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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器靈？您是上古大能嗎？”
洪毅讀過類似題材的文學作品，通常凡人書生會獲得奇遇之物，物品之中有神仙留下的殘念，靠著神仙的幫助，書生走上逆天昇華之路。
“吾乃鏡中仙，照神銅鑑器靈！”
洪毅連續換了好幾種問法，鏡中仙依舊呆板浮現文字。
“看來此器靈沒有靈智，只能回答一些簡單的問題。”洪毅鬆了一口氣，沒有靈智更好。
“您之前的主人是誰，是何存在將你打造？”
“此鏡乃萬物之源——源神所造。其餘資訊境界不足，無法獲取。”
“源神……”洪毅唸叨這個名字，心裡不由得升起一股敬意。
不簡單，屬實不簡單。
萬物之源……不就是萬物的出處？人類、神仙、草木之源，掌握此源頭的神，故名源神。
這讓他對此鏡重視萬分，或許是源神冥冥中選擇了自己。
之後鏡面又浮現出一行行文字。
讀書人就是方便理解。
當年李青石等人花了小半年的時間，才能讀懂鏡子上的文字。
“放榜……”洪毅喃喃自語。
所謂的放榜類似於官府的懸賞，完成榜單上的任務，即可獲得對應的獎勵。
例如初次認主，可免費獲得安神咒，以及一門呼火符。
如果兌換更高階的清靜訣，以及剩下的符法，分別需要三枚靈石，或者對應價值的藥材。又或是一枚靈石。
“這讓我去哪找？”洪毅眉頭緊鎖。
鏡中仙沒有回話，似乎聽不懂洪毅的意思。
“不過，既然有入門功法，那麼先入道再說。”
入道之後，再掌控洪家大權，利用永珍樓收集更多資源。
“還有沒有其他榜文？”
鏡中仙浮現出一行行字，這次是資源交換。
“一兩黃金可換一兩硃砂或雲母，上限千斤。其餘用靈石或靈晶交換……”洪毅眼前一亮。
作為商人家族，他當然知道硃砂雲母的珍貴，這種東西簡直有多少人家要多少。
大概是三兩黃金換一兩雲母。五兩黃金換一兩硃砂。
如果與鏡中仙交換，他還能淨賺不少。
這樣一來，啟動資金也就有了。
現實世界。
許玄將鏡子放入儲物袋。
洪毅的起點比李青石高非常多，又是富貴之家，少走了許多彎路。
就是不知道性格是否比李青石的堅定不移更勝一分。
說起李青石，許玄還挺想念此人。
可惜天賦太差，有些事情不是人定即可勝天的。
“硃砂雲母貿易應該能換來不少靈石。”許玄心想。
光靠功法是不行的，再高深的一點功法拿不出來。
硃砂雲母是這邊世界便宜，那邊世界貴重的東西。
可能是那邊消耗量大的緣故，硃砂可換五倍的黃金。
在道家傳說之中，硃砂雲母代表著天地精華，或許在這個世界沒多大用，在鏡中界是真正的天地精華靈物。
許玄寫下一封信，等會讓人交給許永，讓其多多注意一下硃砂雲母礦產。
之後繼續拿起靈石，閉目感應靈氣。
如今有了新的靈石來源，基本不用擔心後續了。
許玄在望鄉樓修煉的同時。
另一處住所。
殿內裝飾古樸，飄來陣陣異香。
一道士端坐丹爐之前。
火紅的爐火照亮其嚴肅的神情，溫度熱得李見性汗流浹背。
這是在煉製小青龍散。
許玄雖然不能分享靈石，但也要讓底下人喝點湯。
鍛鍊氣血的小青龍散由此傳了下來。
服用此氣血藥方，天資高的人最高可有八百斤之力，以及強健的體魄。
擅長養生之道的人，還能用來補充身體虧空，延年益壽。
李見性今年四十六歲，他覺得自己還能活三四十年。
並且還是身體健康的活，不是苟延殘喘的活。
很快，丹藥出爐，將粉末放入庫房。
後山竹林。
一眾弟子哼哼哈哈練著武功。
有人拜瀑淋身，有人水中打拳，還有練習射箭，又或是輕功。
甚至還能見到幾個洋人。
他們有些是原先雲麓觀的弟子，如今全部編入白帝教。
他們肩負一統天下道廷的重任，重心不僅僅放在神州，還放在西洋。
艾西儒已卸任，自降等級為赤冠祭酒，目前最高領袖是李見性大祭酒。
眾弟子身旁，竟然是艾西儒。
“福州戰局混亂，我從原路返回來了。”艾西儒苦笑道，“我想再帶一些弟子。”
“可以。”
李見性點了十二個人，讓他們與艾西儒一同上路。
“李道友，神州交給你了。”
“艾道友，珍重。”
兩人鄭重告別，艾西儒眼中有淚花。
此去萬里，自身年紀老邁，不知是否能歸來。
艾西儒前往望湘樓拜見主，私底下他還是願意稱主。
“主，老臣要出發了，祝我主神功大成，一統寰宇。”
“一定小心再小心，任務可以暫時放一放；保命要緊，你務必記在心裡。”許玄鄭重提醒，相處多年，說沒有感情是不可能的。
這個洋和尚性格迂腐了一點，但的確是個好人。
此後，艾西儒正式出發，帶著十二個弟子，這次走山路不走官道。
望湘樓頂，許玄披著朝霞而修煉。
靈氣一點一點被吸收，丹藥一顆一顆服下。
時而煉火法，火焰化身長蛇，繞周身飛舞；時而施展水蛇。
儘可能在節省靈石的情況下，完成熟練度的上漲。
饒是如此，許玄依舊感覺有些侷促。
鏡子不會加點，只會對照修行進度，本質上還是看自己的悟性。
練錯了，又或是沒有成功，這些都會消耗靈氣。
丹藥倒是好東西，可以加快修煉進度，這個資源不能放過，一定要牢牢抓在手中。
兩個世界配合好，許玄自己方可走出一條極致昇華之道。
所幸鏡中世界的流速是這邊的十倍，他可以慢慢等洪毅成長。
時間還算稍微充裕。
練功結束，許玄走到下一層藏經閣，換了一身輕便的衣服，泡上一杯濃茶。
他隨意靠在窗邊的座位上，觀賞江流環繞，嶽麓雲景，一邊翻閱古人書籍。
功法大多為假，有時候開頭辨別不出來，但練的過程中真氣的不穩定，也能辨別出真假。
這些從各方收集而來的書籍之中也有不少真法術，大多是類似戲法的存在。
例如花開頃刻幻術、摺紙成蝶、引螢火蟲法等等，這些煉了會浪費靈氣，只是收錄進自己編纂的，只會收錄真法術的玄奧集之中。
當然，古人也不是沒有好的東西留下來。
物質方面可能沒有條件，但思想是真真實實存在的。
周圍環境桎梏這些天驕，思想可禁錮不住。
就這樣，許玄在辨別真偽的過程中，瘋狂汲取前人的思想。
“難難難，道最玄，莫把金丹作等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