逢春提示您:看後求收藏(書包網www.shubaoinc.com),接著再看更方便。
溫瀾回到會場,就被周翹叫住。
按照慣例,廣告贊助商在觀眾席的C位只能設定一個,才能彰顯其地位的與眾不同。
現在謝宴聲和江景辭出了同樣的贊助費,周翹犯了難。
雖然周翹討厭謝宴聲,但看在錢的份上,也不敢厚此薄彼。
溫瀾剛和謝宴聲不歡而散,怕再次波及到自己,任周翹怎麼問,她都不發表一句意見。
「我的想法是在看臺的最佳位置設兩個座位,讓謝渣渣和老江平分秋色。」周翹眉頭微皺,「但導演說,兩位財神並肩坐,會有強烈的火藥味,最好東西兩個方向分開。但中國自古就有以東為貴的說法,誰坐東坐西,又是個難題。」
「你是老闆,你說了算。」溫瀾立馬撇清自己。
「這個節骨眼你還和我耍滑頭!」周翹輕咬紅唇,「無論我怎麼安排,都會有一方不滿。但如果由你來排位,他們就算不滿也不會說什麼,更不會對TT有任何怨言。」
「收贊助費的是你,我才不會替你背鍋。」溫瀾態度堅決。
周翹見她不上當,焦灼地看了下腕錶,對身後的導演說:「時間緊迫,就按我說的,最佳位置安排兩個座位。」
「周總,你確定?」導演一臉為難。
「十分確定。」周翹再次表態之後,小聲對溫瀾說,「到時候,謝渣渣和老江真要打起來,我可不負責。」
溫瀾滿腦子都被「頤和療養院」佔據,沒有心情應聲。
接著,會場內進行了一場極其正式的彩排。
溫瀾坐在臺下,邊看邊用筆記下發現的問題。
彩排進行到一半,溫瀾被調成震動的手機響了,是沈毅。
此時,場內音樂震耳欲聾,她用最快的速度跑到外面,點開接聽鍵。
「我已經到了清河縣的‘頤和療養院——」沈毅的嗓音中透著疲憊。
溫瀾屏息凝神,生怕漏下季敏心的訊息。
「問了下療養院的院長和工作人員,他們療養院沒有叫季敏心的病人。」沈毅失望地說。
「會不會是改名字了?」溫瀾還是選擇相信溫祖銘,急切地說,「沈毅,拜託你再幫我問一下——她的年齡在四十多歲,多年前因為車禍喪失了行動能力和意識!」
「已經問過,真的沒有。」手機那頭的沈毅怕她失望,忙轉了話鋒,「別急,我現在就從一樓開始,一個房間一個房間地找,看看能不能找到姨媽。」
「沈毅,請一定好好幫我找一找,因為——姨媽對我來說很重要!」溫瀾急得在原地轉圈,恨不得馬上飛過去。
「我會的。」沈毅沉聲應下,結束了通話。
溫瀾的頭開始隱隱作痛,她腦子裡亂糟糟的,怎麼都理不出個頭緒。
再度走進會場,刺耳的走秀音樂令她更是心煩。
一個小時之後,沈毅的電話再度打來,說看了「頤和療養院」所有房間的病患,沒有一個與季敏心條件相符的。
溫瀾沒有死心,但不想再麻煩沈毅,向他道謝之後,勸他回了市區。
沒能幫到她,沈毅愧疚滿滿,安慰她慢慢來,找人不能急。
結束通話前,沈毅問她明天早上是否還會來港城?
「已經定好機票了,不去‘頤和療養院看一看,我不死心。」她不假思索地回。
「落地後打我電話,我帶你去清河。」沈毅語氣幽幽。
「你今天已經幫我太多,我不能再麻煩你了。」溫瀾倚在大理石牆壁上,伸手摁住痠痛的太陽穴。
沈毅沒再說什麼,選擇結束通話
。
這次TT的開年秀,除了接到邀請函的各界大佬,看臺的座位採取的是網上售票的方式。
為了能把每一張看票榨出最大的經濟價值,周翹煞費苦心,採取了「飢餓式」銷售。
在TT開年秀被炒上江城熱搜的十二小時之後,先在網上放出一百多張高價看票,被搶售一空後,立馬關閉了售票通道。
等到黑市上把那一百多張票炒到三倍價格時,周翹才慢慢放出剩餘的看票,但價格也飆升到原來的兩倍。
溫瀾對周翹這個「黑心資本家」是大寫的佩服。
因為她只對女裝設計有興趣,這種商業運作,既嗤之以鼻,又不屑去碰。
以至於謝宴聲多次慫恿,她還是安分守己在TT做女裝設計師,並沒有另起爐灶當老闆的念頭。
晚上六點多,就有媒體記者和散客魚貫入場。
開年秀的最後環節是設計師和模特一起謝幕,溫瀾為了上鏡好看,讓專業化妝師化了精緻的妝容。
七點多,攜帶邀請函的各界大佬緩緩入場。
周翹這次請了江城最頂級的禮儀公司做迎賓,身著統一服飾的年輕漂亮小姐姐面帶微笑,把每一位大佬送到各自的座位上。
謝宴聲和江景辭也在其中。
兩人穿的都是質感很好的黑色手工西裝和白襯衫。
不同的是謝宴聲脖子上打了領結,江景辭是領帶。
落座後,兩人的目光不約而同地交織在一起。
「江先生。」
「謝先生。」
相視一笑,同時打招呼。
謝宴聲看了看自己的位子,又看了看身側的江景辭,嘲諷地說:「C位不是隻有一個麼?周翹只顧收錢,連一點底線都沒有了。」
「這個世界本就沒什麼底線。只要錢到位,C位可以有很多。」江景辭語氣稍冷,「就是不知道,我和謝先生哪個運氣好,能一直穩坐C位了。」
「我運氣一向不錯。」謝宴聲笑容肆意,「能遇到溫瀾,又把她娶回家,這種運氣可不是江先生能比的。」
「那是自然。」江景辭眉眼染了笑,「江先生還運氣爆棚,把婚給離了。」
「離婚又能說明什麼?」謝宴聲也不惱,壓低嗓音,「我和瀾瀾還和以前一樣上床睡覺,連那玩意兒都不用戴。」
江景辭聽得蹙眉。
和謝宴聲這種沒什麼底線的人比,他只能甘拜下風。
此時,他們心心念唸的女人,正在後臺忙得焦頭爛額。