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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等話語出自一個九五之尊,著實叫人感到不可思議。

霍危樓臉上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冷意,繼而銷聲匿跡,隨之代替的是一聲輕笑和不置可否的表情。

沒有得到明確的回應,皇上便暫且擱置了這個話題,著人看了上等的好茶,與霍危樓又閒話了一些無關緊要的事,霍危樓便離開了皇宮。

卻說沈心玥自霍危樓的書房離開後便回了臥房。

丫鬟司其見沈心玥看上去悶悶不樂的樣子,衣服上還沾染了一些灰塵,忙上前問道:“沈姑娘,你這是怎麼了?難不成也跌了一跤?”

“沒有。嗯,逮耗子蹭的。”沈心玥意興闌珊地順口胡謅道。

逮耗子?

司其一臉不可置信地看著沈心玥,合著讓自己頂著大太陽,大著膽子去給王爺送早膳,還得要求在快到書房時不小心摔倒大聲唉喲出來,就是為了讓她溜進王爺的書房去逮個耗子?

怎麼那麼不相信呢!

不過,罷了,自家主子不搞出些讓人意外的事情來,便不是她了。

於是,張羅著沈心玥換了衣服,司其便將替換下來的髒衣服拿去浣洗房了。

待她回來時,沈心玥正坐在椅子上對著天花板發呆,笑了笑,問道:“姑娘,在想什麼?”

“嗯~沒什麼~你說王爺這會兒在書房幹什麼?”沈心玥也不知自己為何會有此一問,完全是下意識的。

司其回道:“哦,我剛才在回來的路上看到王爺出去了,聽說是宮裡皇上召見。”

“哦~出去了呀……”沈心玥看上去無精打采的樣子,坐在椅子上百無聊賴地蕩著兩條纖細的小腿。

她突然就感覺霍危樓不在府裡,這整個王府就沒了意思,或許是因為連個逗嘴的人都沒有嗎?

沈心玥有些茫然。

看著沈心玥興味索然的樣子,司其笑了笑,便想些話題與她聊,“姑娘,聽說你是懂些醫術的?”

“對呀。不過,你是怎麼知道的?”貌似自司其來了之後,沈心玥一直都沒有擺弄過那些草藥了,用到的幾次藥也都是之前製作好的。

“王爺說的呀,王爺當時讓奴婢來服侍姑娘時便說了,姑娘懂醫術,經常自己去採些草藥,採草藥辛苦且危險。

所以王爺當時跟奴婢說,要想服侍姑娘,不光是那些日常的活計要做,如果姑娘還出去採草藥的話,那些髒活累活奴婢也必須都得替姑娘做才行。”司其說這些話時,竟是一臉傲嬌的小神情。

怎麼聽這話,像是司其願意來服侍她呢,她們以前又不認識……

“這麼說,是你主動來的?”沈心玥奇怪地問道。

“也是也不是。”

司其仍是一臉可愛的小模樣,“姑娘你有所不知,我並不是像其他的奴婢那樣,是由家裡賣進府裡的,我其實是被王爺給救回來的。”

“救回來的?”沈心玥這下來了興致,大眼睛忽閃忽閃地看著司其,等著她繼續說下去。

司其點頭,“是的。奴婢家本不是京城這裡的,奴婢家是在黃沙河旁邊的一個小村子裡。大概是我七八歲那年,黃沙河河水氾濫,將整個村莊給淹了,家裡人都被洪水給沖走了,奴婢當時死命地抱住了一棵枯樹幹,隨著洪水飄了好久,也不知道飄到哪裡了……”

“王爺會游泳,然後把你救了?”沈心玥想當然地說道。

“不是。當時沒有碰到王爺。奴婢也不知道飄到哪裡了,後來是又冷又餓的就暈過去了,醒來的時候已經到了一個陌生的地方。

那裡的人們也很窮。奴婢要討好長時間才能討到一口飯,勉強活著,有的時候去跟豬狗搶食吃……”

艱難的過往浮上了心頭,司其的神色明顯的消沉了下去。

沈心玥很想知道後來怎麼樣了,但是她不能去揭別人的傷疤,於是握住她的一雙小手,輕聲說道:“不願意說,就不要說了吧。”

司其搖搖頭,接著說道:“沒事的,這些都是過往了。後來有一日,奴婢走到了一個大戶人家的門口,那家的小主子出來玩耍,欺負奴婢……唉……那個時候才知道什麼叫生不如死,當時奴婢就想,如此活著,倒真不如死了的好。

於是便拼了全身的力氣想去撞那戶人家門口的大獅子,結果被王爺給救下了。”

“後來你就跟王爺回了王府?”沈心玥問道。

“是的。但是來了王府之後,王爺並沒有將奴婢當個下人養著,說我太小,已經餓得沒了人形,便好吃好喝的將養著,大了些才跟著府裡的人一起做些事。

王爺對奴婢的恩德,奴婢這一輩子也還不清,所以就總是跟王爺說想多幫他做事,再苦再累也不怕。

等姑娘來了之後,王爺有一日便問我,能否把姑娘伺候好了?奴婢當然願意啦,伺候姑娘不但不是苦活累活,依奴婢看來,倒是個美差呢。而且,王爺對姑娘很是看中,所以伺候姑娘,奴婢感覺便也是幫了王爺的。”

