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燕妃落水，心肺復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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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一聲宦官的高吟只見遠處走過來一群人，前面是三人，中間的是一襲明黃色的龍袍的李世民。旁邊分別是雍容華貴的長孫皇后，和一身淡黃的常服的太子李承乾。

後面跟著魏王李泰，晉王李治，李治還抱著一個小女孩。李慎猜測應該是晉陽公主李明達。

據他所知李明達溫柔伶俐，聰慧善良，性情溫和，只不過後來早早離世，具體什麼病去世的，李慎也沒有聽說過。只知道好像是哮喘。

“參見聖人，皇后娘娘，太子殿下。”眾人一起趕緊上前行禮。

李慎站在後面也躬身行禮，還好唐朝不像辮子王朝流行跪拜禮。唐朝只有少數場合才會行跪拜禮。

“都免禮吧，今日沒有外人，不必這麼正式。這次遊湖也是皇后看朕勞累，想讓朕歇一歇，所以大家不必拘束。午時在望雲亭用膳。就當是家宴吧。”說完就與長孫皇后走向南海池。

一眾妃嬪都跟在後面，只有皇子皇女沒有跟著，妃嬪也是想在皇上面前多露露臉，萬一李世民心情好，沒準就會去誰的殿裡過夜呢。

南海池上有幾架遊船，李世民跟長孫皇后登上一架遊船，跟隨的還有李世民的貼身太監王德，護衛統領李安，當然還有魏王李泰，晉王李治，晉陽公主李明達。

而太子李承乾則帶著太子妃蘇氏，和下人坐到另一架遊船上。李承乾年初才大婚，娶了蘇氏也是大家閨秀，品行善良。李世民和長孫皇后非常喜歡，大婚之日李世民大宴群臣，李慎當然也去了。

剩下的妃嬪有的也各自幾人坐一架遊船，有的則是在岸邊看風景。像李慎的老媽就跟楊淑妃、陰妃、燕德妃三人帶著婢女太監坐著一架遊船駛向湖中央。

李慎對此不感興趣，走到遠離人群的一處涼亭處坐下。吩咐附近的宦官拿點點心過來。這種場合除了皇帝皇后貴妃太子可以帶自己的婢女宦官外。

各個皇子皇女的下人都在外面等著，這裡的下人都是皇宮中的，和皇后安排的。歷朝歷代皇宮內的規矩是最多的，為的就是皇帝的安全。

很快宦官端著一盤點心過來，現在是春季五月份。也沒有什麼水果吃。就算有也沒有他的份。

別看他老媽韋貴妃是四妃之首，但這一年來他就感覺出來，他老媽也不得寵。不僅如此，論起待遇，李慎跟他姐姐李孟姜也是在李世民同樣庶出的皇子公主中也是比較差的。

李孟姜到現在還沒有一個公主的封號，而他8歲就被派去封地。李慎有時候在想，如果不是他老媽那1米9的身高，估計都不一定能有他了。

前世網路上對韋貴妃有諸多爭議，尤其是身高。有人說是考古學家寫錯了，有的說是以訛傳訛，還有對李世民一見鍾情韋貴妃給予否定，說不可能如何如何。

不過韋貴妃的墓已經被開啟了，據悉韋貴妃死於69歲，可是考古人員發現韋貴妃的牙齒完整，身高接近一米九，69歲就接近一米九。可想而知年輕時候是多高了。

李慎第一次看見韋貴妃的時候就相信了考古專家。他老媽估計真的有一米九。而且他認為，李世民根本就不是什麼一見鍾情，就是單純的見色起意，還有徵服慾望。

要知道李世民也就勉強一米八，根本就不是記載的身高八尺。後世文獻記載有的時候也是帶著吹噓，更何況是墓誌呢。

所以看見韋貴妃一米九的巨人美女，是個男人都想征服。而韋貴妃的身高在歷朝歷代的後宮佳麗中也是獨一無二的，這讓李世民很是驕傲。

李慎拿起一塊點心咬了一口。心裡說了句真難吃。這個時代的點心除了外形好看之外。一咬一口渣子。不喝水都得噎死。

李慎看著手裡的點心，心裡想著要不要自己做點呢，作為後世活了30多年的男人，有幾個不會做飯的。

再說刷了幾年的小影片，裡面有很多教做美食的。雖然沒做過但是步驟基本記得。一回不行就十回百回，總有成功的時候。

“弟弟，你在想什麼？”李孟姜的聲音打斷了李慎的胡思亂想。只見李孟姜來到亭內，旁邊還跟著一位少女。

“見過六姐”李慎看見少女連忙起身行禮。少女叫李安然，封號豫章公主。為下嬪所生，下嬪難產而死，她是由長孫皇后撫養長大的，長孫皇后待她如同親生之女。

因為被長孫皇后收養，李世民對豫章公主的感情也十分不同，非常喜愛。聽說準備許給戶部尚書的嫡子唐善識。

“十弟，為何你在此發愣。不去遊玩。”豫章公主輕聲問道

“回六姐，我在思考先生留的課業。”李慎認真的回答道

豫章公主看到李慎一本正經的回答笑了起來。畢竟李慎才七歲。

“十弟，聽說你在國子監學習很認真。從不與皇親貴胄家的孩子出去玩耍。這樣不好，雖然課業重要。但還是要放鬆放鬆。跟這些二代子弟打好關係。對你將來出藩封地也有好處。這些二代子弟將來都是要入朝為官的。”豫章公主提醒道

