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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因何如此嘈雜不堪?”

霍危樓剛從宮中回來,正在屋內更換便服,忽然聽得外面人聲鼎沸熱鬧非凡,不由得㗤眉問道。

貼身侍衛霍興正在門外扶劍候著,聽王爺聲音不悅,即刻應聲道:“在下這就去外面看看。”

“不用看了。我知道怎麼回事。王爺,我能進去嗎?”

屋內的霍危樓聽出這正是沈心玥的聲音。

“沈姑娘,你不能進去。”門外霍興直接出言拒絕了沈心玥。

幾日未曾聽到這個聲音,竟有些想念?

霍危樓對自己腦中這突然竄出來的念頭有些著惱,當然,他也說不清自己是對這個念頭有些著惱還是對霍興擅自做主不放沈心玥進來有些著惱。

修長的手指使勁捋了捋身上的衣服,霍危樓板起面孔,轉身道:“進!”

門“吱呀”一聲被開啟,霍危樓本想等沈心玥進門便問外面到底是何情況,只是在見到她的那一瞬間,出口的話卻硬生生地變成了,“你這是去幹什麼了?”

只見眼前的沈心玥,完全沒有了江南富商大家小姐的優雅體態與打扮,只穿了一件粗布的交領襦裙,腰帶上還繫著一個粗布褡褳,裡面裝著不知何物,看上去沉甸甸的;兩隻腳上沾滿了雜草和泥巴,一隻手抓著一把不知名的雜草,一隻手握著一把鐮刀,正在用手背去擦拭額頭上冒出來的汗。

對了,她後面還揹著一個竹子編制的揹簍,她竟然還揹著一個揹簍!

一瞬間,屋內兩個人有點兒大眼兒瞪大眼兒!

緊隨沈心玥進來的霍興,伸手攔在她的面前,“王爺,她手中有——”

話沒說完,卻在看到霍危樓投過去似乎要殺人的眼神後又識趣地退了出去並順手掩上了門。

還是沈心玥先出聲打斷了屋內一時的尷尬,“王爺,你的下巴要掉到地上了。”

她有這麼驚世駭俗嗎?看把他給嚇得,好像一副見了鬼的樣子。

霍危樓收起一時沒控制住的表情,重複剛才自己的問題,“你這是幹什麼去了?怎麼穿成這個樣子?成何體統!”

沈心玥撇了撇嘴,並未作答,而是走到八仙桌前,放下手中的那堆不知名的草和鐮刀,然後轉身示意霍危樓幫她取下揹簍。

畫面有些詭異。

向來威儀傍身天生貴氣十足的攝政王竟然真的就這麼自然而然地去幫沈心玥摘下了她身後的揹簍,輕手輕腳地。

卸掉負擔的沈心玥一身輕鬆,給自己倒了杯水,咕咚咕咚地喝完才回答霍危樓的問題,“我去山上採草藥了。你不知道,我今天大有收穫,看,這可是比千年人參還要難遇的上等的解毒草,名字叫做血青草,別看它名字普通,藥效可是別的草藥的好多倍。”

霍危樓順著她指的方向看過去,正是她剛才手裡拿著的那一把不知名的草,這東西,確是他不曾見過的。

“你那褡褳裡裝的又是何物?”霍危樓衝著她腰間示意道。

“夜明砂啊。”沈心玥一副你知道的表情。

霍危樓真後悔自己多此一問,表情極為難看,不過在想到她這麼不辭辛苦地去採藥應該是想為自己解毒的份兒上態度緩和了些,“你採這些草藥是要為我解毒?”

“看情況吧。以備不時之需而已。”沈心玥不以為意,反正她又沒別的事情可做,呆在這府裡天天都要煩死了,只得幹些跟自己專業有關的事情了。

霍危樓的嘴角狠狠地抽了抽,你跟別的女人學著討好本王難道這麼難嗎?

“言歸正傳吧。你不是問外面為何如此熱鬧嗎?”沈心玥沒注意霍危樓的表情,開始收拾揹簍裡的那些草藥。

“為何?”

“我剛才回來的時候正好看見,是你家老王妃請了一尊佛像回來,興師動眾的樣子。”沈心玥想到剛才門口看到的盛況,啞然失笑。

“請了一尊佛像?”霍危樓確實有些詫異。

“是的。想來你不知道,這幾日你不在府中,這府中可是熱鬧著呢。”

沈心玥手中不停忙活著,然後不時抬起頭來看看霍危樓的反應,見他正在認真地等著自己的答案,繼續說道:“據傳這幾日王府裡接連出現一些怪異的事情,把那些人攪得人心惶惶的。”

“據傳?”霍危樓很會聽話。

沈心玥,“對!據傳。因為並非我所親眼見到的,自從你進了宮去,我便每天外出採藥,這些所謂怪異的事情都是回來聽那些下人們說的。比如老王妃池子裡的錦鯉一下子全死光啦,比如祠堂外面爬滿了螞蟻,這些螞蟻還擺出了”災星”的字樣啦,比如半夜哪個下人值夜撞見一隻沒有尾巴的貓啦,諸如此類之事。所以他們就都怕得不行,然後老王妃便請了一尊佛像來府裡坐鎮,大概是要鎮鎮邪氣吧。”

“他們?你不怕嗎?”霍危樓挑眉。

“有何可怕的?不是巧事,就是鬼把戲。”沈心玥搖頭,這個年月人們都是自己嚇唬自已,科學知識掌握的太少了。

“我勸你還是小心一些,府中從來還未曾出現過這種事情,現在既是接二連三的出現,想來背後不定又有什麼陰謀鬼計。”

雖然話聽上去不帶任何感情色彩,但是沈心玥似乎在霍危樓的眼中看到了擔憂的神色,突發奇想要調戲調戲這個高冷的傢伙,大眼睛忽閃忽閃地盯著霍危樓,小聲問道:“你這是在關心我?”

