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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瑜就在樓下的大廳坐著，見唐初堯從樓上下來，林瑜站起身迎上去。
“唐總。”
唐初堯微微點頭，對林瑜說：“走吧。”
林瑜跟在唐初堯身後，出了宴廳。
“想知道發生了什麼嗎？”問話的是唐初堯。
林瑜聲音平靜：“並不想。”
反正早晚會知道。
唐初堯視線落在林瑜身上：“不好奇？”
聲音裡的的疑惑像是在質疑。
林瑜的微笑：“並不。”
有病啊，突然問這莫名其妙的話。
唐初堯面上看不出其他情緒，只是在前面走著。
林瑜進來時沒發現林家別墅這麼大啊，宴廳到大門口這麼遠嗎？
林瑜的高跟鞋走在石板路上發出啪嗒啪嗒的聲音，聽起來很是乾脆。
林瑜看著唐初堯，臉上的表情微微扭曲。
這人在繞路，不是他有病啊。
冷死了知不知道。
林瑜在唐初堯準備繞第三圈的時候沒忍住開口。
“唐總，我們剛才從這裡走過了。”
唐初堯面上出現一點疑惑：“是嗎？”
好像自己很無辜一樣。
冷的有點發抖的林瑜：………
是個屁，但林瑜面上還是帶著微笑：“是的。”
這人今晚真有病啊。
唐初堯面上的神色很是認真。
“哦。”
林瑜臉上的笑沒了，什麼狗屁老闆，不伺候了。
林瑜覺得自己在兜兩圈今晚就睡不上覺了。
因為腿會疼。
老寒腿傷不起一點。
林瑜聲音失去了笑意，變得平靜和冷淡：“唐總，你有什麼話要說嗎？”
這麼拐彎抹角的想幹啥啊。
唐初堯看著林瑜，看了好一會，說：“走吧。”
林瑜站在原地不動，唐初堯反應一瞬間說：“這次真走。”
林家的園子設計的很是有問題，林瑜其實還真繞不明白。
再加上作為打工的，也不能丟下老闆自己走。
有時候真覺得自己作為打工人挺沒有人權的。
林瑜邊走邊吐槽，到車上，唐初堯伸手給林瑜拿了個毯子，林瑜毫不客氣的接過。
林瑜將毯子披在自己身上，就算今天沒有穿禮服，還特意在正裝裡穿了秋衣秋褲，還是扛不住這天氣。
地面上的積雪城市清理的很乾淨，但是路邊還可以看到雪的痕跡。
林瑜不喜歡冬天，以前不喜歡，現在換了身體，依舊不喜歡。
……
同樣的車道上，路邊停著的車子裡，氣氛很是凝固。
唐青予看著自己旁邊坐著人，語氣有些生硬：“你說，你到底想怎麼樣。”
徐年面色不變，臉上吊兒郎當的：“沒事，就是跟你敘敘舊。”
唐青予臉上出現一種類似於嘲諷的神色：“真有閒心，和前女友敘舊。”
徐年聲音帶著提醒：“我可沒同意分手。”
唐青予說：“那你現在算什麼？捨不得我，死纏爛打？”
徐年聲音很是平靜：“不是，只是和你敘敘舊。”
唐青予有意讓徐年生氣：“什麼舊？你是說我當初拋棄你出國，你是來報復我的？”
徐年笑了：“你出國算什麼拋棄，我查的到你在哪，我也不是買不起機票，找你不是簡簡單單。”
唐青予沒說話，她確實沒有隱匿自己的行蹤，徐年想來，隨時都能來，但是六年，唐青予一次也沒有見過徐年。
唐青予聲音嘲諷：“那你現在算什麼？和前女友敘敘這些年過的怎麼樣？”
徐年對唐青予的話不為所動：“別說前女友了，咱倆這些年，算得上是前妻了都。”
唐青予對徐年說的話有些意想不到，本來不是很靦腆要面子一個人嗎？怎麼現在這麼無所畏懼了。
“那你到底想說什麼？”
徐年聲音平靜：“都說了敘舊，那就敘敘這些年過的怎麼樣吧。”
唐青予的視線在徐年身上打轉，最後說：“誰給你出的主意。”
徐年問：“什麼？”
唐青予：“死纏爛打。”
就算六年不見，唐青予也不信徐年會變成這個死皮賴臉的樣子。
徐年臉上的笑一瞬間收了起來：“你看出來了啊。”
唐青予：“挺明顯的。”
徐年說：“別人出的餿主意，試試有沒有用。”
唐青予不說話，徐年問：“還敘舊嗎？”
唐青予：“沒什麼好敘的。”
徐年：“你就不問問我為什麼不去找你。”
唐青予聲音冷漠：“管我什麼事。”
徐年哦了一聲，隨後緩慢的說道：“我倒是挺希望你管一下的，不過說起來，你為什麼突然就出國呢？”
唐青予：“想去。”
徐年聲音裡帶著疑問，像是從很久之前就擁有的疑問：“帶上我很麻煩嗎？”
唐青予沉默片刻，徐年的視線太過強烈，唐青予有些躲不掉，唐青予嘴唇動了一下，沒有說出來什麼。
徐年：“怎麼不說。”
唐青予：“我覺得直接告訴你，你很煩，會顯得我沒有禮貌。”
徐年笑了，氣笑了，虧他還以為唐青予有些心虛了。
徐年面色難看：“我很煩？”
唐青予點頭：“你是個麻煩。”
徐年臉色終於沉了下去，他聲音有些冷：“唐青予，你說，你剛才是在開玩笑，我就不生氣。”
唐青予對上徐年的視線，眼裡平靜的沒有一絲波瀾，更加映襯出徐年眼裡翻湧的不甘。
“徐年，你很麻煩的，我為什麼要帶你？”
徐年沒有說話，眼裡的情緒不斷翻湧，唐青予不躲不避，就這麼被徐年看著。
半晌，徐年壓下眼裡所有的情緒。
“我不想和你生氣，你會有一天告訴我的，對嗎？”
唐青予臉上的表情不變，平靜的好似徐年只是路邊的一片雪花，不值得自己帶上任何情緒。
唐青予：“徐年，我已經告訴過你了，你自己不相信而已。”
徐年掠過唐青予的話題：“你問我為什麼不去國外找你。”
唐青予不說話，徐年又說：“你問我。”
唐青予看出徐年想要解釋什麼，但現在的唐青予已經不想知道了。
剛出國的唐青予可能還會期待徐年的出現，後來就放棄了，也是，被拋棄後的生氣是應該的。
拋棄之後還期待別人的出現，真是讓人費解。
唐青予的聲音聽不出情緒：“徐年，我不感興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