李慎很是詫異看著豫章公主李安然。不是因為豫章公主懂這些。這個年代的孩子本來就早熟，再加上豫章公主在長孫皇后那長大，耳濡目染的必然懂得。李慎詫異的是為什麼李安然會跟他說這些話。

宮裡的孩子沒有想象的那麼親密。雖然都是李世民的孩子，但是也有遠近之分。甚至一母同胞的兄弟姐妹都不一定那麼親。

穿越一年來。李慎深知這一點。而且皇宮裡所有妃嬪生的孩子都必須叫長孫皇后孃親或者母親。叫自己的生母為阿姨。

電視劇裡面喊的母妃肯定不是唐朝，李慎喊韋貴妃母妃也是在自己殿裡喊，絕對不敢再外面。最開始韋貴妃不同意，怕生事端。但讓李慎這個現代教育的人喊自己的老媽阿姨，那真是叫不出口。

李安然看李慎詫異的看著自己就知道怎麼回事。連忙解釋道：“我與孟姜關係好。孟姜跟我說你天天除了在國子監讀書外，回到宮裡也在看書，很是擔心你變成一個只會死讀書的書呆子。”

哦。李慎恍然大悟，他就說嘛，跟豫章公主的關係還沒有那麼好。

“有人落水了，快救人啊！”

“快，燕德妃落水了。趕緊救人”

就在這時，遠處突然傳來多人呼救，李慎依稀還能聽到他老媽的聲音。往聲音方向一看，只見南海池中距離岸邊30多米的地方有一個人影正在撲騰，顯然落水人不會水。

而不遠處一架遊船正在掉頭。就算是現代社會的船在水裡也不能說停就停。更何況這個時期靠人搖的船，雖然速度不快，但也不好掌握。主要宦官也不是專業搖船的。

李慎看到落水的人已經不掙扎了，開始往下沉。幾個會水的宦官已經下水開始撈人了，大概兩三分鐘，好不容易把人救上船。

船靠岸後眾人把落水者臺了下來。李世民的船也早已靠岸。早有宦官通知太醫來了。一個看著五六十歲的老太醫上前檢視情況。

先讓人把落水者反過來控水，之後把脈，然後探了探鼻息，翻開眼皮看了一下。

李慎三人在聽到呼救後就過來了。正站在人群后面，透過縫隙往裡面看呢。此時他才看清，落水的人是燕德妃，李貞的生母。李世民跟長孫皇后也走了過來，眾人讓開了一條路。

“徐太醫，怎麼樣了。”李世民上前問道

“回陛下，燕德妃入水時間長，施救太晚，水以入肺。微臣剛才把脈，燕貴妃已無脈象，也沒有氣息，雙唇發紫。微臣以為。。。。以為。。。”徐太醫說到這就不知道怎麼說了。

唐朝對於溺水也有急救之法比如倒鉤法，比如埋灰法，但是前提是有活著的跡象。呼吸微弱或者有微弱的脈搏，此時燕德妃即無呼吸又無脈搏。

你說死了吧，又怕皇上怪罪。要知道皇上游玩淹死人了，這事要是傳出去名聲可不好。還不知道有多少大臣諫言批鬥呢，尤其是魏徵，李世民想起他都腦袋疼。

“真的沒有辦法了麼？”李世民一聽就知道是徐太醫什麼意思。但還是不死心的問道。畢竟遊玩淹死人確實名聲不好，尤其是對因為玄武門的事導致非常重視名望的李世民來說。

“陛下，微臣無能。燕德妃恐怕~~~~~~。”徐太醫小心的回答道。

“阿姨~~~~”就在這時，李貞忍不住撲倒燕德妃身邊，哭喊道。李貞今年也才8歲，聽到太醫說自己的生母死了，怎麼可能忍得住。怎麼說也是個孩子。在場的眾人見此不管真心還是假意都露出神傷的表情。

機會來了！這是李慎的心裡想法。

“阿耶，我覺得還可以救一救。”就在這時一道突如其來的聲音打斷了眾人的思緒。眾人向聲音望去。說話的正是李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