霍危樓:“……”

這女子太過於膽大,如此直白的話說出來,不害羞的嗎?

“這是什麼表情?既是關心就承認囉。瞪著我作甚?”霍危樓那裡越是尷尬得要死,沈心玥這裡偏偏不放過他,直氣得霍危樓一甩衣袖逃也似地出去了。

翌日清晨。

蘭清若照例帶著丫鬟珠兒來到老王妃的院裡請安。

老王妃一見蘭清若便眉開眼笑,不住地誇讚:“我就說,果然是太傅家裡調教出來的千金大小姐,自從進了這王府,日日來我這院裡請安,規矩全在。不似那小戶小家的沒個禮數,自上次後便沒再露頭,終是上不了檯面的東西。”

聽見老王妃又在罵沈心玥,蘭清若打心眼兒裡頭高興,斟了杯茶,輕輕交到老王妃的手裡,慢聲細語道,“既進了王府,跟了子曜,清若便是王妃的兒媳。兒媳日日來給公婆奉茶那是本份。這不只是我們這些大戶之家應當知道的禮數,即便如平常百姓家都是少不得的,不然那豈不是眼裡沒有公婆了。”

言下之意,同樣是兒媳的沈心玥,你不來,就是不把老王妃放在眼裡。

老王妃是何等人物,自然是聽得出這話外之音的,“哼,早晚會讓她知道眼裡該有誰該沒誰。”

老王妃將杯中的茶一飲而盡,茶杯剛交到身邊的嬤嬤手裡,便從外面急匆匆奔來一個人,看神色慌里慌張,立即不悅起來,“沒規矩的東西,跑什麼?有什麼在攆你嗎?”

那人來了撲通一聲跪在老王妃面前,眼裡充滿恐懼,“稟、稟報王妃,今天小的去佛像屋裡打掃、打掃,看見那尊佛像竟然、竟然……”

“竟然怎麼了?”老王妃不耐煩地問道。

那人險些大哭起來,“佛像的眼裡竟然流出了好多的血淚!”

真是聞所未聞,一眾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個個臉上浮現出驚恐的表情。

“這可就怪了。最近這府裡真是不安生。不光接二連三地有那些悚人的事件發生,這今天就連王妃請來的佛像都難得幸免,王妃,我看不如去請個大師來給占卜一下吧。萬一府裡有何禍端也好儘早知曉,早做安排。”蘭清若待人們竊竊私語消停下來,主動諫言道。

蘭清若神色自然,但是她後面的丫鬟珠兒的表情卻沒有逃過老王妃的眼睛,老王妃篤定這件事情與蘭清若脫不了關係,有她在背後攛掇點兒事兒也好,可借她之手除掉想除之人那便是更好了。

老王妃於是湊近了蘭清若,“清若說的大師可有十成把握辦成此事?把那個禍端除去?”

歹人之心意也是相通的,蘭清若怎能聽不出老王妃話中之話,她也不是傻的,“其實清若也是不懂這些的。不過是近日聽丫鬟珠兒說起個大師,這也才想到的。”

丫鬟珠兒很是會見機行事,即刻上前接過話來,“回稟老王妃,這幾日,珠兒出去上香的時候在廟裡碰到了一個大師,這位大師可謂是神通廣大,不光是陰陽宅看得好,據說在驅鬼解咒上也是靈驗得很。很多人想請都請不到的。”

“那好,那我就差李嬤嬤隨珠兒姑娘去把這位神通廣大的大師給請到府裡來做做法,把這府裡給淨一淨。”老王妃向李嬤嬤示意,李嬤嬤點頭領命。

蘭清若見目的達到,輕輕出了口氣,神色自若地端起面前的茶啜了一口。

老王妃默不作聲,笑了笑,心想這太傅家的千金小姐果然也是精明得很,凡事知道提前給自己摘清,也好,省得做了蠢事,以後招惹麻煩。

王府正院。

沈心玥雙臂環胸,看著府裡的下人們進進出出,忙得不亦樂乎,陷入沉思。

請大師!?

這又是出的什麼么蛾子?!

昨天才請了尊佛像,佛像眼裡就流什麼血淚,今天便開始請大師!

看來果然如霍危樓所說,背後說不定果真有什麼陰謀鬼計。

不行,不能被動挨打。

沈心玥明眸一轉,心裡有了主意。

子夜時分。

一襲黑衣經由祠堂落腳查探,後又摸入老王妃院中,剛剛行至池邊,突然聽見遠處傳來腳步聲,然而水池四周並無遮擋物……

沈心玥不由得心裡爆粗,正暗自著急之時,突然發覺自己騰空而起,還未來得及反應,已經被人直接拎到了房樑上,回頭看去,不是別人,正是霍危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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