條腿大大的分開，擋住我不讓我舒服的掃，甚至還故意用膝蓋頂我，可惜她那點力氣，哪頂得動我。
倒是我掃地的時候，眼睛有意無意的看著她那雙腿。
不愧是大長腿，又細又直。
她幾乎是我從小到大以來，見過身材最好的女人了。
可惜啊，她這人品不咋地，光有一副好皮囊，有什麼用呢？
等我掃完瓜子皮，她又衝其他人使眼色，讓其他人把桌子上的瓜子皮香蕉皮都扔在地上，繼續讓我掃，我也依舊保持著微笑好好收拾了一番。
等我轉身準備出去倒垃圾，姜歲歲直接拿起桌上一個啤酒瓶摔在地上，啤酒瓶碎了一地，啤酒沫子也灑得哪裡都是。
“不好意思服務員，我手不小心抖了下，麻煩你把碎啤酒瓶掃了吧。”
姜歲歲賤兮兮的說道。
她可能以為這樣就能激怒我，可我還是忍了。
我轉過身說道：“好的，您稍等一下，因為地上都是啤酒，得去拿拖布。”
姜歲歲是個急性子，她這時裝不下去了。
她指著我罵道：“你這狗東西，現在是真的能裝，這你都能忍？”
旁邊的小桃心也哼了一聲說道：“就是，記得他以前是個臉皮很薄很在乎自尊的人，這怎麼成了忍者神龜了？”
“以前還有他爸養著他，他起碼不缺吃喝，現在成了臭服務員了，不忍氣吞聲他吃啥，難道去吃屎去？”
我看著姜歲歲：“我說你腦子沒問題吧，中午在四海大飯店都是我請的客，而且我開的都是攬勝，你也是親眼看到的，我缺這點錢嗎？”
“你少裝了，那攬勝行車本上寫的是你的名？你肯定是借別人的，你好意思開別人車在這裝逼？”
這輛車確實不是我的，我在這跟她懟著也沒有意義，於是我笑道：“那你還有其他事嗎，沒事的話我可就先忙去了啊。”
“老子腳有點酸，過來給老子捏捏腳。”姜歲歲說道。
她旁邊一個濃眉毛男人，還一邊脫他的鞋一邊說道：“讓他來捏我的吧，我的腳比較臭，哈哈。”
姜歲歲立馬捂住嘴：“媽的，確實是臭啊，你這剛脫了鞋我就聞到了。”
我繼續保持微笑：“抱歉，捏腳的話去洗浴部，我們這是KTV部，沒有這個服務。”
“顧客就是上帝，顧客讓你幹嘛就幹嘛，哪那麼多廢話，再說了我也不需要你多專業，隨便捏捏就行。”濃眉毛說道。
“我捏不了，真的抱歉。”
“你他媽捏不捏？不捏的話別怪老子不客氣啊。”濃眉毛惡狠狠的瞪著我。
我正要說話呢，姜歲歲的電話突然響了，她立馬對其他人說道：“噓，我媽打電話了，你們先安靜一下。”
接聽電話，沒聊兩句姜歲歲就騰的就站起身：“啥？有人去咱家店裡鬧事？好，我這就回去！”
掛了電話，姜歲歲著急忙慌的收拾著自己的東西：“快走，有人去我家店裡鬧事去了，快去看看。”
接著她又指著我：“今晚上便宜你了，改天老子再過來好好跟你玩。”
我本來還想告訴姜歲歲，去她家店裡鬧事的人是我叫的。
但是一想還是先別告訴她為好，她回頭肯定還會來找我麻煩，她每找一次我就找人去她家店裡鬧一次。
相信兩三次之後，她會明白這一切都是我搞的鬼。
到時候她豈不是更生氣？
想到姜歲歲到時可能氣的都要跳腳，我心裡那個期待啊。
姜歲歲走後，這天晚上剩下的時間，倒是也沒發生什麼事。
後來我還看到馬濤了，本以為馬濤臉腫著不會來上班，但他還是來了，估計是不敢請假了，或者是缺錢缺的厲害，腫著臉也要硬著頭皮來上班。
差不多到了一點左右，客人少了很多。
跟小胖打算下班的時候，小胖在我旁邊扭扭捏捏，等快走到電梯跟前的時候他才壞笑著說道：“我說老大，今晚能帶我去搓個澡不？感覺身上有點髒，隨便一搓就能搓出黑泥來。”
“你是想洗澡呢，還是想瀟灑呢？”我問。
小胖嘿嘿一笑：“洗澡是主要的，瀟灑只是順帶一下，怎麼樣？”
“你這臉都腫成這樣了，不要緊？”
“不打緊，反正我本來就長得胖長得醜，那些小姐們也不是看臉服務的。”
“那你不怕碰到老三和王浩？人要是看你跟我在一起，再揍你一頓怎麼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