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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孤葉選的,都是萬里挑一的好馬,足以日行千里,夜行八百。師徒二人一路南行,只顧著趕路,不幾日,便到了幽州。

進了幽州城,路邊酒肆鱗次櫛比,一家緊挨著一家,陳櫻看著,忽覺肚餓,便朝劉遠道:“劉公子,我們去吃飯吧,我餓了。”

連日趕路,在荒郊野外都沒正經地吃過幾頓,陳櫻可不是劉遠,早就餓了多日了。

陳櫻這丫頭還算機靈,自從出了范陽、和獨孤葉告別後,對劉遠便一直以“劉公子”相稱,戴著的面紗也是甚少摘下,完全按照獨孤葉的囑咐做。

連日趕路,劉遠也是有些乏了,便同意了。

獨孤葉生怕劉遠二人路上盤纏不足,給他們準備了兩袋金葉子。看那袋子的份量,用作一隻千人軍隊的軍費,都是綽綽有餘。因此,劉遠倒是不擔心這一路上的花銷。

二人翻身下馬,牽著馬匹步行。陳櫻看了看四周,最後指定了一家店鋪,道:“劉公子,我們去那裡吃吧。”

劉遠笑著搖了搖頭,道:“這些路邊小吃有什麼好的。難得來一趟幽州,怎麼能不去嚐嚐歸雲閣的酒菜?”

見陳櫻滿臉疑惑,劉遠顧慮街上行人眾多,怕洩露陳櫻真實身份,道:“到了再細說吧。”

陳櫻自然是點頭稱是。

天色漸暗,似是隨時都要下雨,二人不敢怠慢,當即翻身上馬,匆匆騎行,剛一進歸雲閣,天便下起雨來。

二人將馬匹交由店門的夥計牽去後院,再是進店落座,店夥計便跑了過來,笑著招呼道:“二位客官,要吃喝些什麼?”

劉遠微笑著,從袖中拿出幾枚銅錢灑在桌上,道:“先沏一壺茶來,待我慢慢想吧。”

夥計皺眉,卻還沒說出什麼難聽的話來,只是收起銅錢,下去準備了,不多時,便端來一壺茶和兩個杯子,重重地擱在桌上。

“客官,還請慢用。”

說罷,這夥計連招呼都不打,徑直下去忙活了。

陳櫻見這店夥計如此無禮,一時沒忍住,道:“劉公子,這夥計如此看不起人,我出手收拾他一番吧?”

劉遠置若罔聞,喝了口茶,頓時除去了周身溼氣,感到舒暢無比。劉遠放下茶杯,笑道:“急什麼。這夥計看咱們的衣衫不像有錢的人,來這等好的酒樓卻只是點了壺茶水,顯然是以為我們無錢吃飯。既是如此,一會說清楚,再交代他不就行了,著什麼急?”

劉遠給陳櫻倒了杯茶,道:“莫急,一著急,容易急火攻心,是急不得的。”

劉遠的心性就是這樣,無論什麼事都不著急,永遠都不緊不慢的。

陳櫻被劉遠安撫下來,也跟著喝了口茶,浮躁的心也定下來幾分。

劉遠外放內力,得知歸雲閣附近無高手,才放心道:“這歸雲閣,是江湖上頗負盛名的酒樓,名氣不比顧傾城的落仙坊小。只是你常居於陳家,不理會江湖事,訊息不通,故而無從得知罷了。”

陳櫻深感慚愧。

師徒二人坐於窗邊,劉遠看著窗外細雨朦朧的景色,嘆道:“想當年,在江南之時,我和易海潮也在歸雲閣把酒言歡過。不曾想,這今日景色與當年依舊,人卻是變了。”

陳櫻一驚,道:“師父,你說的,是封刀亭亭主,被譽為‘半天風雨’的易前輩嗎?”

劉遠道:“若江湖上沒有第二個易海潮,那應該就是了。”

劉遠因那九人未在附近,因此並未壓住聲音,鄰桌的人聞言,忽地插口,道:“閣下說的,當真是易前輩?”

劉遠依舊看著窗外,並未回頭,只是道:“我與閣下素不相識,說假話作甚?”

那人當即起身,朝劉遠深深一禮,道:“在下吳禹,也是一個刀客,對易前輩那‘化光為刀’的神技已仰慕已久,兄臺既與易前輩相識,還望代為引見,在下感激不盡。”

劉遠這才看向吳禹,道:“很抱歉,恐怕辦不到。早在十年前,我就不再見他了。”

吳禹驚奇地看了劉遠一眼,只覺在對方身上感覺不出絲毫內力,就像是一個普通百姓,不像是能和半天風雨說上話的人,以為自己被耍了,只道失敬,便不再作聲了。

劉遠見吳禹不再理會自己,想了想,從隨身的包袱裡拿出紙墨,隨手在紙上寫了幾筆,交給吳禹,道:“你拿著這個去封刀亭,交給易海潮,或許,他會見你吧,我也說不準。”

吳禹接過紙,看著上面那個平平無奇的“善”字,心中不解,但見劉遠遞給了他,也不好將其丟掉,只是道:“如此,那就多謝兄臺了。在下還有要事在身,先行告辭了。”

說罷,那人拿起桌上的包袱和長刀,徑直出門去了。

劉遠不再理會吳禹,只是轉頭看向窗外,不多時便看得呆住了。

陳櫻見狀,有些好奇,問道:“師父,你在看什麼?”

劉遠輕聲道:“看這江湖。”

陳櫻一怔,也跟著劉遠向窗外望去,窗外細雨朦朧,一切都籠罩在雨中,幾不可見。陳櫻大為疑惑,道:“師父,外面什麼都沒有啊。”

劉遠笑道:“丫頭,你所說的什麼都沒有,其實就是為師在看的東西。”

陳櫻依舊是不解。

劉遠輕聲吟道:“天街小雨潤如酥,草色遙看近卻無。”

陳櫻下意識地接了下去:“最是一年春好處,絕勝煙柳滿皇都。”

劉遠有些苦澀地道:“丫頭,這後兩句,你覺得符合此情此景嗎?”

陳櫻看著窗外細雨,道:“師父,這裡確實不是皇都。”

劉遠搖頭,道:“不是這個,而是前半句。春好處?丫頭啊,這亂世,即便是春,又何來的好處啊?”

劉遠擼起袖子,將手伸出窗外,細雨打在劉遠掌心,微微有些沁涼。劉遠背過手,將手背朝上,不多時,手心手背皆被雨水打溼。劉遠這才伸回了手。

陳櫻奇道:“師父,你在做什麼?”

劉遠眼底深處閃過一絲哀傷,輕聲道:“手太髒了,洗一洗。”

陳櫻感覺劉遠話裡有話,但見劉遠略顯得失落,也不敢詢問,只是規矩地和劉遠面對面坐著。

劉遠甩了甩手,將手甩幹,順便喚過店夥計,吩咐他拿幾個好酒好菜上來。

夥計面露猶豫,並未立即下去準備。劉遠也知夥計在憂慮什麼,從袖中取出一片金葉子,道:“夠了嗎?”

店夥計頓時喜笑顏開,道:“夠了,夠了。”

說罷,店夥計收下金葉子,便下去準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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