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算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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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蕭白搖頭將幾塊寶石也放下，沒有去碰那串嘎巴拉，巴圖長嘆了口氣。
隨後故作有些不好意思的開口說道。
“小哥，是沒看上麼？”
“你在等等，我去給你換一批，哎！算了，你還是跟我來二樓看看吧，看上什麼你就說，價格好商量。”
其實巴圖之所以拿出這幾樣來，就是為了做一個試探。
看到蕭白拿著盤子中那唯一可以稱得上古董的佛像打量了許久，看過其他的都只是輕輕放下。
巴圖心中便已經有了猜測，眼前這人是個還算識貨的。
是他的目標人群。
沒錯，他想要的目標人群就是識貨，但識的不對的那一種人。
完全不識貨的不會給出高價，而蕭白年紀輕輕，衣著一看就價格不菲，說明經濟條件還不錯，而這年紀多半是懂一點又不會懂太多，屬於一瓶不響半瓶咣的那種人，這種人更容易達成交易。
聽到巴圖的話，蕭白點了點頭。
他還真有些好奇，這巴圖到底還有什麼樣的物件。
畢竟剛剛巴圖端上來的佛像是真的，蜜蠟雖然品質不怎麼樣，但也是真的，鑲滿寶石的彎刀雖然是假的吧，但是來這前對方就已經說過了，有真有假。
踏著木質的臺階，蕭白穩穩地走到了二樓。
這二樓看起來就不如一樓那般看起來風格明確，準確的說，這二樓更像個倉庫。
有牛角，有獵弓，有各式的破舊櫃子，還有金燦燦的佛造像。
“小兄弟，你自己看看吧，我看你是懂行得，也就不給你介紹了。”
其實巴圖這樣說，還是為了讓蕭白放鬆警惕。
他這二樓的佈置可不像看上去那樣簡單，而是精心設計過的。
包括物件上的灰塵，都是刻意撒上去的。
特別是在不起眼的角落處，他還特意擺放了兩件看起來比較真，內地人會感興趣的物件。
聽到巴圖的話，蕭白點了點頭，隨後仔細打量起來。
看著房間內的灰塵在夕陽的照射下彷彿都看的無比清晰，蕭白抬手摸向了牆上掛著的弓箭。
而看到這一幕，巴圖不由皺了皺眉。
他更想蕭白趁著這會夕陽正好，夜色還未降臨先去看角落處他特意安排的佛造像。
這牆上的弓雖然是真的，但是品相可不怎麼好，也賣不出什麼大價錢。
“巴圖，這弓怎麼說？”
“嘿嘿，小哥，看上就一千塊拿走，這可是射過草原上的雄鷹，擊退過狼群的。”
聽到巴圖這話，蕭白無語的翻了翻白眼。
要價倒是不貴，但是這玩意能射到鷹？
輕輕拉了一下弓弦。
隨著弓弦的震動，一陣浮灰落下，嗆的蕭白不由猛咳了兩聲。
“咳咳。”
“這，一千？？？”
“嗨，小哥，一千不貴的啦，你想想，現在都什麼物價了，一千隻能加一箱油的啦。”
聽到這話，蕭白想想也是，但是還是將弓掛回到了牆上，緊接著繼續在房間內翻看起來。
片刻後，蕭白又指向了牆上的一對犛牛角。
“這玩意多少錢。”
雖然著急蕭白怎麼還不去他刻意佈置的角落，但聽到蕭白的問價，巴圖還是強顏笑容說道：“兩千八！這東西好得很啊！是藥材，還可以做梳子，不便宜的嘞。”
兩千八。
聽到這個數字蕭白點了點頭，雖然可能貴了點，但是貴的有限。
自己這次來，沒買到合適的古董，那買對牛角給自己師父也不錯。
價格再高的話，他師父應該也不會收。
“兩千五吧，行我就要了。”
聽到蕭白的話，巴圖笑著點了點頭。
“行，誒呀，老闆你好不容易開口了，我還能說不行嘛，我虧一點就虧一點嘛，交個朋友。”
聽到這話，蕭白笑著搖了搖頭，他可不覺得巴圖會虧本做買賣。
確定了這牛角的價格，蕭白繼續翻看起其它的物品，很快，就走到了巴圖故意設計好的角落。
看著角落處的物件滿是灰塵，蕭白原本都沒打算翻動的。
但是看著夕陽的殘輝照在地面上，有什麼出現了一點反光，蕭白忽的來了精神。
而巴圖看到這一幕，嘴角露出了一絲笑容，今天能不能賺錢就要看這了。
彎腰看著發出反光的是兩尊佛造像，蕭白活動了一下肩膀，就準備掰開堆在上邊那兩個臉盆大小的鼓。
而當蕭白端起鼓，正準備給它找個位置的時候。
【叮。】
【鑑定成功，清.乾隆年間藏傳法器，人皮阿姐鼓，消耗積分500點。】
聽到腦海中的聲音，蕭白瞬間僵在了原地。
阿姐鼓？？
他可早就聽說過這東西的大名，但實在沒想到手中這看起來並不起眼的鼓竟然是真的阿姐鼓。
強忍著將其扔出去的衝動，蕭白麵色如常的將其放到了一邊，隨後再次拿起壓在這鼓下方的另一個看起來比之前那個還要精美一些的鼓。
【叮。】
【鑑定成功，清.康熙年間藏傳法器，人皮阿姐鼓，消耗積分700點。】
這也是……
聽著腦海中的叮叮兩聲，蕭白心中情緒無比複雜。
阿姐鼓的製作方法太過殘忍了，原本蕭白以為這只是傳說，佛陀的信徒應該不會做出那般殘忍的行徑。
但這一連兩面阿姐鼓，擊碎了蕭白對藏傳佛教，透過這次旅遊剛剛有了的那一點美好的幻想。
看著不遠處在翻看著手機，沒注意他表情的巴圖，蕭白將這面鼓疊在了另一面上，隨後彎腰撿起了地上的那兩尊佛像，將其中一尊大的先放到了鼓上。
雖然此刻看上去蕭白的目光在盯著他手中的一尊佛像上，但其實蕭白的腦海中卻還在想著那兩面鼓的事情。
阿姐鼓啊。
據說是使用16歲純潔少女的後背面板所製作。
而喇嘛為了找到純潔，不受任何汙染的“材料”，會選擇貧寒的農奴家庭，從那些牙牙學語蹣跚學步嬰兒中，挑選面容較好，面板白皙，骨相完美的選為“材料”。
被選中的嬰兒會被秘法扎耳斷舌，因為那些喇嘛認為這世間汙濁不堪，他不想要自己選中的“材料”聽到這些話，說出類似的語言。
這樣，材料就變得不再純潔。
而這些材料被養到16歲，就會被牢牢禁錮住，在一個極為“虔誠”的姿勢下，被活剝下整張人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