說到這裡,司其的語氣已不同前面那般低沉傷感了,而是充滿了喜悅。

沈心玥心疼的看著司其,難以想像當年一個七八歲的小姑娘死裡逃生的樣子,心裡無限感傷。

但是不難想像,在那樣一種境況下,被霍危樓救了回來,過起了與之前天壤之別的生活,司其是從心底裡感恩的。

將司其這樣一個感恩與可靠的人安排來服侍自己,霍危樓倒也是用心良苦了。

這麼想著,沈心玥臉上的陰霾一掃而光,也由衷的高興起來,“司其,謝謝你。在這個世上,你沒了親人,而我也……嗯,我的親人也都沒在身邊,你我雖然不以姐妹相稱,但是我卻是把你當成了自己的妹妹的。”

聽沈心玥這麼說,司其激動得簡直要熱淚盈眶,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姐妹——閨蜜。

沈心玥突然就聯想到了現代的詞彙,明亮的雙眸一轉,“司其,你知道嗎,在我們那裡,像你我這種異性的姐妹還可以被稱為閨蜜,而閨蜜們最愛乾的事是什麼嗎?”

“閨蜜?最愛乾的事是什麼?”司其好奇地問道。

“是逛街呀。”沈心玥大笑,“我都好長時間沒有出去逛街了,擇日子不如撞日子,咱們不如現在出去逛街吧。”

反正霍危樓也沒在府裡,呆在府裡著實沒有意思。

逛街,看集市上那些琳琅滿目的物件,想想哪個女孩子能不愛呢?

司其當然積極響應。

在司其的帶領下,兩個人便來到了京城最最繁華的一條街上。

果然不負沈心玥所望,街上商鋪林立,遊客如織,熱鬧非凡。

這古代的街市與現代的完全不同,沒有震天響的音樂,沒有五光十色的霓虹燈。

有的是原汁原味的商販的叫賣聲,有的是古色古香的鋪面招牌。

沈心玥一來就愛了,心裡大喊了幾個哇,興奮地跟司其說:“與現代的街市相比,這果然是另一番景緻。走在這裡,我感覺自己像是走入了畫中一般,那麼不真實。”

司其一頭霧水,問道:“姑娘你不是江南的嗎?現代是哪兒呀?”

噗——沈心玥差點兒笑噴,覺得不太好解釋,於是趕緊扯了司其的衣袖拽到一個賣小首飾的攤位前,分散她的注意力,“司其你看,這些純手工的小首飾多漂亮呀。”

司其也並沒有糾結剛才那個問題,注意力馬上被那些女孩子都愛的小首飾給吸引了去,跟著沈心玥一起看起來。

在古代,像這種流動的小攤販賣的首飾不過是一些較為簡單的低廉的銀質小首飾而已,像那些鑲嵌著珍珠瑪瑙翡翠等奢華的飾品是在那些商鋪裡面賣的。

沈心玥挑來挑去,挑了一對兒景泰藍的耳墜,東西雖小,但是看著雅緻,她拿起來問司其,“司其,你看這對兒景泰藍的耳墜兒如何?”

“很好看的,姑娘,配得上你今日穿的這身裙子。”司其說道。

“這是送你的。”沈心玥笑著說,然後將耳墜兒在司其的耳邊比劃了比劃,看上去還不錯。

掌櫃的在一旁附和道:“這位姑娘好眼力,這對兒景泰藍的耳墜兒,是我這裡最好的一對兒了,才三百文錢。只此一副。配這個姑娘也剛好合適。”

沈心玥當即決定買下,可是當她想要去拿錢的時候,卻突然意識到自己根本就沒有錢。

可不是嘛,自從進了王府,吃穿用度一切皆是現成的,根本就用不著自己去花錢買任何的東西。

所以,錢這個東西,自她穿越到古代以後,竟完全被忽略了。

其實在上次去“蘭苑酒樓”時,沈心玥就已經遇到過這個問題了,只不過好在當時包房被霍危樓全包了下來,她沒有包成,所以教訓顯得不是那麼深刻。

而這次,尷尬就大了些。

沈心玥手舉著耳墜兒就那麼愣在那裡,失落感一下子襲來。

司其看出了問題所在,趕緊笑著接過她手裡的那對兒景泰藍的耳墜兒,放回了攤位,笑著說:“姑娘,你也知道,我平日裡根本也不戴這東西的。買來恐也是個心病。天也不早了,我們再去逛逛其它的地方,然後早點回府吧。”

沈心玥無奈,只得衝著掌櫃的點了點頭,跟司其離開了。

身上竟然連一文錢都沒有,這個殘酷的事實衝擊著沈心玥的大腦,搞得她逛街也不如剛才來得興致勃勃了。

是呀,逛了半天,逛個眼癮,這還是她從來沒有過的境遇了。

兩個人又走了一會兒,沈心玥便提議回府,於是兩個人便往回走。

走著走著,發現前面一個醫館外面圍了好多人,看不清楚裡面發生了什麼事情,只聽得有人在大哭。

沈心玥皺起了眉頭,難道在古代也有難搞的醫患關係?

於是她叫上司其一起湊近了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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